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放開我,瀰漫在房中的曖昧空氣瞬間便成寒氣。
「你給我吃了什麼?」他警惕的問。
我迅速推開他,向後退了兩步,說道:「你現在就知道了。」
「你……」他的眼越睜越小,雖然在努力掙扎,但還是閉著眼倒在了床上。
我的初吻就這樣獻出去了,說起來真好笑,居然是為了算計人。我拿出紙跟毛筆,寫了張字條摺疊好,放在桌上。心裡不由暗笑,哼,我走了,還能再擺你一道。氣死吧你。
天已經全黑,我看看開著的窗子,鎖定窗外的幾個人,手一揮,那幾人便木在原地,說不出話,也動不了,想想也挺可憐,這一個晚上他們就只能保持這個姿勢睡覺了。誰說把我的毒都收走就沒辦法了?這花園中可有很多種東西能讓我配成藥,更何況,他根本沒有本事將我的毒全部收走。
一個閃身,在那些暗衛的目光下,我大大方方跳出了窗。這裡看似一個人都沒有,實際上,四周遍布了暗衛,我只不過是裝做不知道而已,難道他還真以為能躲過我的眼睛嗎?
按照我的計劃,跑到後園,此時這裡已經沒有了人,那些女子應該都回去用飯睡覺了。並且這兒也沒燈,黑黑的。
這裡的陣形,我已經觀察仔細,雖然現在有些變化,但我仍能應付,左三步,前兩步,發現卦門,然後前四右二,前二左五,第二個門,按照老傢伙說的,不一會兒,便順利的出了陣。
一陣毒氣撲面而來,我瞬間便分析出這毒的種類,我連氣都不用閉,這些毒根本對我起不了什麼作用,世上僅三顆紅蓮丹,就被我吃了一顆。這可是防毒聖品,還能提高內力,若非奇毒,是毒不倒我的。
這顆丹,是進貢給父王的,誰想到,父王讓我吃了,想起他,我心裡湧起一陣酸澀。究竟父王對我是好,還是利用,我再也搞不清楚了。
甩開這些想法,已經走出毒層,施展輕功,飛了起來,待飛到山角下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走在大街上,還是快些回到澤的身邊為好,只是這裡是什麼地方呢?想了想,身上也沒有多少銀子。
前面有個錢莊,待走近一看,卻呆住了,「聖國錢莊」。原來我已經在聖國鏡內了。秦嘯的輕功,真不能小看,虧了自己還留了後招,不然的話,沒跑多遠就得被他抓到。仔細一想,也是我忽略了,嘯夜宮本身就是在聖國。
買了匹馬,飛身向北國趕去,不是我著急,而是澤這個傢伙,不定成什麼樣子了呢。他是容不得我出一點差錯的。我被擄走這麼多天,他定是找不到嘯夜宮總部。
「我敢肯定,她不在北國。」一襲紅衣的男子斜倚在軟榻上懶懶的說。
「那會去哪裡呢?那名黑衣人,根本查不出來歷,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刺殺我。」簡玉擔憂的說。
「就連聖國我都去了,根本就找不到,像消失一般。」澤沙啞的說。原本清透的眸子如今看起來憔悴不堪。
「都是因為我。」簡玉一拳打在門框上,絲絲鮮血流了下來。
「告訴你,以後不許再接近心心。」澤低吼。
「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替她做主?」簡玉瞪著紅了的眼。
「反正不許你再接近她,這次你連累了她,還不夠麼?」澤也紅著眼瞪回去。
「我說,現在不是吵的時候,還是先找到她再說。」紅衣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
「這次多謝紫宵宮主幫忙了。」簡玉恢復正常,向紅衣男子道謝。
「簡兄總是那麼客氣,這點事,我紫宵宮還是能幫的。不過就是人沒找到罷了。」那紅衣男子眼神閃爍。
「不用你幫忙,我已經回來了。」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吵來吵去的。
「心心。」澤跟簡玉異口同聲的迎了上來。
「澤,你看你,總是把自已搞得這麼狼狽。」我看著瘦了一大圈的澤,心疼的說。
「心心,你有沒有事,這幾天怎麼過的?」澤迫不急待的確定我是否受到傷害。
「放心吧,我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給人欺負了去?他被我整得很慘呢。」我撇撇嘴,坐到桌旁說。
簡玉急忙插嘴說:「心心,都是我連累了你。」
「你不要這樣說嘛,我又沒怪你。」
「知道是誰擄走的你嗎?」紫宵宮主問道。
「是那個刺客,只是不認識,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刺殺簡玉。」這紫宵宮主可不知道是敵是友,我怎麼能輕易將簡玉的敵人告訴他呢?
