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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豐城,位於謁州南部山脈的走廊之間,是謁州與南方各州相聯繫的交通要衝,也是全謁州唯一能與蒼藍城相媲美的城池。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但由於近些年均衡教的破壞以及山寇增多,加之紹豐城治安不佳,令來往商旅人心惶惶,在此常駐的商旅越來越少,紹豐城也漸漸不復往日榮光。
「哪裡衰敗了?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霙不知從哪恢復的精神,將拐杖扔給唐咲後拽著原綺四處「掃蕩」。
「沒事嗎?」原綺被拽走前猶豫地問唐咲。
他微微一笑,將拐杖攥緊。
「隨她去,她開心就好。」
「真是讓人羨慕呀。」原綺話音未落,便被霙拖走了。
「哇~快看,這種鏤空款式的簪子我從來都沒見過誒~」
「嗚哇~鹹甜口的面點,好好吃!!」
「原綺!唐咲!你們快看,是孔雀!是孔雀誒~」
霙盯著鳥籠里的孔雀,眼中散發著光。
「我以前也只在繪本上見過。」原綺隨著聲音望向霙。
「繪本可比不上現實中見到的。」
鳥店掌柜面容和善,他遞給霙一塊紅布。
「咦?要怎麼做?」
「用它在孔雀面前晃。」
「唔」霙嘗試著照做,「嘩啦~」一聲,伴隨著籠中的撲騰聲,孔雀開屏,猶如碧紗宮扇般色彩奪目。
「哇,你們快看~我說的沒錯吧,原綺,肯定比繪本上」霙忽然注意到原綺眼中並無太多驚喜。
她忘了,在她眼中,用墨畫的孔雀和現實中的沒有區別。
「抱歉我得意忘形了」
「沒事哦~」原綺微笑道。「從你喜悅的溫度中,我差不多能感受到是怎樣的場景了,我反倒要,謝謝你呢。」
「我們走,去下一家店看看」忽然掌柜的拽住了霙的肩,露出「核善」的神情,掏出一塊牌子。
「姑娘,你還沒付錢呢。」
霙怔怔地轉過頭,才瞧見牌子上清清楚楚寫著。
「觀賞孔雀開屏,一次五百文。」
唐咲抱著胳膊,無奈地搖了搖頭。
「強買強賣啊」霙露出囊中羞澀的神情,望向唐咲。
「唐咲回去以後,我做五天家務」
「我來付吧。」原綺解開行囊,將半貫錢遞給掌柜的。
「數量足,不必再找了。」
「姑娘爽快人。」掌柜的順手從孔雀背上拔下一根羽,交到原綺手裡。
「就當開張的謝禮了。」
「這掌柜的也太摳門了吧,坑錢不說,還就送根羽毛」霙不滿地抱怨。
「怪不得說紹豐城日漸衰落了,有這樣淳樸的民風,怕是把來往的商旅都趕跑了。」
「劣幣驅逐良幣。」唐咲順口說了出來。
「好啦~鍾霙,一點小錢而已,就當花錢買教訓了。」原綺安慰道。
「話說,這羽毛漂亮嗎?什麼顏色的?」
「偏綠色但又有一點發黃,有點像櫻草,和你眼睛一個顏色,都很好看。」
「和我眼睛一個顏色嗎」原綺下意識地眨眨眼,她拿來羽毛,凝視著,想從她眼中的亮灰中想像別人眼中的樣子。
「果然還是想像不出來呀。」原綺自嘲一番,將羽毛裝入行囊中。
「你把它留好,等你恢復了視力,一定能領略它的風采。」
紹豐城城主的府衙中,他正端詳著匯總的今年的財政和糧食稅收。
他憤憤地捶桌子。
「可惡為什麼又是下降?為什麼又是下降?到底是他們養我還是我養他們?糧倉今年都開了三次了,三次!為什麼稅還是收不上來?」
一排官員跪倒在地,惴惴不安,其中一位膽子稍大點的叩首道。
「大人,近年的災情您也清楚,連年大旱。現在全謁州上下都是一片饑荒,甚至有易子相食的情況,咱們紹豐城能收上點稅,已經算不錯的了。」
「全謁州饑荒?」紹豐城城主怒不可遏地將文牒摔在地上。
「瞪大你們的眼睛看看,蒼藍城現在是什麼樣?為慶祝大豐收舉辦御箭大賽。憑什麼蒼藍城就能豐收?」
「這大人去年冬天那場邪乎的雪貌似只覆蓋了蒼藍城以及它附近的符乾縣和部分村落」
「你還敢頂嘴?」他一腳踢開地上的文牒,嚇得其他官員大氣不敢喘。
「我料是你們之間有人貪污受賄了,百姓上繳的糧稅被你們層層剝削,交到我手裡所剩無幾,告訴你們,現在自首從輕處理,不然等我查到誰」
他將手放到其中一位官員的脖子上。
「虎頭鍘伺候!」
其實,有多少稅收他再清楚不過,官員們層層盤剝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天高皇帝遠,他還能拿大頭。
只是今年不知為何,知州趙安點名要他上繳固定數額的稅收。眼看虛報的數目要從自己的腰包中剋扣,他當然慌了神,立馬下令再徵稅。可災荒年間的老百姓上頓不接下頓,哪還有餘糧?
