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et」唐瑾搖頭,「她一點底子都沒有,剛剛要不是有你給她渡氣,我都不敢用這麼直接的辦法。五日,是最快的速度了。」
「那能等到我們回來嗎?」既然不能提前,那便延後。
唐瑾思索片刻,答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不能保證餘毒在她體內堆積久了會產生什麼效果。」
「雖說她跟著你,也算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不過毒素的殘留總歸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想必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唐瑾注視著凌子墨,面色嚴肅,「所以,你要想好了。」
深有體會…
凌子墨垂目沉思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道,「那帶她一同去取菡苓草,五日之後,你再給她施針。」
詫異地看了凌子墨一眼,唐瑾痞笑道,「沒想到你還有為別人著想的時候,是不是怕她落下病根,心疼了?」
見凌子墨徑直去床抱人,根本不理會他,唐瑾又自顧自地說道,「嘖嘖嘖,她還跟我說你不喜歡她。我看分明不是這樣…」
唐瑾話未說完,便被封住了啞穴,再說不出話來。
「師兄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凌子墨抱著汐瀾緩緩從唐瑾身邊走過,「如果你把自己毒到半死不活,我一定會對你更好的。」
那純良無害的笑,嚇得唐瑾打了個寒顫。他趕緊用眼神表示,自己不會胡說了。
他的師弟,果然還是冷淡的時候更好相處一些…
凌子墨對唐瑾眨眨眼,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為了防止武藝高超的師兄自己解開穴道,麻煩你在這裡站一會兒了。」
說罷,凌子墨抱著汐瀾走了。只留唐瑾一人在房站著,對月發呆。
凌子墨,你大爺…
…
當汐瀾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午了。刺目的陽光,讓她一時不能適應。
這裡是…凌子墨臥房的…床?
「夫人!您終於醒了!」阿沁喜悅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阿沁?」汐瀾試圖撐起身體,卻發現身體虛弱得沒有一絲力氣,「我這是…怎麼了?」
見汐瀾要起來,阿沁趕忙前將其扶住,拿過枕頭墊在她身後,「夫人,您現在身體很虛弱,別亂動了。阿沁這去給您打水洗漱,然後喝點粥?」
實在乏累,汐瀾也無心開口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便應允了阿沁的建議。
水應當是早預備好的,不過片刻,阿沁便端著水回來了。
她剛服侍著汐瀾洗漱完,便有丫鬟端著粥來敲門了,「阿沁姑娘,夫人的粥送來了。」
「昨天…」看著眼前這個端著白粥小心餵她的丫鬟,汐瀾又再次提起了這個話題。
「公子與雪公子雖未明說,但閣都傳開了…大家都說…」她話未說完,便被一道玉磬般好聽的聲音打斷。
這聲音,一聽便知是凌子墨的。
阿沁聞聲,趕忙住了嘴,前參拜,「見過雪公子。」
「夫人,你醒了?」凌子墨繞過屏風,從容行至床邊坐下。
他並未理會跪在地的阿沁,而是徑直拉起汐瀾的手探了探脈,關切道,「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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