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根已經知道自己的定婚日子,母親求丁太奶查出了定婚日子,日子訂為陰曆十月十八日,這個日子離過完中秋節四十天左右。自從劉大娘和石頭來到自家後,母親和顧大娘就做豆腐,母親還是聽從劉大娘的安排,她已經把手巾包的信物準備好,定婚信物就是對銀手鐲,銀手鐲是從劉大娘手中購置。母親還從劉大娘轎車上購置結婚定婚的貨物,綢緞被面褥面,枕巾枕套絲棉,門帘窗簾褥單,牛角梳子水銀鏡等。母親還從丁氈匠家購置兩套新毛氈。父母商議過後,家裡又賣出兩對對幫乳牛,對幫牛並不是賣給牛販子,而是賣給虎子他們家本家,那戶王姓人家要在梨樹溝自家養殖。母親還說出往出賣牛的原因,家裡就是為他的婚事做準備,母親打算在陰曆十月份再辦盼根他們的結婚大事,盼根對自己訂婚的事有把握,他對自己提前結婚的事沒有太大把握。
在陰曆十月十八之前,父親買回來一頭肥豬,他是和安叔套牛車在西一棵村購買,父親又請黃師傅在自家宰殺了那頭肥豬,在黃師傅殺豬的那天,虎子給黃師傅打的下手,父親還把半拉豬肉準備送給宋叔家。宋叔他們家不收彩禮,宋叔王嬸並不接受銀錢。父母經過商議後,自家就要送給宋叔家禮物,父親為此事套牛車去往駱駝山小城一趟,他購置回來大米和白面,牛車上還捎回來四十多個能裝油的空罈子,陶瓷罈子結實穩重,空瓷壇能裝二十斤胡麻油,陶瓷罈子的頂口上還有封蓋,運回來的空瓷壇能夠在油坊中賣出,這給前來換油的鄉親提供方便。母親在油坊中又灌滿兩壇胡麻油,父親從本村的燒鍋購置兩壇燒酒,父母提前就要把訂婚結婚的禮物準備好。父親那天又和安叔套上牛車,他們就把禮物提前送到了宋叔家,禮物有大米白面半拉豬肉,兩壇胡麻油兩壇燒酒,他們還捎去宋蘭朵訂婚穿的衣袍,還有香脂胰皂頭繩圍巾等物品。
在陰曆十月十八這天,正是盼根和宋蘭朵訂婚的日子,油坊就要停工一天,油坊幹活的幾人今天都要在盼根家幫忙,盼根知道父母還要請左鄰右舍的鄉親捧場,父親請來李柱柱的父親來家裡做菜,家裡的當院並沒有再搭建鍋灶,燒菜蒸碗的鍋灶就設置在油坊中,油坊中有兩個燒火炕的大灶,兩個大灶中都設置著大鍋,大鍋中就能夠做飯炒菜。花枝居住的屋子中還有盤鍋灶,那個鍋灶只用於燒開水。盼根這天在油坊自己所居住的屋中起炕早,他在天蒙蒙亮就起炕,他在房屋中穿好提前準備的衣袍,還有母親手工縫製出的棉鞋,盼根今天穿的衣袍是紅綢面的棉衣袍,紅綢面上還繡著零星的黃色喜字。衣袍並不是母親手工縫製。母親是從劉大娘的轎車上購置的衣袍,盼根在油坊中幹活時並不能穿這種衣袍,他只有在訂婚結婚場合下穿這種衣袍。盼根穿的內衣和棉褲也是從劉大娘轎車上所購置,盼根把嶄新的衣袍穿在身上後,他就知道這種衣袍是穿兩三天的事,他在平常幹活時就要脫下這身衣袍,他知道母親縫製出的這雙棉鞋耐穿,他腳下穿的棉鞋能夠穿過整個冬季。盼根知道母親還給自己購置狐狸皮帽子,母親是從丁皮匠家所購買的狐狸皮帽子,這個冬季還不到冷時候,盼根就不打算再戴狐狸皮帽子。
盼根今天清早起炕離還沒有離開居住的房屋時,他就聽到將大哥在門口的召喚,他就走出居住的房屋,將大哥站在門口用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說:「盼根,你已經換上新衣袍,你穿著的衣袍看著很紅火。咱們現在就去往你們家當院,我今天負責挑滿幾個水缸中的水。」
盼根說:「大哥,今天油坊中停榨不幹活,咱們返回院落中都沒有零活可干。」
將大哥說:「盼根,咱們幾人今天就你不能幹活,我們幾個人都要干零活,大油匠都安排我們要乾的活計,趙喜子在油坊中幫助李櫥師他們添柴燒火,大油匠和吳叔在自家院落里負責支桌請人,今天油坊是停榨,我們誰都閒不住。」
眼根和將大哥離開了油坊的門口時,他才知道今天還趕上了很睛朗的日子,東邊的太陽還沒有出升,藍天上並沒有烏雲,這幾天還是沒有趕上寒冷天氣,人在外邊不用戴皮帽子並不凍耳朵。盼根他們走到自家門口時,門口的兩扇大門已經敞開,房頂上的煙囪已經冒起炊煙,花枝所居住的西廂房的房頂煙囪也冒起炊煙,炊煙直上直下並不發散。石頭趕來的紅色轎車還停在院落,父親虎子爸和顧大娘他們正站在院裡說話,他看到父親和虎子爸都換上綢緞新衣袍,他們就顯得乾淨利落。盼根和將大哥進到院裡後,將大哥就去往放置木桶的雙木杈旁,他要挑起兩隻木桶去水井中挑水。
