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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白貓示威性的叫了一聲,狠狠地看了一眼,然後轉身,縱身一躍。
它想,這一躍應當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以自己的速度自然能輕易擺脫這個奇怪的人,就算一直看著的男子出手,亦不可能攔住自己。
但它的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座高山,看上去比這方世界的那座大山更加的雄偉高大,它從來未曾見過如此的大山,所以不由的稍稍失神。
它想要繞開。但如此大的一座大山,就算平時它也得費些時間才能躍過,更何況如今正是大戰之時,念此它唯有放棄。另找方向了。
在那時,看上去已然癲狂的唐一言再次拖著疲憊的身軀,對著他當頭劈下。
早已厭煩的白貓如同以往無數次一般狠狠的揮出爪子,與勿妄相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輕脆的聲音,然後兩道身影再次暴退,各自吐出一口鮮血。
不同的是,唐一言似乎越吐越精神,而白貓越吐毛髮卻越加黯淡。
龍陽看著白貓再次向著某個方向奮力躍去,卻不知為何,再次掉頭轉身,如同前方寫著此路不通一般,不得不再一次的與唐一言碰撞在一起。
龍陽有些疑惑,他覺得以白貓此刻的狀態,若劍客出手,應當十拿九穩,但劍客卻一直抱臂作觀,絲毫沒有半分出手的意思。
他心中憋了好久,看到唐一言吐出一團血沫,裡面似乎還有血紅的血肉,終於忍不住說道:"出,出手吧,再不出手,唐一言就死了。"
而劍客卻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此戰我不會出手。"
"為,為什麼,難道,難道你想坐收漁翁之利,連唐一言一起殺了?"龍陽終於說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話語,他知道這完全有可能存在,因為這方世界的人不都是如此嗎?沒有朋友,沒有敵人。只有對力量的追求與渴望,他想多半劍客此刻也不例外吧!
原本龍陽以為劍客聽此要麼勃然大怒,拔劍而起,憤而殺之。要麼嗤之以鼻,閉口不語,卻沒有想過劍客不過白了他一眼,居然耐心的解釋道。
"我不出手,那是因為唐一言能贏,而且他在證道,此刻我插手,反而不美。"
"證道?什麼證道?"
在外界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不惑的普通人的龍陽。離著證道自然差著十萬八千里,況且又不是什麼宗門子弟,所以證道這詞他連聽也沒聽過。
劍客當然沒有嘲笑的心情,只是嘴裡喃喃道:"不為道所惑,不被道所羈,方為證道。"
龍陽理所應當的沒能聽懂此話,但覺得這話有些莫名的味道,他想可能與那修行的兩個境界有關係吧!
"那他證的什麼道?"
"我不知道。"劍客搖了搖頭接著又道:"或許是人道吧!"
"人道,人道,"龍陽喃喃自語默默地念道,他不懂什麼是人道。也不知何為道,卻忍不住的想著。
龍陽不懂,其實唐一言也不太懂,如果他真的懂了。或許他也就不是不惑了。
此刻的他只知道,眼前的這隻貓殘忍噬殺,已經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它的手上,如果它不死,那麼將會有更多,他不願意,也不想,所以他要殺死它,不計一切代價的殺死它。
故而,如今他正這樣做著。
白貓只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置身與重重大山的包圍之中,它知道,這是眼前這男子的塊壘,只是這一次比之前的塊壘陣更強,因為那男子以身化隕石,以血凝陣魄,所以這陣法理所應當的會更強。
但它自己。卻隨著天劫的反噬和與唐一言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它已經愈來愈虛弱,差不多已到力竭之境
唐一言此刻渾身上下沒有一寸肌膚不疼不痛,但他的精神卻更加的清醒,但這並不能緩解自己身體上的乏力,他很快便要面對無力再戰的境地了。
唐一言知道,這白貓也到了油盡燈枯之時,這一擊或許是最後一擊了吧,它若不死,便是己亡。
"最後一次,你死,或者我亡。"唐一言伸出一根手指,對著白貓這般說道。
白貓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帶著它滿腔的怨恨冷冷的說道:"我會玩死你。"
"但願!"
