安家立業 第259章 說書先生的光臨

    盼根從堂屋中把栓柱子攙扶走後，飯桌上只剩下米貴和大媒人，石頭吃過晚飯就在屋裡的椅子上坐著，大媒人這才收起酒盅不再喝酒，米貴看到她面不改色談笑自如，顧大嫂從外屋端來碗稀飯放在她的桌前。

    顧大嫂就站在飯桌邊上說：「大媒婆子，你今晚在飯桌上喝酒很厲害，你一推六二五就灌趴下兩三個人，我在外屋聽到栓柱子他們說話說不過你，他們就想在酒桌上喝酒跟你叫板，吳六子和栓柱子平時從來沒有喝醉酒的時候，他們今晚醉酒輸在划拳行令上，他們沒吃飯就離開飯桌。」

    大媒人說：「現在還沒有黑天，飯桌上就剩下米貴我們倆沒吃飯，你把秀秀和花枝招喚到屋裡，咱們消消停停地吃飯，吃過晚上飯後，咱們在屋裡就聽說書先生說鼓書。」

    顧大嫂說：「大媒婆子，我和秀秀在外屋都吃過晚飯，花枝去往虎子家還沒有返回，她擋不住在虎子家吃過晚飯，她還要請虎子媽她們來聽鼓書。米貴盼根和你沒吃晚飯，你們不用等待盼根回到桌上吃晚飯，你和米貴吃過晚飯後，我和秀秀就進屋裡來撤飯桌。」

    大媒人答應過後，顧大嫂就返身走出裡屋。米貴說：「大媒人，你今晚上的酒沒有喝好，我都不能再陪著你喝酒，今晚上我和盼根都喝多酒，現在我都感到腦袋暈乎，你今晚上的酒沒喝好，你可要吃飽飯。」

    大媒人端著飯碗喝著稀飯說：「米貴，我今晚上喝酒喝的正好，栓柱子他們還是酒量小，他們酒量大就要把我喝醉，我今晚上就聽不上鼓書。桌上的飯菜還是合我口味，我吃三個餃子喝碗稀飯就吃飽飯。今晚上又說書先生來到這屋裡說書，咱們就不用再商量盼根訂婚的大事，明天我在你家吃過早飯後，我就去往宋蘭倉家辦事，我聽到他們倆口子的意見後，我還要聽聽他們家閨女的要求，我明天還要單獨和盼根說幾句話語，我把你們倆家人的意見統一後，你們就要給盼根他們選擇定婚日子。」

    米貴端起桌上的那碗稀飯喝口說：「大媒人，在今天沒吃晚飯前，你就知道我和秀秀的想法，你明天再單獨問問盼根的想法，你就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

    大媒人說：「米貴，我平時看到宋老倉總幫助你們家幹活，今天我在飯桌上沒有看到他。」

    米貴說：「大媒人，自從我們家油坊開業後，我和宋老倉總是忙著在場院中打場，我們顧不上油坊中的事情。我們家的場剛打完沒幾天，這又趕上盼根和宋蘭朵要訂婚，我就讓宋老倉在家歇幾天，盼根把婚姻訂下後，我們倆家就成了兒女終親，宋老倉看到油坊中忙不過來後，他還是要去主動幫忙。」

    米貴看到大媒人喝碗稀飯，她還吃下三個莜麵蒸餃子，米貴在飯桌上喝下兩碗稀飯湯，他吃下了五個莜麵蒸餃子，米貴嘗出今晚上的蒸餃子酸菜餡做的好吃，酸菜餡中摻著臘肉葷油和胡麻油，餃子餡中摻加胡麻油就有特殊的清香。大媒人在飯桌上撂下碗筷後，他也隨後撂下碗筷。秀秀和顧大嫂就走進堂屋收拾起方桌上的碗筷，她們還隨意和大媒人和石頭說幾句話語，石頭俊朗的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他在飯桌上並沒有說幾句話，顧大嫂把收拾完的飯桌搬到外屋，她又隨著秀秀在堂屋中陪著大媒人說話。

    秀秀還是把大媒人讓到炕頭上坐下，她還提前給大媒人用燒水的銅壺煮開磚茶水，她把水壺中的磚茶水添續擺在炕桌上的幾個茶碗，顧大嫂又用火銑往火盆中續添灶堂剩餘的炭火，顧大嫂做完零活後，她就返回家中去接顧毛毛，她今晚上要領著顧毛毛在堂屋中聽大鼓書。米貴和秀秀還是坐在炕檐邊上陪著大媒人說話，盼根已經從油坊中返回到堂屋，他和大媒人和石頭說幾句客氣話後。他還說出栓柱子他們已經返回油坊中的房屋，他們三人都躺在炕上睡覺歇息，將三愣在房屋中照顧他們。

    秀秀說：「盼根，你沒有吃晚飯就在外屋吃餃子喝稀飯，你今晚就不用和你大娘說你的事，明天吃過早飯後，你再和你大娘說出你對訂婚這件事的想法，你大娘知道你的想法後，他就要去往你宋叔家商量你和蘭朵訂婚的事，你大娘從你宋叔家返回後，咱們和你大娘坐在這屋再商量這件事，倆家中間沒有差頭的話，我就再去求丁老太太給你們查好訂婚日子。」

