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紛紛,情深深。一不小心,龍紋的唇就觸到了對方下巴,但覺下巴不甚光滑,反而有著毛孔和毛髮,一下驚恐起來,睜開剛才微閉的眼睛,看見的這張臉不禁是小樺,小樺的眼神中也很是恐慌,你嚇我,我嚇你,兩人瞬間汗毛直立,只差叫出了聲,氣氛是如此地恐怖,那一瞬間恐怖得雞皮疙瘩突起,聽不見雨水落地的聲響。
「啊!」小樺跌跌撞撞地扭過身後退,兩手驚恐地前推,好像大白天撞見了鬼。
「怎麼是你?」龍紋的嘴唇瞬間觸電般地彈開,「韻溪在哪裡?」
「韻溪?你找她?你怎麼···怎麼回事?」小樺一頭霧水。
「我到這裡來找她,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龍紋甩著手膀子,不無惱火。
小樺略微冷靜了一下,不斷地擦拭龍紋嘴唇所碰之處,說:「應該是我問你把,我和韻溪以蜜蜂關心彼此——」眼裡滿是得意,準備看著龍紋生氣的模樣。
聽到這句話,龍紋脊背一冷,驚恐地想,難道竟然會是這樣?他便將自己寫在蜜蜂翅膀上的話念叨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韻溪寫給我的話?」小樺既是狐疑有是惱火。
想到一路趕來,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想到以往的種種甜言蜜語,竟然是說給面前的這個男生,想到說不定哪晚在蜜蜂的環繞中他和面前的這個男生彼此「思念」,龍紋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得。雖然很不情願說出口,但龍紋還是開了口:
「那是我寫的。」
聽到這句話,小樺萬念俱灰,腦袋感到一陣眩暈。
小樺每天在這裡觀察被啄木鳥所食的昆蟲,這些昆蟲雖在這冬季,卻也出沒,常年如此,才讓啄木鳥跟著他們在冬季裡面出現。小樺很好奇,對於昆蟲的研究他可是別出心裁匠心獨運,說不定他就從中有所突破,是以每天站在這裡觀察,以面朝樹木的方式站在這裡。
兩個男生站在這裡,眼神**裸地誰也不想輸給誰。從那次他帶著韻溪和龍紋看著風夫子被小左說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後到東谷去的時候,龍紋就知道小樺對於韻溪不壞好意。雖然他不知道韻溪的心境也被小樺在白樺樹下一次次地調弄,但對於小樺的表現和韻溪的改變,龍紋早就猜到了他勾引過韻溪。從風夫子離開學校開始,龍紋就不把小樺當作學長看了,而是個討厭的男生。
眼下自己卻親了這個自己討厭的男生,同為男生的龍紋甚至因為這個開始討厭自己了。
龍紋折返回去拿雨傘和行李,小樺以為他要回去,想到自己曾經在蜜蜂翅膀上寫下「願你來此長住」的字樣,覺得自己雖然對他沒有好感,但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也不能就這樣食言。加之他一個人在這裡研究昆蟲難免孤獨寂寞,有個人和他吵吵嘴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呢。
「你別回去,你就留在這裡吧。」小樺大聲喊。
龍紋一手握住傘,一手拖著行李箱子,朝他走來,說,「誰告訴你我要回去了?想要我回去,我偏偏不會去!」
龍紋畢竟和韻溪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彼此之間都有影響。小樺聽著龍紋說的話,仿佛瞧見了韻溪身上偶爾露出的一點不滿和倔強,心中不怒反喜。他想,這樣也好,既然見不到韻溪,從這傢伙身上欣賞韻溪的影子也好。
在烏龜通透碧綠有著幽幽光芒的背殼上,這一日穀子在和其餘三人交流馴獸的技術,與其說是馴獸的技術,不如說是穀子這幾天自己的理解和見悟讓以前所學的更上了一層樓,在交談之中的見解與氣勢就已經讓玲瓏喘不過氣來。玲瓏的師傅是橫子,強調不停地利用當下苦修,這一點,那日穀子提出練習靜功的時候就讓就已經讓玲瓏覺得有辱師傅的教誨,而此時在見解上,穀子居然還高出了金鳳。
「金鳳哥哥,我以為在擒拿野獸的時候應該以眼注骨,弄清野獸從骨架子的特點上骨子裡面的特此,在擒拿上應該封柔再泄,點剛即發。」金鳳都要開始不斷動腦經來思考她說的話了。
金鳳一直認為自己資質不錯,但看到小小師妹這幾日無緣無故地瞬間爆發,這個表面堅毅抉擇冷靜的大哥哥竟然有了一種自卑的感覺。看來勤奮還是敵不過天資啊,金鳳心中暗暗嘆息。
此時小直在和神獸們模擬搏鬥,神獸們自然沒有使用多大氣力,但小直就是以此來練習自己的馴獸感覺,模擬實戰。小直雖然不是太擅長思辨,但是心無旁騖的他不斷簡單地練習起來,有著精一招而破白招的潛質。
前方不是以往的水中沙洲,也不是漂浮的一簇草叢,亦不是地表破裂而形成的水中孤島,而是一個岸邊,岸上是一大片抬眼望不到邊際的所在。大家心中都很高興,一連數日在水中望不到邊,現在終於到了岸邊,不只是人精神了起來,神獸們也開始活動身體,蹦蹦跳跳了,想必他們到了某一個鎮吧。但這個鎮顯然是不同尋常的。
岸邊站立者四個著灰衣褲的人,頭戴蓑笠,腳穿芒鞋,似乎並不怕大冷天凍腳,雙手合十。蓑笠壓得很低,看不見他們的面孔。
「想必是僧家的弟子。」金鳳說。因為金鳳見識最廣,大家都細細聆聽。
「僧家是?」玲瓏接著就問。
也是一個注重修行內在,開發自身潛力的門派,和大多數鎮的學校的學者有著不同的認識世間一切的方式。
「和八卦鎮的那些人差不多,那是壞的?」小直問。
「哪有非好即惡這麼簡單,其實八卦鎮也有很多德藝雙馨的高人,不要因為部分弟子無端批評啊。」玲瓏批評著小直,由於在四人行中小直接受的批評最多,他反而修出了忍辱的智慧來。
「玲瓏說得對。八卦鎮的人主要強掉逍遙,而僧門則更注重苦苦修行來獲得一刻立馬看見慧根。」金鳳說。
「那他們兩個門派哪個強些呢?」穀子問。
「這個高手很多,我這點見識是不得而知了。」金鳳說。
說話之間,眾人驚覺岸上有人水上漂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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