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後園
推薦朋友情如玉冰壺的佳作《殭屍修道》。殭屍秉天地怨氣而生,以血為食。不入輪迴,不墮地獄,天譴雷擊,災禍不斷。穿越,焦凡成了殭屍。歷千險萬劫,依然苦修不輟。與天爭命,福禍難測。
那翠兒聽了小兒的話,便笑道:「是啊,若是能夠做得駙馬,那才風光呢!我看公子你也是一表人才,又飽讀詩書,指不定能夠得那公主親睞。」
那小二也是點頭附和,張薇娘只拿眼兒橫著翠兒,袖出一塊碎銀子,賞了小二,那小二千恩萬謝,一路奉承著,出房下樓。張薇娘便拿手指兒指著翠兒笑罵道:「我把你個碎嘴的小蹄子嘴扯破,沒得這麼指派我的!」
那翠兒上前扯著張薇娘的衣襟,轉著圈抿著嘴兒笑道:「我瞧瞧,風姿俊美,卻不是個風流的才子,多情的公子麼?這樣的男子,只怕要迷死一幫子人呢!」
張薇娘聽了,要惱,只拿手兒去呵翠兒胳肢窩,翠兒忍不住笑,擋不過,便道:「好姐姐,饒了我罷,若是找到相公了,我替你說說相思之苦!」
張薇娘聽了,一發不可收拾,只笑罵道:「方才叫我好姐姐了?編派我的時候,可是怎麼說來的?若是蘇郎在此,指不定還不知道你這個脾性呢?你往日只拿了你那溫柔嫻靜的性子來哄了郎君,若是成親時,露出了本性,那才有的看呢!」
兩人打趣了一回,那翠兒又憂慮起來,嘆道:「如今蘇郎君還不知在和處?你我這般便如那無頭蒼蠅一般,能成甚事?」
張薇娘卻笑道:「若是這般便尋著了,怎的那奇情絕戀的故事出來?受些波折,未嘗不好,也能讓你那蘇郎君知曉你對他這般的情意堅定!」
翠兒聞言惱道:「小姐不像小姐,虧得還讀了那麼多書,卻不明白事理,我是個做丫頭的,便是能做得一個紅娘,也是前世的福緣,倒是你日後做了那蘇家的主母,不要拿眼色兒指使我便罷了,我怎麼還敢道蘇郎面前討好?」
那張薇娘用那春蔥兒的手指,點了那翠兒的額頭,抿了嘴兒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張嘴是不饒人的,只管在這裡拌嘴,也不像個法子,好叫我等早日尋到那冤家才是!」
只得這一句,兩人便再無聲息,只拿眼兒,你瞧了我,我又看著你,誰也沒有一個主意。末了,那翠兒展眉道:「姐姐你不是會作那畫兒嗎?不若你將蘇郎君畫幾張出來,你我明日四處尋問一番,便是沒有結果,也尋得一絲兒由頭也強似於這般抓瞎!」
張薇娘皺眉道:「平日裡作畫,只是玩兒,有沒有名師指點,當不得真,若是畫的不像,反而誤了人,也不好!」
翠兒便道:「不妨事,你先畫出我看,若是我看的滿意,便算你過關!」
張薇娘便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便一面吩咐小二將來筆墨紙硯,那小二先前的了賞錢,格外的用心,不多時,便將那些器具備齊了!
張薇娘屏氣凝神,腦子裡將那冤家的摸樣琢磨了好幾回,這才下筆,須臾便畫出一張。自己看了,甚是滿意,又喚翠兒來看。
翠兒正自在那房中間四方的桌子邊,坐著倒些茶吃,見張薇娘須臾便畫好,笑道:「好說不會畫哩,怎地這般快?」便端著茶杯吃了一口茶,湊著身子往這廂邊看,這一看,卻忍耐不住,只將那口中一口水噴了出來,直濺得張薇娘一身水,「哎喲「一聲,便扶著那書桌邊兒,笑的將那腰都彎了下去,只一隻手按著肚子,直翻白眼,說不出話來!
