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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布洛尼亞的病房離開之後,鏗惑拐了個彎就走進了韋德的病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說是病房,但韋德的(身shēn)體狀況良好,其實並不需要住院,只不過總得給他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又不能讓他住在聖芙蕾雅學園的員工宿舍,因此只能讓他在醫護中心呆幾天,直到他做出決定為止。
「喲,休息得不錯?」鏗惑一走進韋德的病房,就看到他正站在窗邊不知望著什麼,「看什麼呢?」
「就隨便看看。」韋德轉過(身shēn),他對於鏗惑的突然造訪並不意外,因為從那次琪亞娜和芽衣來他這裡拿水果起,他就知道鏗惑肯定還會來找他,「說正事?」
鏗惑對於韋德看穿了自己小把戲的(情qing)況並不意外,他十分自然地走到韋德(身shēn)邊,順著他剛才的目光望去,果然只看到了學園廣場。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鏗惑的表(情qing)很輕鬆,他並不認為韋德會答應在聖芙蕾雅學園就職,這個邀請其實也只是一個引子而已。
無論韋德是否願意留在聖芙蕾雅學園,這顆種子已經埋下了,這不是鏗惑的態度,而是聖芙蕾雅學園的態度。
「考慮好了。」韋德從鏗惑(身shēn)邊離開,他不太喜歡別人靠自己太近,「我不適合呆在這種地方,況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qing)去做。」
「哪怕在知道了【世界蛇】的規模之後,依然打算單幹嗎?」鏗惑靠在窗邊,轉過(身shēn)望著韋德,「你應該也知道,依靠你一個人是無法對抗那種規模的組織的,充其量也不過是給它造成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麻煩。」
「但是知道了它們是什麼的你,會坐視不管嗎?」韋德反問道,把鏗惑的問題原原本本拋還給了他,「還是說,知道了【世界蛇】有多棘手之後,你還認為單靠一個聖芙蕾雅學園就能對抗【世界蛇】?你應該也知道,依靠聖芙蕾雅學園是無法對抗那種規模的組織的,充其量也不過是給它造成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麻煩。」
「聖芙蕾雅學園是天命的極東支部。」鏗惑的眼神眯了起來,韋德的話聽起來有些可疑,這讓他不(禁激n)升起了一絲小心,「作為天命的組成部分,聖芙蕾雅學園掌握了【世界蛇】的(情qing)報就相當於天命掌握了【世界蛇】的(情qing)報。」
「那你為什麼不將這場戰爭的真相傳達給天命總部?」韋德再次反問道。
「……」鏗惑沉默了幾秒,「別詐我,這種小把戲對我沒有用。」
韋德笑了起來,鏗惑很難被騙到,他當然也沒打算用這種小聰明來糊弄過去:「那我們還是談一談合作的事(情qing)吧。」
鏗惑有些頭疼,韋德這個人真的很難對付。按理來說,孤(身shēn)一人,背後又沒有勢力支持的韋德不可能有底氣說出這種話,但他偏偏就說出口了,而且還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只有三種(情qing)況能解釋這個狀況:要麼是韋德的背後其實有別的勢力的支持,要麼是他是個傻子,再要麼……他手裡有足以令聖芙蕾雅學園動心的條件。
這個傢伙手裡到底還掌握著什麼東西?
「說說你的條件吧。」鏗惑算是默認了。
「你不先聽聽我想做什麼?」鏗惑的回答算是半出乎韋德的預料,「萬一我詐你呢?」
「……呵。」鏗惑的笑容似乎有些諷刺,他並不喜歡韋德這種猜謎一樣的說話方式,「如果你詐我,那麼你現在就是在浪費時間,我覺得你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
眼神,韋德的眼神讓鏗惑感到很熟悉。
那是一無所有的,心中只有一個為此而活的目的之人的眼神。他是孤注一擲的賭徒,是除了那個目的之外沒有任何存在意義的活屍,只有當他在為那個目的而行動的時候,他才算是真正地活著。
這個眼神鏗惑很熟悉,因為他也曾有過這樣的眼神——而且不僅僅是他自己,他在奧托(身shēn)上也看到過同樣的眼神。
韋德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他剛才只不過是想多說兩句話,給自己一些猶豫的時間罷了。
「猶豫完了沒有?說出你的條件吧。」鏗惑催促道。
「我需要聖芙蕾雅學園全力支持我的下一個行動,在這次行動過後,我得到的所有(情qing)報和技術資料都可以與聖芙蕾雅學園共享。」
「……然後呢?」鏗惑並不覺得這樣就算結束了,因為韋德提出的條件幾乎算不得條件,因為他絲毫沒有提到自己能夠得到什麼。
「沒有了,這就是全部。」韋德搖了搖頭,「因為我覺得我們能夠得到的東西恐怕只有(情qing)報和資料了,這些東西對我和你們來說同樣重要。」
鏗惑皺起了眉頭,這個條件並不是說無法接受,而是太優厚了,優厚到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所以你是想向我們借兵?」