說完的唐一言深深的吸了口氣,本來如同打鼓一般跳動著的胸膛在剎那間如同停止了一般,本來所剩不多的血液迅速上涌,把唐一言那漆黑的面目都染得通紅。
唐一言橫劍於胸,本來不算寬大的單手之劍,此刻竟如雙手劍一般雙手在握。
勿妄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此刻所處的境地,在左手握上去的那一剎那間,一聲劍鳴沖天而去。
劍鳴如龍,聲動雲霄,猶如百戰不死的將士不屈的吶喊,又如沙場累累枯骨正欲話淒涼。
下一刻,他便如猛虎一般高高的躍起,雙手在不經意之間迅速的舉過頭頂,仿佛要將這大地一分為二一般。
隕滅!
一聲暴喝自他口中傳出,身軀在眨眼之間,再次化為一顆炙熱的隕石,像著下方被圍困著的白貓狠狠砸去。
這一刻,理當群雄暫避,鬼神同泣!
喵!
下方的白貓憤怒的咆哮一聲,作為一代妖王霸主的它,就算此刻虛弱不堪,也不可能打算欣然受死,它想自己要做的就是讓天地都奈何不了自己,更何況眼前這區區的一個人族男子,所以他決不允許自己死在此處。
無法逃避的它只得與之硬碰,於是再次大吼一聲,原本黯淡無光,已經焉下去的毛髮再次炸起,它的身軀也在那一刻赫然變大。
它張開它那滿是尖牙利齒的大嘴,對著天空那燃燒著的隕石,如同一個人族鬥士一般,用力的揮出它的拳頭。
隨著一聲巨響和一團血霧的飄起,白貓那龐大的身子如同消氣的氣球一般不停地變小,直到變得如之前一般大小之時,龍陽這才看到,那白貓的一隻爪子已然炸開,就連它的腦袋也只剩下一點皮毛相連,儼然一副命不久矣之相。
白貓此刻已然不能轉動它的腦袋了,但他依然想看看那個男子,那個將它打敗的男子,它想問問為何自己到底會輸。
自己那麼的強大,速度如風,身影如電,可操鬼魂,可引天劫,這麼會輸呢!
噠噠噠!
它聽到地面傳來一聲聲的腳步聲。它雖看不到是誰,但它料想一定是那個怪異的男子吧!
"為何我會輸?"白貓忍不住的問道。
"因為你無道,你暴虐噬殺。"唐一言半跪在地面,拄著勿妄淡淡的說道。
顯然此刻唐一言狀態也不是太好。
"噬殺?"或許傳言貓有九命有些道理,因為即便此刻幾乎頭身分離。它依然能堅持這麼久不死。
"暴虐噬殺到底有何錯,這是我族的天性,你說我無道,但這卻是我的道,"白貓咆哮著說道,原本挺不起來的難道居然在那時高高立起,讓人不得不擔心下一刻它會不會把最後那一層皮毛扯掉。
唐一言有些沉默,因為白貓說得好像並無過錯,進食前如同玩鬧一般的虐殺,確實是它的天性。
唐一言雖然覺得白貓之話當然不對,但他總抓不住到底何處不對,但他想,既然你的道是虐殺人類,而我又不能見你虐殺人類,那麼你我的道或許便是天生相駁吧!
唐一言掙扎著站起來,用他清澈的嗓音說道:"我不知道你的道那裡有問題,但我知道一定是錯的,不然天劫何來?"
"而且,狼之道食羊,那莫非羊之道便是被吃不成?"
"若真如此,我便做那個守羊人吧!"說完。似乎冥冥之中有些感應,他突然覺得渾身一股有些溫熱的暖流流過自己的身軀,瞬間那些疼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拔出剛剛插下的勿妄。一步步走向白貓,步伐一步比一步堅定,他身上的氣勢一步步的攀升。
"那麼,你就成為我這個守羊劍下第一頭狼吧!"
說完之後,唐一言對著白貓的貓頭用力的插下手中的勿妄。
噗!
