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左轉,離樓梯不遠的房間就是張青小孩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在門口我們就看到裡面的床邊坐著一個女人,她正在小聲喃喃一些我們聽不清楚的話。
在床上躺著一個人,只是我們在門外暫時分辨不出那人的樣子。
張青在門口說了一句:「老婆,我回來了,我還帶回來一個大師,他或許能救咱們家兒子。」
聽到張青的話,裡面的女人就轉了一下天,她的臉上顯得很憔悴,有黑眼圈,眼睛有些血絲,應該是最近沒有睡好。
看到我們後面又三個人跟著,張青的老婆問道:「老公,這些人靠譜不,別跟之前那幾個一樣,耽誤了咱們家孩子的治療,不行的話咱們送到國外去,國外的醫療條件好,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
張青有點不耐煩,擺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別念叨了,孩子的情況你不了解,送醫院根本就治不了,還耽誤了治療的時機,咱們之前又不是沒送過醫院,結果送了那麼多家醫院都看不出來什麼問題,這些醫生都是吃乾飯的。」
說著張青就把我們請進了屋子裡。
我看到床上躺著兩個小孩,看起來很像,應該是雙胞胎,十六七歲的樣子,面容較為清秀,天庭飽滿,慈眉善目的,跟他父親一點都不像,應該是比較像他們母親。只不過,這兩小孩有一個地方很奇怪,就是鼻根處都隱隱發黑,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遊走似的。
不過還好,這股黑氣還沒有延伸到關鍵部位,也就是說,這兩小孩的病還有的治。
看到這裡我笑了笑,看起來這次的事情有戲,如果能幫白子若拿到那個東西,那就皆大歡喜了。
見我忽然笑了一下,張青就問我:「古大師,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你真是高人啊。」
張青忽然對我這麼客氣感覺有點不適應,我現在其實都只是憑感覺,還沒有看出更多的門道,就索性架子擺足了,擺擺手讓張青先不要說話。
張青趕緊點頭,然後老實地站到了一遍,都說小孩是父母的命根子,還真是不假。看我能夠救他家小孩,張青已經不再是酒店那個飛揚跋扈的老闆了,而只是一個父親。
我繼續看了看那少年,白子若和李婉也走了上來,鼻子上面的那些黑氣,很有可能來自於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不過這個不乾淨的東西還真說不好,人鬼和屍體都有可能。張青做事情太過強勢,得罪了別人也說不定。
白子若問道:「張總,你兒子生病期間有什麼症狀嗎?」
張青說道:「我兩個兒子自從出事之後,就特別能睡,每天幾乎睡二十個小時,睡覺的時候看不出來什麼異常,可只要醒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說到這裡張青忽然停住了。
我連忙問張青有什麼不一樣,他臉色很難看,然後說道:「他就變得跟發瘋了似的,看見人就抓就咬,而且只要咬住就不鬆口,直到咬下一塊肉為止。」
說完張青就挽起自己的褲子,我們在他的小腿肚上看到一個差不多人嘴大笑的疤痕,他指著疤痕說道:「這就是我其中的一個兒子咬的,腰上也被咬了一次。另外我們家之前請了兩個保姆,那兩個保姆都被咬過,後來那兩個保姆走了,現在這兩個是新請的,要不是開高工資,她們根本不會來。」
張青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這樣硬生生的被咬下一塊肉,那得有多疼,搞不好疼死了也說不定。
看到我們的樣子,張青說道:「你不用擔心,現在兩個孩子的手腳都被綁住了,他們即便是醒了,也傷不到你們。」
說完,張青撩起被子的一角,我就看到那少年腿上被皮帶捆得死死的,緊緊地固定在床上。
同時我發現,兩個小孩躺著的床都是那種加固的床,一般的力氣根本就挪不動。
張青再次問我們看出了什麼沒有,白子若點了點頭,指著兩個小孩說道:「他這病,屬於邪瘋之病,典型的撞邪了,他們倆鼻頭處的黑氣是不屬於自己的,肯定是遇到什麼邪門的事情了,這樣的話腦子也收到影響了。」
白子若稍微停頓了一下,張青很著急,催問道:「然後呢?」
白子若說:「先別說然後,你仔細的回憶一下,你兩個兒子出事之前有沒有去過什麼陰晦的地方,比如說墓地,殯儀館、靈堂或者什麼屍氣比較重的事故現場。」
白子若這麼一說,張青就愣了一下道:「在出事兒之前,我們一家人會鄉下掃墓過,我們上墳的時候,就在墳地旁邊發現一塊骨頭,兩小孩當時覺得新奇,兩人就撿起來研究了一番,被我看見之後便扔的遠遠的。掃墓回來之後,小孩就開始發燒,我當時也請別的法師看過,當時喝過一些符水什麼的,好了一陣,隨後又發病了。」
