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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ri)子一天一天地過去,距離卡蓮的生(日ri)也越來越近,弗朗西斯已經給一些關係比較近貴族與親戚,以及一些名門望族發了請函,邀請他們參加自己女兒七歲的生(日ri)宴會。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接到請函的貴族不(禁激n)對此疑惑萬分,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偷偷懷疑弗朗西斯是不是精神失常了,畢竟弗朗西斯在六年前的一場災難中失去了自己的結髮妻子和剛出生的孩子這件事在貴族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秘密,現在弗朗西斯突然間宣布要給自己的女兒過生(日ri)宴請諸多貴族,不(禁激n)讓人開始懷疑。
甚至有些貴族已經暗中發動自己的(情qing)報網,打算打聽到卡斯蘭娜家最近的(情qing)況,但一無所獲,只知道一名叫做米莎的天命騎士曾在一個月前領了一個白頭髮的小女孩到卡斯蘭娜家,之後便再也沒見到那小女孩出門。
也許那個小女孩是弗朗西斯見到有著與卡斯蘭娜家的白色頭髮,再聯想到自己的女兒如果活著也差不多這麼大了,動了惻隱之心收養了她也未可知。畢竟在所有人的心裡,時隔六年再找到自己失散的女兒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在這樣洶湧的(陰yin)謀論中,卡蓮的生(日ri)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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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最後一遍檢查完發出去的請函信息的托馬斯一臉疲憊地指揮著一眾僕人把宴會廳打扮起來,可謂是上面一張嘴,下面跑斷腿,為了這次生(日ri)宴會,托馬斯可謂是((操cāo)cāo)碎了心,不說從各地搜集來的各種珍饈,光是重新布置宴會廳以及客房,在嚴格按貴族等級分好餐具和住宿標準上就花了非常多的精力,好在現在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只需要等待還未到的客人即可。
而作為主角的卡蓮,此時還悠哉游哉地坐在卡斯蘭娜家大宅的門口,有些發呆地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抵達卡斯蘭娜家的貴族們見到這個可(愛ài)的小姑娘時也曾猜測過她就是弗朗西斯的女兒,也向她打過招呼,但卡蓮只是禮貌地稍微回應了一下而已。
她在等瑪利亞回家,在這一個月的每一天的空閒時間裡都是如此,卡斯蘭娜家的僕人已經見怪不怪。
唯獨弗朗西斯對此非常擔心。
「你好,可(愛ài)的小天使,請問這裡是卡斯蘭娜家的宅邸嗎?」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卡蓮的發呆。
卡蓮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回答:「是的,請問您是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嗎?」
「對呀,我們遠道而來,找到這裡還花了不少功夫呢。」來者是一個和弗朗西斯年紀相仿的男子,一頭耀眼的金髮下是一張帶著給人(春c混)風拂面之感的笑臉,穿著一(身shēn)神父袍,一手拿著一本燙金花紋的大書,另一隻手則牽著一個跟卡蓮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和男子有著極為相似的臉龐,同樣有著一頭耀眼的金髮,但是與男子不同的是,他的表(情qing)有些躲閃,總是下意識地想往男子(身shēn)後躲。
男子蹲下(身shēn),與卡蓮平視,微笑著說道:「我從阿波卡利斯家來,你家的大人在家嗎?」
就在此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我說,你就這麼空手來的?」
金髮男子對這個聲音報以微笑:「我這不是還帶著我家孩子麼?」
「怎麼,你要把你家孩子過繼給我閨女?」弗朗西斯大笑著走過來,錘了金髮男子一拳。
卡蓮開心地抱住弗朗西斯的腿:「爸爸,媽媽今天會回來嗎?」
弗朗西斯的臉色微不可聞地變了一下,俯下(身shēn)拍拍卡蓮的小腦袋:「這個可說不定哦,如果卡蓮乖一點,好好學習的話,也許媽媽知道了會加快點速度呢?」
「卡蓮一直都好乖好乖的。」卡蓮不滿地搖著弗朗西斯的腿。