    盼根答應過後就轉身離開堂屋。米貴就端起炕桌上的那碗茶水喝幾口，他平時很少喝茶水，他今晚上喝酒喝的多，他今晚上喝茶水就是為解酒。銅壺放置在熱火盆中還發出滋滋聲響，長長的銅壺口還往出涌動著長長水氣，火盆中新添加炭火後，米貴就感到堂屋中要比往常顯得有熱度。

    秀秀說：「大媒婆子，盼根在這三兩天能把婚定下來，栓柱子他們還給我們出餿主意，他們想讓盼根訂完婚後隨跟著再結婚，盼根還和宋蘭朵商量過這件事，我知道咱們家鄉的風俗，你當這麼多年的媒婆子，你辦過當天遞手巾又當天入洞房的喜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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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媒人笑著說：「秀秀，我辦過這種喜事只是太少，你們家提前又沒做準備，你們訂婚的各種物品還沒有準備，你們還沒有準備給新郎新娘準備新衣袍，你們更沒有布置洞房，還沒有給做結婚用的新被褥新門帘新窗簾。你們家辦喜事還要準備宴席上吃喝，你們把所需所用的物品準備齊當後，盼根他們訂完婚再早結婚這件事能辦，你們男方家想著是早結婚，那女方家同意不同意還另說著。按照咱們家鄉的風俗，雙方定過婚後，男方每年還要向女方家過四合禮，結婚前過大禮的禮節不能缺，這些禮節上的事咱們只靠一天能辦完嗎？栓柱子剛才在酒桌上喝酒說話時，他喝酒說話時我就知道他有蔫蔫主意，他出的蔫蔫主意是為你們家著想，他沒想想宋老倉家能答應嗎？」

    秀秀又解釋說：「大媒婆子，宋老倉夫妻懂得辦喜事的禮節，你明天和他們商量讓盼根他們早結婚的事，我們不強求當天遞手巾當天入洞房的喜事，你要求他們錯開十天八天在結婚，我們把結婚用的所有物品準備現成，我們還要把洞房布置的像模像樣，我們要把盼根的婚事辦的體面而喜興。」

    大媒人說：「秀秀，我聽出你說這些話的意思，你就是想把盼根他們結婚的事提前辦，我明天去和宋老倉他們商量，我說服他們家讓盼根他們提前結婚。你心急喝不了熱豆粥，婚姻上的事不像你這樣心急的事。」

    米貴聽到安安在院裡的說話聲，他不僅從炕檐上起身說：「秀秀，我聽到安安在當院中說話，他已經把兩位說書先生領到院裡，我這就出去迎接他們進屋。」

    米貴走出外屋來到當院後，安安和倆位說書先生正站在當院中，秀秀和石頭還跟在他的身後出來接迎說書先生，倆位先生穿著暗紅色綢緞做的長衣袍，他們身上背著三弦子和大鼓，他們臉上有著明顯鬍鬚，安安就向米貴介紹倆位先生，米貴就知道他們一位姓曲一位姓鄒，曲先生身上背著兩把三股弦子，鄒先生身背著大鼓和鼓架子，他們倆人的身上還背挎著圓鼓的布兜子。

    米貴禮節性地打招呼說：「二位先生，我們在家不知道你們在牛圈屋中落腳，我讓盼根又去請你們來家裡喝酒吃飯時，盼根白跑趟腿，你們已經在牛圈屋中吃過飯，明天早晨你們就要來我家吃早飯。」

    曲先生說：「東家，不知者不怪，我們剛來到你們村就打擾你們家，你家少爺請我們今晚來家裡說鼓書，我們說唱的水平有限，在這裡請東家多多照顧和包涵。」

    秀秀笑著說：「兩位先生，你們是我們家的客人，你們今晚上都顧不上歇息就來說鼓書，我們高高興興地等著你們邁進家門。你們先進堂屋歇歇腿腳，你們先喝著茶水潤潤嗓子，咱們等待那幾個愛聽鼓書的人到齊後，你們就在我家堂屋中打場說鼓書，今晚上不讓你們累著，你們說幾段鼓書就給我家添了熱鬧，村里人就知道我們家有大喜事臨門。」

    大媒人在外屋門口大笑說：「我聽到說書的先生進到當院，我這個丑老婆子在熱炕頭上都坐不住，我急忙沓拉著鞋就走出門口來接迎你們，我最愛聽你們說的樂亭大鼓書，今晚上我就能享享耳福，我今晚上專管給你們沏茶端水。」

    米貴他們就請倆位先生前行向外屋門口走去，大媒人也閃開外屋門口，秀秀在兩位先生的身後介紹說：「倆位先生，她是給我們家辦喜事的大媒婆子，她平時愛聽大鼓書，今晚上她愛聽那段鼓書，你們就給她說唱那段鼓書，我們不懂的書文的就聽吃聽喝。」

    米貴他們把倆先生迎接到堂屋裡後，大媒人把他們讓到屋地上椅子上，倆位先生把身上背的家什卸在屋地下，他們就坐在兩把椅子上，大媒人給他們倆人端來茶水，她坐在炕檐邊上和他們說起話來。秀秀和大媒人和兩位先生說話。米貴出屋和安安說出照顧好倆位先生的事情，倆位先生晚上說完大鼓書時，安安還要把他們領回牛圈屋睡覺。這時盼根和虎子先進到院，花枝領著虎子媽和宋蘭朵也進到了當院，米貴就知道今晚上來自家聽書的人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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