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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老公爆出如此粗口,寧麗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平時總是溫文爾雅的老公,何曾有過如此暴躁的時刻!只是作為妻子的自己,卻是愛莫能助,也只能是流淚而已。到了這時,她也在抱怨自己,為何生得如此一副花容月貌。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艷麗,那個牛大江又怎麼會見色而忘義。
牛大江倒是輕笑一聲,哦,有意思,這個汪哲軍倒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到了這種時候,絲毫不見慌亂。提出來的反駁也是振振有詞。是呀,這種事情,在一時半會的時間裡,很難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只要姓任的在今天這個場合下打了敗仗,後面的事情也就很難再把場子找回去。
陳中明倒也來了興趣,如果任笑天不能在現場證明戚得標的行蹤,此事就大有探討之處。聽傳遞消息的人說,任笑天和他的手下,在這三天時間裡,根本沒有離開過海濱,那豈不是也就說明這小子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實戚得標的不在海濱。
看到陳中祥臉上的笑容,陸明倒是好好地鄙視了一把。如果說任笑天沒有足夠的把握,豈會讓這麼一場大戲上演!自己這個搭檔的眼力,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看到戚得標激怒的樣子,任笑天輕拍了一下桌子,出聲斥責道:「戚得標,給我坐下。不然,就取消你同時接受審查的資格。」
戚得標一聽這話,當然不敢頂嘴。再一聯想到這個年青人能把自己出差的報銷單都給找了出來,說明是想幫自己洗刷清白。罷了吧,先耐著性子看個究竟。這麼一想,他也就乖乖地坐了下來。
聽到汪哲軍如此無恥之言,任笑天也不動怒。把戚得標訓斥得坐下之後,他又繼續問道:「段楓,你是什麼樣的看法?」
「我,我,我,我沒有看法。」段楓被汪哲軍剛才那聲劃清界限的話,弄得有點五心煩躁。連續『我』了幾聲,才說了這麼一句話,惹得場上不少人發出了輕微的笑聲。
「丁一,繼續宣讀證詞。」聽到段楓這樣的回答,任笑天也不為難他,只是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笑容。
「我是省灘涂局招待所三樓的服務員。海濱市灘涂局的戚得標,是9月16日下午大約五點鐘到307房間住宿。一直到18日上午11點才退房離開。」小丁一邊宣讀證詞,一邊拿出一份材料說:「這是招待所的登記複製件。」
聽到這樣的證詞,坐在旁聽席上的牛大江,面色有點難看起來。本來,他聽到任笑天如此辦案方法,很想學著古裝戲上的演員狂笑三聲。真的是天助我也,想不到任笑天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要知道,這種當眾進行審查的做法,既不能玩刑訊逼供,又不能恐嚇威脅,除了會讓被審查人當場翻供以外,根本不可能有正面效果。
誰能想得到,任笑天會獨闢蹊徑,尋出了戚得標在貪污案發生的當天上午,根本不在海濱的證據。有了這麼一份證詞,賽似百萬雄兵。頓時就將牛大江原來認定戚得標是這起貪污案主犯的依據,全部給推翻。
汪哲軍的額頭上在流汗,段楓面龐上的肥肉,大面積的在抖動。兩個人都知道事情出了大的差錯,只要戚得成被證明18日上午不在海濱市區,前面串通一氣所作的供述也就不攻自破。
他們兩人,都在腦海中急切地想著分辯的理由。只是這一時之間,到哪兒能找到站得住腳的藉口?就在他們感覺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出手拉了他們一把。
「任笑天,我有兩個問題,想要請你幫助解釋一下。」說話的人,是市紀委的牛大江。作為此案的前任主辦人,跑出來進行質疑,也不是不可以的事。只是跳得如此之早,總是會讓人有一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市紀委書記姜臻生的眼角,猛烈地跳動了幾下。到了最後,才謂然長嘆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罷。」
陸明雖也覺得有點不豫,倒還看得破世情,側臉勸解說:「老薑,樹欲靜而風不止。有此一鬧,倒也增加了一點戲劇性。」
「哈哈,老薑,你們紀委,倒也是人才輩出的地方。不但有任笑天這樣的後起之秀,也有牛大江這樣的中流砥柱。」陳中祥抓到了機會,立即出手大加鞭撻。
姜臻生哪兒會聽不出陳中祥話中的譏諷之意,只是出了家醜無法理直氣壯的說話,只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少見的沒有與陳中祥在口齒上爭個高低。只是轉過頭來囑咐坐在旁邊的彭中雲說:「老彭,既然那些人不想要面子,那就不要留手了吧。」
「姜書記,如果不想留手,不要說是小天,恐怕就連我,都不好進行操作哩。」彭中雲說話之中,有了一點為難之色。
一聽這話,姜臻生惱怒地把桌子一拍道:「你們不行,難道我也不行嗎?」話一出口,姜臻生也注意到四周好奇的目光,立即放低聲音說:「老彭,你別擔心,一切都有我作主。」
陳中祥剛才損了姜臻生兩句,心中正暗自得意。聽到姜臻生如此說話,腦海之中也是猛一格楞。哇噻,難道姜臻生這幫人,手中還另有底牌不成?
