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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言與劍客兩人非常輕鬆便登上之前劍客保持的八百步,在此正好遇到季智三人,只見三人周身血光環繞,恐怕與唐一言分開之後,又有不少的人死於三人手下。
早打算殺他們的唐一言卻礙於石階之上,無法動手。
"小子,就憑你們兩個白痴是不可能拿到那寶物的,還不快快過來送死,等老子拿到寶物以後,也好給你們算算功勞啊!"野蠻人有些嘚瑟的坐在石階之上,一副你耐我何的樣子說道。
"我觀二位施主與我佛甚是有緣,不如皈依我佛。常伴青燈左右,也好去去二位施主身上的滔天罪孽。"
劍客聽此自然不會加以理會,就跟沒看見一般繼續向前走去,而唐一言卻不能忍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算得上無恥之人了。但似乎跟兩人比起來好像還是有些不如啊!分明是自己躲在自己不敢應戰,而實力上也算得上天差地別,居然還這般不要臉的嘲諷自己,他認為有必要告訴他們。言語上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既然我有滔天罪孽,那我還真應該去去這罪孽。"
"正是,正是,不如就讓貧尼來幫你消除這些罪孽,引渡你入空門,於佛前懺悔,方能贖罪。"那老尼看似慈悲真誠的說道。
"我需要你幫助不假,只是??"唐一言沉吟道,"只是需要的不過是你項上人頭而已,不要以為待在這石階之上便可萬事大吉。"
"否則還能怎樣,在外面你就更加不是老子的對手了,別給我知道機會,否則千刀萬剮,以解我心頭之恨。"
"當然還是那句話,這大山猶如登天之階,你我腳下不過區區八百之數,離的還是太遠,你們現在絕不可能走得上去,到時時限一過,大家都得死,哈哈!"野蠻人哈哈大笑著說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機會,如果你和那劍客之中只活一人的話,興許有些機會,"季智也在一旁陰慘慘的說道,想要挑起唐一言與劍客的爭鬥。
"就他,我看不過那劍客備的移動力量而已,到時不夠,就是死。呵呵!"老尼也說道。
說實在,唐一言確實有些不明白劍客為何要與自己合作,但他有種直覺,覺得劍客應該不至於害自己。所以他並不算太擔心。
"放心,等你們從上面掉下來,我們保證不落井下石,哈哈!"
唐一言沒有再理會,再多說似乎沒有意義,只是緊了緊拳頭,繼續向上而去。
唐一言很快便追上了劍客,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一步步向上踏去,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千步之上。
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便向著那步好似沒有半點灰塵,並無半分奇異的石階踏去。
轟隆!
唐一言只感覺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聲,如同雷鳴一般,隨後耳邊卻傳來無數的吶喊詛咒謾罵之聲。
"唐一言。你這個喪盡天良,濫殺無辜之輩,我惡蛟潭的妖族究竟與你有何種仇怨,你竟無故濫殺。"
"我。我??"唐一言有些恍惚的吞吞吐吐的回應道。
"唐一言,我們本對大乾忠心耿耿,這些年來更是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而你,卻故意設計坑殺於我們,你到底良心何在,你還我們命來,"一群穿著破破爛爛的盔甲的士兵殺氣騰騰的喊道。
唐一言一下子有些慌亂,他能清楚的看見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大乾的護龍衛,是在靈犀山上死去的那些士兵,一瞬間他的愧疚之情將他的心智蒙蔽,他自然知道這一定是幻境,但它實在太真了,難辨真假。
而就在這時,勿妄開始抖動,發出輕微的顫音,猶如在幻魔宗一般提醒著他。
可就在這時,那士兵陣中最為考前的一位士兵突然猶如一隻憤怒的獅子一般怒吼,猶如九天之上的雷霆一般。
"你找死!"
勿妄聽此。立即發出一道哀鳴之聲,像是害怕至極一般,立即沉寂而下,而那士兵似乎依然不滿,用手指了指勿妄,一道黑光自他的手指躥出,很快便依附在勿妄之上。
而那些怨毒之聲依然沒有停止,依舊不停的在唐一言耳邊迴蕩。
"你把我的頭,還給我,還給我。"
"我的手真的好疼,把你的手給我吧。"
而那時,剛剛死去不久的斑斕大虎也出現在他的眼前。對著他張開大口咆哮著吼道:"我要吃了你!"
