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僅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你作為一個男人,未盡義務,未盡責任,不單單是對我,更是對青兒不管不顧,甚至為了保全如今的太子妃林宛瑜,將我的女兒送入宮廷!」蘇玉鶯眼含怒意,毫不留情地指責道。
從林筱青跟自己說要離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林肅清不會輕易放過她們。而在聽了綠蘿說南宮澤對林筱青的維護之後,她的心稍微放下一些,而心中被林筱青喚醒的曾經的自己,又逐漸回歸。
所以她不要做現在這個她,以前就想離開這座禁錮著自己的府邸,如今有了機會,她便要牢牢抓住,和女兒一起離開!
林肅清沒想到已經沉寂這麼多年的蘇玉鶯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心情激動,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林丞相,我最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了。」南宮澤忽然冷冷的一句話,將林肅清剛燃起的熊熊怒火澆滅。
剛才南宮澤確實已經跟他談好,要將林筱青帶去王府,態度強硬,他根本無法拒絕。
「伯母,青兒,不用多說,我們走吧。」南宮澤牽過林筱青的手,從林肅清身旁擦肩而過,順便留下一句冰冷如刀的話。
「日後,青兒就是我的人了。若是再有人敢動她分毫,我定不客氣。」
林肅清眼睛猛然瞪大,看著南宮澤心中實在難以相信。
但下一句話,更是讓他渾身汗毛都在發怵。
「而且,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我必讓他們全數奉還!」
說罷,南宮澤冰冷如霜的眸子忽然露出一絲令人寒心的笑意,拍了拍林肅清的肩膀,南宮澤直接略過他,帶著林筱青上了馬車。
林筱青一路上心中都是南宮澤的那兩句話,心中情緒複雜,看著南宮澤的時候不似之前那般隨意,而是總覺得有些莫名的尷尬。
「謝謝你。」
南宮澤突如其來的目光剛好對上林筱青看著他的目光,心中一緊,趕緊說了這句,竟還有些略微的緊張和結巴。
「那要怎麼謝?」南宮澤目不轉睛地看著林筱青,讓她心中更加緊張,甚至有一絲心虛,趕緊移開視線。
林筱青心中嘀咕,不就是說句好聽話麼,竟然還當真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去給你當丫鬟的,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林筱青不自在地說道,腦子裡有些空白。
南宮澤微微一笑,「那就暫時留著吧,等日後我想好了,再讓你謝我。」
林筱青嘟了嘟嘴,沒有回話。
蘇玉鶯看著兩人的動作,心中已經有了譜兒,又看看林筱青,發現她臉色微紅,一會攪一攪自己的衣角,一會又拉開車簾看看外面,抿嘴笑了笑。
「郡南王,今日真是多謝你了。」蘇玉鶯單手放在胸前,朝坐著朝南宮澤鞠了個躬。
「伯母不必如此。」南宮澤淡淡地說道。
「應該的,之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些許,青兒這孩子不容易,這些天經歷的多,也多虧了郡南王的照顧,你不必謙虛。別人於我有恩,我定會竭盡一切努力報答。」蘇玉鶯再次行禮,這是蠻族的禮節。
南宮澤看了看林筱青,笑容柔和,「她確實不容易,不過今後不會入了我郡南王府,便不會再有人能欺負她了。」
「謝謝。」
蘇玉鶯這也算是從南宮澤嘴裡得到了一個承諾,日後有了南宮澤的庇護,林筱青的路會好走很多。
*
此時的林肅清,站在空空如也的院落中,雙眼發紅,緊緊握著拳頭,感覺自己在她們的眼中像個笑話!而她們心裡的自己,如此不堪。
笑話!他是堂堂丞相,他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她們怎麼敢違逆他?!
「老爺,您怎麼在這裡!妾身找了您好久了!」沈氏領著自己的丫鬟,在門口看見林肅清一人屹立在中間,心中越發酸楚。
他不是如此不喜蘇玉鶯嗎?雖然是為了顏面,但若僅僅是為了顏面,他又何故如此複雜的表情,她看也看不懂。
而那波濤翻湧的情緒之中,她甚至能看出有一種,叫做不甘!
「老爺!」沈氏語氣加重了些,想喚回林肅清。
「老爺!她已經走了!我們離開這裡吧!老爺不是一直覺得她讓家族蒙羞嗎?此時走了豈不是更好!只要我們對外說是被郡南王逼著非要走的,眾人眼中也只是她不守婦德,跟老爺您全然沒有關係啊!」
沈氏看著林肅清有些顫抖的半邊臉,心中越發怨恨。
「老爺,走吧。」沈氏上前挽住林肅清,安慰道,「老爺,她們走了也好,您也看見林筱青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僅對長輩不尊不敬,甚至還說大逆不道的話,在太子太子妃面前讓老爺難堪,有損林氏聲譽。如今她走了也好,老爺,眼不見心不煩,別想那麼多了。」
沈氏一直在林肅清身邊叨叨,想著林筱青和蘇玉鶯便恨不得讓她們去死,卻沒發現林肅清越發難看的臉色。
「老爺……」
「夠了!」林肅清原本心頭就窩火,此時被沈氏的聒噪煩到了家,一巴掌便朝她打了過去。
沈氏左臉吃痛,一時被打懵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林肅清。
他……他竟然會打自己?!
林肅清也發覺自己下手有些重,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將手收回。
剛才林筱青的話好似還在耳際,他雖然知道沈氏對蘇玉鶯和林筱青一向不好,卻沒料到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
林肅清恨恨地看了一眼沈氏,若不是她,今日自己怎麼會被說成這個樣子還無法反駁?!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沈氏被他那眼神嚇得一個哆嗦,他竟然會這樣看著自己!用這樣森然的目光!
「你,你怎麼敢這樣打我!我說錯什麼了嗎?!」沈氏捂著臉,心中的委屈瞬間爆發出來,拉住林肅清便嚷嚷道。
她曾經可也算是皇親貴族,林肅清當年也是借著自己的家勢才能穩坐丞相的位置。所以他一向對自己相敬如賓。
雖然如今家族沒落,不復曾經的光彩,但畢竟自己曾經幫助過他啊!他們可是夫妻,而她是他的正室,是他的妻子!
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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