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把藥給你?」薄情輕輕念著鄭小檬所提出的問題,其實他也不知道,即便是在她來之前他都還沒確定到底要不要把藥交給鄭小檬,直到剛剛,「因為覺得只有你能幫我。」
這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而是他對鄭小檬發自內心的一種信任。
這種信任從何而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是將死之人的第六感?
薄情接著說:「這些年來,國內國外,我看過很多醫生,國醫西醫草醫,甚至是巫醫只要有一線希望,紅月都給我找來過許多,卻大多束手無策。」
說這些的時候,薄情臉上的笑有那麼一些些的諷刺。
即便薄情沒有說明,鄭小檬也知道他的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堂堂賭王,本可以叱詫風雲,風光一生,卻只能靠著藥物苟活著,頂著像屍體一樣慘白的皮膚,即便滿身光環,也不敢活在陽光之下。
這些年,他一定過得很辛苦。
「你也說了是大多醫生沒辦法,還有一部分醫生呢?」鄭小檬又問,「他們有沒有提出過一些建設性的解決辦法,比如西醫的血液透析解毒法,或是某些獨有的毒蟲毒藥,以毒攻毒?」
薄情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更加諷刺了。
「還有很大一部分醫生他們根本就查不出來我身中劇毒,他們又怎麼可能給出解決方案呢?」
「噗……」鄭小檬笑噴了。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薄情臉上的笑為什麼會如此諷刺。
「也是,你的脈象很奇怪,雖然時急時緩,時快時慢,但根本就診不出什麼,跟正常人差不多,這其中細微的變化,若不是有很多年的經驗,是根本察覺不出來的。」
「所以你是怎麼查出來的?」
「這個嘛……,我說過,是你自己告訴我的,身體不會說謊。而且,你別看我年輕,我可是學了十多年醫的老醫生,你這種小病,我一下子就診出來了,至於怎麼醫治,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想想。」
她才不會告訴他,她手裡握著爸爸留給她的神攻略,要不是之前把爸爸的筆記本從頭到尾翻了好幾遍,說不定她也診不出他到底生了什麼病。
「至於這顆藥……」鄭小檬重新把藥放回到桌子上,「賭王先生你還是自己先收好吧,以防萬一,我就這樣貿然拿回去研究,你就真的沒保障了,你要是掛了,我可沒辦法跟你的小粉絲交代。」
薄情垂了垂眼,眸底泛著淡淡的光,「你不會讓我死的。」
「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充其量只能算得上一個普通朋友罷了,你的生與死與我來說沒有任何關係,能把你治好當然最好,倘若治不好,我也只能跟你說抱歉了。」
鄭小檬的話說的很是無情,卻也是事實,任何人都不可置否。
薄情聽了自然也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治好我,你就是黃金城的主人。」
「哈哈哈哈哈……,這倒是個不錯的誘惑,為了黃金城,我也要好好的努力努力,爭取解了你身上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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