「對——你知道米高揚中央設計局嗎?」韋德明知故問。
鏗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可上一次聽到已經是在新加坡奪回靜謐寶石的時候了:「米高揚中央設計局……準確地說,它已經不存在了,它在前些年就被併入蘇霍伊設計局旗下,準確地說它現在是蘇霍伊設計局下的一個機構,作為獨立組織存在的米高揚設計局已經不存在了。」
「它真的不存在了嗎?」韋德反問道,「對於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可可利亞的親衛隊使用的武器都是由米高揚中央設計局設計並製造的,你……」
「那你提出的計劃應該是突襲蘇霍伊設計局,而不是現在處於蘇霍伊設計局控制下的米高揚設計局。」鏗惑打斷了韋德的話語,「說重點——或者我猜一下,你想說米高揚設計局其實暗地裡掌握有獨立的體制,或者它背著蘇霍伊設計局暗地裡和【世界蛇】有關係,是【世界蛇】連接這個世界的錨點?」
……
鏗惑在剎那間想起了那個名為卡爾·古斯塔夫的逆熵指揮官,當初在新加坡的時候,古斯塔夫也對他提出了相似的要求,只不過當時他報仇心切,並沒有答應。可現在,又一個第一律者的複製體提出了同樣的要求,這讓他(情qing)不自(禁激n)地有些懷疑起來。
這些複製人……連想法都是相似的嗎?
鏗惑並不認為古斯塔夫還有活著的可能,他的最後一擊切實地擊中了他的心臟,並將其洞穿。再加上那少說也有將近百米的墜落高度,失血過多的古斯塔夫不可能還保有清晰的意識對引力進行((操cāo)cāo)控並減緩自己的降落速度,即使他真的憑藉著臨死前的奮力一搏讓自己安全落地,沒有了心臟的古斯塔夫又怎麼能活得下來?他甚至在下墜的過程中就該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但是韋德……真的給了鏗惑一種和古斯塔夫十分相似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空(穴xué)來風,而是說話的語氣,行事的風格都十分相似——也許是因為都是第一律者複製體的關係,所以思維方式都很像?
鏗惑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古斯塔夫不可能活得下來。韋德和古斯塔夫都是第一律者的複製體,擁有著相似甚至相同基因的他們有多高的相似度都是正常的。
況且,儘管韋德和古斯塔夫的行為模式很像,但鏗惑還是能感覺到兩者之間根本(性xing)的差別:古斯塔夫就像古典派的紳士,講著英式幽默,喜歡在笑裡藏刀,口蜜腹劍,利用(情qing)報差打信息優勢下的戰鬥。並且心狠手辣,甚至在新加坡暗地裡鼓動叛亂,利用整個新加坡來為他打掩護,只為了在沒有監視的(情qing)況下見鏗惑一面。
而韋德不一樣,他雖然城府極深,但並不是那種笑裡藏刀的人,也不是古斯塔夫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顧一切的人。儘管鏗惑並不知道韋德有什麼原則方面的堅持,但韋德在滄海市的行動中表明他並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顧一切——鏗惑聽莉薇爾特和韋德分別敘述過這次滄海市捕蛇行動的細節,綜合了雙方各自的描述後,鏗惑認定韋德沒有在行動細節上說謊。
這也就意味著,在韋德明明有機會直接炸塌地下掩體將【世界蛇】的負責人((逼bi)bi)出來的(情qing)況下卻沒有選擇這麼做,而是冒險在滄海市的崩壞警報解除了之後假裝醫院的醫護人員接走了【世界蛇】的負責人。
這個計劃很保守,甚至可以說可行(性xing)不高,因為韋德也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接到目標,但他也為自己的行動平添了被神州官方發現的可能(性xing),也增加了自己被【蛇】臨死反撲的危險(性xing)。
韋德和古斯塔夫很不一樣,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笑,而是隱藏在(陰yin)影中就把所有的刀劍和陷阱都擺好,等待時機將敵人引(誘you)到這條布滿(陰yin)影的小巷中,一擊必殺,而死者甚至連是誰殺了他都不知道。
……
韋德沉默了下來,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大好,讓人不(禁激n)懷疑起到底是哪句話戳中了他的痛點。
「你知道我是在什麼地方出生的嗎?」韋德盯著鏗惑,聲音沉穩而又嚴肅。
「……米高揚設計局?它是專門研究飛行器的設計局,雖然對於(熱rè)兵器設計也有涉足,但生物技術……」
韋德順著鏗惑的話接了下去:「對啊,所以你覺得米高揚中央設計局……是從哪裡得到了能夠讓他們進行第一律者克隆這種技術等級的技術的?這可不是把基因放進卵細胞里就行的那種簡單的技術,況且你認為他們又是從哪裡得到了第一律者的基因樣本?」
鏗惑的神色也冷峻了起來,如果他無法總結出韋德這句話里的邏輯矛盾,那麼即使這件事不是真相,也會是真相候補之一。
所謂對事件真相的推導從來都不是一條直路,它可能會延伸出許多條岔路。其中一些岔路會產生自我矛盾,所以這些岔路就是死路,而其它沒有產生自我邏輯矛盾的岔路則都有可能是真相。
