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頓,他又悄悄道,「所以您只要動作輕一點,肯定是吵不醒他的。」
「余…!」汐瀾瞪大雙眼,神情震驚。
但立馬,她意識到,裡屋的人還在休息。強迫自己壓下聲音之後,她才急急問道,「他體內的毒不是基本被祝老前輩祛除了嗎?怎麼還會發作?!」
難道僅僅是一點餘毒,也會威脅到他的性命?!
她曾經還傻傻地以為,剩下的這點毒,對他來說並不會有太大威脅。
頂多,是讓他的體溫異於常人罷了。
「那東西算只有一點點,也不好對付。」安德順小聲解釋道,「主子他幼年時被人下了毒,這毒很霸道,也沒有解藥。」
「所以從小到大,主子他一直在受這毒的折磨。」
「祝老前輩之前試過很多種方法,都沒把毒給解掉,反而還有好幾次,引發了毒的效果。那幾次,主子都是從生死邊緣被救回來的。」
「而且因為毒性強大,祝老前輩也只能想辦法暫時壓制,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們幾乎真的認為,主子大概活不過二十了。」
「好在祝老前輩最後想到了以毒攻毒的辦法,最終保住了主子的性命。」
「那他的餘毒發作,會威脅到性命嗎?」這個問題,是汐瀾最關心的問題。
「主子現在內功深厚,如果配祝老前輩留下的藥,基本是可以挺過去的…」
安德順的回答有些猶豫,他沒法把話說得太滿。
因為毒發這種事,算能壓制的幾率再大,也保不齊會出現意外。
「基本?!」事關凌子墨,平時反應慢半拍的汐瀾,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也是說,還是有性命之憂?!」
「是…」安德順無奈點頭。
這毒連神醫祝道延都沒有把握完全祛除,其之霸道,可以想像。
如此霸道的毒素髮作,哪怕只有一星半點,他也不敢保證,自家主子絕對性命無憂。
雖然,他很相信自家主子能堅持下來。
「那怎麼辦?!」聽他這麼一說,汐瀾直接慌了,「他身體這麼冷,是因為毒在血液里嗎?換血可不可以?」
她的話,把安德順也嚇了一大跳,「哪能這麼簡單…都十多年了,毒已經深入骨髓了,您可千萬別有不好的想法…」
被她這麼一問,他哪裡不知道眼前這位在打什麼主意。
他絲毫不懷疑這位「以命換命」的決心,畢竟她以前為了替主子引開追兵,可是做過跳崖的驚人之舉的!
「那下毒的人呢?你們有沒有抓到?」聽說換血無用,汐瀾又換了一種思維方式,「問問下毒的人,也許有解藥也說不準呢?」
「您不知道誰是下毒的人?!」安德順愣住,「主子沒告訴過您?」
「沒有啊。」汐瀾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立馬問道,「怎麼?你們知道毒是誰下的?能做出解藥嗎?」
「知道是知道…」安德順為難道,「解藥目前還沒有辦法做出來…而且…下毒的人已經死了,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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