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色以晚。本想來到這個野林子裡面捕捉些獵物,生火燒烤,但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哪裡又有走獸出沒的跡象?況且此處難以尋覓到洞穴,就算他們的鐵籠子裡,行李旁邊有著一捆枯柴,在白天雪地里也難以燒烤。好在在野林子周邊尋找到了一個獵戶,當眾人說明了自己的修煉經歷和來意後,那個獵戶很是熱情,拿出臘貨和果酒款待他們,甚至將自己今天捕捉的八頭雪雉送給這四頭神獸啃食。
獵戶帶領他們參觀了他的食物儲備室。儲備室不小,正對的牆上面掛著的有一排大條大條肥碩的魚,牆角堆放著野豬腿、鹿肉、鹿茸角以及雪雉,左邊的牆上面掛著狐狸皮、狼皮等動物皮毛,右邊放著一個大缸,裡面就是剛才款待他們的果酒。這種果酒很是過癮,就算是平常人和了在寒冬也不會覺得太過於寒冷,由林子裡面的各種果子采釀而成,剛才吃飯的時候,穀子一不小心就喝了一盅,讓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有著不輸於男子的氣概。
在這飯飽量足之際,獵戶一件獵物一件獵物地給他們講解,講解的是每一件獵物的狩獵過程。看著這豐厚的食品,可以得知,這位狩獵師既是驍勇又是勤勞。
「這林子附近有河?」金鳳問這狩獵師。
「是的,」這位狩獵師說,「其實整個山谷地下水及其多,河水的產生就是地面的水和地下的水的循環。」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玲瓏問。
狩獵師望著這姑娘,憨憨地笑,用手撓了撓後腦,說:「我是不知道的,是幾年前一位到這裡勘察的地質學家在我這裡吃飯時,說出了他的看法。」
「地質學家?」金鳳好奇地問,「他還說了什麼嗎?」
獵戶說:「他說我們山谷的地質很奇特,跟古書上的描述不盡相同。通過研究,他發現了山谷的地質各個部分有著很強的關聯,種種關聯讓他認為山谷外還有著一個很值得研究的世界。」
「從古至今,就沒有人走出過山谷嗎?」這個問題其實困擾著每個人,只是人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山谷裡面,對這個問題熟悉得本能地忽視掉了。
「好像沒有。」金鳳說,「我曾經聽公冶師叔祖說過,在山谷的邊緣,氣候就已經極端地變化,人們不能步入那裡,或者說探險者都死在了那裡。」
當穀子一行人說明了離意的時候,狩獵師一再挽留,勸他們就在這裡過夜。但這一段時間的旅途,給了他們相當的經驗,他們早就不是需要別人呵護的小孩子了,能夠在白天和夜晚自由地行進在森林中,對一般動物習性的了解也能夠讓他們儘可能地避免打草驚蛇的事情發生,他們正在像成為他們師傅那樣的馴獸師而成長。
「最近整個山谷氣候異常,我打獵都不像往常那樣得心應手,你們路上多多小心。」狩獵師說,大家出了門,雪地里的四隻神獸也早已吃完了雪雉,穀子、金鳳、小直、玲瓏一人拖著一個鐵箱,又一次揮手向狩獵師道別,言語中滿是感激之詞,而小直此時的心中想的不再是臘八粥了,而是獵戶那豐厚的野味儲存。
來林子深處,徒步走去,但覺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小直大呼一聲,抒發內心的愉悅。突然之間,大地震動,大家很是奇異。四頭神獸不斷來回奔走,驚呼連連。這裡是林子深處,但是並不怎麼高,沒理由因為小直的一聲而造成雪崩啊。
大地仿佛在慢慢化作虛空,雪地下沉,土崩地裂,地下轟然開闊,仿佛有一道峽谷,雪花土地紛紛揚揚地墜落下去。大家和神獸叫成一片,金鳳也咬緊了牙關,在空中自由墜落,實在是不知所措。
撲通撲通的聲音接二連三,大家掉在了水裡面,下潛的極速慢慢減了下來,這些人之中,只有金鳳和玲瓏習得水性,穀子和小直更是瘋狂亂抓,想逃脫這突然來臨的一切。在水中,眾人驚慌之中仍然聞見遠處轟隆聲慢慢由遠處傳來。
其實,山谷的地質正在惡化。早在今年春天,東谷就有有識之士提出了這個危機發生的可能,但東谷里有相當一部分人不太認同,認為環境雖然在惡化,但還沒有至於這個地步,全然不把別人的考察結果放在眼裡。
山谷的地質惡化,很多地方早已經不能承載地面的建築、植物以及動物群體了,只因為春夏之際,河水與地下溫泉循環,水流動有著張力,起到了一定支撐作用。一到冬天,水便凍結,體積雖然是變大了,但卻卻像一盤散沙。較之流動的水,冰晶各自分散不一,地表重力極易使之瓦解,而表面的固體水又不能進去填充,只能附和在外面,內憂外患下,災難便發生了。
此時顧不得其它,金鳳和玲瓏在水裡拼命營救穀子和小直。鳳鳥拍打著翅膀,想飛起來。但是水裡全然不像空中,儘管如此,三兩此嘗試就掌握了游泳的技巧。小白、金針刺蝟和龍貓可就是沉甸甸地往下墜了,鳳鳥拼命地想營救其它三隻神獸,翅膀左鑽右裹,想將它三帶起來,不僅沒有成功,反倒險些將他自己帶了下去。
穀子和小直拼命掙扎,讓金鳳和玲瓏費了些功夫才抓住他們像上帶,小直僅僅被玲瓏這麼一托,心中一下就不慌得那麼厲害了。穀子看著掙扎的神獸們,心中很是著急,剛一想張口說話,就險些被水嗆住了,只能眼神焦急地望了望金鳳,又盯了盯神獸們。
金鳳怎麼不知道穀子的心情,只是現在他們自身都難以顧及周全,但若是這樣就失去了自己的神獸,大家一定會悲憤不已。真的別無他法了麼?金鳳想到,這種感覺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在金鳳身上了,上一次是在通過機關通道時候的無奈。
就這麼想著,突然下面有一大片地向上冒,但放眼望去可見邊際。大家突然就覺得腳有了著落,就踏上了這片地,這片地承載著大家慢慢向上升,大家不知道什麼事情發生,但心中立刻遠離了不可挽回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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