"喵!我詛咒你世世代代活不過少年,橫死街頭。"
??
在那時,仿佛整個死在他手上,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齊齊重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對他發出了最為惡毒的詛咒,要向他索命一般。
"不,不,我也不想你們死的,我是被逼無奈的,別,別,你們別過來,"他抱著頭,向著後邊退去,可那些人卻不停的向著他逼過來,很快那些人變得扭曲,變得青面獠牙,向著他嘶吼著衝來。
"走開,你們走開,"他大聲喊道,這裡面的人有的該死,有的卻是自己愧對於他們,所以他並不想再殺他們一次,只得大聲的喊道。
"還我命來,"一個士兵大聲喊道,舉起手中鏽跡斑斑的鐵劍向著唐一言砍來,唐一言本就有些微微失神,面對這一劍便沒能躲過。
"嘶!"他被疼痛的感覺瞬間拉回到現實,看到手臂上的那條長長的傷痕此刻正不停的流著血液,明知是幻境的他立刻想到勿妄,向著身後摸去,剛好握住劍柄。
他微微用力一扯,卻沒能抽出勿妄,只當是自己沒能握緊手滑的緣故。
於是他再次加大了幾分力量,用力一拉,卻發現勿妄居然紋絲未動,他將縛在身上的件套都扯斷了也沒能抽出勿妄。
放在眼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勿妄的表面居然滿是黑氣,任憑自己如何揮動,也驅之不散。
啪!
他將勿妄橫橫的揮出,如同揮出一根木棍一樣,將此刻撲上來一隻雞首人身的妖獸打飛,嘴裡喃喃道:"難道這關要打過?"
那個之前被他喚為雞頭兄的雞首人身的妖獸立即向後倒去,卻兩眼發紅的向著他再次衝來。
其他的人與妖獸們自然也不會閒著一直詛咒,也是吶喊著握住武器紛紛衝來,似乎只有將唐一言碎屍萬段才能稍稍平息他們的怒火。
"拿命來吧!"
"喵!"
唐一言見此身體再次稍稍後退,本來還擔心退後便退回到千步以下了的,但事實上周圍卻沒有什麼變化,自己依然身處幻境之中,心想既然一定要打才過得了這一步,那就只能再殺一次了。
他稍稍緊了緊握在手中的劍柄。心想既然不能抽出來,那就跟剛剛一樣當棍子用吧!
而事實上,以他如今的肉身力量。就算抽不出劍,發揮出來的力量也是難以抵擋的。
"呵!"唐一言一身輕喝,身體不退反進的向著正朝他跑來的幻象衝去。手中的勿妄就如同一根長棍一般橫掃而去,最前面的幾人幾乎是應聲而倒。他臉上一陣狠厲之色閃過,右腳在地面重重一踏,他那堪比無羈的力量瞬間爆發而出,地面立即出現一個大大的石坑,塵土和石塊立即高高的揚起,而一同飛起的還有他自己本人。
隕滅!
他於半空之間大聲吼道,身體在剎那之間化為一顆赤熱的隕石,仿佛從九天之外掉落的一般,向著地面的那些幻想砸去。
在那時,一頭斑斕的大虎如同惡狼一般仰天咆哮,引得那些妖獸們也齊齊咆哮,而那些士兵們也用力敲打著自己身上破爛的盔甲,仿佛也在對著從天而落的唐一言宣戰一般。
唐一言突然感受到腦海之中,傳來一道難以辨別男女,一會兒如蒼老的老者,一會又如嬌艷的少女。
但他們的曲調卻都一致,皆是如泣如訴,"唐一言,你我無怨無仇,難道你殺我一次還不夠。如今就連我的魂魄也不放過,要徹底讓我永不超生嗎?"
"我究竟有何錯,我為你赴湯蹈火。出生入是,難道你就連我轉生的機會也要掐滅嗎?"
"啊!"唐一言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讓他不由的懷疑起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否是真實。
若是真,那些早已死去之人怎麼可能再次活過來,對著自己喊打喊殺,而且就連他們自己也說自己已然死去。
若為幻。又為何那般的真實,那些這些人有的根本不在自己的記憶之中,這幻境又是如何構建而起的。
他有些分不清了,但理智仍然在提醒著他揮出這一劍,而他亦渴望著這一劍。
他要用這一劍斬斷眼前的一切,管他是真還是幻。管他是實還是虛,這一劍下萬事皆因休,虛實自當現。
砰!
