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盛夏姑娘問問題之前的百轉千回,霍言年的回答顯得輕描淡寫:「一個麻煩的人。」
他說的是「人」,沒有說「男人」還是「女人」,可和「麻煩」這兩個字沾邊,於盛夏自然而然的腦補成了「女人」,畢竟一個男人要是麻煩的話,那應該是……娘娘腔吧?
那她要不要問了確認一下呢?
盛夏姑娘又糾結了,可之前都問了,還不如一次性問完,省得問了一半留一半,添堵的還是自己。
「麻煩的人?女的?」
話一出口,於盛夏的臉莫名的又燙了起來,輕咬嘴唇,哎呀,好像不該這麼問的,這麼問了,好像……好像……好像在查崗似的。
於盛夏垂下眼帘沒有去看霍言年,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想著自己應該怎麼去解釋自己剛剛那查崗式的詢問。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麼解釋的話,於盛夏這才意識到,霍言年好像還沒回答來著,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卻見霍言年的黑眸里浮現出淺淺的笑意,於盛夏本來就囧得很,現在看見霍言年眼底的笑意,直覺就是,他肯定是在笑她。
笑笑笑,笑個鬼啊,有什麼好笑的!
而霍先生此時此刻心裡的想法是這樣的,他的盛夏吃醋了,他的盛夏吃醋了,他的盛夏吃醋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霍言年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先是她主動找他,現在又是吃醋,霍言年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在天際翱翔著,黑眸越發澄亮。
再看小女人,臉頰緋紅,帶著她獨有的囧迫時會散發出來的小倔強,霍言年很淡定的站起身,走進了浴室。
明晃晃的燈光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霍言年的臉上再也繃不住,衝著鏡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意。
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耀目生輝。
激動興奮的霍先生並沒有在浴室里呆太久,收斂好心思出來,霍先生表面上一本正經的走到於盛夏的身邊坐下。
盛夏姑娘本來就囧得很,卻見霍言年莫名其妙的走進了浴室,本來還想著他大概是嘲笑自己,懶得理自己了。
可是人家從浴室出來,坐在自己身邊之後,開口第一句就是:「嗯,是個女的。」
於盛夏驟然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居然承認了?
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真的是個女的?
於盛夏心裡更堵了,霍言年把小女人的所有表情都收進眼底,心裡越發的雀躍,霍先生驟然發覺,偶爾看看小女人吃醋,也是很有利於身心健康的嘛。
心念一動,他又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句:「明天我有事,早點睡,明早早起。」
他說這話,讓於盛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看見的那條簡訊,果然是那個「rain」嗎?她說她明天會到x市,霍言年在接了她的電話之後就說明天有事。
於盛夏抿唇,心裡憋悶,眼見霍言年躺下,於盛夏也跟著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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