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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碎兩枚猩猩眼,放一點魔法葉,加一點毒蘑菇,再加一點舊鞋跟~」鏗惑一邊哼著小調,一邊用湯勺攪拌著鍋里的食材。讀爸爸 www.dubaba.cc
但是他念叨著的那些食材一個都沒有加進去。
「還要多久?」幽蘭黛爾一直在旁邊耐心地等著鏗惑煮好那鍋湯,可是左等右等,卻連鍋都沒開。
這也怪不得鏗惑,畢竟環境溫度實在太低,鏗惑能把固體燃料塊點著在她看來已經是萬幸了。
「就快了,馬上就好。」鏗惑信誓旦旦地說著鴿子發言,「你別看到現在鍋還沒開,但是我對它的火候心裡有數,相信你的aibo,很快就好了……」
「你還要加什麼?戰艦燃料?」幽蘭黛爾少見地開起了玩笑,不過就周圍的低溫環境而言,也許她說的也確實有幾分道理。
「咳咳……」鏗惑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兩聲,心裡估算著火候,覺得差不多了,悄悄地把手中藏著的一個小瓶子的木塞起開藏在掌心,用同一隻手拿起擺在一旁的醬油,利用自己手臂的遮擋把這兩瓶成分完全不同的東西倒進去。
「你放了什麼?」幽蘭黛爾突然警覺了起來,她用有些狐疑的目光盯著那鍋突然咕嘟起來了的鍋,想不清楚鏗惑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醬油啊。」鏗惑把手裡那剩下半瓶的醬油晃了晃,把它放回了後備箱。
「哦,另一瓶呢?」幽蘭黛爾先是哦了一下,顯然不相信醬油可以讓一鍋在這個溫度下不可能沸騰的湯突然間咕嘟起來。
「什麼另一瓶?我只放了醬油啊。」鏗惑開始裝傻。
幽蘭黛爾瞥了鍋一眼,那鍋湯已經開始了非常明顯的變化,淡淡的紫色熒光混雜在水蒸氣里,仔細看去,還能看到過中一絲仿佛化不開的紫色在流動。
看起來就像往鍋里加了溶解度極低的某種液體。
幽蘭黛爾嘆了一口氣,決定把話挑明:「我看見你往裡面放了其它的東西,你到底放了什麼?我可不認為醬油就能讓這鍋湯突然沸騰起來。」
「這個嘛……」鏗惑顧左右而言他,「反正火候到了它自然就開鍋了,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看著好像要裝傻到底的鏗惑,幽蘭黛爾決定不再追問,因為即使他不說,幽蘭黛爾也能隱隱約約猜到鏗惑剛才放了什麼進去。
淡淡的崩壞能輻(射shè)反應,眼熟的紫色液體,溶解度極低,淡紫色的熒光……
這種東西她經常見到,不過她見到的都是新鮮的,剛從崩壞獸體內流出來的。
「我先聲明一下,這鍋東西我是絕對不會吃的。」幽蘭黛爾覺得自己應該發表一個聲明。
此話一出,反倒是鏗惑驚奇了起來,他連忙擺了擺手,笑得十分拘謹:「沒關係,本來也沒打算請你一起吃……」
「……」幽蘭黛爾頓了一下,雖然鏗惑說的話好像挑不出什麼毛病,但她總覺得這句話聽著咯牙。
「……你這鍋東西是要吃?」幽蘭黛爾覺得面前的這一切似乎有些挑戰她的世界觀,在她看到鏗惑用湯勺舀起小半勺放在嘴邊吹了吹,好像要先嘗嘗味道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
「不吃用來洗澡?」鏗惑有些鄙夷地看了幽蘭黛爾一眼,「有沒有常識啊你?」
「……」
這是幽蘭黛爾不知道第多少次被鏗惑噎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表(情qing)雖然說不上瞠目結舌,但依然難以將自己想說的話以一個準確的方式表述出來——因為要素實在太多,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剛才放的是崩壞獸的組織液,對吧?這種東西能吃?」就在鏗惑的嘴湊到湯勺邊上的時候,幽蘭黛爾還是沒能忍住,伸出一隻手制止了鏗惑那在她眼中無異於自殺的行為,那淡紫色的熒光是未經處理的崩壞獸組織液的證明,「我先確認一下,你確定這個東西吃了不會死?你到底要幹什麼?」
鏗惑晃了晃幽蘭黛爾抓著的自己那隻胳膊,但幽蘭黛爾抓得很牢,好像根本不打算鬆手。
自己的秘密被幽蘭黛爾挑破,鏗惑也不好再繼續裝傻下去,畢竟這個局面下還要繼續裝傻的話沒有什麼益處:「這個東西又不是你吃……你一空氣還要跟我搶湯喝?」
