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往冷國開始走。其一,簡玉是冷國人;其二,在北國跟聖國實再不安全。更何況,有了這次的事,我也不敢再去聖國了。
在秦嘯身上兩次下的藥,截然不同,並且無人能解,得讓秦嘯養上一陣子了。不是我要下這麼陰毒的藥,只是因為我得給自已逃跑的時間。我們的確很順利的到達了冷國,沒有任何人干擾。
我與澤在簡玉的府邸住了下來,現在我並不急於回水漓國處理國事,目前跟簡玉在一起是我心裡最渴望的。
原本澤想從暗閣派出一個人貼身護衛我的安全,只不過被我否決了。跟簡玉在一起,難保會被他看出什麼端倪,沒個侍女在身邊,的確有些不安全,在我沐浴的時候,澤會在我身邊守護,只不過是背對著我,他要聽我不斷的說話,以此來確定我的安全,防止上次的事情再發生。
而簡玉對我們住在一個房間裡的十分介意,總是旁敲側擊的暗示我,跟澤分開住。這是不可能的,澤要護衛我的安全,說實話,儘管我喜歡簡玉,可是在我心裡,我更加信任澤。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正因為我們互相的不信任,才導致發生那麼大的事,如果當初我們彼此互相坦承,是不是會有另外一個結局?可是我們真的能夠互相坦承嗎?
答案是:不知道。
我們剛一到達冷國,簡玉便消失了兩天。我明白,這段時間他不在國內,一回來定要處理很多的事,就算是單純的生意,也是一樣。
我這兩日並未外出,而是一直在簡玉的府邸休息。連日的奔波,讓我有些累,還是休整一下為好。
「心心,這兩日冷落你了。」簡玉終於出現在我門前。
「你還知道啊?」我一手支在桌上托著下巴懶懶的說。
「心心,是我不對,只是剛回來有很多事要處理。」簡玉裝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澤斜斜簡玉,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也沒說出口。
「心心,現在就好多了,我陪你上街去玩?」簡玉試探性的問。
「好啊。」我一下子來了興致,上次在冷國的集市上,匆匆買了東西就走,沒有仔細看呢。
簡玉一看我眉開眼笑的樣子,他也笑了,拉起我便往門外走。澤連忙跟緊我。
「喂,我們能不能單獨轉一次,你留下來好不好?」簡玉看看跟在後面的澤,有些不悅的說。
「不行,我一定要保護心心的安全。」澤說的十分堅決。
「簡玉,讓澤跟著吧,若是他不在我身邊,他心裡定是十分不安。」我明白,在澤心裡的,我的安危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簡玉一看我這麼說,也同再說什麼,任由澤跟在後面,只是他的臉,拉得有些長了。
冷國的市集十分熱鬧,這點我水漓國的確比不上,原因是水漓國的商人地位很低,所以經商的人並不十分的多,這主要歸根於父王的想法,他總是重農輕商,他認為商人過於狡猾,並不討喜,所以無形中,使得下面的大臣甚至百姓,對於經商的人十分輕視。雖然在這點上,我勸過父王多次,但效果並不明顯。
父王的性子也很固執呢。
這次的出行,更加讓我堅定了回去改革的決心。
集市的東西雖然不比宮裡的東西珍貴,卻很好玩兒,不一會兒,我便買了許多。簡玉帶來的家僕在後面拿著我們買的東西。簡玉十分大方,看我喜歡哪個,二話不說便幫我買下來。
「看前面有賣藝的呢。」我興奮的拉著簡玉向前走。
「三弟。」一個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哥?」簡玉有些意外的喊。
「這位是?」那黃衣男子看向我問。
「哦,朋友。」簡玉淡淡的答道,然後轉過身對我說:「你先去看,我馬上過去。」
「嗯。」我點點頭,然後向人群走去。簡玉似乎很不願意讓我接觸他的大哥呢。我明白,他是不願意讓我卷進他的事中。
「三弟似乎很在意她呢。」身後傳來渾厚的聲音。
「大哥最好別打她的主意。」簡玉面無表情的說。
「笑話,我怎麼會動三弟的人呢?」
「大哥知道就好。」簡玉說罷,轉身便走。
「主子,他太無禮了。」侍衛說。
「無妨,總算知道他的弱點了。」渾厚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正看的起勁兒,簡玉擠到我身後,問道:「是不是很好看?」
「是啊。」我顧不上跟他說話,只是興致勃勃的回答。
「這次,你不要再把心心卷進去了。」身後的澤對簡玉低聲警告。
我不禁彎起唇角,這個澤,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就像老母雞一樣將我護在身後。
「放心,在這裡,我不會讓她出任何事的。」簡玉自信的承諾。
