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一直沉著臉,並沒有說什麼,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這個事情確實也不太好定奪。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到底自己是不在場,事情怎麼樣都是自己面前的這些人左邊一句右邊一句說的,事實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
看著已經昏過去的康兒,傅凜只能夠是打斷了幾個婦人的爭執,淡淡地說了一聲。
「好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地查,你們先別吵了,目前最緊要的還是將衛啟叫來看看情況再說。」
印娘也覺得這句話有道理,也就是收了自己的氣勢,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白靈連忙是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是來到了傅凜的身邊。
「將軍,你要相信我,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做這樣的事情。」
說著白靈還哀求著要去扯傅凜的袖子,但是傅凜卻是很快地移開了自己的手,明顯是不想讓白靈碰自己。
白靈的臉色一僵,原本剛剛拿出來的手也是僵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是怎麼收回來才好,只覺得是尷尬無比。
傅凜淡漠至極,看著白靈的這張臉卻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是怪異的感覺。
「我說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地調查,沒有結果前我不會說是你做的,但是也不代表你完全是無辜的,畢竟出事的時候只有你跟你的丫鬟在那裡。」
傅凜說的很是平淡,聽得出來是對白靈沒有任何的偏袒的,這樣一來印娘的心裏面才算是安心了一些。
原本還以為是白靈仗著自己的這張臉在將軍府裡面橫行霸道,看來現在的情況卻是傅凜根本不收白靈的賬。
印娘這才是掏出自己的絲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一頓吵鬧過去之後她竟然是覺得自己的身子是疲憊不已,只覺得傷神。
隨著人群離去,印娘才是發現傅凜還沒有離去。
「將軍.....」
印娘也不知道為什麼傅凜會留下來,但是她知道傅凜向來是不喜跟她私下相處的,這樣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康兒是我唯一的子嗣,絕對不可給他人隨意傷害。」
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但是卻是宛如給印娘吃了一個定心丸的那般,一下子是讓印娘心安了不少。
她欣慰地笑了笑,隨後是對著傅凜點了點頭。
「是,有將軍這句話印娘就放心了。」
.....
康兒已經是被送進房間裡面好一段的時間了,衛啟是在這樣初春的大冷天裡面依舊是忙的滿頭大汗才出來。
期間康兒是醒來過的,但是只是發出幾聲哀嚎又是沒了聲音,實在是聽得印娘揪心得怕。
所以衛啟一出來,原本在那裡坐立不安的人統統都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圍了上去。
但是印娘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情況,卻是被一邊的白靈給搶了話。
「衛啟大夫,康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衛啟的目光不禁是集中在了白靈的身上,光是第一眼他也覺得驚異,這世上竟然真的是有長得那麼像的人。
但是隨著衛啟的目光下移,他看到了白靈原本就屬於自己的那一雙眸子,一時間他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這雙眼睛這麼地熟悉....」
只是一眼,衛啟便是覺得這個新來的王小娘的眼睛卻是像極了自己以前見過的一雙眼睛,不禁是微微地出了神。
「衛啟大夫?」
一邊的印娘卻是心急如焚,見衛啟沒有說話更是覺得不耐煩,不禁是連聲問道,
「你快說啊,康兒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
被印娘這麼一催促,衛啟才是猛地回過了神來,隨後是有些無措地將自己的目光從白靈的身上收了回來,有些心不在焉地說了一聲。
「奧,小少爺已經是沒事了,只是從橋上摔下去的時候磕到了腦袋,然後手跟腳的骨頭有些受傷,只需要靜靜地養還是能夠養得好的。」
傅凜聽到衛啟這麼說,這才是心裏面稍微放心了一些。
從這麼高的石橋上面摔下去只是這樣的傷勢,說實在的已經是上天在保佑康兒了。
「那....影響康兒他以後騎馬射箭之類的嗎?」
傅凜更加擔心的無疑就是這個,康兒是他目前唯一的一個兒子,原本就是打算將自己的一身本領留給康兒的。
「將軍放心好了,只要小少爺安心靜養,這些傷勢都是能夠好全的。到時候,騎馬射箭也不會是什麼問題。」
傅凜聽到衛啟這麼說,才是徹底放心下來。
「那就好。」
「只是小少爺現在的情況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什麼時候才能夠醒來,畢竟到底都是撞到了腦袋,可能醒來還需要花一段時間就是了。」
「康兒....我苦命的兒啊。」
印娘覺得康兒能夠大難不死已經是一種福分,如今身上的傷勢也是可以好全更是顯得幸運,只是現在已經是徹底昏迷了過去,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心疼就是了。