「好了好了,爸爸和叔叔有事(情qing)要談,卡蓮先去自己玩好不好?等宴會開始了,爸爸帶你去認識一下爸爸的朋友和咱家的親戚們。」弗朗西斯半哄半轟地把小卡蓮推給托馬斯管家。
阿波卡利斯主教微笑著看著牽著托馬斯管家的手的卡蓮,輕輕推了推自己帶過來的那個小男孩:「奧托,去和卡蓮妹妹一起玩吧。」
被稱作奧托的小男孩似乎有些不願意,賴在阿波卡利斯主教(身shēn)邊不走,主教見狀,微笑著蹲下(身shēn),在奧托耳邊輕輕說道:「你看這裡這麼大的宅子,只有卡蓮妹妹一個小孩,平常一定沒有人陪她玩,卡斯蘭娜先生(日ri)常的公務也很忙,沒有多少時間陪她,她大概會很孤獨吧,就是一個人孤獨地在房間裡對洋娃娃自言自語,然後一個人孤獨地走到餐廳吃飯,侍女和管家都因為敬畏而遠遠地觀望著就是沒有人願意上前跟她一起玩耍,然後在孤單寂寞又可怕的黑夜裡自己一個人在被窩裡偷偷地哭也沒有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奧托把臉別了過去,似乎嘆了一口氣,主教看不到他的表(情qing),但是很明顯能從他的語氣感覺到自己的計謀成功了,「我陪她玩就是了。」
阿波卡利斯的臉上浮現出笑容,輕輕把奧托往前推了推:「弗朗西斯先生,就讓奧托陪她一起玩吧,奧托沒有同齡人,我想他們應該能玩到一塊去吧。」
「相比於這個,我想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與您探討一下,弗朗西斯先生。」
卡蓮抱著那隻瑪利亞給她縫的醜醜的玩具熊,一臉好奇地看著奧托,而奧托也一臉木訥地盯著卡蓮的雙眼,一動不動。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十分鐘了,托馬斯把奧托和卡蓮放在花園的長凳上並囑咐他們不要亂跑,如果迷路了要大聲喊之後,便繼續去忙著接待那些貴族去了。
而卡蓮與奧托,這兩個從沒有過與同齡人玩耍的經驗的兩個小孩,就這麼尷尬地大眼瞪小眼坐在那裡。
終於,奧托先撐不住了,他把視線從卡蓮臉上移開:「我們就這麼坐著?」
沒想到卡蓮突然拍著手笑道:「哈哈哈哈哈我贏了!」
「???」奧托一臉愕然地回過頭,看著笑得無比開心的卡蓮,有些無奈,「你是小孩子嗎?」
「卡蓮本來就是小孩子呀。」卡蓮用快活的語氣回答道,「雖然爸爸說卡蓮長大一些了……但是卡蓮還沒變成大人,那就應該還是小孩吧。對了,你多大了?」
「我?我應該比你大一點。」奧托對自己被父親安排陪小孩子玩感到十分無聊,有氣無力地回答。
「哦哦那我應該叫你哥哥。」卡蓮撲扇著長長的眼睫毛,開心地說道,「奧托哥哥?」
「嗯……」奧托覺得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麼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智商正在被卡蓮吞噬,「你會玩嗎?」
「玩?」卡蓮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顯得分外可(愛ài),「會呀,卡蓮會放風箏和玩小熊,但是風箏被放在以前的家裡了,現在只有小熊可以玩。」
奧托扶著自己的額頭,十分努力地試圖拯救自己正在被卡蓮同化的智商:「呃……我是說,你會那種可以兩個人一起玩的玩法嗎?」
「誒?」卡蓮犯了難,從小到大她都是自己一個人玩耍,很少有和別人一玩的機會,一來是因為以前的村子裡只有她一個小孩,其他的全都是流浪的青壯年,畢竟那些孩子與老人很難在災難中逃生,「卡蓮不會……」
「真巧,我也不會。」奧托老老實實地回答。
「……」
「……」
氣氛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尷尬,兩個人坐在長椅上,仿佛兩尊雕塑。
「誒,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奧托感覺作為年長的哥哥,應該擔負起挑起話題的重擔,於是在苦思冥想之後,想起自己母親在睡覺前經常給自己講故事。
講故事只需要兩個人,一個講一個聽,(挺挺)不錯的,況且自己也從書上看了很多故事,所以講講故事應該可以吧?奧托在心裡揣測著。
「講故事?好呀好呀!」卡蓮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又開始想媽媽了。
奧托長舒一口氣:「那我給你講個關於世界起源的故事吧,這個故事是南方的民族裡流傳的版本,和我們這裡不太一樣。」
奧托努力組織著語言,試圖讓自己的故事變得好聽一些。雖然卡蓮對此好像沒什麼興趣,但是慢慢地被奧托專注的神(情qing)吸引,再加上奧托的知識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確實十分淵博,一時間卡蓮也被故事的內容吸引了。