一聲驚天巨響之後。唐一言總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大地也在不停的晃動,他開始懷疑那座大山會不會被自己一劍斬斷。
而地面此刻煙塵四起,如同一場大霧籠罩一般。根本難以看清四周,但唐一言能夠感受到那些幻象都在自己的一劍之下化為灰燼了,只是他有些疑惑,幻象盡滅的他,為何還處在此地,沒有回到石階之上,難道這一千階自己依然沒有踏過。
很快答案便揭曉在他的眼前,伴隨著一聲虎嘯之聲的響起,在煙塵之中,一個又一個自己剛剛擊碎的那些幻象再一次的浮現,看上去與之前沒有半分的差別。
"還我命來!"
雙方就此再次的戰在了一起,一個又一個的幻象在唐一言的手下被打碎之後。再次的重新凝結,再一次的沖入戰場。
唐一言心中思緒萬千,心知就算將眼前的所有人再次擊碎,也無濟於事的他,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將眼前的幻象打碎。
他知道,這方世界絕對不可能故意玩弄自己,這當然也不可能是一個死局,一定有著自己不知道的破境之法。
於是他嘗試著觀察四周,發現這裡並沒有半分奇特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的普通,除了自己此刻並沒有站在石階之上以外。
"一定有竅門,一定有竅門,這世界設定者不可能那麼無聊,整個死局,一定有的,"唐一言在心中不斷地對自己說道。而他的眼睛也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來,他覺得關鍵還是在這些幻象之上。
終於,他發現了一個士兵身上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那人的刀居然依舊鋒利,揮砍起來之時明晃晃的一片,看上去比那些士兵手中的刀劍都要新,仿佛根本沒有經歷過戰鬥一般。
但這些士兵大多是死在靈犀山上的護龍衛,他們都可以算得上是百戰不死之人,手中之刀自然也不可能是把嶄新的,從未經歷過戰鬥的刀。
"是不是,還得驗證一下才知道,"打定主意的唐一言手上加了幾分力道,幾下子將眼前幾人打散,向著那人如大鵬展翅一般一跳而去。
那人居然像是知道唐一言已經發現了他一般,看著從天而落的唐一言,有些邪魅的一笑,然後看似緩緩,實則極快的抬起手指,對著唐一言輕輕一指。
一道黑色的氣體從他的手指處飄出,在他指前稍稍停頓,便化為一條漆黑的小蛇,向著唐一言的面門疾射而來。
唐一言心中大為震驚,倒不是說這條小蛇的威力有多麼的巨大,而是眼前此人居然能使用靈力,這無疑讓他更加堅定了眼前此人便是破陣之關鍵。
"這規則制定者還真有意思,不准我們用靈力,自己造的守關卻可以,明顯不公平啊!"唐一言有些嘲諷的意味在心中對這方世界狠狠地詆毀了一下,然後便正視起眼前的小蛇起來。
那小蛇通體幽黑,雖小卻沒有幾分靈動之感,看上去只是像個可以活動的死物,全無生機的樣子。
"看上去這人的實力也不算強,頂多也就御氣水準,而且還是不太強的那種,但唐一言依然不敢輕視,因為肉身只是輔助,而靈氣才是根本,任你肉身多麼的強大,多麼的堅硬,在靈氣的加持的刀劍下,與豆腐別無區別。
但如果在肉身足夠強大體內又有靈力的加持,那麼普通的攻擊,對他將根本毫無影響。
可偏偏如今的唐一言沒有靈力,所以必須得小心的應對。
他對著小蛇拿起插在劍鞘中的勿妄,不偏不倚的向小蛇衝撞而去。
但小蛇卻沒有想像中的重新化為黑煙消散,而是蛇頭輕輕一擺,纏繞在劍鞘之上,再無動靜。
而那人卻是更加怪異的笑了笑,將手中的刀立在身前。刀尖剛剛冒過頭頂,身體瞬間化為一道黑煙消失在原地。
而那時的唐一言卻發現手中的勿妄變得沉重起來,沉重到自己已然不能提起它。更加不要說揮舞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該死,"唐一言低聲輕罵道。
"一定是那人搞的鬼。這黑色的小蛇與黑煙沒有半分的區別,先是讓我拔不了劍,如今連劍鞘都用不了了,真是該死,"他把勿妄輕輕的放在地上,全神戒備起來。
"拿命來!"那些幻象再一次的對著他沖了過來。
連劍鞘都不能用的他,只能赤手空拳的迎敵,索性他肉身強大,對付他們問題不算太大。
"喵!"一隻白色肥胖的貓影從他的頭頂掠過,似乎要在他亮鏜的頭頂留下些許記號。
唐一言見此身體微微的下蹲,避開這一爪,而這時眼前的斑斕大虎又對著他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要將他一口吞下。
而他的身後又傳來一道奸計得逞般的笑聲,一把森冷蒼白的長刀對著他的脖子狠狠斬下,不用想也能預料到,這刀之下,世間將再無唐一言。
"終於現身了嗎?"