紫宵宮主若有所思,不發一言。
「好了,我趕路已經很累了,讓我休息吧。」我不滿的嚷道。
「走,我們去休息。」澤說著,拉起我的手。
「心心,我陪你過去。」簡玉跟了上來,生怕落後。
「既然姑娘沒事,在下就先告辭了。」紫宵宮主在我們身後說。
「這次多謝宮主了,恕不遠送。」簡玉作揖道。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有事的話,簡兄再找我吧。」他說著,飛身出了門。
待我們進了房,我才開口道:「那個刺客是嘯夜宮宮主秦嘯。」
「啊?」簡玉有些吃驚。
「你還真了不起,竟然要嘯夜宮主親自殺你。」澤陰陽怪氣的說。
「看來,你的對手想急切的除掉你呢。」我嘆口氣說。
「心心,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簡玉沒回答我們心裡的疑問。
「放心,沒有。」我說著,驀然想起那個吻,臉有些紅。
「心心,這次的事對不起。」簡玉內疚的說。
「又不是你的錯,這段時間他還來追殺你嗎?」我轉言問。
「沒有。」簡玉搖搖頭。
「看你也憔悴了許多,快去歇著吧,等休息夠了,我們再談。」
「好,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叫我,你也趕緊睡。」簡玉一邊說著,一邊看看我身邊的澤,極其不情願的出了屋。
「他的身份不簡單。」簡玉一出門,澤便開口說。
「是啊,很不簡單呢。」我若有所思的說。
「心心,那你還跟他在一起?」澤有些著急的說。
我轉過頭,看著澤的眼睛,慢慢的說:「澤,我明白自已在做什麼。」
他的眼神一黯,低頭說:「是,澤明白了。」
看他恭敬的樣子,我也有些不忍,我明白澤的忠心,也知道這話有些傷他,不由嘆口氣說:「澤,我明白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可是我不想自己日後有什麼遺憾,就讓我放縱這一次好麼?也許,結局是好的呢?」
「公主想做的事,澤無權干涉。」澤一板一眼的說。
我有些泄氣,其實這個理由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怎麼能說服他呢?
「算了,趕緊休息吧。」我躺在床上。
澤一聲不吭的轉到屏風後面。
簡玉的身份並不一般,這點我知道,我與他想有個好的結局,何其困難,這點我也知道,可是我為什麼就不能有愛情呢?難道一輩子我都不明白什麼叫做愛情嗎?我還如此年輕啊,就讓我不理智一次吧。
閉上眼……
秦嘯睜開眼,扶扶有些痛的頭,腦中有些發蒙,一片空白。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憶起自已被下藥之事。那個丫頭,竟然用自已的吻來下藥,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睡了多長時間?」秦嘯冷聲問身邊守著的黑衣人。
「回宮主,一天一夜。」下面的人恭敬答道。
「她怎麼逃出去的?」
「窗前守著的人被她下了藥,不能動也不能言語,眼睜睜看她離去,但是究竟從哪裡逃走的,沒人知道。」黑衣人語氣有些顫抖,但還是如實回答,只希望宮主罰他們的時候,手下留情。
卻沒想到,宮主沒有大發脾氣,竟然微微的揚起嘴角。
秦嘯站起身,心想,跑了一天一夜,肯定回去找她的人了,自己還能追上。他往外走,忽然撇到桌上折著的紙,他走到桌前,看著紙問:「這是她留下的?」
「是。」
「寫的什麼?」秦嘯語氣無波的問。
「沒宮主明示,屬下不曾打開。」黑衣人恭敬的說。
秦嘯點點頭,十分滿意,他拿起紙,打開一看,幾個大字躍在紙上「傻瓜,你又上當了。」
不好,秦嘯意識到什麼,馬上閉住氣,但還是晚了一步,意識快速的遺失,只來得及想:這個死丫頭。便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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