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那個叫阿影的很不爽,這傢伙看起來總感覺陰森森的,什麼時候走到後面的也不知道,這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把我的魂都嚇掉了一半。
王姓中年人一聽,立馬就過去拿著手電一照,果然,在前面的玉壁上還有不少的繪畫,隨後看著我笑了笑,我總感覺這傢伙不是個東西,但是形勢比人強,我只能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這後面的壁畫和前面的壁畫都差不多,講的都是墓主人遊歷紅塵的一些經歷,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王姓中年人看我不說話,催促道:「小哥,你快講吧,我們都看不大懂,挺好奇的。」
當時我心裡就想罵他,你他媽眼睛又沒瞎,不會看啊,不過隨後想想也是,這些壁畫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看懂的,至少要了解墓主人生前的時代背景,要不然也只能當作一幅畫,看看就完事了。
我不知道這些壁畫是什麼年代的,但是我講故事的水平還不錯,他們又是盜墓的,好奇心比他媽什麼人都重,自然也喜得我給他們講。
我往墓壁上面看去,王姓中年人趕緊用手電給我照著,猴急的不行,我搖了搖頭,隨後便開始看壁畫上面的內容。
這幅壁畫上面是兩個相貌清癯的中年人,其中一個應該是墓主人,他們正坐在大山中的一棵松樹下弈棋。
我想了想,就說道:「這幅壁畫講的是墓主人將那位仙人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兩人惺惺相惜,隨後結伴一同遊歷天下名山大川,閒暇時就以弈棋為樂。」
說道這裡,旁邊的瘋子忍不住說道:「這上面就畫了兩個人,你怎麼知道他們就惺惺相惜了,搞的就跟你親眼見過似的。」
我的話又被突然打斷了,幾人都顯得有些不高興,王姓中年人可能礙著李淳風的面子不好多說,皺著眉頭就看向李淳風,李淳風登時面色一沉就想抽他,可是中間又隔了王姓中年,舉起的手又無奈的放了下去,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瘋子:「你他媽不想聽就滾一邊去,別雞把在這裡瞎叨叨。」
瘋子無辜的摸了摸腦袋,咧了咧嘴,也覺得我講的沒什麼意思,就自己走到旁邊對著那些壁畫敲敲打打的,看得我一陣無語。
不過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都有些疑惑,便解釋道:「其實我說的這些也只是個人的猜測而已,就跟那位瘋子兄說的,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也只是根據前面看過的那些壁畫,推敲的而已,至於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敢確定。」
王姓中年打了個哈哈,說道:「沒事,這只不過是一副壁畫而已,說錯了也沒有關係,我們也只是圖個樂呵。」說著就往上面指了指,道:「這後面還有,你不要怕說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我一聽就樂了,這他媽還說自己不在乎,現在就催著我繼續說後面的了,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搞什麼鬼,只能繼續向下面看過去。
後面這幅壁畫,我就看得有些不太明白了。
這上面畫的還是兩人在樹下弈棋,不過上面的天色好像有些灰暗,正下著小雨。
而其中一人的頭好像忘記畫了,另一個人是背對著我們的,正低著頭看著棋盤,也看不清具體的相貌,我覺得有些奇怪,就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他們。
很久沒有說話的李淳風突然說道:「這不可能,在古代,墓主人還沒有死之前,就會開始籌劃修建自己的墳墓,特別是帝王,從登基之後,就會秘密找人選址建陵,這人如果曾今是一位王侯的話,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把墓建在船上,但是肯定不可能出現這種被忘記畫頭的情況,以前那些修建王侯陵墓的人,一般都是當時技藝很高超的匠人,你說的這種可能是不存在的,一般情況之下,出了哪怕一絲的差錯,在過去人命如草芥的時代,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更不用說把墓主人的頭忘記畫這種荒唐事情了。」
我一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原來這傢伙是在扮豬吃老虎,懂得比我還多,他自己不講,偏要讓讓我來說,還讓我丟了一個大醜,心裡就有些氣不過,旁邊的王姓中年人看著李淳風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被我們看得有些不自在,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其實我以前看過一些關於古代修建陵墓這方面的書籍,也就只知道這麼多了,對於這些壁畫我可是一竅不通,還是讓這位小哥繼續講。」