他得意的一笑,像是等待了許久的獵人終於等到獵物一般滿足,於是他身體猛然的向著前方加速撞去,正好撞在那大虎的血盆大口之中,再次險而又險的躲開那神秘人致命的一刀。
但他卻落入了大虎的滿嘴尖牙之中。大虎仿佛想起了自己是怎麼死亡的一般,急忙張大著嘴巴,搖晃著腦袋。希望可以將唐一言給甩出來。
不過既然是他設計已久的事情,怎麼可能就讓大虎輕易給擺脫了呢!
只見他微笑著握緊了拳頭,沒有絲毫遲鈍的對著大虎的門牙狠狠的砸去,說來也巧,那大虎的門牙剛剛比唐一言的拳頭大上一點,所以他的拳頭正好整個打在一整顆牙齒之上。
咔嚓一聲。伴隨著大虎的一聲憤怒的大吼,唐一言大聲喊道:"塊壘!"
一顆帶著一點血絲的虎牙從大虎的嘴裡飛出,落在那神秘人的身前,他看見那那神秘人顯然有些不屑,對著自己豎了一根中指,身體微微一晃。似乎正準備再次消失。
"那有那麼容易,再來!"他小聲的嘀咕道。
於是大虎再次發出更多聲的撕心裂肺般的嚎叫,一顆又一顆的牙齒從大虎的嘴裡飛出。看似雜亂無章的擺在神秘人之前。
"跑,你還跑得掉嗎?"唐一言看著那神秘人幾次轉身都沒能消失在原地,有些慌張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大笑一聲,雙腳重重的一踏,大虎立即發出一道絕望的咆哮,化為灰燼。
而唐一言也終於獲得自由,再次奪下一把鐵劍之後,再也不理會那些幻想,對著在塊壘陣中茫然無措的神秘人一劍斬去。
隕滅!
唐一言再次化為一顆隕石向著陣中之人狠狠的砸去。
卻正好看見那神秘人像是做好了絕命一擊的準備一般,募然之間,咬破自己的手指,但手指間流出來的卻不是血液,而是如勿妄劍鞘之上的小蛇一般的黑氣。
那黑氣一經躥出。神秘人便如同一個瀉了氣的皮球一般,化為一張人皮飄落在地。
而那黑氣卻如同長著眼睛一般的立即附在那把長刀之上,那潔白的刀身剎那間變得漆黑無比,而那些幻象也紛紛炸裂,化為一道道淡淡的黑氣,向著塊壘陣中的那長刀飛去。
原來這幻境全都是眼前的黑氣所造,難怪即便是將幻像們打碎,他們依然可以重新浮現,因為本就是一團氣。就算打散了,也可以重新凝結在一起。
嗡嗡!
他轉身向後看去,只見勿妄的劍身不斷的顫動,而它劍鞘之上的那些黑氣居然也紛紛離開,就如同其他那些黑氣一般,向著那把此刻已經漆黑的長刀飄去。
顯然,沒有那些黑氣的勿妄已經擺脫了束縛,發出一道歡快的劍鳴之聲,向著他飛來。
他一把接過勿妄,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隨手將剛剛奪來的長劍丟棄,喃喃道:"還是你好用啊!"
