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上,我反正覺得有點怪,感覺我們像在外面跑單的業務員,生怕這一單生意丟了似的。飯菜差不多上齊了,張青很不客氣的又點了兩瓶上好的白酒,此時我心裡的急脾氣上來了,想懟他幾句。
不過白子若朝我使了使顏色之後,我只好忍住不發作。這件事情關係到白姐的病情,我知道我不能胡來。
酒上來之後,李婉就主動起身打開酒瓶,給我們面前所有人的酒杯都滿上。
張青這次笑著說了一句:「白小姐,我雖然不是你們這一行的人,可你們鬼醫的事我多少聽說了點兒,你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你這次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嗎?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白子若「哦」了一聲說道:「多謝張總關心,我會沒事的。」
張青繼續笑著說道:「本來這個案子,我是準備讓你們更上一層的人出手的,我跟她是老交情了,她的本事我很放心,之前我遇到的所有麻煩基本上都是她給我處理的。」
張青頓了一下,取出一支煙點上,他吸了一口,在桌子上的菸灰缸里點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我老家那邊出了點邪門的事情,本來我和你上面的那個人都談妥了,可我聽說你主動要求她把這次的事情讓給你,強行要來負責我這次的事情。」
白子若強忍著點頭說道:「是,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另外是她主動把這個案子交給我處理的,並不是我強行去替換的。」
張青笑著說:「我聽她說,你接這個案子,是為了從我老家的墳地里得到什麼東西。白女士,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那墳地是我們張家的祖墳,無論裡面有什麼東西,都是我家的,希望你們自重!」
我總算明白了,這恐怕就是為什麼張青非要讓左雲跟著我們的原因,而且白子若這次親自上陣,恐怕也是為了那祖墳里的東西吧。
那東西張青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心裡估計已經認定是個寶貝,商人思維,好事不能便宜了別人,即使他拿了也沒什麼用。
聽了張青的話,李婉終於忍不住了,冷不丁說了句:「張總還真是費心了。」
那東西估計是對白子若的病情有用,如果張青硬是要搶,白子若肯定不讓,別說是讓一個小姑娘左雲跟著,就是他自己親自上,白子若的性格,肯定也不會給他一丁點面子。這個張老闆,估計要倒大霉了。
聽到李婉說的話,張青肯定不痛快,就對李婉說道:「這位女士,你是什麼身份?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隨後他又轉頭對白子若說道:「白女士,不管你要找什麼東西,我勸你不要將其據為己有,不要有這個心思,你知道我和你上面的人的關係,我一句話就能讓她不給你解藥,你信不信?」
旁邊的李婉一把扣住張青的手腕,說道:「你別放肆,你以為你什麼人,你要是真敢那麼做,當心你的小命!」
這下張青嚇了一跳,「白女士,你這手下是在威脅我呀,就憑她這句話,我就可以報警抓她,就你這態度,我跟你上面那人說句話,分分鐘讓你沒命。」
張青說完起身就走,剛剛李婉確實是衝動了,這個案子如今看來不得不接,我忽然想起了鬼醫術中的相鬼之術,腦子靈光一現,想到了個辦法。
「張總留步,李婉剛剛有點激動了,衝撞了你。不過我實話跟你說吧,你這個事給別人弄得話,一年之內,你家破人亡。」
張青回頭看了一下說道:「你算哪根蔥,也敢胡說八道?」
我不生氣繼續說道:「剛剛忘了介紹自己了,你也知道白姐是個厲害的人,她要帶的人肯定也非草包。我乃相門眾人,專事相鬼之術,你聽我說幾句,如果說的不對的話,你扭頭就走,這事情交給誰處理隨你便!」
白子若看了看我,我對她使了個顏色讓她放心,她這才沒有出手阻止我。
張青還是沒有坐下,轉過身來站在我旁邊,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你能看出些什麼?如果你胡說八道的話,當心我收拾你。」
我笑著說道:「張總天門飽滿,財運和家庭都比較穩固,只是……」
張青像是被我嚇唬到了,連忙問道:「只是什麼?」
