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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枝笑了笑:「老太太教訓的是。昨晚上乍一看,嚇得走魂兒了。希望這樣的不堪事,…不要再有下一回。」
好像說的是二爺的傷,明理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面色有些尷尬,反正有什麼不能有把柄落在這女人手裡,不帶槍不帶棒的就把你噎死。
幽幽吐著青煙:「去看看你男人吧,他為了這個家,為著你們母子,不容易。還好那姓鄧的女人把他整個兒撲了,不然只怕腦袋都會被砸傷。一大家子就指著他經營呢,這萬一要是砸出來個什麼來……哎,簡直不敢想。真真是福大命大。」一邊說著,忍不住拭了幾滴眼淚。
一輩子辛苦算計,難得持家的兒子又去世得太早,硯青就是她老年的指靠了,沒有了他,只怕天都要塌下來。
想不到那個女人竟肯為沈硯青如此大義捨身,更想不到昨夜的事故這般驚險,鸞枝不由關切道:「那…鄧小姐現在如何了,人在哪裡?一會我去瞧瞧她,送碗湯兒。」
想看她的傷,還想試探她想法。
老太太唏噓後怕:「胳膊傷了骨頭,用石膏綁著呢,後腦被砸出了血,腿也傷了。還好都是些土塊,石子兒也小,不然真要出個什麼事,只怕你院裡就得添女人了。她倒是爽達,剛才醒過來,硬讓人抬到驛管里照顧了,說不好麻煩我們。是個很好的丫頭啊,深明大義,這要換做別的女人,看著咱家的闊氣,只怕就賴上硯青了。」
鸞枝莫名地舒了一口氣:「是……聽說她在南邊的老家,原就是個豪闊的大戶,怕是見多了場面,不稀奇咱們。我進去看看二爺。」
老太太瞄著她的臉色,有點不放心:「才睡下去,還沒醒。虛著呢,說話小聲些,別吵吵。」
鸞枝沒應,幾步折去後面廂房。
一張紅木軟榻,幾名丫鬟侍立在旁,見鸞枝來,連忙恭身退到門外。
沈硯青額頭上、左肩上都纏著紗布,隱約有鮮紅血跡滲透,著一件純白的中衣,正自睡得深沉。鸞枝坐到床沿,他也沒發現,睡夢中的他看上去臉色略微疲倦,安靜仿若少年。
指尖忍不住輕撫上他面龐,他的五官清奇俊逸,仿若刀削玉琢,鼻樑特別的英挺,唇線冷薄帶笑……看著看著忽然又陌生,那時初遇,瞥見他冷蔑的眼神,止不住滿心透涼,到底是怎樣倒霉,才會遇到這樣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做丈夫。後來相處,才發現他對自己原來與別人不一樣。蔫兒壞。怎樣氣他鬧他,他都是好脾氣哄你。慢慢的被他氣著哄著,怎麼著兩個互相不愛的人,糾啊纏啊,就纏到放不下了。
鸞枝把臉頰貼近沈硯青的掌心,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一顆顆就掉了下來。愛難分作兩瓣,對不起鳳蕭,昨天晚上害怕的,竟然是鳳蕭會不會殺了他。
她怕沈硯青會死。
……哎,不去想不去想。
頻頻拭著眼角。
溫熱的淚珠兒沿著掌心滑落,柔柔痒痒,沈硯青忍不住睜開眼睛:「我這是在哪裡?」
鸞枝背過身子:「家裡呢。你傻了嗎?」
「哭了?」沈硯青掙扎著坐起,這才看見她哭,連忙用右手扳過鸞枝的肩膀。
然而他越看她,她的眼淚就冒得越多,扭著身子不肯看人,只留給他一道香肩微顫。
少見女人的這副模樣,只看得沈硯青柔情頓生,尚且虛弱著,嘴上又掛上那一抹促狹:「第一回見你這樣為我哭,回頭爺賞你幾倆銀子。」
一雙鳳眸晶亮含笑,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逗她。
可惡啊。
鸞枝又氣惱,用帕子打他:「你還笑?知不知道我昨晚多害怕,你要是真有個什麼,我都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帶這兩個孩子……」嗓子頓然哽咽,說不下去。帕子才打上他肩膀,看到那鮮紅血跡,連忙半路又收回來。
捨不得。
沈硯青滯滯地凝著鸞枝,忽然一把將她裹進胸膛:「傻瓜,不過只是些皮肉筋骨的傷,並未動著根本……便是真的有個什麼,這孩子你也得給我生下來!」
熟悉的淡淡藥草香貼近鼻翼,連心也跟著安定。鸞枝把臉頰抵著沈硯青的胸膛輕蠕:「還不是你運氣好,那鄧小姐正好替你擋了,不然你此刻哪裡還能說話……」
說完了又後悔,怕他對那個女人生出情愫。