顧大娘在院裡說:「盼根,你都換上紅衣袍,這種衣袍遠遠瞅著就紅火喜興,今早晨你就不用動手再幹活,你現在就上堂屋陪著大媒婆子說話去,你今天就要聽從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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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盼根,今天我把你大爺請來管事,咱家的事情我都不操心,你今天就聽從你劉大娘的安排,她安排你在訂婚場上所行的禮節。」
盼根說:「爸,你們上屋去說話,這大清早的在當院中說話冷。」
虎子爸笑著說:「盼根,大媒人在堂屋的炕頭上坐著,我和你爸在堂屋裡說話不方便,現在外邊不冷,我們把今天要辦的事說說後,你爸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虎子和石頭把客房中的爐子點燃後,今天來的客人就在客房中說話。」
盼根向著正房的外屋走去時,顧大娘去往花枝居住的外屋,她要在那屋鍋灶中燒水或做早飯,平時很少開門的客房也開門,虎子和石頭正在客房中干零活,他就想和他們倆去說話,盼根進到客房後,虎子和石頭穿著的都不是幹活衣袍,虎子正在客房屋裡往火爐中添柴升火,火爐的頂端還冒出炊煙,客房的火爐冬季用鐵蓋封住,火爐上不放置銅壺和鐵鍋燒水,屋中還擺放著兩張圓飯桌。磚土所盤壘出的火爐已經被虎子點燃,火爐旁還堆放著很短的爐柴,火爐中還發出爐柴聲響。
虎子說:「大哥,這間屋子從來不進火,我和石頭早晨進來就感到陰冷,我爸才讓我們把火爐點著,咱們還要在這間屋裡吃早飯和晚飯,屋裡升著火爐才暖和。」
石頭說:「大哥,我趕著騾子車把我大娘拉來後,轎車就停在你家院裡沒動窩,我和我大娘在你們家停留整五天,今天總算等到你定婚的日子,我和我大娘今天還是回不去,明天我們就能返回家中。」
盼根說:「石頭,我都不知道你們來了幾天,沒想到這麼快當就到了我訂婚的日子。」
石頭說:「大哥,我這幾年冬季經常趕車拉著我大娘外出,你們的婚事辦的還算是快當,你今天和宋蘭朵定婚後,你們過幾天又結婚,你們訂婚和結婚的日子靠的緊。我大娘在你們的婚事上就沒有太為難,我和我大娘明天離開你家後,我們過不了幾天還要來你家。」
盼根聽到石頭的話語後就感到很意外,他這幾天在油坊中幹活,他沒有看到過宋蘭朵,他沒有和她說話就不知道她的想法,盼根就聽到花枝的說法,花枝說出王嬸的想法,王嬸把盼根和宋蘭朵結婚的事推到年後。盼根知道這幾天石頭是在虎子家住宿,他們倆隨著父親今天返回家中就比每天早。自從石頭趕著轎車拉來劉大娘後,原來他們來到自家已經五天,這幾晚上父親和石頭都在虎子家住宿,劉大娘和母親和虎子媽都在自家堂屋中住宿。盼根並不知道劉大娘和兩家人商量的事情。
盼根不僅問:「石頭,我知道我們結婚要過陰曆年後,王嬸還說出要等到春暖花開時。這幾天我沒有和宋蘭朵過話,你怎麼就知道我們就要很快當的結婚。」
石頭說:「大哥,這件事你要問我大娘她們,我大娘和你媽說妥的事,今天你和宋蘭朵訂完婚後,你們倆就知道了結婚的日子。」
盼根隨後在客房中又和虎子說了幾句話語,他知道劉大娘這次還要為石頭當媒人,母親說出劉大娘還去往王之朵家幾趟,石頭還單獨和王之朵說過話,石頭和王之朵的婚事象是有了進展。盼根在客房中就不能過問石頭這件事,他就離開客房要去往堂屋,他今天要聽從劉大娘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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