「牛主任,你有什麼指導意見,只管指教。」任笑天也不去計較對方在稱呼上對自己的蔑視,只是淡淡地回答了這麼一句。既然你牛大江想要跳出來,也不要指望我能給你多少禮遇。至於是指教,還是自找難堪,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嘍。
「第一個問題,你的這份證詞出之於何人之手?如果不是出自於紀檢人員之手,我對這份證詞的真假和是否合法存在懷疑。」牛大江說出了第一個質疑的內容。
導致牛大江跳得這麼早,也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他清楚地意識到,絕對不能讓這份旁證能夠得到認定。要是一旦被認定,自己所辦的案件,也就將會被徹底推翻。
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問題,是因為他知道任笑天及其手下辦案的人員,都沒有離開海濱市區。所以才會抓住這麼一個漏洞,跳出來進行發難。至於事後能得以確認的事,也不會有現場確認這麼被動。
「哦,牛主任,你怎麼知道這份旁證材料不是出自於紀檢人員之手?」任笑天用有點奇怪的語氣反問道。問話的時候,既沒有怒氣,也沒有委屈的成分。
「我當然知道。因為你們所有辦案的人,都沒有離開市區。你說,你是讓什麼人幫助你炮製的這麼一份虛假材料?」牛大江義正詞嚴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只是當他的話一出口,也察覺到有所不對。自己這麼一說,不就等於是公開承認了對任笑天進行了秘密跟蹤和監視!只是事到臨頭,形勢危急,也就顧不上這些小節嘞。
他在說話的時候,坐在左右兩邊的花東昆和『眼鏡』二人,都在嘆了一口氣。怎麼能這樣說話哩!看起來也是一個蠻聰明的人,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全都亂了方寸!
聽到他如此說話,紀委姜書記也皺起了眉頭。本來在他的內心之中,多少還帶著一點惻隱之心,想在事情查清以後,再來從輕發落牛大江。沒有想得到,這傢伙竟然如此不知進退,還要狗急跳牆,主動跳了出來。
「老薑,看來這個牛大江是真的心中有鬼。小天這一棒子,是打到了他的疼處。」陸明是統觀全局的人,一下子就看清了實質。他的說話,當然也是居高臨下,點破了其中的隱情。
「是呵,看來還是不能心慈手軟唷。」姜書記點頭答覆說。他這一表態,基本也就決定了牛大江的命運。牛大江可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這迫不及待地一跳,也就讓兩個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高官,在片言之間就確定了自己在政治上的死刑。
「丁一,你來告訴牛主任,讓他知道,旁證材料是哪個單位蓋的公章?」任笑天不慌不忙地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對於牛大江的公開跳出來,純粹是採取了無視的態度。
蔑視,這是典型的對自己的蔑視。牛大江看到任笑天如此瀟灑的動作,恨不得是氣炸了胸膛。雙眼瞪得老大老大,似乎是要噴出火來。只是他也顧不上說話,而是要集中精力傾聽丁一的解說。
「牛主任,我這份材料,是金陵市紀委給蓋的公章。兩個調查人員,是金陵市紀委檢查二室的工作人員。其中一人,是檢查二室的副主任。」小丁介紹情況時,也是一臉的笑意。
在這之前分析情況時,任笑天就曾經估計到這種情況的出現。當時就已經作出推斷,說牛大江只要把這個問題捅出來,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果然不出所料,事情的演變就是當初推斷的那個樣。
牛大江一聽小丁的解釋,頓時就傻了眼。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得到任笑天會這麼牛。坐在家中,身不動,腳不邁,竟然就讓金陵市紀委的人幫助自己取到了旁證。
怎麼辦?一切就全看自己的第二發炮彈能否奏效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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