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立業 第267章 換手巾
盼根到達當院後，父親和虎子爸他們正在客房中說話，他進到客房後就看到客房中還有幾人，大油匠將大哥還有虎子石頭，李櫥師趙喜子還有吳叔，李叔正在和父親和虎子爸說話，盼根就和虎子爸說出已經做好早飯，虎子爸就安排屋裡所有人員去往堂屋中吃早飯。虎子爸要安排男的一桌，女的一桌吃早飯，堂屋中擺放著的大方桌能招下十二人吃飯，客房中的這些人還能容的下，早飯誰都有不動酒盅，早飯簡單的只是稀飯饅頭，飯桌上也就擺放幾盤鹹菜。虎子爸安排母親那桌人吃早飯的人很少，她們是劉大娘虎子媽顧大娘和花枝。幹活的人吃過早飯後，母親她們在炕桌上吃飯還來的及。
盼根在客房裡旁聽虎子爸他們話語，他才知道吃過早飯幾個人要乾的活，安叔和王喜興在牛圈屋中吃早飯，他們吃過早飯後就要套上牛車去接宋叔他們，虎子要和李叔借家什，自家的家什不夠就要去鄰居家中取借，大油匠和吳叔要在自家院落中打零雜，他們在吃晚飯時還要去請前來自家吃飯的客人，將大哥清早已經挑滿幾個水缸中的水，他吃過早飯後要和趙大哥給李廚師幫忙，李廚師將大哥和趙大哥他們都要在油坊中配菜，油坊中兩個鍋灶能蒸碗還能炒菜，盼根知道李廚師看中油坊中的大蒸鍋，大蒸鍋上能放上大籠屜，大籠屜中能容下幾個大瓷盆，瓷盆中能放置八大碗中的食材，大鍋中把幾個瓷盆中的幾樣菜蒸熟後，這些菜再勺子勺到小碗中，不然幾張桌上的八個碗直接要蒸就費工夫，這並不是八大碗的做法。虎子媽顧大娘還有趙大娘白天只管做飯，她們今天做出的飯食還是很簡單，她們只在院裡的兩個鍋中撈二米飯，石頭是客人就不能做零活。
盼根隨著父親他們在堂屋中吃過早飯時，顧大娘早晨做的菜是酸菜肉的大燉菜。盼根隨著父親他們吃過早飯後，父親和虎子爸他們都撤離到客房。盼根坐在木椅子旁聽母親她們在飯桌上說話，她們吃過早飯後，顧大娘和母親很快就把炕桌收拾利落，劉大娘把原來的瓷盤又放在炕桌上，她把幾個乾淨的茶碗還放在炕桌上，花枝拿著笤帚掃屋地，屋裡屋外剛收拾利落後，母親就在外屋說：「盼根，你和花枝出門口去接迎，你宋叔他們已經到了大門外。」
盼根就隨著劉大娘花枝就走出堂屋，他剛走到當院時，宋叔他們全家已經進到院裡，前邊走的是宋蘭朵的奶奶，她弓身並且還拄根拐杖，她向前走路腿腳慢，她的身後是宋叔和王嬸，王嬸的身旁還有孫大娘和吳大娘，倆位大娘的胳膊上各挎著個柳條筐，柳條筐上還蓋著紅布。宋蘭朵走在他們的身後。父親和虎子爸正在迎接他們，大油匠在當院和宋叔打著招呼。宋叔和王嬸他們都穿上綢緞衣袍，宋蘭朵還穿著紅色綢緞旗袍，她的身材顯得高挑而端莊。
母親走上前扶住宋蘭朵的奶奶說：「老太太，今天你為你孫女的喜事邁進我家門坎，今天你能在我們家出頭照面，你老給我們家帶來福氣和喜氣，你的身體還很硬朗，我撫著你進我們家堂屋。」
老太太停下腳步，她打著眼罩說：「秀秀，你們家住上新房後，我這才進到你們家院落，這幾年我年齡大，我走路都要拄著拐棍，我平時出家門還是在當街轉悠。今天蘭朵和盼根訂婚，我就要來你們家坐坐。」
母親說：「老太太，我們在你跟前都是小輩，你今天才能為你孫女的婚姻做主。」
老太太笑著說：「秀秀，我年齡大不主事，蘭朵他們今天訂婚我高興，蘭朵今天有了主，我往後就不再惦記她的婚姻。」
盼根和宋叔和王嬸打聲招呼後，劉大娘就和王嬸說出幾句話語，花枝走到宋蘭朵身旁，她要把宋蘭朵引領到堂屋裡，宋蘭朵看到盼根在當院迎接後，她圓圓臉上綻露的笑容尤如盛開的花朵，她晶亮的雙眸中帶著女性的柔情，她穿著紅色衣綢緞旗袍很扎眼，旗袍上還有著很稀疏的黃色喜字，旗袍才顯得身形窕竅，這和她平時穿的幹活衣袍判若倆人，她只是和花枝說笑著向堂屋門口走去。盼根跟隨宋蘭朵他們的身後進到堂屋，母親已經把老太太讓到炕頭上坐下，王嬸孫大娘和吳大娘還坐在炕上，劉大娘和母親都坐在炕檐邊上，她們正陪著炕上的幾人說著話，花枝把宋蘭朵讓到地下的椅子上坐下後，花枝又拿起火盆中的銅壺，顧大娘幫助花枝給炕上幾人倒茶水，顧大娘手裡拿到個茶碗後，花枝就往她端著的茶碗中倒水，顧大娘再把裝著茶水的碗放在炕桌上。盼根看到父親虎子爸和宋叔都站在地下。