而這時,已經漆黑的長刀表面更是如同有著魔焰一般熊熊燃燒,似乎要將天地一同染黑一般。
很快,唐一言便看到眼前的那把長刀居然像是有人操控一般,刀尖微微上揚,似要開天闢地一般,對著自己狠狠斬來。
他只看到眼前似乎有萬千猛獸向著自己踏空而來,又似乎只是一條黑色的巨龍凌空而來,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憤怒的嘶吼著,猶如唐一言剛剛吃了他們後代一般。
他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腦袋,像是要將那聲音甩出腦中一般,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見他的胸膛微微的脹起,身上的肌肉似乎得到了某種訊號一般迅速的隆起起,隨後,他大喊一聲,聲音在這方空間之中久久的迴蕩,如同要把那團黑氣直接吼散一般。
他身子微微的躬下,如同一隻即將捕食的獵豹一般,伺機而動。
就在那長刀快要斬下之時,他動了,身體化為一道虛影對著天空掠去,剎那間便出現在長刀之上,長刀似有靈智一般,立即一個翻身對著天上的唐一言繼續斬來,氣勢依舊如虹,只是上下立變而已。
隕滅!
唐一言再次大吼一身,身體如同以往一般化為一隕石,只是這一次,他更加的炙熱,更加的耀眼,如同要焚天煮海一般,令人不敢矚目。
可恰巧的便是,長刀儘管似有靈智,但它終究並沒有眼睛,依舊對著唐一言不偏不倚的斬來。
這一撞沒有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響,卻如同乾柴烈火相遇一般,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只見那黑氣在一剎那間如同被熾熱的隕石點燃了一般,開始劇烈的燃燒起來,不一會便燃燒殆盡,那把漆黑如墨的刀也重新變為一把如同的長刀,在轉眼之間被融化,化為一攤鐵水。
連續使用好幾次隕滅的他明顯也有些疲憊,杵著劍半跪在地上,微微喘息,很快,他的眼前一陣變換。他這才發現自己正半跪在一千步的石階之上,而劍客的身影卻早已走遠,在雲霧中只剩下一個依稀可見的身影。
"他難道沒遇見那黑氣嗎?還是說他的實力早就超過我許多了?"他在心中這般想道。
"哼!就說他不行吧,你們看看現在都被四周的壓力壓得跪在地上了。難道他認為可以跪在地上求這山的山靈,放他過去不成,哈哈哈1"
"這跪地求山靈有沒有用貧尼倒是不知道,但是倒是他跪著求我。反正是沒用的,該殺,還是得殺。"
"兩位兩位,小生倒是覺得,那唐一言只不過是膝蓋有些軟而已,我想多半是逢人就跪吧!我要是他家父母,定當無顏於世啊!"季智這般說道。
"季兄說得很有道理,我要是他老爹,直接抹脖子自殺,哈哈哈!"
??
聽到下方三人的話語的唐一言甚是氣憤,如他們只是辱罵自己倒還不至於,但對方已經連及自己的父母,這他萬萬不可能忍受,況且雙方本就有仇在身,此刻更是不死不休,雖然石階之上不能動手,但此時的他那裡管得了那麼多,就像瘦弱的小乞丐可能搶不過那些強壯的乞丐,但無論怎樣也得搶槍再說,不然,或許連渣都不能剩。
"辱我宗族父母者,殺無赦!"
"所以你們,必須得死!"
說完之後的他,義無反顧的向著下邊縱身一躍,紅得有些發黑的劍身如同能吞噬所有光芒一般,讓人不得不緊盯著它。
山下此刻也是炸開了鍋一般,原本許多的人在此想要見證劍客的登頂,可卻看見了一道人影從高處跳下。
"不會吧。之上被排斥出來的?"
"怎麼可能,排斥出來會直接到山底,你見過從山上跳下來的啊,看你就沒登過這山。想當初我,我,我靠,他居然是跳到八百階去的,"一個滿臉雀斑的男子高聲說道。
"那裡不是那老尼姑三人待的地方嗎,不是說大山里不能動手的嗎?"
"對啊,肯定不行的,雖然看上去像是站在一起的。但是實際上卻像是在不同的空間一般,根本互相觸碰不到,他跳下來,也沒用啊!"
砰!
