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變得無比的寂靜,一股恐怖的氣氛在裡面瀰漫著,劉彪的動作已經停止了,幾雙驚悸的眼睛看著劉彪一動不動。
幾個混混也是刀尖上混生活的角色,長期在江湖上摸爬滾拿,什麼人物沒看到過!但是,像劉彪這種不怕鐵棍打,把鐵棍當麵團一般揉捏的人物,還正真是第一次看到。
這種恐懼,並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事物不理解的恐懼,就像人在黑暗中一樣,會沒來由的產生一種恐懼感。
彪大爺見眾人一臉驚訝,暗自得意,他最喜歡這種裝逼了,而裝逼,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彪大爺果然有著裝逼的王者風範,在眾人驚悸的眼神中,他很瀟灑的甩了一下頭髮,實際上,他理的是平頭,這一甩髮的動作顯得無比的詭異。
詭異的甩髮後,劉彪施施然的走到沙發邊,大馬金刀的坐下。
「把鐵棍給我。」劉彪充滿霸氣的朝那兩個人喊道。
「……」
兩個傢伙互相看了一樣,面面相覷,鐵棍反而捏得越發緊了,劉彪給他們的危險感覺太重了,這鐵棍就像救命的稻草,給他們一種安全感,自然得死死的抓住。
「給我!」劉彪感覺到阿澤臉上露出的笑意,頓時覺得沒有面子,開始發狠,一雙豹眼兇狠的看著兩人。
「……」
兩人再次互相看了一樣,遲疑了一下後,反而退後了一步,背部都靠到了牆邊,顯然,他們沒打算放棄最後的稻草,手拿鐵棍比不拿鐵棍的安全感要強得多。
「我艹你罵,不給彪大爺面子……」劉彪頓時暴怒。
赫然,劉彪那粗壯的身體沒有任何預兆的猛然跳起,就像一座快速移動的大山,這是一種讓人詭異的速度,就像一頭大象擁有了獵豹的速度,平地颳起了一陣颶風……兩個手持鐵棍的傢伙瞳孔赫然緊縮,劉彪那龐大的身體立刻占據了他們的整個眼睛。
「蓬!」
「蓬!」
劉彪猛然蹬出兩腳,兩腳幾乎同時蹬在兩人的肚子上面,兩人手上的鐵棍根本沒有來得及揮起,身體已經被蹬得凌空飛起。
「呯!」
「呯!」
又是兩聲悶響,兩人又被撞到了後面的牆上,悶響聲中,房間似乎都在震動,仿佛地震一般。
兩個傢伙沒有任何懸念的摔在了地上,雙手捂住肚子,一臉痛苦的扭曲,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剛才劉彪的兩腳,就像一台快速移動的推土機撞擊到了他們身上,兩人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移動了位置,根本說不出話來,額頭豆子的汗珠不停的滴落……現在,站立著的就只剩下那領頭的東北漢子,他就像一具石雕一般傻傻的呆立在包間的中間。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他的思維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
包間裡面一陣死靜。
一群女人嚇的渾身顫抖,互相擠成一團,看向劉彪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劉彪的打鬥並不如阿澤血血腥,阿澤打鬥,永遠簡潔有效,絕對不會浪費絲毫的精力,往往一開始,戰鬥就已經結束了,雖然鮮血淋漓的,但是,因為速度快,反而讓人心裡產生不了太大的波動。
但是,劉彪顯得更暴力,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雄姓的暴力,讓人產生一種強大的視覺衝擊力,他的身體,就像一輛巨型坦克,充滿了雄姓陽剛之美。
「去,把基哥叫來,我們會等他,我們的時間有限,我們的耐心有限,給你二十分鐘!」
張揚打破了寂靜。
「是是……我馬上就去……」那大漢終於清醒過來,連忙走到阿澤已經為他打開的門口狂奔而去。
「呯!」的一聲,那個被張揚用啤酒吧砸暈倒的傢伙被劉彪一腳就踢到了牆角邊。
「都給老子蹲到那裡,面向牆壁,蹲好,不准叫,奶奶的,給你們面子,不給彪哥面子,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
立刻!
兩個被阿澤割破了手筋的傢伙捏著手臂面向牆壁蹲了下去,而兩個被劉彪蹬在地上,疼得打滾的傢伙也連滾帶爬的移動到了牆角蹲好,現在,他們可是不敢冒犯劉彪的虎威。
這次,他們的臉可是丟大了,特別是在一群女人的面前,平時在這些小姐面前,混混都是趾高氣揚的,一副天下英雄捨我其誰的樣子,現在,一個個像老鼠一般趕到了角落蹲在地上,什麼男人的尊嚴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包間裡面重新陷入了沉靜。
「媽咪,叫什麼來著?」劉彪可是閒不住的,偌大的身體硬生生的擠到了一群女人堆裡面,一群女人那裡敢躲避,只能讓他揩油。
「都叫我吳姐……,就叫我小吳就是……」媽咪忍受著劉彪的雙手,強顏歡笑道。
「無解……,我曰,此方程無解?咋滴弄這麼一個不吉利的名字?」
「那個……是口天吳的吳……」
「哦……吳姐,嗯嗯,吳姐,今天晚上帶兩個妞,一起陪我……」
劉彪附耳在媽咪的的脖子邊,媽咪頓時耳根脖子都是通紅,雖然當媽咪的人都會有著若干的情人,但是,媽咪和小姐不一樣,媽咪和男人勾搭,首先講究的是感情,其次才是是金錢,畢竟,一個混得好的媽咪不缺錢,而且,如果一個媽咪都淪落到要賣身,那麼,這種媽咪也是混不下去了,會被小姐看不起而恥笑,到最後,這種媽咪的職業也就走到了盡頭,總之,當媽咪肯定要比當小姐有前途,實際上,很多媽咪就是小姐出身的。
當著這麼多的小姐,媽咪不好答應,也不敢拒絕,只能強笑著敷衍。
「把手機給我。」劉彪這廝幹這些是輕車熟路,立刻接過媽咪的電話,直到張揚的電話響了,劉彪才一臉銀笑的把手機還給媽咪。現在,三人就張揚有一部電話,還是衛星電話,幾乎很少用,完全是為了三人在有什麼緊急情況下的聯繫工具。
二十分鐘時間不長,但是,安安靜靜的等待,二十分鐘卻顯得相當的漫長。
張揚和阿澤也懶得看劉彪那副色迷迷的嘴臉,乾脆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漫長的等待,除了張揚三人,對這包間裡面的任何一人都是一種折磨一種煎熬,特別是那蹲在地上的四人,當然,最舒服的是那個被張揚一玻璃杯砸暈倒的傢伙,他最幸福,什麼也不知道。
來了!