沈硯青微蹙眉頭,當時情況突然,怎麼也想不到鄧佩雯竟會撲過來相護,倒是真真出乎意料。見鸞枝不愛提,便只笑笑道:「倒真是沾了她運氣,改日你我夫妻一同去探望罷。當時昏厥,心中只一個念頭,就怕醒來後看不到你……還好你還在。」
一雙鳳眸濯濯,一錯不錯地盯緊鸞枝,想要看她如何反應。
鸞枝暗暗絞緊帕子,昨夜一幕心如刀絞,真真不能再去回憶,要人命。咬著下唇說狠話:「不在這裡還能去哪?都被你們沈家鎖死了,恨都無力恨……挺著個大肚子……唔……」
話未盡,一道滾-燙的唇-舌已經嚴嚴地將她氣息包圍。
「阿桃,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見著了他?」沈硯青緊裹住鸞枝嬌-顫的肩膀,用著力地吻她柔軟-唇-瓣。
「嗯。」鸞枝閉起眼睛,把手腕纏住沈硯青的脖頸,任由他灼-熱的氣息繾綣。
沈硯青卻吻到兩行微澀的淚,看到女人一抹薄薄夏衫下嬌滿的胸兜兒不住起伏。這可是他的女人啊,是他一點一點耕耘開花結果的女人,怎麼容許她為別人哭、為別人痛……他不滿足,他要她開口提條件。
骨節分明的大手攀上鸞枝的蝴蝶骨,一把扯下背上兩根細帶,隔著胸兜兒咬她的紅-物:「是不是你還藏著一點恨?…可是你的人在這裡,我總要你的心也在……你欠他的,我來替你還!」
他吃得用力,把她的紅果兒用力地咬緊了拉長又鬆開,偏要她難受,忍不住把身子貼近他。
這個心思縝密的男人,他將她身體開墾,摸透她的每一處致命要害,明明知道她正自傷懷,卻偏要挑起她的情-欲,想讓她把心思忘記。
痛得鸞枝喑咽,忍不住推搡起來:「你還…你還的他哪裡肯要?你還了,他會更恨我……可我又還不起…我如今什麼也不剩,就剩下你和孩子……不如忘了吧。忘了,就什麼都好!」
悉索——
一抹薄薄肚兜終於拽離女人的身體,沈硯青動作一滯,抬起頭,看到鸞枝眼中的蒼涼。
默了默,忽然明白過來她的心。
太欣喜,沒料到,即便她背著自己與那人見面,那個男人卻還是沒能夠贏過自己,她寧願選擇對不起他。
一時間不知該怎樣才能表達對女人的愛寵,只想要疼她,把她疼成水兒。沈硯青掌心揉-捻上鸞枝嬌-聳的雪-白,少腹昂-揚的青龍抵著她下面,就想要進去:「可惡,我以為你…忘不了他!……你放心,至於怎麼補償,那是我的事,你但且安心做你的沈太太,我不會讓你為難!…」
那熱-物硬硬地抵得人難受,鸞枝拭著眼角,吃力推搡著不肯給:「不可以,我沒有心情……這裡是老太太的屋子,被聽見了……啊,又要被她說!」
「剛才你還說這裡是家。不管,爺現在就想要你!」沈硯青卻不停,又往鸞枝的裙下探。
「冤家……」鸞枝受不住,頻頻地往門那邊看。
「咳。」老太太才讓人端了薑湯過來,一腳踏進門檻,便見著床上年輕男子正把手兒撫在女人胸前揉-弄-吃-咬,女人衣襟半開,裡面紅嬌半露,好一幕春光料峭。
呆愕又尷尬。
吧嗒著菸斗,狠瞪了鸞枝一眼……小狐媚,這才分開一晚上,就恁的受不住。
卻無奈自個孫子被她吃的死死。瞧那小子迫不及待的模樣,哪裡像是貫日裡端端清雅的沈二爺?
重重咳嗽一聲:「胳膊才包上,別動靜太大,自己的丈夫自己要知道疼……收拾好了就搬回去,別在我這裡吵吵!」
把薑湯一放,讓林嬤嬤攙著自己出去。
「是,祖母。」沈硯青鳳眸微挑,見鸞枝雙頰羞赧通紅、急惶惶揩著衣襟,掩在被褥下的大手偏越發把她臀-兒一緊。痛得鸞枝打他。
「吱呀——」一聲房門關起。
……竟是默認他兩個相愛相殺。
鸞枝最後一顆盤扣還未合起,就被那貪吃的狐狸一把拉了過去。
「咕吱咕吱……」
「輕點……嗯……」
傍晚小院內靜謐,擋不住後廂房內的暗香旖旎。那聲音雖壓抑得甚小,卻擾了老人念經。
老太太木魚兒敲得嗡嗡響,念不下去。太吵,耳根不淨。
怕小兩口折騰得太過,把才包紮的胳膊傷著,把小孫子顛壞。忍不住往那屋子方向走兩步,嘴巴才張開,想了想,又記起來年輕時候的老太爺與自己,當年可不是恩愛纏綿分不開一日?
罷了罷了,一代一代的複製。
一個女人,能得幾年丈夫的好,不容易。等到色衰,哪裡還能再奢望他一點柔情?
「一對小冤家,白擔心!」老太太讓林嬤嬤饞著自己去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太趕了,一些對話不對味,剛修改了下,造成偽更,親們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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