勿妄直接將貓頭一下子刺穿,這時任憑白貓的生命力又多麼的頑強。終究也只能閉上它的雙眼。
剎那間,天地忽然變得開朗起來,之前久久沒有散開的黑雲瞬間消散,一道刺眼的陽光正好投射而下,正好落在唐一言身上,讓他看上去格外的威武。
當然他威武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一身黢黑。難以看見面目,又正好趕上白貓的力量化為一道黃色的光芒傳來,襯托得他強悍異常。
在感受到強大的力量灌入之後。他微微活動了下身子,只感到身體表面似乎有一層東西已然破碎。
於是他微微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此刻居然身無半絲縷,微風襲來還有些微微的涼意。
本來之前大戰之時,身上還有著燃燒留下的灰燼遮擋,加之唐一言一直專心的戰鬥也沒有注意到,如今大戰已過,加之吸收了大部分白貓的力量之後盡乎脫胎換骨一般的效果,導致連那層灰燼都隨之飄散了,所以此刻毫無遮擋之物。
唐一言有些尷尬,他轉身正準備找後面的三人要點衣物,卻正好對上龍陽異樣的眼光。
龍陽舔了舔嘴唇,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唐一言,似乎生怕錯過些什麼似的。嘴裡喃喃的說道:"我後悔了,這個也是個白白嫩嫩的,也很有個性嘛。"
唐一言打了個冷顫,他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害羞了,他害羞的低垂著雙手,佝僂著身子向著三人走去。
"這個劍客的衣服自己肯定是要不到了,還是別去觸霉頭,至於龍陽麼?"他抬頭看了眼快要滴出口水的龍陽,一個惡顫。搖了搖頭,心中說道:"算了,太噁心了。"
"快,快,可別著涼了,"龍陽脫下一件外套,滿臉堆笑的向著唐一言迎過來,只是眼睛卻是對著唐一言上下的打量,看得唐一言毛骨悚然。
"別,別,老子不要,"唐一言後退幾步說道。
"不要?哦,要來你喜歡這樣玩兒啊!"龍陽繼續邪笑著向著唐一言靠來。
"走開啊!我最後說一次,滾!"唐一言一邊後退,一邊說道。
龍陽卻如同沒聽到一般,繼續笑著向他逼來,一邊走,一邊搖晃著手中的衣服,說道:"來來來,乖啊!怎麼可以不穿衣服呢,對不對?"
"我靠,當我脾氣好對吧?"唐一言這般說道,然後還沒等龍陽反應過來,抬腿一腳向著龍陽踢去,瞬間讓龍陽倒飛而回。
"媽的,變態,再騷擾老子,老子弄死你,"唐一言一邊拔下昏睡中的蘇慎的衣服,一邊罵道。
"漂亮,連打個人都這麼漂亮,真是玉面小郎君啊!"龍陽趴在地上嘟囔道,落在旁人眼裡滿是欠揍的樣子。
龍陽的表情自然也落在唐一言的眼中,於是他有些不爽,畢竟自己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個男人調戲了,這換誰,誰也得罵娘啊!
所以唐一言罵罵咧咧的拉扯著蘇慎的衣服,不料用力大了些,在把衣服徹底脫下來的那剎那間,居然把這個昏迷已久的蘇慎給弄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蘇慎這一睜開眼,滿是震驚與錯愕,此刻自己的眼前居然有一個赤身男子半蹲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手中還拿著自己的衣服,看樣子是剛剛在自己身上拔下來的,他再一聯想到自己昏昏沉沉之時,總感到有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遊走,難不成,難不成就是眼前的男子。
而且,而且還是一個全身無毛,看上去怪異無比的男子。
啊!
蘇慎一瞬間如同女子一般大聲的喊道,完全忘了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柔弱無能的讀書人了,也忘記了之前在這方世界所學到的那些搏殺技巧了,當然這時的他那裡還想得起這些,以為自己即將要被一男人那啥的時候,他只知道逃遁。
唐一言有些不解的看著蘇慎,心想不就是借你件衣服,有必要這般大驚小怪的嗎?