幽蘭黛爾的表(情qing)極其認真,看來是不打算任由鏗惑隱瞞下去:「現在你想起來我是空氣了?剛才不還說我是艾露貓嗎?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的?你吃了確定不會有問題嗎?如果你想退出考試,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不必用這種方式……」
鏗惑對於幽蘭黛爾的表現有些愕然,他一開始就猜測幽蘭黛爾很有可能是來特地觀察自己的,畢竟這個特派任務來得實在是太過突兀,可是按照他的想法,幽蘭黛爾應該全程沉默著觀察他,對他做出評估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問東問西,還一副好像有些擔心的樣子。
【好像……確實是有些……擔心的樣子吧……】鏗惑驚疑不定地看著幽蘭黛爾那張認真的臉,感覺這個姑娘很可能有點傻——或者說其實有著和她(身shēn)份不符的善良。
鏗惑輕輕咳嗽了兩聲,臉上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收了回去,擺上一副嚴肅認真的面孔:「幽蘭黛爾,常識不一定與真理背道而馳,但真理一定不是常識。你所知的,絕非真理,真理亦非人能理解。但由真理而延伸出的可能(性xing)有無窮多,你只知道其中一部分的可能(性xing)。對於你未知的東西,應該懷有敬畏,而不是用已知的可能(性xing)來否定它。」
「哎?」幽蘭黛爾愣了一下,鏗惑的話其實是一句非常值得仔細琢磨的話。
他的意思很明顯,在自己看來是【非常識】的行為,其實並不是【真理】,因此也不會完全正確,或者說會非常片面——言下之意就是鏗惑現在要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勸她不要阻攔。
可是幽蘭黛爾的手依然沒有鬆開,她只是用商量的口氣向鏗惑再次確認:「你確定不是想用這種行為退出考試吧?」
「當然,我還要考取功名衣錦還鄉呢。」鏗惑瞪了幽蘭黛爾一眼,心裡卻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她沒聽出來自己剛才拐彎抹角揶揄她見識短淺的事,「放心,我經常這麼吃,只不過這次沒有獵到崩壞獸,不然好歹能有點葷腥……」
「……」不知為何,幽蘭黛爾竟然覺得有些驚悚。
她慢慢鬆開抓著鏗惑胳膊的那隻手,不知自己做的究竟是對是錯。她打量著鏗惑,似乎是在觀察一個嶄新的物種。
鏗惑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這才放心地用湯勺在鍋里探了探,重新舀起一勺湯,放在嘴邊吹了吹,嘗了嘗:「還行吧……」
幽蘭黛爾全程都沒有說話,靜靜地旁觀著,或者說有些不安與猶豫地看著鏗惑一勺一筷子吃得忘乎所以。
她的任務的觀察鏗惑的行動,但此刻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阻止鏗惑。因為按照她對奧托大主教的話的理解,鏗惑並不一定會是敵人。就現在而言,鏗惑甚至還是奧托大主教眼中的重要培養對象,她可不想對自己未來同伴見死不救。
可從另一個方面想,鏗惑既然那麼自信,自己也確實沒有理由阻攔他。世界上未知的事(情qing)那麼多,自己在面對未知的事物時,不要憑藉自己的經驗之談妄加臆斷才是正確的選擇。
就在幽蘭黛爾說服著自己,以一種看別人玩恐怖遊戲的微妙心(情qing)盯著大快朵頤的鏗惑時,鏗惑卻突然眉頭一皺,手上的筷子慢慢放下,頭也漸漸低了下去。
幽蘭黛爾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把通訊器拿在手中,她不知道鏗惑現在的這個反應是正常的還是出了差錯,只是隨時準備著終止考試,呼叫救援。
鏗惑的表(情qing)好像有些痛苦,就在幽蘭黛爾決定呼叫救援的時候,鏗惑擺了擺手:「金針菇塞牙了……」
「……我保證不過問你這鍋湯的秘密,我只想知道……它是有什麼特殊功效嗎?你為什麼一定要煮這鍋湯?」
鏗惑哼唧了半天,終於把牙縫裡卡著的金針菇扣了出來,頓時一陣舒爽。他看了幽蘭黛爾幾眼,好像盤算了一下,覺得這方面的事(情qing)說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其實和女武神常用的針劑差不多,短時間內增加力量啊,防禦力啊,壯膽兒啊之類的。只不過我這個是用吃的,你們那個是直接注(射shè)……都是從崩壞獸的(身shēn)體組織里提取出的東西,效果其實都差不多,你不用這麼害怕。」
