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消失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個消息對於榮城來說,可謂是驚天動地!四大家族並立多年,這四家有一方居然坍塌了,這對榮城經濟格局影響很大。
同樣,在輿論上,也是很大的賣點。與此同時,晏亭和宋子銘的名字也處於漩渦之中。畢竟晏亭是宋子銘帶進來的,兩人的親密關係是大家都知道的。
白家再怎麼說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偏偏就這麼被晏亭吃了,不少人都在猜測宋子銘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白露婷在婚禮上出事,餘熱未過,就被這麼大的新聞蓋過去了。包括蔓筠,也從風口浪尖上退了下來。
風雨滿城,誰都不能倖免。
林志華曾看到琦玉和晏亭吃飯,一看到這個消息,心裡不禁替琦玉擔心,這個晏亭不是個省油的燈,白家這件事,絕對和宋子銘脫不了關係。
他特意提前下班,琦玉也剛好回到家。
一見琦玉,他就問:「你和晏亭什麼關係?」
說到晏亭,琦玉臉有些發燙,假裝低頭脫鞋,「啊?問這個幹嘛?」
「我還有事要處理,我先上去了。」
「過來。」林志華指著旁邊的位置,他臉一放下來,琦玉就怕了,乖乖提著包坐到他身邊。
「知道白家的事兒嗎?」他難得地抽了杆煙。
琦玉點點頭,一肚子抱怨的話正沒地兒去呢,「知道!你不知道今天我多忙,就是因為這件事。每個人都在我耳邊吧啦吧啦的,煩死了都。」
他手搭在沙發上,英俊的眉眼蒙上一層陰影,「晏亭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還……還行吧。」琦玉結結巴巴地說,手不自覺地轉圈圈。
「你的感情事我不想說,但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晏亭這個人,不簡單,最好不要和他有什麼往來。」他手拖著頭,有些疲憊。
琦玉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這個,「提這些幹嘛,我和他又沒什麼。」
越是這麼說,越是有什麼。林志華也不追問,「你那麼大了,我也不想管你這事,只是單純提醒。對了,我這個月底,會正式來公司。」
「真的!」琦玉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撲到他身邊,摟著他肩膀說:「終於等到你回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在公司了?」
他這個妹子,就不適合待在公司,他也是怕晏亭接近琦玉,是圖謀不軌。現在公司的事兒基本都是琦玉在打理,隨隨便便的一個工程,都是上千萬,馬虎不得。
「還是要在的,但可以不用那麼忙了。」他口氣有些無奈,「還沒吃飯吧?廚房有吃的,剛叫阿姨熱了,現在吃剛好。」
「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琦玉蹭他手臂,「下次談事情不要那麼嚴肅嘛,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過,你怎麼突然想通要回公司了?」
四大家族的白家大勢已去,其他三家應該沒有不緊張的吧,尤其是林、周兩家。他一直在醫院是因為可以一心二用,但現在不行了,再不上心,林家也有可能被人吞掉。
既然當醫生是為了蔓筠,現在對她的病也了如指掌,大不了還是隨時關注她病情就好了。
從始至終,他做事都在考慮白蔓筠。
宋遠楷打電話叫蔓筠過去,她想著還是要給子銘說一聲,摸不准宋老頭兒要幹嘛,反正宋子銘治得了他。
「你爸叫我過去。」電話通了,她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宋子銘其實還在開會,其他人都看著他,他低聲說:「等我,我這邊馬上就好。」
「好。」
開會的人還是盯著他,子銘有點不耐煩,「看手裡的資料,看我幹嘛,沒見過人接電話?」
他們當然不敢說什麼,只是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見是見過人打電話,就是沒見過宋總在會議上打電話。
他匆匆結束會議,和蔓筠一起趕往宋家。
宋遠楷看到他們兩個一起,臉轉向另一邊,「就知道你會叫著這小子來,來了也好,我正好不用分兩次叫人。」
蔓筠倒沒覺得有什麼,諷刺就諷刺了,坐在椅子上,說:「伯父,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既然他來了,我就先問問他。」他朝著子銘吼,「白家出事和你有關係吧?」
早前就說了,宋遠楷為人特別注重別人看法,生意上也是。所以他特別反對子銘針對白家,覺得應該和氣生財。
宋子銘面對他的質問,只是淡淡地點頭,沒有辯解。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晏亭是他的人,晏亭再厲害也是初來乍到,沒有他,不可能成事。
宋遠楷拿著桌上的杯子就給他砸過去,幸好只是扔到衣服上,人沒事,衣服濕了一大塊。
他躲都沒躲,神色如常,也不伸手把杯子拿走。還是蔓筠幫他,用紙隨便幫他擦了一下。
蔓筠有點來氣,有話不能好好說?這大冬天的,用茶潑人。但他是子銘父親,她不好說什麼。
「我早和你說過,不要做這種事,沒想到你不但打壓其他家族企業,還直接併購!太過分了你,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宋家?」他是真的生氣,字像是從牙齒中間擠出來的。
子銘還是一言不發,好似沒聽到他說話,黑色的瞳仁直視前方。
看他沒反應,宋遠楷把注意力還到蔓筠身上,「蔓筠,我以前看你是個挺好的姑娘,怎麼也變得那麼冷血無情?