唐一言乾脆利落的套上那件衣服,頓時覺得自然了不少,只是雖然這衣服是有些長,但是終究遮不住下半身,下半身這時還是感覺有些涼嗖嗖的。
他看到蘇慎那副驚恐難當的模樣,心中有些猶豫,這褲子到底是從他身上扒呢,還是在他身上扒呢!
他想了想,發現自己沒有選擇,只能暫時"借"蘇慎的了!
於是唐一言大喊著向蘇慎追去,"你給我站住,把褲子給我留下。啊,呸!把褲子借我一用。"
"喂,一言,幹嘛那麼麻煩。我的借你用啊!"龍陽一下子脫下外褲,穿著一條紅色的大褲衩扯開嗓子大喊著。
"你給我滾!"
"少年,褲子借我一用。"
??
這場鬧劇最終還是以唐一言搶得蘇慎的外褲,龍陽拿著自己的褲子在一旁唉聲嘆氣而告終。
不過此時不得不提如今的唐一言的樣貌。完全便是一個小光頭的模樣,且不要說鬍鬚了,此刻他就連眉毛睫毛處都是光的一片,沒有半根毛髮,看上去怪異無比。
索性的是以唐一言如今身體的強度,應該用不了幾天就能重新長出來。
不過唐一言似乎不是很在意,頂著一光頭,興致滿滿的反射著陽光。
"那巨蟒還殺嗎?"龍陽期待得說道,剛剛雖然他只是扔了幾塊石頭,但也分到了不少的力量,所以他當然是想著能在巨蟒那裡再混上點,到時候,還不是除了眼前的兩人和某些變態,他還不是在這方世界橫著走嘛。
但讓他失望的是,唐一言在那時卻說道:"不用了,我覺得夠了。"
劍客也若有所思的回頭望著那座大山,說道:"是夠了。"
龍陽很失望,代表著這種好事再也沒了,所以他有些沒精打采,但突然瞧見地上兩頭死去的妖獸,一下子如同天氣轉晴了一般,笑嘻嘻的說道:"發財了啊!"
"你們看看,光是這大虎身上的好東西,呸呸,都不得了,這虎皮你之前你砍都砍不動對吧,做成皮衣,到時對砍全都不慫啊!"
"而且還有這爪子。簡直無堅不摧,還有牙齒,最重要的還有虎骨,虎鞭。嘿嘿!"龍陽猥瑣的笑道。
一副你懂的樣子看著唐一言,唐一言身體很不自然的抖了抖,然後走到龍陽身前,忍不住的再次一腳把他踹飛。
嘴裡說道:"太賤了,笑得也太賤了,實在忍不住了,不好意思。"
嘴上這般說道,但臉上卻沒有半分尷尬的神情。反而一副爽翻了的樣子。
打不過的龍陽能怎麼辦,唯有無言以對罷了。
"大虎的屍身不能動,"劍客簡單利落的說了一句。
唐一言也覺得這白貓的屍體你隨意折騰都行,大虎的還真不能動,於是他說道:"大虎的別動。"
龍陽在心中說道:"兩敗家子啊,這等寶物居然說不完就不要了,等老子給你們倆馴服了,好好教教你們如何勤儉持家。"
"那這隻白貓歸我了?"龍陽這樣問道。
唐一言想了想。覺得只要這變態的龍陽,不變態的把白貓給吃下去,那都無所謂,而且白貓的爪子獠牙皮毛什麼的。好像自己都沒什麼興趣。
"拿去吧,只要不吃,都行。"唐一言非常大氣的說道。
"不能吃,我就是要來吃的啊!我估摸著吃了怎麼也得再長几分力量吧?"
唐一言微微一愣。心想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這白貓肉也有人吃,先不說這貓肉本來就酸,口味一定不佳,就說那白貓也不知吃掉了多少人,剛剛那難以數清的魂魄,無不在提醒著他們,可如今這龍陽居然要吃其肉,著實讓他有些厭惡。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認為吃如今的白貓肉,與吃那些死去的人的肉沒有什麼區別。
"你找死!"唐一言低沉著說道。
龍陽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完全不知道唐一言的火氣來自何處,只當是因為唐一言突然後悔了,隨意找得一個藉口罷了,所以非常能看臉色的他立即扔掉手裡的白貓,一副我堅決不懂的樣子。
因為唐一言不知道的是。海族之地雖天地元氣濃密,但農作物卻難以生存,導致食物的緊缺,所以海族之人當不會放過半分的可食用之物,所以吃貓肉自然也不會反感,當然就算吃過人的也不例外,因為大海之中,誰知道那條魚有沒有吃過人呢?