「大人,實在是收不上來了,除寥寥幾戶外,剩下家庭已叫不出一個子。」
「不是還有那幫逆賊麼?」紹豐城城主忽然想起住在山上的均衡教的後裔,忽然有了注意。
「反正他們抱怨也沒人聽得見,就從他們那裡征好了。交不上來就搶,搜也要把差的數目補上來。」
於是乎,就有了剛才的一幕,紹豐城最終還是繳足了數目,城主也沒從自己腰包中掏一粒米,但他還是被趙安很批了一通,順單剋扣了他四分之一的俸祿。理由是紹豐城作為謁州第二大城市,與蒼藍城相差甚遠,是不思進取的表現。
趙安讓他好好反思,明年要上繳雙倍的數目。
「蒼藍城蒼藍城蒼藍城!」紹豐城城主不斷在地圖蒼藍城的字樣上打叉。
「憑什麼?你占著中央富饒之地,水陸交通都有,還沒有山賊威脅。憑什麼你百姓就能安居樂業,商旅也願意歇腳?」
「要是蒼藍城也出些亂子就好了。」他露出奸笑。
「只要蒼藍城也亂成一鍋粥,趙安就不會怪罪在我頭上了。」
話音未落,便跑堂來報。
「大人,門外有人說要見您。」
「本官正忙著呢!」他背過手,蠻橫答道。
「什麼人?」
「他們自稱是蒼藍城城主」
說曹操曹操到。他有些慌神,收斂了傲慢的神情,忙叫人將他們請進來。
其實唐咲一行人早就到門外等候了,本來想敲門,卻聽到門內傳來的咆哮聲。
聽了一會兒後,霙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
「怎麼你們當官的都一個強調,訓斥下屬從不找自己的責任,仿佛自己多冰清玉潔一樣。」
半晌後,他們被請進了內堂。由於造訪的突如其來,紹豐城城主沒什麼準備,甚至連對方的性命樣貌都一無所知,望著眼前的三個人,他犯了難。
「兩女一男一定是這個男的沒錯了,帶兩個小妾出來撐撐場子罷了。」於是他滿臉堆笑著走上前,握住唐咲的手。
「城主大人,您遠道而來也不說一聲小的我確實沒什麼準備」
「唉」唐咲也尬在了原地。「您確實沒做啥準備」
「稟大人。」剛才跑堂的人小聲說道。
「這位叫唐咲,他是蒼藍城有名的木偶戲手藝人,在那邊也算是人盡皆知的大人物。」
區區一個手藝人,紹豐城城主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侮辱,場面一度很尷尬。
那麼一定是這位沒錯了,他的目光望向霙,她神采奕奕,從入門開始便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場。從面容上看她年紀輕輕,想必是年少有為的大家閨秀。一顰一笑都十分符合禮儀。
不必再猜了,他忽視身旁跑堂人的絮叨,轉向要握霙的手。
霙本來就對這裡很反感了,突如其來的握手和那副虛假的笑容更令她作嘔,多重影響下,她竟潛意識地推開了他的手。
「呃恕我冒犯,大人,我並不是什麼城主」
「稟大人,這位是鍾霙,一般農家出身,只是與唐咲同居罷了。」
「你玩我呢」紹豐城城主竭力遏制自己的情緒,低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稟大人,為了以防萬一,小的早就問的一清二楚了。」
「那你為何不早說?」
「稟大人,您沒問,小的不敢說」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氣氛降到了冰點。
他再看原綺,一身鴉青色的衣著,沒有任何首飾,怎麼看都不像他想像中的蒼藍城城主的形象。
還是原綺先一步打破了僵局,她握住他的手,禮貌地說道。
「鄙人姓原名綺,久仰大人大名」疏於政治社交的原綺此時也沒詞了(林顓曾讓她背過但她只學會了寥寥幾句。)
「請問大人貴姓?」
「鄙人姓曾」
「你這是對天地久仰了吧」霙暗自吐槽。
見雪上加霜的客套話實在難以繼續,原綺也就不囉嗦了,直接單刀直入。
「其實今日拜訪曾城主您,是有一事相求。」
原綺說著喚來唐咲,讓他從行囊中拿出霙代寫的信箋。
「不用這麼客氣,您可是蒼藍城的城主。」曾城主現在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了。
他滿懷欣喜地打開信箋,讀了半句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笑容逐漸凝固。
「你們是」曾城主抬頭看原綺。
「為均衡教求情的?」
「說是求情也不對,讓他們在城郊安居樂業,不受特殊的稅收剝削,是他們理應得到的。」
「當然了」原綺取出另一封信。
「倘若事成的話,我會將這封信捎回蒼藍城,借關係帶到趙大人面前,歌頌你的功績。同時,我會按照蒼藍城的稅收標準按人頭給你補償。」
這毫無疑問是一筆穩賺不賠的交易,但曾城主顯然察覺出了其中的問題。
「等等那你們圖什麼?」
「因為他們是我的」原綺還未說完,霙便一把堵住她的嘴。
這個大漏勺
「誒?怎麼不讓原城主說了?」
「啊哈哈她的意思是,這些刁民影響到我們做生意了。」
「生意?」
「是呀」霙接過了話茬。
「您也知道,這紹豐城城是謁州南部的交通要衝,堪比九省通衢;倘若那群山賊囂張跋扈,影響了來往的商旅,蒼藍城的生意也不好做,所謂唇亡齒寒。曾城主您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曾城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倒是有一番道理,不過,把他們都剿滅了不就可以了嗎?」
「大人這就是您的疏忽了,古有大禹治水的道理,與其趕盡殺絕耗費民力製造慘案,不如招安了這幫刁民,納入紹豐城,既能解決山賊禍患,也能擴大紹豐城的根基,還能宣揚曾城主您的寬宏大量,這是一舉三得的好差事。」
霙向前欠身,語氣略帶揣度和威脅。
「這筆好生意,您應該不會拒絕吧。」
原綺和唐咲此刻才明白,和紹豐城的民風想必,霙在談判時勾心鬥角的心思才更為「淳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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