傅凜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什麼都沒有說。
在屋裡的全部人似乎在這個時候都保持著一致的緘默,整個屋裡都是縈繞著十分壓抑的氣息,甚至讓人覺得很是沉重。
傅凜總覺得自己眼前的這一幕似曾相識,他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努力是將自己內心的情緒全部都壓了下去。
「都先散了吧,康兒需要靜養。」
半晌傅凜才是這麼說了一句,隨後便是自己先出門去了。
印娘有些猶豫地看著已經出門去的傅凜,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定定地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一旁也在看著自己的白靈,眼睛裡面的全部都是恨意。
但是白靈卻是淡然,特別是在傅凜走了以後,她臉上的委屈還有無辜一掃而光,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幅模樣。
她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但是眼睛裡面的得意卻是絲毫掩蓋不住。
屋內的人漸漸散去,最後只剩下了印娘還有白靈。
「你究竟想要什麼?」
印娘顫抖著問出了聲,聲音接近嘶啞。
「我說了,你要是記恨我,你就衝著我來,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白靈卻是覺得印娘的這句話很是可笑,
「我倒也是覺得奇了怪了,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你去把他當做己出,如此地傷神費心。」
白靈說著慢悠悠地走到了印娘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還是說你只是把他當做是博得將軍寵愛的工具?你捨不得他死?」
「要是這樣的話,你真的是比我還噁心。」
印娘用一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就這麼看著白靈,這一切原本就不是她的本意,雖然一開始康兒起到的作用的確就是如此,但是她在長久的日子裡面,卻是發現了這個孩子跟自己融為了一體,早就已經是難以割捨了。
但是面對白靈現在對自己的示威,印娘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只能夠是很是虛弱地說了一句,
「我說了,你有什麼沖我來,不要對這個孩子做什麼,他還小.....」
「呵,可笑。」
白靈掩嘴一笑,全是清冷光輝的眼中是滿滿的對印娘的不屑。
「你知道嗎?我其實挺喜歡你現在的表情的。」
白靈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居高臨下的樣子像極了是在耀武揚威。
「還記得那個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麼?我求你,萬般地求你,只求你那個時候給我放一條活路,你給了麼?」
「我.....」
印娘無話可說,難道說現在這般的境地竟是自己那個時候的報應麼?
但是光是這麼想,印娘的心裏面也是十分地不甘心,揪著康兒的被衾的手在慢慢地收攏著。
「這樣吧,你要是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這個孩子。」
白靈思索了片刻,這才是勉為其難地這麼說。
印娘的眼中有了一絲的光彩,但是同時也滿滿都是猶豫。
她看得到白靈對自己的不屑還有輕蔑,這個時候求她無異於跟白靈低頭認輸。
印娘的手慢慢地收緊,即使是隔著被子,印娘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指甲深深地嵌進自己手心的痛感。
「怎麼?不求?」
白靈看到印娘遲遲沒有動靜,隨意地揮了揮手,
「那就算了,這個時候我也該是回去了——」
「我求.....」
白靈停下自己剛剛想轉過去的身子,隨後是看著一臉窘迫的印娘,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邊,不禁是再問了一聲。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印娘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唇,這樣子的羞辱,她的內心很是不甘,但是看了看在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康兒,印娘最後還是稍稍地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我說,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康兒。」
「哦,聽清楚了,別傷害小少爺。」
白靈得意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對印娘的反應很是滿意,但是接下來她的話音卻是一轉。
「但是我沒有傷害小少爺啊,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你——白靈,你不要欺人太甚!」
印娘臉一變,再次是覺得自己受到了白靈莫大的羞辱,知道自己被白靈耍了,印娘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一股烈火在自己的心頭燒著。
「我要是不呢?」
白靈卻是直接美目一掀,壓根不打算把印娘放在眼裡,隨後便是獰笑著出了門,只留下了呆滯地跌坐在地上的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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