「……最後,荷魯斯終於打敗了自己的叔叔賽特,奪回了屬於自己的王位,而失敗了的賽特則成為了戰爭之神。」奧托講得口乾舌燥,他看了看卡蓮認真聽講的表(情qing),不(禁激n)有些得意。
「哇,荷魯斯好厲害!」卡蓮滿臉都是讚嘆,開心地抱著自己的小熊搖擺著小腿,「奧托哥哥也好厲害!知道這麼多事(情qing)。」
奧托的臉色十分明顯地尷尬了一下,一抹不知該如何形容的難過之色浮現在他的臉上,他有些自嘲地說道:「知道的多又怎麼樣,又派不上用處。」
「可是……」卡蓮努力尋找著詞句來闡述她認為奧托很厲害的理由,也不知道奧托為什麼認為自己的知識沒用,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可是奧托哥哥就是很厲害啊……這些東西卡蓮都不知道呢……」
奧托感覺有些煩躁,以對抗崩壞獸為己任的天命三大家族以勇武為榮,沒有戰鬥力的人是無法贏得尊重的,這一點在天命內部是個常識,奧托並不認為作為卡斯蘭娜家族直系後裔的卡蓮會不明白;即使這樣卡蓮還是堅持說他很厲害的話,除了嘲諷,就只能是她在試圖安慰他了。
阿波卡利斯家的奧托自幼體弱多病,被判定無法成為優秀的戰士,更是被族中的人暗中瞧不起,甚至別的家族的人也略有耳聞,暗地裡父親對他不知搖了多少次頭,這讓奧托一直都非常自卑。
一想到這裡,奧托心中的氣憤和難過猛地竄了上來,但無論是良好的家教還是卡蓮真誠的眼神都無法讓他對卡蓮發火,只能自己生著悶氣。
「啊啊對啊,又沒被人指著鼻子說『你學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連劍都拿不穩真是家族的恥辱』……」
察覺到奧托臉色的變化,卡蓮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囁嚅著說道:「對不起……卡蓮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沒等奧托做什麼反應,卡蓮就繼續低著頭說道:」可是卡蓮確實是覺得奧托哥哥很厲害的……這些事卡蓮都不知道……爸爸也沒跟卡蓮講過……」
「卡蓮很笨的……什麼都不會……什麼都要爸爸一個個教……我聽托馬斯叔叔說爸爸平常很忙很忙,都是擠出時間陪卡蓮玩,還要教卡蓮那麼多東西……」
「所以……我想……如果卡蓮像奧托哥哥一樣懂得這麼多的話……是不是就不用什麼都讓爸爸教了……這樣爸爸就不用那麼累了……」卡蓮低著頭,悶悶不樂地說道,語氣裡帶上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奧托也只不過是個和卡蓮差不多大的小孩子,雖然早熟的他有著同齡人無法企及的知識量,但看到泫然(欲玉)泣的卡蓮,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笨手笨腳地試圖安慰卡蓮,可是卡蓮越想越難過,越覺得自己沒用,竟然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別哭啊,我教你好不好,我教你的話,你很快就能學會了!」奧托慌亂之中也顧不得管不管用,各種各樣的話都蹦了出來。
「真的?」卡蓮驚喜地抬起頭。
「真的真的。」奧托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好耶!」卡蓮從長凳上蹦下來,開心地拉著奧托的手往弗朗西斯的書房跑去,「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像奧托哥哥一樣厲害啦?」
「呃……如果你好好學的話……」奧托有些猶豫。
「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奧托哥哥會教我的對吧?」卡蓮回過頭,眼睛裡滿是亮晶晶的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淚光。
「嗯……」看著卡蓮的表(情qing),奧托無論如何也無法把拒絕說出口。
「嗯!」卡蓮滿意地繼續拉著奧托在走廊里跑,「等我像奧托哥哥那麼聰明,就可以照顧爸爸啦!」
奧托被卡蓮扯得有些踉蹌,有些難以啟齒地說:「可是……卡斯蘭娜先生會(允玉n)許你學這些沒用的知識嗎……你家可是盛名的騎士之族,你以後一定也會成為一名天命騎士……你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學習如何戰鬥上……」
「戰鬥?你是說跟別人打架嗎?」卡蓮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解,「可是為什麼要打架?卡蓮不喜歡打架,卡蓮想像奧托哥哥那樣,當一個聰明的人!」
「誒?」奧托有些呆呆愣愣地看著卡蓮,一時之間大腦竟然無法處理這些信息。
向來盛產戰鬥力爆表的天命騎士的卡斯蘭娜家,騎士之族的長女,竟然說自己不想當騎士,想當一個有知識的……學者?