他這話我倒是相信,古代修建陵墓的工程量特別大,需要考究的東西也特別的多,比如說:風水,當時的墓葬習俗,防止人盜墓的填砂陷阱不一而足,如果沒有經過專業的學習的話,還真就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要不是我當年學習的就是古墓壁畫以及古文字這一塊的話,我也說不出這麼多道道來的。
王姓中年人有些不耐煩,說道:「你繼續說,這幅畫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眉頭皺了皺,他這種命令的口吻,讓我心中很不喜,淡淡的說道:「這幅壁畫和之前的壁畫都差不多,就是人物的姿勢不大一樣,我能說出來的也就這麼多了。」
他聽我這麼一說,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映襯著手電的光影,他的臉顯得有些模糊,看得我一陣心驚肉跳,難道這傢伙看我現在對他們沒什麼用了,就要把我幹掉,我用眼睛的餘光瞥了瞥李淳風,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娘的,老子就把李淳風抖出來,別看他們之間表面上一團和氣,其實暗地裡一直在勾心鬥角,那個叫阿影的看著雖然厲害,但是我們這邊人多,也不怕干不過他們,可是猛子現在還在那個阿影的手上,我心裡頓時就有些為難起來。
沒想到這傢伙心機這麼深,肯定是認定了我不會丟下猛子,在上面就已經讓人卡住了我的死穴,讓我想發難都得仔細掂量掂量。
不過接下來,我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拿著手電向後面掃了掃,這幅壁畫是最後的一副了,眉頭緊皺間,又向對面的墓壁照了照,面色一緩,隨後便對我說道:「對面還有,我們再去看看。」說著就往對面走去。
我看了一眼阿影扛著的猛子,嘆了一口氣,只能跟在他的身後。
這邊的壁畫好像就只有一副,不過篇幅很大,幾乎占滿了整個墓壁。
其他幾個人也跟了過來,打著手電看上面的壁畫。
我越看越是心驚,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幾個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覷,這邊的壁畫,完全就和對面的壁畫,沒有絲毫的銜接。
上面畫了一艘巨大的船。
這艘船我之前見過,對它的印象到現在都特別的深刻,我一眼就認了出來,而我們現在就在這艘船上。
這還並不是讓我們驚訝的原因,而是這艘船下面的那些人物繪畫。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船下面大量的屍體描繪。
在這邊的壁畫上面,描繪的是一艘巨大的古船,停靠在一片湖泊之中,在湖泊里漂浮著大量的屍體,有些人還沒有徹底的死亡,在最後做著垂死前的掙扎,湖泊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扯他們一樣,他們的表情異常的驚恐,不過這裡並沒有描繪出湖泊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拉扯他們,我們都顯得有些疑惑。
而最讓人毛骨悚然的,還是那些本來已經死去的屍體,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個的動了起來,好像又活了過來,不過他們面部的表情非常的堅硬,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依然殘留著死前最後的驚恐。
看到這裡我就有些看不下去,這邊的壁畫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人都已經死了,怎麼還有可能重新活過來,不要說是以前了,就連現在的醫學來說,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除非這些已經不是人了,而是鬼。
這時整個墓道都顯得異常的安靜,大家誰都沒有說話,看來都是被這幅詭異的壁畫給鎮住了。
最後還是王姓中年人打破了沉寂,不過他卻沒有問我,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些屍體,活過來之後,怎麼都好像爭先恐後的在往一個方向涌去?」
被他這麼一說,我只覺得心底一沉,剛開始還真沒有注意到,隨後退後兩步,用手電從左到右,對著壁畫掃了過去。
這一看,一股子的涼氣就從腳後跟直往上面沖,只見壁畫上面,那些重新復活的屍體,全都堆積在船的下面,好像在背負著整搜墓船前行。
那副畫面及其的生動傳神,把上面那些屍體和在垂死掙扎的人描繪的栩栩如生,一眼望過去,就感覺整搜墓船被成千上萬的屍體背負著,要從墓壁上衝出來一樣,直叫人忍不住全身發抖。
不過我這一路也經歷了這麼多,有幾次都差點歇菜,還在滿是腐屍的沼澤里游過泳,要是之前看到這幅壁畫,肯定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現在看著雖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除了腿有些發軟之外,但還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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