"哼!"唐一言冷哼了一聲,也不廢話,早就恢復力氣的他用劍挑起地上的白貓,一拋而上。
隨後手臂迅速的抖動,勿妄剎那間化為一道虛影。似他手中根本無劍,又像是手中有無數把劍,難以分辯。
在那時,隨著白貓的下落到唐一言頭頂的高度之時,勿妄發出一道歡快的劍鳴,轉而歸鞘。
而那死去的白貓屍體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落下。
啪!
猶如一團爛泥自高空而落,砸在地面的聲音,白貓於地面之時便如同突然炸開了一般,化為一團血泥濺開,而唐一言的身上卻沒有沾染上哪怕半點血沫。
而唐一言似乎是還不放心,再次抽出勿妄,向著地面輕輕一剜,那團血泥的地面一下子跳起,然後在半空之中,勿妄對著它的側面重重一敲,那塊泥團瞬間旋轉一面,再次落回原地。
"看你還怎麼吃,"唐一言在心中得意的說道,本來一開始他只是想把它斬成幾塊,順便適應一下自己如今的肉身,卻沒想到如今的自己出劍的速度居然這般的快,所以果斷的用處了全力,將其砍為了肉泥。
本來要收手的他依然覺得不夠,心想以龍陽這種變態程度,完全有可能感謝自己把白貓斬成肉泥,做成肉丸吃掉,於是他便再次拔劍將其埋在泥里,他覺得這樣龍陽總沒辦法吃了吧!
做完這事之後的唐一言,拍了拍手,像是拍走手上本就沒有的泥土一般,有些得意的抬起頭來,卻正好對上兩人震驚的目光。
唐一言或許自己不知自己如今有多厲害,但劍客三人卻卻能清楚的感受到。
如今的唐一言怕是在這方天地,少有對手了,他的肉身實力或許已經達到了不羈的境界,也或許更強。
劍客的震驚無疑是最大的,因為如唐一言剛剛那般他自然也能,但一定做不到那般的自然,他能斷定,此刻的唐一言只憑肉身實力來看已然不在他之下,要想戰而勝之,唯有依靠自己的劍法了。
因為他看唐一言雖然實力不俗,之前那兩招塊壘與隕滅威力也很強。但終究改變不了唐一言劍法差得出奇,看上去用來用去只會劈,砍,兩招而已。
當然這也怪不得唐一言。因為在金陵之時,每天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他晚上偷偷練練心法還行,要練招式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就連這兩招還是借著敗家的名義去藏書閣偷偷記下來的。不然就連這兩招都不會。
"走吧!該登山了,"劍客這般說道,然後理也沒理他們就向著大山走去。
唐一言三人當然也沒有異議,只是覺得季智那人三番兩次的找自己麻煩,而這賬還沒有算清,到時自己拿下寶物之後,眾人便被傳送出去,天大地大可能也就難以碰到了,不免有些遺憾。
但他也只是一笑而過,心想若能碰上便了結了這段恩怨,若不能就讓他隨風而去吧!
"喂!唐一言,你來傻站著幹嘛,你看劍客那傢伙都走沒影了,你莫非專門和我走在後面,想要??"龍陽曖昧的笑著,不向著劍客的方向而去,反而向著唐一言折返回來。
而這時,唐一言也對著龍陽衝去,那樣子如同要投入龍陽的懷抱一般,故而龍陽笑得更歡快了,兩個大大的眼睛看起來都要合在一起了一般。
可就在兩人就要靠攏在一起之時,就在龍陽的雙臂即將想要合攏之時,一隻看上去潔白柔嫩的拳頭在他的眼前不斷地放大。
哎喲!
