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被阿靈叫醒了過來,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只是在清晨的時候眯了一會兒,搞得我是沒精打采的。
阿靈沒好氣的說道:「你就穿這身衣服去?」
我說道:「這已經是我最好的衣服了,你要是擔心我給你丟臉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不行,必須去!」說著她就哼了一聲,淚眼巴巴的看著我說道:「你昨天明明已經答應我的,你要是不去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說著還假裝抹了一把眼淚。
「打住,我的姑奶奶,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我剛一說完,阿靈就破涕為笑,搞得我一陣無奈,就她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白瞎了這天賦。
我現在終於搞明白了,當初所謂的房東,就是這個死丫頭搞出來的,還說要裝修房子,這擺明了是讓我回來給她當擋箭牌,不過木已成舟,想要反悔也沒得辦法了。
看著我隔壁臥室,問道:「我記得這旁邊不是還有一個人嗎?怎麼平常老是看不見他,今天是星期六也不見人!」
阿靈「哦」了一聲,說道:「你說他啊,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以後這裡就我們兩個了。」他看我有些疑惑,古怪的看著我,說道:「蘇哥哥,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難道你是玻璃?」
我大叫:「姓宛的,你再這麼說,擔心我和你拼命。」
「嘻嘻,開玩笑的,別那麼認真好嘛,我去化妝去囉!」
看著她飛快的跑快,一臉得意輕快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頓時覺得答應她就是個天大的錯誤,不要說幫她相親了,這麼多年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半個小時候之後,阿靈開著她的那輛紅色道奇我們就已經出發了,這車的空間很大,坐在裡面倒是很舒服,我心裡有些忐忑,今天不會是要去見她的父母吧,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爸媽給我找了一個公子哥,想搞什麼家族聯姻,我呸,就那個二逼,油腔滑調的,還跑到學校里來纏著我,今天就是給他看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讓他死了那條心。」
我一聽就明白了,感情真是讓我當擋箭牌,心裡就本能的有些牴觸,看她這么小就有房有車的,恐怕她爸媽也是個大公司的老闆什麼的,這房子也是她在外面隨便買著玩的吧,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還是有始有終吧,反正我也已經決定了,等把這件事處理完了之後就回成都,也不會和她有什麼交集了吧!
她看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小心翼翼的問道:「蘇哥哥,怎麼了?你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我苦澀的笑了笑,這丫頭雖然有些古靈機怪的,但人還是很不錯的,幫她一次忙倒沒什麼,只是想著昨天晚上的夢,心情頓時有些低落,鼻子微微泛酸,拿出一支香菸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漸漸壓制了下去:「我說姓宛的,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在市區里七拐八繞的,我已經到了地方,這裡好像是一家高端的會所,消費應該是很高的,不過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阿靈直接帶我上了樓進了一間包廂,看這間會所的裝飾風格都是仿古那種類型的,配置也比較高端,一進門就是一張山水屏風擋著,依稀可以看見裡面背對著我們已經坐了一個人。
阿靈很隨意的挽著我的手臂就進去了,說實話,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干,心裡免不了有些緊張,繞過屏風,那人好像已經知道我們來了,起身就轉過了頭,一看我就愣了一下,那人好像也愣住了。
「我靠!」「我靠!」
「蘇教授!」「狗不理!」
說著我們上前就抱在了一起:「我說狗不理,你他娘的怎麼會在這裡。」我看著愣在一邊的阿靈,在他耳邊說道:「今天這丫頭見的人不會就是你吧!」他看了看阿靈抓著我的衣角,小聲說道:「蘇教授,你他娘的下手可真夠快的,早知道是你看上的,兄弟我怎麼敢跟你搶不是。」
我們分開之後依次坐下,狗不理說道:「阿靈小姐,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經名花有主了,啥話不說了,我罰酒一杯,先干為敬了。」
狗不理是我的大學同學,曾今是一個宿舍的,叫王禮部,是個花花公子哥,說起這個名字,按照他老子的話說,他們家世代書香門第,以前祖上出過禮部尚書,就指望他光大門楣,沒想到的是這傢伙整天逃課,一個學期下來,一科都沒過,補考的時候還是我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幫他考過的,就因為這傢伙家裡有錢,把他老子的錢不當錢花,還經常喜歡「調戲」班裡的女同學,最後更是發展到了整個學校,人也帥的一塌糊塗,一個眼神就迷倒一大片女學生,女朋友教了不少,基本上一個星期就換上一個,美其名曰他這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到頭來玩是玩夠了,被他甩掉的人是一大把,男生裡面除了我們一個宿舍的,基本沒人理他,就給他取了個狗不理的綽號給他沖沖喜,為此還老大的不樂意,但是叫著叫著這傢伙就習慣了,一直沿用了四年。