花枝給宋叔倒茶水時，宋叔就擺著手說：「花枝，你不用給我們倒水，我在這屋說幾句話我們就要離開，我們就去往客房中說話。今天是宋蘭朵和盼根訂婚的日子，他們在這屋中交換過手巾就是訂婚，我和你爸不再這屋陪著你們說話，我們要離開這間屋。」
劉大娘笑著說：「老倉，你閨女今天和盼根訂婚，你進到屋裡就說出這句開場話，你就要躲離他們的訂婚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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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說：「大嫂子，宋蘭朵他們倆訂婚他們倆說話，我們不能在屋裡說忽忽悠悠的話語，我和我大哥在客房中說話。宋蘭朵和盼根的母親都在屋裡，你就要和她們說那些婆婆媽媽的話。」
王嬸說：「大媒婆子，老倉他們要是不願在這屋說話，咱們就不強留他們，他們說不出敞亮話，咱們撥了蘿蔔地皮寬。他們去客房裡躲著就躲著，咱們在這屋說幾句話後，蘭朵和盼根換過手巾後，他們倆人就是許願訂下終身，咱們就等待著在飯桌上喝酒吃晚飯。」
父親和宋叔和虎子爸還是離開了堂屋，他們離開了堂屋後，屋地下就顯得很寬綽。盼根剛才從外屋進到堂屋時，兩個柳條筐還放置在外屋，柳條筐上蒙著紅綢緞，他沒有看到柳條筐中裝著的物品。盼根聽從了劉大娘的安排，他就坐在挨著宋蘭朵很近的那把椅子上坐下，花枝就站立在宋蘭朵的身旁。盼根的目光落在宋蘭朵的臉寵上時，她的臉上還顯露出真實的微笑，她的雙眸中流露出女性的溫柔。他的內心就有種說不出的激動，他知道今天和她換過手巾後，他就把她當成最親近的人，他就不能象前些年那樣對待她。
劉大娘笑著說：「秀秀，兩個孩子的父親都出屋，屋裡就剩下孩子的奶奶和母親，你們說幾句話後，兩個孩子相互間再說幾句話。」
母親說：「大媒婆子，炕頭坐著的老太太在這屋輩份大，她這個年齡就是老壽星，她這輩子經過的事比咱們都多，她還是宋蘭朵的奶奶，老太太先對這倆個孩子說幾句話。」
老太太在炕頭上笑著說：「秀秀，蘭朵從小就是我和她爺爺哄大，她爺爺老去後，天氣冷時她總在我屋住，她這些年總圍在我們身旁照顧我們，她到出門子的年齡，她就不能守著我這個孤老婆子。她嫁到你們家我放心，他今天和盼根訂婚我更高興。我這輩子管不了隔輩子的事，她往後過門後是你們家的人，你們全家就要照顧她，她有做的對與不對的地方，你們就要就多多擔待。我們老輩子往出嫁姑娘時有規距，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要嫁出了就要在婆家好好過日子。」
母親說：「老太太，我們家花枝過年還要出門子，蘭朵邁進我家門坎後，我不能把她當兒媳婦看待，我要把她當成我親姑娘看待，他們小倆口的事是他們的事，反正我就是要護著蘭朵，我當婆婆的不給兒媳婦氣受。我早就看出她能當盼根的家，往後我和米貴不能動彈時，我們這個家蘭朵就是當家人。」
王嬸在炕上笑起來說：「盼根他媽，你這句話還是說到點子上，蘭朵就隨我的脾氣秉性，她認吃苦受累就是不認受氣，她過門後你們還給不了她氣受，她當家不當家是你們家的事，她只要在你家吃飽穿暖，她還不能受窩囊氣，我們全家就知足。今天他們訂婚不是結婚，他們換了手巾後，咱們倆家就要為他們結婚做準備，他們結婚時的房屋和用品準備齊當後，你再給他們選訂結婚日子，他們結婚那天，咱們還要聚在這間屋裡說話。」
劉大娘說：「蘭朵她媽，咱們明面上的話就是幾句話，盼根和宋蘭朵今天換手巾就是走過場，咱們再說出滿筐滿簸籮的話就是廢話，他們倆人往後要吃同個鍋中做出的飯，他們結婚後就睡在同鋪炕上，咱們都盼著他們訂婚結婚後和睦美滿，他們結婚後別三天兩頭吵架生氣就是好夫妻，咱們在旁邊看著都樂樂哈哈。咱們聽聽他們倆人說幾句話後，他們倆人就接著換手巾，換過手巾後就是訂下終身，咱們就知道他們倆往後就是夫妻。」
盼根聽到屋裡的人不再說話，劉大娘和母親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盼根不僅低下頭，他就覺得心裡有很多話難於說出口，他這時就聽到花枝說：「姐，我哥平時耍嘴還能說幾句，他在人多的場合中說起正事就犯卡，你先說幾句話後，我哥在接著你的話音再說話。」