"你幹什麼,你個小娘們,莫非是想??"
"我去你大爺的,"唐一言對著龍陽又是一腳,嘴裡繼續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死變態。下次再噁心我,小心老子把你剁成肉醬。"
龍陽:"??"
唐一言又是一腳踢在地上的龍陽身上,說道:"看著你就來氣,你以後只能走我後面。敢走到我前面,小心我打死你。"
龍陽絲毫沒有生氣,兩眼放光急忙點頭應道:"好啊,好啊!"
唐一言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些什麼,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對著龍陽再踹了幾腳,一下子就舒坦了不少,無奈道:"算了。你還是走我前面吧,一想到一大男人盯著老子,老子心裡慎的慌。"
"快,快起來,劍客都走遠了,快點追。"
??
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之內,一塊如山巒一般大小的石碑高聳入雲,在石碑下方。有一株格外龐大的靈根,它並蒂兩株花,開得同樣的嬌艷。
這時,一根巨大的觸手帶著一條奇形怪狀的魚。閃電般縮回,隨後寂靜的空間裡響起一到咔嚓咔嚓的咀嚼之聲。
"花榆,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不能隨意的出去。哪怕只是帶回一條醜陋的魚,"其中一朵花搖曳著說道。
那朵名為花榆的花也同樣一陣搖晃,其中的那個粗壯的觸手如同人類的舌頭一般,繞著花朵的邊緣轉了一圈,有些慵懶的說道:"這魚是丑了些,但味道也還不錯啊!"
"再說了,那群人坑了我們,讓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啊,憑什麼?"
"這裡什麼都沒有,我都饞好多年了。"那叫花榆的花朵說道。
"哼!好多年,我看外面那群魚要不是繁殖能力強,恐怕早被你吃光了吧!"
"這些年要不是你天天過界,這封印那有那麼容易鬆動!"那一開始說話的那朵花這般說道,言語之中隱隱帶著絲絲責怪與不滿。
"喂喂,花夙你講點良心好不好。什麼叫我天天過界,我哪有天天,我至少也是過兩天的吧!再說那封印鬆了豈不是更好,本姑娘就親自去會會那逆天者,究竟有多強,讓你們怕到這地步,再說難道你不想早點出去?"
那花夙只是悠悠的說道:"我不想,你沒有見過那群人的恐怖,見過之後,你也會像我一般,寧願永生守在這裡了。"
"切,我才不會呢。要不是那時的我懵懵懂懂的,我才不會同意那些老頭的提議呢,定然衝上去,戰一番,"花榆有些興奮的說道。
花夙也沒有反駁,因為沒有經歷過那一戰的人,永遠不能想像那一戰的慘烈,永遠也不能理解他們為何會自願待在荒蕪的小世界之中,不提離去。
"對了,唐一言那小傢伙看起來離拿到天炔不遠了,"花榆明顯不是一個喜歡沉默的人,所以隨便找了個話題說道。
"還是差上一些,希望他永遠拿不到吧,這樣封印便能再多堅持一段時間了,"花夙這般說道。
"切,你別忘了,他身上的七號碑,封印早就不全了,不管他拿不拿得到,對封印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對你我而言是早脫困還是晚脫困罷了,當然我知道你喜歡寂寞,要不到時我們就分開吧,我去外界快活闖蕩去吧!"
"你我本是同根,怎能分開呢,也罷,到時若有人解開封印,你我一同出去,再找那逆天者一場,看看那群人的修為是長進了,還是原地不動呢!"花夙這般說道。
"這就對了嗎?我們雙生花皇,幾時怕過誰??"
"行了,還是看看那唐一言是都能成吧!否則這些人按規則,都得起!"
??
卻說這是,唐一言一行已經來到的大山之前,這一次他們花的時間又短了些,根據他們的觀察,發現這方世界縮小的步伐並沒有停下來,現在依然在不停地縮小著,所以以他們的腳力,不過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山下。
由此也可以看出,若再不能拿到那所謂的寶貝,不管這方世界是否抹殺人們,光是自相殘殺與妖獸的考驗絕大多數人都難以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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