張青說完又問道:「白大師、古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的法師說過,這不是什麼撞邪的事情,而是一種病,建議我們送醫院,可是各個醫院我們都去過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他們覺得我兩個孩子根本就沒有生病,而是精神病。」
說完張青就非常氣憤,牙咬的咯嘣咯嘣的。
此時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張青的兒子不在醫院了,得了這病要是傳出去,以他在市裡的名望和地位,肯定會成為同行茶餘飯後的談資,他估計是不想讓別人嚼舌根。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醫院估計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深吸一口氣補充道:「張總,你兒子中邪跟一般的中邪不同,一般的中邪,都是失魂,或者鬼上身,可你兩個兒子中邪卻都非這兩種,所以之前的法師都沒看出來。」
張青不太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就繼續解釋說:「你兒子中邪是因為有東西在侵蝕他的命氣,要將這東西清楚,必須找到根本原因,否則都是治標不治理。」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根據你剛剛的描述,我覺得應該是那根骨頭的問題,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當時喝完符水說明好了一段時間,那就是第二次被下手了,第二次的方法更加厲害了。也就是說,你們跟這個下手的人或者鬼之間的仇越來越大了。」
「仇?我應該沒有跟別人結過這麼大的仇啊!他娘的,有什麼事不能衝著我來嗎,對付小孩真是卑鄙!」張青氣憤的說道。
張青的老婆也在旁邊問道:「古大師是吧,那我們怎麼辦呢?」言語之中帶著懇求,看來兩個小孩變成這樣已經快徹底擊潰她了。
我說道:「如此看來,你們家兒子的事應該跟祖墳的事情有關聯,兩個事情可以聯繫在一起解決了。」
見我說這話,張青連忙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解決他兩個兒子的事情了。我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不過你放心,白姐既然答應了你,你們家這這兩件事情,我們都會管的。」
接下來張青對白姐我們的態度有了特別大的轉變,非常的客氣,不過我們沒有選擇繼續在張青家別墅繼續待下去。
臨走的時候張青對我們說,他不會再派左雲跟著我們去了,白子若也客氣了很多,對張青說了一句:「感謝張總信任。」
除了張青的別墅,我就問白子若,我們還要在市里待幾天,他說道:「既然兩個事情可以聯繫在一起,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目前張青這裡最大的麻煩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事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明天一早,我們出發去這次事情的目的地。」
可她就是不跟我說目的地是哪兒。
白子若每次都是這麼神神秘秘,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只好閉上眼睛假睡。
從別墅回來,我們三個一起去了李婉租的房子,今晚我們三個就在這邊過夜。
白子若對我們說道:「你們倆今晚就早點休息,我還要回一趟醫院那邊,醫生交待說離開之前去拿點藥,然後輸一晚上的液,明天一早我過來找你們。」
我和李婉將白子若送到門口,等她離開了,李婉今天因為差點犯錯,不怎麼說話,客廳里開著電視,我們倆就一起看起了無聊的綜藝節目。
李婉早早的進了房間睡覺,這一晚上過得很平靜,我內心裡一直在想著藍蘭,想著我不在家的話她一個人會不會害怕。
雖然她之前已經在那裡住了很多天,可是我還是擔心,那個門店裡鬧過鬼,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就拿起手機給藍蘭打了個電話。
可電話一直都接不通,不是沒人接,而是不在服務區,這讓我更加擔心了。
當晚就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白子若就來了,叫我們出發。早飯我們是在車上解決的,就是豆漿和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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