鏗惑所說的針劑是類似於軍用興奮劑一樣的東西,天命很久以前就開始研究這類針劑了,作用往往是在戰鬥開始前,通過注(射shè)的放式將藥劑注(射shè)進女武神體內,讓她們在一段時間內獲得更強的力量和崩壞能容量。
想到這裡,幽蘭黛爾搖了搖頭,顯然對鏗惑的做法還是難以認同:「你放的組織液是未經處理的組織液,對於人類來說毒(性xing)劇烈,你就這麼把它放進去,真的沒問題?」
「對啊……對於人類來說確實是毒(性xing)劇烈……」鏗惑笑了笑,但那笑容里似乎還有一絲自嘲,「可是……其實我也算不得正經人類了吧?其實你也算不得,大家都一樣,都是本地狐狸,聊什麼聊齋啊?」
幽蘭黛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鏗惑,只是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些抗拒。她抿了抿嘴唇,好像是想反駁鏗惑的話,但這個聲音的大小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我是人類。如果我和你一樣的話……那我是人類,你應該也是。」
鏗惑裝作沒聽見,因為他實在沒想明白幽蘭黛爾為什麼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聽起來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的話。與其費那個腦筋去想怎麼回答才能滴水不漏,不如當作沒聽見來得容易。
「我會的可多著呢,爆炒騎士型崩壞獸蹄,燒烤突進型崩壞獸翅膀,紅燒戰車型崩壞獸五花——雖然它沒五花,但叫紅燒戰車型崩壞獸(肉rou)塊總覺得不怎麼好吃……」
幽蘭黛爾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吃這種東西還要顧著好不好吃?」
鏗惑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幽蘭黛爾為什麼要問出這種弱智問題:「廢話,要是難吃誰吃得下去啊?況且我們神州人和你們可不一樣,你們吃飯是為了活著,神州人活著是為了吃飯……」
幽蘭黛爾不知為何卻覺得有些驚悚,或者說恐怖。神州的崩壞獵人……真的會做到這種地步嗎?把對人類而言充滿劇毒的崩壞獸的組織塊做成食物吃下去……他們最初這麼做的時候是出於什麼理由?食物短缺?仇恨?還是這麼做能幫助他們變強?
在人工聖痕尚未發明的年代,神州方士之所以那麼強,難道是因為他們的飲食中混入了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劇毒的崩壞獸組織?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的**必然會不可逆轉地被崩壞能侵蝕,最後變成半人半死士的生物,直到完全成為死士……
所以……方士的強大,也有相當一部分是來自於自(身shēn)被崩壞能侵蝕的**?
「你……」幽蘭黛爾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問一下鏗惑,她覺得面前那鍋東西實在不怎麼安全,雖然她沒有阻止鏗惑,但她也隨時做好了呼叫醫護增援的準備,「用女武神專用的針劑不可以嗎?既然你能吃下這種東西,我想那些針劑應該也可以用才對,它們對(身shēn)體的侵蝕度很低……」
「不行不行不行。」鏗惑連連擺手,伴隨著他搖晃的腦袋跟撥浪鼓似的,「往(身shēn)體裡注(射shè)東西,我從心理上接受不來,還是用吃的比較安心。」
幽蘭黛爾愣了愣,她的感覺和鏗惑正好相反,她可不認為人類的消化系統能把崩壞獸這種半生物半構裝體的組織消化掉。相比於鏗惑的做法,她還是覺得注(射shè)更安全些,也在她的心理承受範圍內。
文化真是種奇妙的東西,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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