你和你妹妹白露婷的事我沒少聽說,你那些所作所為,我就當你年紀小不懂事。白家怎麼說也是養了你,雖然你爸不是白家親生的,但也有養育之恩。白家的淪陷,你事先不可能一點也不知情吧?」
他根據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評論,認定蔓筠在白家這件事裡,是起到了推動作用。
這個說法,蔓筠聽得想笑,「伯父,就像你說的,我還真是一點都不知情。再說,就算知道,我應該也不會阻止。白家敗在他手上,是咎由自取。」
宋老爺子聽了,更加生氣,幾乎到了捶胸頓足的地步:「你們這兩人,還真是夠無情無義!像你這種人,自己娘家都不顧,怎麼配進我宋家大門!」
字字句句,就像是砸在蔓筠心頭。白家出事,她就算什麼都不做,只是袖手旁觀,都有罪,人人都會指責她沒良心。
可是她要怎麼解釋,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這是一筆算不清的賬。
手突然被溫暖,是子銘握住了她的手,給予她力量。
「白豐行可能是害死蔓筠爸媽的真兇,你讓她怎麼幫忙?」他擲地有聲地說。
「不可能!白豐松夫婦車禍意外身亡,人盡皆知。」他不相信。
子銘把證據一一羅列,把紙條上的話,和求證那的確是蔓筠爸爸的字跡,這些過程全說了。
「不止這些,我已經追查到當年障事司機一家的地址。他在去世前幾天,突然購買了巨額保險!說了這些你還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蔓筠沒想到他居然都查到這一步了,「你怎麼沒告訴我這些?」
「這些事不用你操心。」他也不管有人在,輕輕拍著蔓筠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
宋遠楷還是覺得不可置信,但鐵證如山,他又不得不信。
子銘看了他一眼,又對蔓筠說:「去車上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看來是要單獨和宋遠楷講話,蔓筠和他打過招呼就走了。
宋子銘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老頭兒,你還記得你為什麼送我去國外嗎?」
「你提這晦氣的事兒幹嘛?」有些秘密是不能被提及的,最好永遠封存。
他笑了笑,勾起的唇角看起來很邪氣,「不就是殺人嘛,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動手嗎?」
宋遠楷環顧四周,「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說就是他害媽一絲不掛地跳樓,還引以為傲。他還提到,他們會這麼做,是收了白豐行的錢。」提及往事他眼睛發紅,手緊緊握成一拳。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場,足以凍死人。
宋遠楷如遭雷擊,渾身無法動彈,「什……麼?」
「當時你只顧著把我往國外塞,根本沒來得及給我說話的機會。現在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讓他繼續逍遙法外,不管是為了蔓筠,還是為了我自己。
白豐行必須從摔下來,再進監獄,好好反省他做的這些齷蹉事。我言盡於此,你還覺得他無辜,我無話可說。」
他很羞愧,居然大言不慚地指責子銘。他垂下高貴的頭顱,老淚縱橫,「我愧對你們母子。」
「我也這麼覺得。」子銘輕飄飄地說,「可笑的事,我媽從不這麼想,日日夜夜在青山盼著你去接她。」
殺人誅心,子銘沒想殺宋遠楷,但卻在他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回到車上,蔓筠早把空調打開,暖乎乎的,「把外套脫了,一會兒把裡面衣服也給弄濕了。」
說著還幫他脫。
子銘似笑非笑地看她,「老婆真好,什麼都幫我想好了。」
蔓筠難得沒有和他抬槓,「我哪兒比得上你。如果今天不來這邊,可能你要等上法庭那天才告訴我,可以給白豐行定罪了吧?」
子銘急著解釋,怕她誤會。
蔓筠支起身,堵住他的嘴,淺啄了一下,「謝謝你,子銘。」
子銘有點意亂情迷,捧著她的臉,加深剛才未完成的吻,「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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