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在已經完全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按照之前的壁畫,墓主人應該是一個尋仙了道的世外高人形象,怎麼在這邊就突然變成了一副屍山血海的景象。
一般情況來說,墓里的壁畫都是些寫實的場景,描繪的也都是墓主人的生平經歷,那些壁畫肯定有誇大場景的成分在裡面,但是這反差也太大了。
一邊是尋仙求道,問長生。
一邊是屍山血海,人間地獄。
但是這完全就說不通。
一想到船外沼澤之中的場景,我本能的就打了一個寒戰,這幅壁畫也肯定是一副寫實的畫面,雖然進行了誇大,當時也肯定是發生過的,要不然外面也絕對不會存在那麼多的腐屍。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墓主人最後肯定是死了,要不然也不會修建這艘墓船,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顆不可能的可能,這艘墓船的主人因為最後覺得自己還是會死,一時間想不通,死前回到自己的國家,召集人手打造一艘墓船,就想著乘船到陰曹地府發展,殺死很多人給他陪葬,就算是到了下面也能稱王稱侯。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把這些想法給他們說了一遍。
王姓中年人說道:「那照你這麼說,那什麼仙丹根本就不是什麼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
我點了點頭,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看著對方一臉晦氣的表情,我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傢伙剛才那麼心急,感情是以為墓主人真的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他也想跟著沾沾光,來個返老還童。
我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會相信這些,看來倒斗的人,腦子都不太正常。
他們聽我這麼一說,頓時都覺得有些趣味索然,再也對這些壁畫興不起任何興趣,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我這時也不想對著這幅壁畫看個不停了,那些場景畫的實在是太過逼真了,看得人有些頭皮發麻。
就在這時,我們中間好像有人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聲,這聲音很輕,我有些好奇,難道是姓王的那傢伙對那什麼仙丹還不死心?
隨即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姓中年,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應該不是他了,我疑惑起來,除了那姓王的對這些壁畫上的內容感興趣之外,難道還有人跟他一樣記掛著那枚仙丹?
我想了想,又看向李淳風,只見他和瘋子不時的指著壁畫嘖嘖出聲,應該也不是他們。
難道是那個阿影?沒想到那傢伙年紀輕輕的,也會對長生不老感興趣,隨後轉頭看去,只見他正盯著那副壁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一想到那小子,一路上就只在剛才蹦出個屁來,肯定也不可能是他,而這時猛子還沒有清醒過來,也不可能是猛子,那我就更加不可能了。
我心裡頓時有些疑惑起來,隨即陡然一驚,既然我們都沒有發出聲音,那會是誰?
一想到這地方的詭異,全身都忍不住抖動起來,兩腿更是不聽使喚,就像鍋里剛下的麵條似得,軟的不行,我突然發現我們中間好像多了一個人。
我明明記得,我們一共只有六個人,除了我和猛子,就是李淳風,瘋子,還有姓王的中年人,以及叫做阿影的,但是就在我剛才看過去的時候,旁邊比較陰暗的角落裡好像還有著一個人站在,而那聲嘆息也是從那裡發出來的,這詭異的一幕要不是親身經歷,根本就感受不到,我只覺得頭皮發麻,本能的就想要大叫出來,可是嘴巴就好像不聽使喚似得,試了幾次就是張不開,「啊」了兩下,也始終發不出絲毫的聲音,就像是睡夢中有人掐著我的脖子似得。
就在我忍不住快要軟下去的時候,瘋子一把扶住我:「你他媽怎麼這麼沒用,身上軟的就跟個娘們似的,不就是一副壁畫,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
我艱難的轉動脖子,臉色一片蒼白,哆哆嗦嗦的指著前面那陰影處站著的一個人,說道:「我們不是只有六個人嗎?怎麼會多出來一個的?」
瘋子看我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四周的幾人都被瘋子的叫聲吸引看了過來,就聽見瘋子抖著聲音說道:「李……李爺,你是不是還有兄弟跟我們一起過來啊,我們中間怎麼他媽多出來一個人啊。」說著伸出一隻手指向我剛才給他指的地方。
