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紅月便只覺薄情周身的氣壓驀地下降了好幾個度,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紅月怯怯的低下了頭,「對不起主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黃金城是你多年來的心血,如果,如果給了鄭醫生,你便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薄情垂了垂眼,「有命,足矣。」
他輕輕的吐出幾個字,聲音不大,聲線也格外的淺淺淡淡的,卻不難聽出他想繼續活下去的決心。
而鄭小檬所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決心。
畢竟真正戰勝病魔的不是醫生,不是任何一種藥物或是手術,而是病人自己。
一個人,只要對生活對未來對自己充滿希望,就一定能戰勝一切好好的活下去。
當然,必要的治療手段還是需要的。
鄭小檬滿意的笑了笑,對紅月說:「快去擬協議吧,說不定我一高興就真的把你家主人給治好了呢,協議你先準備著,到時候再給我也不遲。」
紅月還是有些不甘心,卻不得不說:「是。」
紅月離開後,薄情把鄭小檬請到了會客廳,親自給鄭小檬和邢奕泡了兩杯紅茶,「喝喝看喜不喜歡,如果喝不習慣,我再讓人給你們換。」
鄭小檬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茶香四溢,比想像中好喝,帶著微微的苦味,苦過之後又會慢慢回甜。
她平時不怎么喝茶,喝的最多的是十塊一杯的奶茶,可手裡的這杯紅茶的味道卻讓她覺得特別的熟悉,像是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某一種味道。
「不用換了,很好喝,我很喜歡。」
「那就好。」薄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動作很優雅,帶著幾分柔弱妹子的即視感。
「對了,紅月不是說你不舒服麼?把手給我,我看看。」
「不用了,這樣的感覺我已經習慣了,暫時還死不了。」
「那你今天叫我來是……?」
薄情輕輕放下手裡的茶杯,從他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隻精美的銀質小盒子,把盒子打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顆黑色的要藥丸,有鵪鶉蛋那麼大。
他把盒子擱在桌上,然後輕輕推到鄭小檬面前。
「這是?」
「這是我留下來的最後一顆解毒藥丸,吃一次能持續解毒30天。」
「去世的那名醫師之前做的藥麼?」
「嗯。」
「那你現在所吃的藥呢?解毒效果能維持幾天?」
「一天。」
額……
一天和三十天,這個差距也太大了點。
薄情解釋道:「其實一開始解毒的效果還是很好的,至少能有一半的藥力,但是後來越吃越發現藥力在不斷的減弱,從一開始的十五天,到十天,七天,五天,三天,一天,我現在每天要吃兩次才能維持基本的生活,要不然……」
他笑笑沒有繼續說。
她是醫生,她應該知道毒性發作後他是什麼樣子,他又何必再多說什麼。
他不想把自己軟弱無助的一面暴露。
鄭小檬拿起桌上的藥丸,置於鼻前嗅了嗅,一股很苦很複雜的味道撲鼻而來,可見這藥里到底摻雜了多少種名貴且稀有的草藥。
「為什麼突然把最後一顆藥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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