「最好記得你的保證。」澤咬牙道。
我心中溢滿了幸福,除了澤,總算是有人關心我了,堅定的說,他會保護我。當時我卻不明白,情話總是說起來容易,都自身難保了,還能顧得到我嗎?可是當時的我,卻一廂情願的選擇了相信。
下午坐在茶館裡休息,只聽了一個尾聲,說書的便說了一段新書,一下子便勾起了我的興趣,說的是水漓國心絕女王的事呢。
只是聽了內容,我卻沒有高興,因為他說,那神秘的心絕女王是個殘暴無情的人,說白了,就是有些變態。看來,這定是從水漓國傳過來的。有時,百姓不一定愛戴自己的國主,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他們只是想要最實惠的。如果我能讓他們過的更加幸福,他們是不會介意國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時間,會讓他們對我產生信心,從而敬仰我。
「其實,這水漓國女王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呢。」說書的剛停下,簡玉便若有所思的說。
「是嗎?我對這些可沒什麼研究。」我喝著茶懶懶的說,關於我的話題,我選擇不談,說的越多,越會讓人引起懷疑。
「你就是整天研究什麼好玩。」簡玉寵溺的說。
「我就是喜歡玩啊。」我說的理直氣壯。
「今天累了麼?」簡玉關心的問。
「好幾天都沒出門了,一下子走這麼多路,是有些累。」我點頭說。
「先回府吧,下個集我們再出來,好不好?」簡玉問。
「嗯,先回去吧。」那說書的把我說的一點都不好,說我謀權,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我還是沒了興致。
晚上睡覺時,一熄了燈,我便開口道:「在我房裡躲了這么半天,還不出來?」
「果真好耳力。」秦嘯閃出身,坐在我床上。
「你把澤怎麼樣了?」
「只是點了睡穴而已。」他淡淡的說。
月光從窗中照了進來,灑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看起來有些冷峻又有些邪魅。
「來找我,不僅僅是看看我這麼簡單吧?」我先開口問。
「你倒是夠狠啊。」他側過臉,看向我。他的黑眸在夜裡閃著嗜血的光芒。
「喂,又不是給你下什麼毒藥,不用解藥你就能醒啊。」我閒閒的說,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說說,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他沒有繼續前面的話題。
「這個不能說,萬一哪天又被你捉去了,我還指著那個逃命呢。」我撅撅嘴說。
「你的武功是誰教的?」他突然問。
「我不知道啊,他沒告訴我名子。」我胡編。
「你真打算跟簡玉嗎?」秦嘯扭過頭看向我問。
「這個又不關你的事。」我低下頭說,跟一個男子說我的心事,很彆扭。
「你跟他不可能的,他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秦嘯十分嚴肅的說。
「切,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我不以為然,儘管對於我與簡玉的將來,自已心裡也沒底。
「我是認真的。」他輕嘆。
「你不去殺他了嗎?」我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我改變主意了,不去殺他了。」
「啊?」之前怎麼危逼利誘他都不改主意,怎麼這次如此痛快。
「吃驚嗎?你早晚會明白的。」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話弄得糊塗,一時忘了打掉他的手。
「什麼啊……」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陷得太深,以免將來無法自撥。」他說罷,轉眼間便不見了。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我咬著下唇猜測。說這些話,好像是為了我好,可是他跟我不和的,我都對他下了好幾次毒了,他會好心來告訴我什麼嗎?
唉,真麻煩,不想了。我繞到屏風後面看看躺在榻上的澤,的確是只被點了睡穴。我並未點開他的穴位,總是守著我,他太累了,也讓他睡一個好覺吧。
轉過身,我也要睡覺了,什麼麻煩、傷心,都丟到腦後吧,我只要現在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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