看見鏗惑沒有立刻回答,韋德不(禁激n)頭疼了起來:「鏗惑,我覺得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欺騙聖芙蕾雅學園的必要,因為……」
韋德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在他原本的計劃里,聖芙蕾雅學園本就不該如此信任他才對,可現在鏗惑不但對他拋出了橄欖枝,甚至還願意聽他那一聽就玄乎得不行的「【世界蛇】來自量子之海的彼岸」的(情qing)報。
韋德微微低下了頭,剎那的思緒使他陷入了沉思,他終於弄清楚他總覺得鏗惑好像有些奇怪的原因了:「……沒錯,如果我是【世界蛇】的間諜的話……我到目前為止的行動確實也都可以得到不自相矛盾的解釋……」
韋德從聖芙蕾雅學園這裡得到了太多的幫助,再加上鏗惑之前看起來確實對他所說的(情qing)報深信不疑的樣子,這讓他不(禁激n)有些放鬆,甚至產生了一絲儘快推進自己計劃進度的急切。
韋德突然間明白,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得到過鏗惑的信任。鏗惑只是像鑑定師一樣打量著他,對他的行動不置可否,在自己需要幫助且不會對聖芙蕾雅學園造成威脅的時候幫自己一把。
可這並不意味著鏗惑就信任他,鏗惑只是在不影響聖芙蕾雅學園的前提下幫他稍微提了點速,讓他距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些,讓自己再急切點。
而當一個人的目標在他的眼中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的時候,這個目標就會遮住許多其它的東西,而鏗惑也更容易看清自己真正的目的。
鏗惑像一個觀賞戲劇的觀眾,時不時地送上一聲喝彩讓打架的兩個人繼續打下去。而鏗惑與普通觀眾的區別就在於,只有當鏗惑親眼見到其中一人將敵人刺死了之後,才會相信這不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
「韋德,別忘了,目前我們對【世界蛇】的評估,完全建立在你的空口無憑上。」鏗惑原本並不想明說,但見韋德自己已經猜到了,他也便出言承認道,「我可以將信將疑地聽你講故事,但若要我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卻一點證據都不給的話,我可信不過你。」
如果換做別人,可能會因為這句話緊張起來,但韋德卻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要證據是吧?你早說啊。」
鏗惑愣了一下:「你還真有證據?證明你並不是【世界蛇】間諜的證據?」
「沒有。」韋德坦然道,「但是你早說的話我就不用浪費這麼多時間了。」
鏗惑一時沒忍住,竟然笑出了聲:「韋德,你這個傢伙,果然很容易讓人感到不安。」
「你也一樣。」韋德苦笑了起來,「我承認,我現在沒有辦法立刻證明我不是【世界蛇】派來將聖芙蕾雅學園引入歧途的間諜。怎麼?你要把我軟(禁激n)起來?」
儘管鏗惑的口吻很輕鬆隨意,但聽起來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不,我可以派出六支女武神小隊以及配(套tào)的設備支持你的行動。」
韋德猛地抬起頭,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他的面部肌(肉rou)有些扭曲,看起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他一時之間無法理解鏗惑說出這句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甚至弄不明白鏗惑此舉的目的是什麼。
【你的(情qing)報來源並不止我一個,而且另一個(情qing)報來源比我更可靠】
這句話被韋德憋死在了肚子裡,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在說出口之前就已經進行了一系列的邏輯論證,並相信這個結論是唯一的真相。
韋德笑了起來,好像剛才被嚇到的那個人不是他。他在電光石火間捕捉到了這件事背後的真相,也明白了鏗惑此舉的目的。
韋德向著鏗惑伸出手:「那合作愉快?」
鏗惑笑著伸出手和韋德的手握在一起,只是這笑容讓看到的人覺得心裡沒底:「合作愉快——別忘了你的承諾,米高揚設計局中得到的(情qing)報和技術資料,我全都要。」
韋德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無奈:「看來x-10實驗的那個倖存者小女孩兒比我知道的東西還要多一些。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早說?再說了,我才反應過來這件事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替你去辦,我應該要價更高些。」
「彼此彼此,明明全世界只有聖芙蕾雅學園可以給予你幫助,你卻裝得跟背後有千軍萬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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