幾人都是一驚,李淳風和王姓中年人反應快,拿起電筒就照了過去,這時我才看清楚了,那他媽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白色的石雕。
眾人一看只是虛驚一場,李淳風臉色頓時就變了,瘋子一看糟了,肯定討不了好,指著我說道:「李爺,都是這小子說的那裡有人。」
我看著瘋子一臉的憤怒,不過隨後就覺得有些丟臉,這本來就是我說的,也不想狡辯,鄙視的看了一眼瘋子:「還他媽好意思說我,白長了這麼個塊頭,還不是被我一說就差點嚇尿了。」
瘋子臉上掛不住,就想上來揍我,不過隨後就被李淳風兩巴掌打了回去,他頓時就沒有脾氣了,看著我的眼神也顯得有些陰鷙,我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聲,完了,這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這時李淳風他們都去看石雕了,瘋子看著我陰鷙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隨後也瞪了回去,反正也算是結了怨,可不能在氣勢上弱了下去。
瘋子沒想到我看著瘦瘦弱弱的,居然還敢瞪著他看,怒極反笑,趁著眾人都沒有注意他的時候,對我比劃了一個抹喉的手勢,隨後也不看我,也圍了過去看石雕。
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只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人給得罪了,要是對方真的起了殺心,猛子現在又沒有清醒過來,我還真應付不過來,不過大家都是男人,我也不能認慫,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一口疤,二十年之後,我還是一條好漢,想著我就「呸」了一口,對方雖然長得牛高馬大的,沒有比划過,還不知道誰幹得過誰呢,更何況他還是李淳風的人,有李淳風在,總不至於讓他在我背後捅刀子,想到這裡我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不過還是得留個心眼,他有可能不知道我和李淳風認識,要是暗地裡使絆子,也有的我受的。
想到這裡,我也走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石雕,氣就不打一處來,就是這玩意兒剛才嚇了我一跳,現在腿都還有一些發軟,我瞟了瞟瘋子,他也不看我,不知道和李淳風在旁邊嘀咕著什麼,好像也感覺到我在看他,嘴角一咧,對著我無聲的冷笑。
這時王姓中年人掃了我和瘋子一眼,好像看出了我們之間的矛盾,走過來拍了我一下:「沒事兒,有老哥給你罩著,他不敢拿你怎麼樣。」
我撇了撇嘴,心裡暗罵,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整個就一笑面虎,有事用老子的時候,就裝的跟孫子似的,沒事的時候就眼睛都不帶眨的把我踢一邊,有你罩著,鬼才會相信,不過這時我已經得罪了一個人,不想跟他鬧翻,學者電視裡武俠劇中的好漢,抱了抱拳,迎合著說道:「那就多謝王老哥照應,小弟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王姓中年愣了一下,嘿嘿一笑:「好說好說。」說著就往李淳風那邊看了看,顯得有些得意。
「看來這兩幫人還真不是一路的。」看著這一幕,我心裡暗自想到:「李淳風那傢伙要是靠不住的話,老子就暫時投靠這個老傢伙,至少那個叫阿影的身手應該很不錯。」
正想著,那個叫阿影的看著石雕說道:「這具石雕剛才不在這裡。」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我們都聽得很清楚,臉色都是一變,王姓中年眉頭就是一皺,問道:「你確定?」說著就眼睛不眨的看著阿影,似乎很在乎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阿影抬起頭來,掃了我們一眼,說道:「我確定。」
他的回答很肯定,沒有絲毫的猶豫,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之前大家都忙著看壁畫,根本就沒有注意周圍,如果這石雕在我們來之前並不在這裡,那又是誰搬過來的?
一想起剛才聽見的那聲輕微的嘆息聲,我本來放下的心,又頓時提了起來,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就聽見瘋子說道:「難道這裡有粽子?」
李淳風在旁邊冷笑一聲:「你們家的粽子會沒事搬個石雕來玩!」
瘋子一聽,頓時沒了脾氣,張了幾次口,話都到嘴邊,看著李淳風臉色不大好看,又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我看得有些想笑,你就不怕被憋死。
這時王姓中年伸著腦袋,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往上面指了指,陰沉著臉說道:「難道你們剛才有人碰了上面的青銅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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