我腦子裡快速過著昨晚看到的那些知識,將一些專業術語快速拼湊到一起,說道:「只是你太陽穴處有一股很重的黑氣纏繞,這種黑氣說明你祖墳不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得了絕症。你要跟白姐搶那東西,也是想著用那東西去救你自己吧。」
聽我說完,張青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對我說道:「你繼續說!」
我點頭繼續編道:「恕我直言,張總你太陽穴上的那股黑氣,很嚴重,簡單點來說就是煞氣很重。不僅影響到了你,還影響到了你的家人,詳細一點說,就是你的後代,如果這件事情交給別人的話,張總你可能無後!」
張總很興奮,也很著急說道:「好,你說的很對,我的命不重要,但是只要你能救我的兩個孩子,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很顯然,我剛剛的所有推斷多蒙對了,而且都說道了他的心坎里。
我繼續扯到:「張總,這個事情其實很難辦,你雖然現在生意做得好,地位很高,但是為人處世最好隨和一些,要注意對得起良心,否則這股黑氣會越來越重,怨念越來越大,總有一天,你們張家所有的好事都會被它影響的。」
聽了我的話,張青沒有吭聲,而是默默的沉思起來。
大概過了有一分鐘,張青抬起頭來,對白子若笑著說道:「白女士,本來這個事情我是不想交給你了,但是,這個小兄弟本事很大,我們家這個事情,我還是給你來處理。不過,祖墳里的那個東西,能救我和我的孩子,我是不會給你們的,這個也請你記清楚。」
我擔心這個事情再出差錯,便搶先說道:「這次的事情很大,能不能搞定還不好說,我想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事情還是先討論一下怎麼弄,而不是想著分戰利品的問題。」
聽我這麼一說,其他人可能覺得有道理,也沒好繼續說什麼。
這個事情算是暫時談妥了。
接下來大家都沒心思繼續吃飯,草草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出了酒店,一起去往張青家的別墅。
路上我跟白子若、李婉在一輛車上,李婉開車,白子若和我在後座。白子若微笑著看著我說道:「古木,這次幸虧你來了,要不然事情肯定弄不成。」
開車的李婉也說了一句:「我就說讓古木加入是對的吧。不過古木,你會看相這事之前怎麼沒提起過。」
我苦笑著說道:「我哪會看什麼相啊,都是胡說八道的。我要是有那麼神,之前便不會認識白姐了。」
白子若尷尬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很快便被李婉打斷了:「那你剛剛說的,怎麼張青那麼認可你?」
我說道:「我昨晚剛好看到了鬼醫術中的相鬼之術,那些專業術語都是從那裡面弄出來拼湊的。而且黑氣這事你們倆應該都能看到,張青不過五十歲,就看起來七老八十,肯定是身體有病,他現在什麼都有,錢、權、女人都有,那麼他的軟肋肯定是孩子。那個秘書一看就不想跟我們去,但是迫於無奈,什麼都不敢說,看來就是平常被張青壓榨慣了。我是根據這一連串的表現推理出來的。」
白子若和李婉都驚呆了,白子若說道:「古木,你果然天賦很高,不管這鬼醫方面還是待人接物方面,以後你的本事肯定不在我之下。」
以後?那就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很快我們就到了張青家,張青家果然非常豪華,是一幢獨棟的別墅。在路上的時候,我心裡就奇怪,既然他家孩子生病了,為什麼沒有在醫院,反而是在家裡。
我也向白子若求證了一下這個事情,白子若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們的車子在張青的那輛豪華小汽車後停下,而後我們就跟著張青還有左雲走進了面前這幢富麗堂皇的別墅。
這個別墅一共有三層樓,比上次我遇到的那個保姆家的別墅要輝煌很多,一看就不是一個風格的,別墅有校園,院子裡還有一個很大的專門的車庫。
進門的時候是張青家的一個保姆給我們開的門,他家的裝修很奢華,一看就是暴發戶,看起來比上次那個年代久遠的別墅土多了,進去之後左雲就沒再跟著我們,而是留在了樓下的大客廳,張青帶著我們繼續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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