張揚的思感感覺到外面喧囂的聲音,來的是大隊人馬,至少有三十人,想必,都是一些牛高馬大,手提兇器的東北大漢。
走到包間的時候,門外突然安靜了。
「咔嚓!」
「咔嚓!」
……
有槍!
赫然,張揚瞳孔緊縮,仿佛針孔一般,《仙道漫漫》瘋狂的運轉,真氣充斥著每一個細胞。
門緩緩的打開了……
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種進來就開槍的火爆,進來的人都很冷靜,動作幅度都很小,似乎,都刻意的放慢速度,怕引起張揚他們的誤會。
讓人意外的是,首先進來的一個人不像東北人,三十歲左右,瘦弱的身材,皮膚白皙,穿著一件有花紋的休閒襯衣,雖然頭髮很長,當時,不像一個混混,更像是一個藝術家。
不過,看到這個人第一眼,張揚就確定這個人是這群人的頭目,因為,這個人的眼睛很特別,有一種淡定,一種自信,一種狠辣……這是一個心智精神力相當強悍的人!
立刻,張揚下了結論。
三十多個人全部走進了包房,雖然包房很大,但是黑壓壓的一群人,也顯得很擁擠了。
進來後,都沒有說話,那中年人看著張揚的眼睛,仿佛想看穿張揚的五臟六腑一般。
這是一個漫長的沉默。
張揚始終淡淡的看著這個中年人,一雙眼睛深邃無比,就像黑洞一般吞噬著一切物質。
「你找我?」終於,中年還是忍不住問了。
「你是基哥?」張揚不回反問。
「是我。」基哥的眉頭一跳。
「嗯,很好,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張揚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動作無比的緩慢,慢慢的,那酒液滿了出來,張揚依然在倒,直到酒瓶裡面的酒沒有,張揚才緩緩的放下空瓶子。
突然之間,就在張揚倒酒的動作之後,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沉重起來,每一個人的心臟都跟隨著那溢出的酒液莫名的一陣發悸。
張揚一舉一動都控制著整個包間的氣場。
這從心理學上來說,張揚利用自己的動作,把對方因為人多而形成的氣勢緩解了,甚至於消除了,現在,張揚在三十多人面前,是一個無比穩重的人,給對方形成一種潛意識有強大靠山的感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說!」
有人已經為基哥搬了一把皮凳子,基哥緩緩的坐下,動作很文氣,看來,他也是個很講究的人,甚至於,有點儒雅,和刀哥那種血姓的江湖混混完全是兩種風格。
「你就是這杯子。」張揚並沒有立刻說兩個選擇,而是目光變得鋒利起來,包間中的溫度仿佛都降低了。
「什麼是啤酒?」基哥感覺自己的心臟發緊,呼吸都有點困難。
「zhi市。」
「嗯,我知道,我是裝不下,我也沒有想過我這隻杯子能夠裝下一整瓶啤酒。」基哥笑了笑。
「有人裝得下。」
「誰?」
「刀哥!」張揚緩緩的站了起來。
「刀哥!」基哥赫然大笑道:「刀哥也裝不下,就是我離開zhi市,刀哥也裝不下zhi市這塊地盤,麻皮虎死後,痞子蔡雖然跟隨了刀哥,刀哥本應該拿下zhi市,但是,刀哥沒有拿下,現在的zhi市像我一樣的人物不計其數,刀哥如何裝得下?」
「我問你一句。」
「嗯?」
「你怕不怕刀哥?」張揚鋒利的眼神盯著刀哥。
「……」
基哥張了張嘴沒有出聲,一陣漫長的沉默,這種沉默讓人一種無比的壓抑,特別是跟隨在基哥身後的人。
張揚的這個問題一直如同一根魚鰾卡在他們的喉嚨裡面,不管刀哥怎麼樣,刀哥始終是刀哥,他們在zhi市無論是幹什麼,心裡首先想到的就是刀哥,實際上,如果基哥不是顧忌刀哥,哪裡還會和張揚說話,進來就是一陣亂刀或者亂槍。
怕不怕刀哥?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沒有人會回答說自己不怕刀哥,但是,更沒有人會說自己怕刀哥。
「嗯,看來你還沒有狂妄到無視刀哥的地步,我開始說過,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離開zhi市,第二,你死在zhi市。你現在不用回答我,我給你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考慮,也就是明天這個時候,如果我還在這裡看到你,我就會當你選擇了第二條路!」
張揚話一說完後,緩緩向門口走去,劉彪也嘿嘿笑著從那堆女人的身體裡面站了起來跟隨在張揚的身後。
赫然。
整個房間裡面氣氛遽然變得壓抑起來,因為,張揚要出去的路北三十多個彪形大漢擋著。
張揚沒有出聲,木然的眼神盯著前面,身體並沒有停止,依然往前面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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