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吳雨辰並未坐到後座去睡覺,反而是坐在了副駕駛上,不是老老實實坐在那裡,而是歪著頭看著丁長生的臉龐,丁長生也知道她在看著自己但就是不想和她搭腔。
「我們這輩子是不是不可能和解了?」吳雨辰問道。
「你以為呢,我們的事早就翻篇了,你對我狠過,我也對你狠過,這就算是扯平了吧,還能怎麼樣?」丁長生淡淡的說道。
「但是我們都是犧牲品,我們都是被騙了,我們不能把這一段都抹平了,然後再重新開始嗎?」吳雨辰鬆了松安全帶,然後看向他,問道。
丁長生沒吱聲,吳雨辰也覺得自己算是做到了最低賤的讓步了,從自己知道了真相之後就一直試著挽回他的心,可是他的心好像石頭一樣,再難挽回,這麼久了,就算他的心是石頭做的,自己也該焐熱了吧,可是沒有,他依然這麼對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再放下自己的尊嚴還能低賤到什麼地步。
「好吧,這話當我沒說」。說完,吳雨辰扭頭向車窗,看似在睡覺,但是她的眼淚早已布滿了臉龐,身體的抽搐讓丁長生意識到她在哭泣,但是這也沒能挽回丁長生的心,丁長生早已不是以前的小男生了,不會為了幾滴眼淚就把自己的心拿出來供別人再次揉爛踩上幾腳,所以他依然保持著自己內心的堅硬,在自己的身上築起了一道堅硬的外殼,不會再輕易的為任何人打碎這道防護牆。
等待通關的人很多,他們的車擠在車流里慢慢移動,對面俄羅斯的通關更慢,丁長生實在是有些等不及了,輪到他們通關的時候,丁長生直接塞給了對方幾張紅票子,所以車輛只是探測了一下就過去了。
「這就是你現在的做事方式嗎,一切都用錢開路,這樣的話你將來遲早會出事」。吳雨辰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說道。
丁長生淡淡的說道:「能用錢解決的事就用錢解決,不要浪費時間,給許建生打電話,問問他們在哪裡,我們這就過去」。
吳雨辰雖然很不習慣丁長生這種求著自己辦事還命令自己的口氣,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當這個牽線的人,不然的話,或許他會把自己扔到半路自己走,吳雨辰現在相信他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出來,真是怕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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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吳雨辰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暫時無法接通。
「不會是死了吧」。丁長生見狀,自言自語道。
吳雨辰看看他,問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在拿到名單之前我可不想他們出什麼事,拿到了名單死不死和我沒關係了,我都想掐死他們」。丁長生恨恨的說道。
車輛在俄羅斯的公路上漫無目的的開著,丁長生停下了車,然後走向了路邊,給莫小魚打了個電話,問問他們在哪裡,是不是找到了許弋劍父子?
「還沒找到,你通關了嗎,我給你發個位置,你導航過來,我派人去接你,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辦」。莫小魚說道。
此時許弋劍和許建生父子的確是不在服務區,他們所呆的地方恐怕是除了衛星電話沒人能聯繫到他們。
「實在是不好意思,把你叫到這個地方來,昨天我在邊境的時候,被人盯上了,差點脫不了身,這不,找了當地人,才找到這個獵場,這裡還不錯吧,這時候打獵可以,可以過過槍癮」。許弋劍看到來人之後,熱情的走上去和這人來了個擁抱,很熱情的樣子。
「這裡的確是難找,看來我也要像許兄一樣,狡兔三窟,不然的話,遲早被人包了餃子」。
「我聽說了,你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梁文祥這個人很陰的,你可要小心了,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被包了餃子,我和這個人打過幾次交道,一看這個人就是人精,不得不防啊,曹總」。許弋劍說道。
「嗯,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基本不在合山市,常駐深圳,一有風吹草動,我就立馬閃人,不過我在和他掰手腕,現在誰勝誰負,還未可知,我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合山的產業都被我停了,該註銷的註銷,該外遷的外遷,要做兩手準備」。曹永漢說道。
許弋劍聞言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手段,老弟,你雖然這些年擴張的很厲害,也在上層有些關係,但是你還缺一樣東西,我這裡有,你要不要?」
「多少錢?」曹永漢問道。
許弋劍聞言一愣,笑道:「你都不問我說的是什麼東西,直接問價格,這,豪氣啊」。
曹永漢笑笑說道:「許兄這大老遠的把我叫到這裡來,不會是賣二兩香油那麼簡單吧,那樣的話,一個電話就解決了,何必來這裡和我見面談呢,既然是要面談,當然是價值連城的買賣了,我得問問我是不是能買得起」。
許弋劍聞言立刻大笑起來,笑完了舉起手裡的伏特加酒壺,說道:「為你這句話,當浮一大白」。
烈酒入肚,兩人都站起來,走向了林間小道。
「我這裡有一份名單,要是讓給曹老弟,你敢要嗎?可以說,你拿著這份名單去找人幫忙,梁文祥那點事也不叫事,他會立刻停止對你的調查,你在合山也不會有人再為難你了,至少在梁文祥離開合山之前你是安全的」。許弋劍說道。
曹永漢聞言,站住了腳步,看向許弋劍,說道:「名單?」
「沒錯,名單,這是一份我經營了十幾年的名單,可以說,這份名單上的人非富即貴,對你那點事可以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你還愁什麼呢?」許弋劍問道。
曹永漢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輕易的被許弋劍這三言兩語給騙了,於是問道:「既然這麼厲害,許兄為什麼不用它自保,反而是跑到這山林里來做個隱士呢?」
許弋劍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樹林裡的鳥兒聞聲起飛,一時間,大熱天的樹林裡居然有了蕭殺之氣。
可以說,誰都不是傻子,曹永漢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既然這麼有用,你自己怎麼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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