這根本不符合奧托的常識。
其實這也不符合絕大多數人的常識。
但卡蓮並不是如眾人所想的那樣從小接受卡斯蘭娜家的教育,她接受的教育是來自於一群流離失所的流民,他們能見到的最大的官是徵稅官,見過的最有錢的人是城裡開店的商人,見過的最有地位的人是道聽途說中的聰明的學者,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是學者,但只知道那些有很多知識的人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這種認知也傳遞給了卡蓮,這也造成了卡蓮和奧托之間的對話其實從很大程度上是驢唇不對馬嘴。
但奧托就是靠著自己的腦補能力硬生生按自己的常識補全了卡蓮的意思,雖然這個意思有些偏頗,但並不妨礙奧托明白卡蓮很羨慕有知識又聰明的自己。
奧托的神(情qing)不(禁激n)有些動容,他心裡開始暗暗揣測自己之前對卡蓮是不是太兇了。
也許奧托並不明白,他其實剛剛從卡蓮(身shēn)上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卻從來沒有人給過他的東西。
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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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卡蓮輕輕推開弗朗西斯的房門,發現阿波卡利斯主教和弗朗西斯正在書房裡交談,不(禁激n)有些畏縮,以為自己耽誤了大人討論正事。
「喲,小卡蓮,正好你來了,」弗朗西斯笑眯眯地沖卡蓮招招手,「快過來爸爸這裡。」
「嗯!」卡蓮先是對阿波卡利斯行了一個不那麼標準的禮,然後聽話地跑到弗朗西斯(身shēn)邊,輕車熟路地坐到了他的腿上,而奧托則有些為難地站在門縫中間,不知該進該退。
「奧托,我們走吧。」阿波卡利斯主教溫和地沖奧托招了招手,奧托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卡蓮,順從地跟著阿波卡利斯往門外走去。
「小卡蓮,和奧托哥哥玩的開心嗎?」弗朗西斯用鬍子茬蹭著卡蓮,和顏悅色地問道。
「嗯!」卡蓮抱住弗朗西斯的脖子,發出咯咯的笑聲,「奧托哥哥好聰明的!知道好多卡蓮不知道的東西,卡蓮拜託奧托哥哥教我呢!爸爸會(允玉n)許的吧?」
弗朗西斯的表(情qing)有那麼一剎那的錯愕,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書房門,有些哭笑不得地問卡蓮:「那麼……讓你成年了以後和奧托哥哥結婚好不好?」
「結婚?」卡蓮歪著小腦袋,看著弗朗西斯變得嚴肅的臉龐,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名詞似乎有些超出自己理解的複雜,「就像爸爸和媽媽那樣嗎?」
「嗯,我的寶貝。」弗朗西斯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說道,「結婚是一個神聖的事(情qing),你和對方將今生一直在一起,不互相背叛,不互相懷疑,而是要相互理解,相互幫助,珍惜彼此,在你為他付出很多美好的事物的時候,他也會用同樣美好的事物來回報你。」
「你們將一起分享快樂,一起承擔痛苦,在離開這個世界去到那個偉大的父的路途上,你們也將結伴而行,遠離孤單。」
卡蓮歪著腦袋想了想,依然不是很能理解,於是把這些話代入到自己能理解的事物里嘗試著理解了一下。
一直在一起?互相理解?互相幫助?好像(挺挺)好的呀?
而且自己還拜託奧托哥哥教自己知識,自己也帶他在花園裡玩了,這應該就是付出美好事物吧,所以應該也和結婚差不多吧?
「好呀好呀。」卡蓮開心地在弗朗西斯的腿上晃((盪dàng)dàng)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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