唐一言氣勢洶洶的一劍卻只是斬在石階之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而石階卻是完好無損,沒有崩壞哪怕一點邊角。
"白痴,你到底懂不懂這裡的規則啊。你是打不到我的,真是個傻子,哈哈!"那老尼姑得意的說道。
"來啊。來打我啊,老子就站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打我啊,今天你打不死老子,老子出去就打死你全家,"野蠻人一邊得意的扭動著身子。一邊高聲說道。
"哎呀,唐兄,平時看起來你不像這麼傻啊,莫不是剛剛在上面跪著磕頭,把腦袋撞壞了,別怕啊,只要你現在跪下,我免費幫你看看腦袋,保證讓你不這麼傻了,哈哈!"季智這般說道。
"混帳!"唐一言憤怒的吼道,手中的劍向著三人不停的揮去,但都如同虛妄的一般,輕易的穿過他們的身體,造不成哪怕半點的傷害。
而這時,三人自然便更加得意了,不停的在唐一言的耳邊冷嘲熱諷。甚至野蠻人還扭動著身體,做著鬼臉故意氣他。
"來,來,老子給你打,打不到我,你就是我孝順的好孩兒了,"唐一言看到野蠻人居然毫無風度的掘著屁股,跟他說道。
"看吧,看吧,老子讓你打你都打不到,沒辦法啊,我的孩子。"
唐一言心中想到要是此時此刻。這大山之上可以彼此動手那該有多好啊,自己一定要將眼前的三人殺之而後快。
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一劍又一劍的向著三人劈砍而去,儘管只是劈在空氣之上,但他仍沒有停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的緩解心中的鬱悶之情。
而野蠻人卻也是提著手中的刀學著唐一言的樣子滑稽的揮動,一邊還哈哈大笑著,"哎呀,打到了,好疼啊!哈哈。"
可就在這時,這方世界再次發生一陣搖晃,他能夠以肉眼看到山下的大地正在以很快的速度縮小著,不一會,面積就像是少了一大半一般,他知道,劍客應該是登上一千二百階了,所以這方天地再次變得小了些,沒有理會下方那些因為仇人見面打得不可開交的人,也沒有心思去譴責那些一旁看熱鬧還想著落井下石之人,他此刻只想殺了眼前三人。
"喲,劍客又突破記錄了啊,廢物,你跟他差很遠嘛,"野蠻人似乎嘲笑他嘲笑得上癮了一般,再次對著唐一言說道,一邊還對著他做了個扭斷的脖子的樣子,繼續挑釁著他。
"媽的,打又打不到,真是氣死我了,不管了,這人太賤太討打了,必須砍他兩劍消消氣,"他在心中這般想道。
然後便提著勿妄向著野蠻人的脖子看去,因為明知道砍不到的關係,他也沒有太過用力,必竟等到出完氣,自己還得繼續向上攀登,看看上方到底有什麼呢。
可就在這時,本來應該毫無阻礙的一劍,卻突然遇到阻礙,伴隨著野蠻人的一聲痛呼,唐一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已經砍在野蠻人的脖子上了。
原來此刻,石階之上也已經允許廝殺了,就相當於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點安全之地也已經被著世界所收回,也在預示著,劍客離登頂已經不是太遠了。
此刻最為興奮的當屬唐一言了,因為眼前的三人就算合力也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殺之,如屠狗而已。
在他反應過來的那一剎那間,他迅速調動起周身的力量,向著劍身壓去,吃痛的野蠻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他一劍斬斷脖子,只留下一具無頭之屍立在原地,不過也很快倒下,激起山下眾人驚呼。
唐一言輕輕抖動了一下劍身,在陽光下格外閃耀的血珠順著勿妄滑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叫你狂,現在連這方世界都看不過去了,"唐一言得意的笑著說道。
"你。你不能殺我們!"季智一邊向後退去,一邊顫抖著說道。
"哦?是嗎?"唐一言故意微笑著說道,然後突然臉上笑容一凝。對著兩人如狼似虎的撲去,然後劍尖隨後迅速上揚,以力劈華山之勢向著季智當頭一劈。
季智沒有想到前一刻還嬉皮笑臉的唐一言會突然向著自己出手,當下也不敢多想,提起手中的劍便向著天空刺去。
唐一言見此,心中不由的對季智再次高看了一分,因為季智雖然倉促應戰,卻做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這一劍是在逼自己後退,若不後退,自己是劈砍,而季智確實刺,毫無疑問如若這般,季智的手中之劍一定會比自己的劍先一步刺中自己。
但他卻沒有半分收勢的想法,而是在心中輕笑一聲,死死的盯著那季智手中的長劍,隨後屏氣凝神。
砰的一聲脆響響起,只見唐一言手中的勿妄劍鋒與季智的長劍的劍尖不偏不倚的正好碰撞在一起,激起一片耀眼的火花。
隨後更是在眾人的驚呼之中,勿妄勢如破竹一般的將季智的長劍從中一分為而,之後更是在季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在其面門之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紋。
季智倒下的瞬間。那老尼滿是錯愕,心中不由的後悔之前與季智等人合作,更加後悔剛剛對唐一言的冷嘲熱諷。更沒有想到的是無論是野蠻人還是季智居然都不是唐一言的一合之敵,居然連一招也沒能走過。
老尼殺了很多人,見過很多的生死,所以理所應當的她不想死,也更為的怕死。
"求你,求你別殺我。"老尼在生死面前自然拋棄了那些無用的臉面,學著那個死在自己手中的第一個人的樣子跪在地上不停地乞求著。
她記得當時自己差一點便心軟放過了那人,他想也許唐一言也會心軟放過自己吧!