阿靈沒想到我們會認識,就給它簡單說了一下,聽我叫他的綽號,笑的是前俯後仰的,我看她的樣子,就差笑岔氣了,搞得王禮部一臉的尷尬,我知道這個小妞肯定是故意的,好半天才緩過氣來,看著我白了一眼,那個意思就是說這回不作數,我心裡暗笑了一聲,不作數就不作數吧,反正過兩天我就要離開了,到時候把號碼一換,我就不信你還能找得到我。
我說道:「狗不理,你小子倒還挺有空的嘛,都從北京溜達到新疆來了!」
他說道:「蘇教授,你就別說了以前的綽號了,阿靈小姐還在旁邊多少給我留點面子不是。」
我說道:「你來新疆幹嘛來了,不會是想換換口味了吧!」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就別提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家裡的老頭子逼的厲害,要是我不來的話,放話要斷我的糧餉,以後每天就得吃糠咽菜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要是沒錢的話,還不如殺了我算了,啥話也不說了,老今天我們兄弟難得見面,必須得喝個痛快。」
他拍了拍手,沒過多長時間,服務員就依次端上了一大桌子的菜,又點了好幾瓶的陳釀茅台酒,看樣子今天不喝個人事不清橫躺著出去,這小子是不會罷休了。
阿靈就在旁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嘗著菜,也不理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在一旁胡吹海宰,不到半個小時,一瓶茅台酒就進了我們的肚子。
這時我的頭已經有些微醺了,話也跟著過了起來,從大學期間雞毛蒜皮的小事,一直到畢業之後找工作的艱難都吐了出來,那小子也沒比我好多少,他是家裡的獨丁,以後要繼承家族事業,他老子整天讓他學習怎麼處理公司業務,經常出去陪喝酒,搞得他是苦不堪言,這次也是趁著相親這事兒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我。
我們一直喝到中午,將桌上的幾瓶酒全都喝光了,我看他還要叫酒,趕忙打住他,再喝下去我可就著不住了,然後提議去KTV唱歌,幸好我喝的不是很多,頭腦還比較清醒,讓阿靈將我們送到地方,就讓她先回去,沒想到這小妞還不願意,說是要監督我,不要讓狗不理給帶壞了,我心裡頓時憋屈的不行,幫你演出戲已經夠對不起兄弟了,你還演上癮了,沒辦法就只能讓她跟著我們。
沒想到阿靈唱歌那是真心不錯,比起那些明星來那也是不遑多讓。
狗不理已經醉的是不省人事了,抓著我的手盡在旁邊和我說胡話,我也只能在一邊陪著,我歌是唱不成了,就我這嗓子又美女在旁,還真吼不出來,一直到後半夜才將狗不理帶到賓館開了房間,給他留了一張字條,隨後便坐上阿靈的車往回走。
新疆的夜晚很涼,馬路上顯得空蕩蕩的,看著兩邊的路燈,我打開車窗吹著窗外涼爽的夜風,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我想我也該回去了吧!轉過頭看著專心開車的阿靈,笑道:「怎麼樣,還算滿意吧!」
阿靈沒有說話,一踩油門「轟」的一聲,車的速度一下就提了起來,把我嚇了一大跳,我看她好像是在生悶氣,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裡也來了火氣,冷笑著說道:「我說姓宛的,事情我已經給你辦好了,是不是看王公子儀表堂堂,又後悔了是吧!」
她聽我這麼一說,換了一次檔,道奇的速度再一次加快,車窗外的路燈「唰唰」的往後面閃過去,我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姓宛的你發什麼瘋,你開的這麼快,撞車了怎麼辦?」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速才慢慢的減了下來,我往外面一看,居然已經到小區的樓下了,她自顧自的打開車門也不管我就上了樓。
我摸了摸鼻子,這女人心還真是難以捉摸,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上去了,就在我打開臥室門的時候,阿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身後,輕聲的說道:「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我的身子一下就頓住了,這我可沒給她說過啊!沒想到女人的直覺這麼敏感,也不想騙她,淡淡的點了點頭,她「哦」了一聲,轉身就回了她的房間。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一進臥室就關上門躺在床上,今天雖然喝了不少的酒,可是躺在床上完全沒有了睡意,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一下,我打開一看,賬戶里居然一下多了三十萬,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胖子肯定已經把那件巫袍給賣了,按照當初的約定,如果我們每人三十萬的話,那件巫袍至少被胖子賣了一百二十萬,我的嘴好半天都合不攏,他奶奶的,怪不得盜墓賊那麼多,就這,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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