宋蘭朵笑出聲說：「大娘，你們都把該說的說到家，我就要揀主要的話說說。今天我和盼根是換手巾的日子。我前幾天把我想說的話和盼根說過，他答應我訂的章程後，我今天才來和他換手巾，盼根那天還問我早結婚的事，我媽剛才就說出我們訂完婚後早結婚，我就按照我父母的想法去做，盼根今年要是不在油坊中幹活，我們訂婚和結婚就不會趕在冬季，我們最早都要趕到過年春暖花開時。盼根在油坊中缺人手，我心軟就答應和他早訂婚，現在我又答應和他早結婚，我就是想年前年後幫他管理油坊。盼根嘴頭上說出真心實意對待我，我當時聽著挺象那麼回事。我就不知道我們結婚後，他會怎麼樣對待我。我趁著和他沒有換手巾，咱們聽聽他的條件和想法，我和他換過手巾後，我們倆就是搞上了對象。」
盼根聽出宋蘭朵的話語說的很實在，她輕柔的話語溫暖他的內心，她在說話時目光還總是落在自己身上，他全身就感到燥熱的不自在，他心裡還是有著激動不安的情緒，他就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宋蘭朵說：「宋蘭朵，今天我媽和你媽都在場，劉大娘還是咱倆的媒人，你剛才把話語說的很清楚，我今天和你訂婚後我就不打退堂鼓，我還是要那天和你說出的話去辦，你又答應早結婚，你還答應幫助我管理油坊，咱們結婚後我還是要讓著你，好聽的話我說不來，我今天還是要按你說的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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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蘭朵笑著對劉大娘說：「大娘，我看盼根今天還是低眉順眼，他的話趕不上我說的話語，他早就答應了我提出的條件，我總在這椅子上坐不住，我和盼根換手巾就換手巾，我們換過手巾後，你在和我媽她們說話，我要和花枝上她住的屋子中說話。」
宋蘭朵說過這句話後，劉大娘又和老太太和王嬸她們說幾句話，她隨後就安排盼根和宋蘭朵相互換手巾，母親就用鑰匙打開去開躺柜上的銅鎖，盼根看到母親用鑰匙打開躺櫃中間那格的銅鎖，母親揭開櫃蓋後，母親拿出紅毛巾包著的包裹，盼根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手巾包時，他覺得手巾包很沉重並且包裹的很嚴實。宋蘭朵看到母親拿出手巾包後，她就用手牽著花枝走到外屋。盼根看到她們從外屋返回到堂屋後，宋蘭朵手裡捧著的紅色手巾包。這時劉大娘就主持盼根和宋蘭朵換手巾包，盼根和宋蘭朵在屋地當中互換手巾包時，他還和宋蘭朵握了手，他感受到她的手溫暖而溫柔，他接過她遞的手巾包時，他的心裡更感到踏實和溫曖，劉大娘又讓盼根和宋蘭朵坐在地上的椅子上。
劉大娘笑著說：「盼根，你們現在已經換過手巾，你們原意在屋聽我們說話就聽著，你們不願意聽就出屋單獨說說話，從今天往後你們倆就不要向從前那樣別別愣愣，你們說話辦事就要商商量量。你們各自手巾包里有著你們的信物，你們自己要單獨查看收藏，我們就不能察看你們的信物。」
宋蘭朵從坐著的椅子起身說：「盼根，你要記住大娘說的話，我送給你的手巾包你查看後收好。我今天不和你說過多的話，我要去往花枝那屋和她說話。」
盼根答應後，宋蘭朵又和母親她們說出幾句客氣話後，她拿著手巾包走出堂屋，花枝還跟隨在她的身後。盼根在堂屋中和劉大娘王嬸說幾句話後，他要把手巾包交到母親手裡，母親這次並沒有接盼根的手巾包，她就讓盼根先把手巾包拿回他居住的房屋中，那間房屋中還有放置物品的櫃櫥，他在油坊中還有居住的房屋，他想到先把手巾包送到油坊中，油房的房屋中有他鎖著賬本的櫃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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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換手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