唐一言到時沒有被太多的人求饒過,所以看著這老尼痛哭流涕的樣子,還真有些心軟,心想著要不放了算了。
"別殺我。別殺我,我可以幫你把下面的那些人全部抓起來,你來殺。這樣你就可以獲得無上的力量了,我一定會是一個好的手下的,"老尼見唐一言一副思索的樣子。立即表示自己是有用之人,反正在她的認知之中,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渴望殺戮,渴望殺戮之後獲得力量。
"殺麼?你果然很有用啊!"唐一言咬牙切齒的說道,剛剛那絲猶豫立即被他捨棄,此等一心殺戮之人,留著何用,不如一劍了之,還世間一個太平。
念此,唐一言立刻提起手中的勿妄,隨手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在老尼的哀求聲中。一劍封喉。
他再次感受到一股充盈的力量注入自己的身體裡面,心中想道:"難怪這些人要不停地廝殺,不說那寶物的誘惑,僅僅是這力量帶來的強大,也足以讓世人廝殺不已。"
他笑著搖了搖頭,暗地裡嘲笑了自己一聲,便順著石階再次向上爬去。
再一次得到新的力量注入的他,現在攀登起來格外的輕鬆,很快便重新來到那一千階之上。這一次沒有遇到阻攔的他很輕鬆的走過,直到來到第一千二百階之前,雖然有些吃力,不過還能忍受。
他小心的試探著將腳邁入石階之上,沒有想像的排斥力襲來,而是一股吸力瞬間將他拉入其中,似乎早已等待他許久了一般。
"天道絕不可逆,"唐一言剛剛站穩身子,便聽到一道不可質疑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只見他的前方站著兩個男子,但兩人氣質全然不同,一個正氣凜然,一身白色宮裝,臉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樣子。
但最吸引人的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唐一言很難想像究竟經歷過多少苦難,才能造就出這一雙深邃而又滄桑眼眸,或許無論是誰與他對視,都會被他的眼神所深深吸引吧!
而另一個黑色勁裝的男子卻一身的鋒銳之氣,如同一把沒有劍鞘的利劍一般,銳不可當。
但兩人似乎都看不見唐一言一般,毫無反應的繼續說著他們的話語。
"可是我很寂寞啊!若天都不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也不必再說,七日之後,蒼天必死!"那黑衣男子邪笑著說道,仿佛真的如他所說,逆天只是一種樂趣一樣。
"你??"
唐一言見白衣男子還沒說完,黑衣男子便邪笑著離去,空留他一人在原地久久的嘆息。
很快,唐一言感到眼前畫面一轉,眼前卻變成了一副天地失色,江河斷流,天空之上一道又一道的流火從天而落,於地面之上引起一片又一片的火海,儼然一副世界末日,天地即將盡毀的樣子。
索性他如同一個虛影一般,無論是流火還是烈焰都傷不到他的分毫,否則他也許在這樣的世界之中,也許活不過幾息。
他耳中傳來一道道囂張之極的笑聲,他連忙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邪魅至極的男子正放肆的大笑,手中捏住一顆淡藍色的玻璃球,球中卻傳來一聲聲悲戚的哭聲。
"哈哈!不破何而立,今日,蒼天當死,我天當立,都毀滅吧!"說著他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一下子將手中的玻璃珠捏得粉碎。
唐一言有種直覺,那玻璃珠一定不是一顆普通的珠子,或許他會是一個世界。
而這時,至少唐一言見過的那個白衣男子不知從何處走去,身後還跟著許多唐一言根本看不清面目之人,但他能感覺到這些人身上磅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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