張薇娘臉色漲紅,看看畫兒,又指著翠兒道:「偏生你又生出一些甚麼主意?速速說與我聽,便是怪我畫的不好,也不至於這般笑我!」
翠兒笑了好一陣,這才直起身子,卻見張薇娘坐在那凳几上,只將背兒朝著自己,只是生氣,便笑道:「姐姐,你也不看看你方才畫的都是些甚麼!」
張薇娘轉過身,看著那畫兒,只見那上面畫的那位冤家:置身山水間,一身長衫綢緞,腰白玉環,系金絲帶,紗巾的帽兒,那銀絲綰帶披肩,又似迎風而立,昂昂然詩書滿腹,飄飄似神仙中人。好一幅風流才子圖。
「這又有何不對?」張薇娘自覺這便是心中那蘇郎君模樣。便疑惑回首看那翠兒道,「你仔細說出個緣由來,若是不能,又直觀笑,我便不畫了!」
翠兒這才收了笑道:「若是這般,只怕再難尋到郎君了!這畫兒,翠兒倒是覺得極好了,將那郎君畫的才貌風流,但只一條,這卻是個側面的像,難不成他人便是從側面來識得郎君相貌?」
張薇娘一聽,在看看那畫兒,果然如此,便皺眉道:「卻要如何改才好?」
翠兒笑道:「我往常看那城頭,都有些尋人的,通緝的告示,只畫的正面的面相,不如姐姐便照那般樣子畫了,讓人也認得清楚一些!」
張薇娘沉吟不語,半晌才道:「也只好如此了!」便又鋪開紙,心裡回想著蘇文的面貌,便畫出一幅畫兒。翠兒見了,在手中端詳了片刻笑道:「雖不十分像,倒也似了七八分,這也有個由頭了,也罷,明日姐姐與我便拿了這畫兒四處打探罷!」
當日無話,至夜裡,各自睡了不提。
次日清早。那張薇娘與翠兒便洗漱完畢,又用過早點,拿了畫像,上街沿途查問。查訪了半日,眼見得日頭晌午,又耐不住饑渴,轉了幾彎,眼見得一家深宅大院門前,好似後花園園門,但見:園門緊閉鎖一冬寒翠,牆頭嫩黃吐兩蕊春意。
翠兒累了,便沿著那石砌的階兒坐了,只顧招呼張薇娘道:「先歇息一會,在去尋訪罷!卻不知這冬日日頭,也是這般的毒辣,姐姐且歇一歇罷!莫累壞了身子!」
張薇娘點頭,又見翠兒作於那石砌的階上,雖然也乾淨,但到底有些講究,只是不肯像翠兒那般坐於地上道:「我略站一站罷!」
翠兒也不勸,只將那眼兒閉了,斜倚在石階邊的老槐樹上。張薇娘也神情倦怠,低垂著眼兒,過了一會,卻聽見那園門「咯吱」一聲。開了兩扇門兒,從裡面出來一個丫頭,綢緞衫兒,柳眉星目,自由一番俏麗姿態,忽見門前有人,驚得一聲「哎喲」,又將那閃出的半邊身兒縮了回去,便聽得內里有人說話。
翠兒與張薇娘俱聞此聲,回過神來,便知是衝撞了這戶人家。翠兒趕緊起身,幾步移到張薇娘身邊,只是緊盯那園門。少時,便見從內里出來幾個青衣小帽的家奴,拿著棍棒繩索,吆喝著,跳了出來。
但見那丫頭跟在這些家奴身後,又閃了出來,便伸著蘭花般的手指,豎著柳眉下的杏眼,喝道:「你們兩個閒漢,也曉得這是甚麼地方,只管在此地打混?若是再不走,便將你們拿了,移送官府,叫你們吃了官司,費些錢財!」
張薇娘正要為告罪,卻聽得著丫頭如此氣焰,甚是憤憤不平,正待說話,卻聽得翠兒冷笑道:「所謂大路朝天,各行一邊,我等便是路過此地,又何曾犯了王法?這園外之地,難不曾也是貴府的?怎不見將那圍牆而也將這裡圈了進去,這樣還可以高我等一個擅闖府宅之罪,也省了你一個仗勢欺人的名!」
那丫頭無話可答,氣道:「好一個犟嘴的潑皮,且先將你綁了再說話!」便要吩咐一聲,喝令那些家奴上前。
卻聽得園內一聲道:「碧兒且慢些,那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指望你與他們說一聲兒,讓開了,讓我能夠出門便是,為何還要拿腔作勢?」
那翠兒便冷笑道:「有了個拿勢的,又有個說和的,好事全讓你們占了,我們卻是無緣無故便被你們訓斥,還要拿人,這又是何道理?雖說這不是天子腳下,但也是大宋陪都,天子巡視之地,怎得有如此仗勢凌人之事?」
聽得裡面一聲輕笑道:「你這人倒是牙尖嘴利,卻是個不識好歹的混人!也罷,我也不與你計較這些,只需讓開迴避一回,等我出了門,上了轎便隨得你們了!」
那翠兒還要說話,卻被張薇娘輕輕拉扯住,附耳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等忍一時之氣罷了,出門在外,事事小心在意才是!」
翠兒這才撇嘴道:「便聽你一回罷!」說著與張薇娘一同回身便走。須臾便有一四人小轎出門,一個丫頭引著一個俏麗人兒,輕移蓮步,閃身進了轎子。那轎子從那張薇娘身邊過去,卻見那簾兒挑起一角,一雙似喜非喜得眼兒,只對那張薇娘白玉臉上深深一瞥!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68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