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小張看著林不凡腫脹的臉,他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他也恨那個小田,但是卻拿那個小田沒有任何辦法,如果不是小田的父親的原因,小張就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了。
「我們走了,有時間去我那裡坐。」林不凡對小張說完就往外走去。
林不凡五人打了兩輛車,林不凡跟二柱子一輛,暮婉卿,柏皓騰,王鶴瞳他們三個一輛車。等他們幾個回到茅山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林不凡跑到二樓洗漱間打開水龍頭清洗了一下臉上的傷口,林不凡抬起頭看著鏡子,感覺自己很可笑,林不凡不怕鬼也不怕殭屍,結果被一個小警察整的生不如死。
「你沒事吧?」暮婉卿走到林不凡的身邊向林不凡問道。..
「我沒事,小傷而已。」林不凡搖著頭對暮婉卿說道。
「我這裡有龍虎山秘制的跌打藥,我給塗一下。」暮婉卿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對林不凡說道。
「謝謝你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林不凡接過暮婉卿手裡的小瓷瓶笑著說道。
林不凡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往臉上塗跌打藥,暮婉卿就站在林不凡的旁邊看著林不凡,她看林不凡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絲憂傷。塗完了臉部的傷,林不凡又把衣服脫下來開始塗胸前的。
「後背的我幫你吧。」暮婉卿接過林不凡手裡的跌打藥,幫林不凡塗了起來,暮婉卿那雙冰冷的手觸碰到林不凡後背的時候,林不凡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林不凡這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當暮婉卿幫林不凡塗完藥後,她親自畫了一張治癒符貼在了林不凡胸口上,然後她將體內的道力打在了那張符咒上。
「你這都是皮外傷,明天早上應該就能癒合。」暮婉卿看著林不凡身上的傷口對林不凡說道,此時柏皓騰,王鶴瞳還有二柱子都在門口處盯著林不凡看。
「這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也都累了一晚上,都洗洗睡吧。」林不凡說完這話就往樓下走去。
「我怎麼覺得林哥有點不對勁?」王鶴瞳望著林不凡的背影說道。
「是有那麼點不對勁,但我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柏皓騰跟著附和道。
「他身上散發著寂寞的氣息,你們沒沒事多陪他說說話。」暮婉卿說完這話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還是大師姐厲害。」王鶴瞳佩服的看著暮婉卿說道。
林不凡坐在沙發上一絲困意都沒有,林不凡心裡雖然恨那個小田,但是林不凡沒有想過要報復他,畢竟他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小人而已,早晚有一天上天會懲罰他的,俗話說,天若讓他亡,必先讓他狂。
「怎麼了,睡不著啊?」柏皓騰洗了一個澡從樓上走下來看著林不凡說道。
「啊,有那麼一點睡不著,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沒有事,小傷而已。」柏皓騰效仿著林不凡笑著說道。
「別扯了,都看見骨頭了。」
「現在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柏皓騰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一邊對林不凡說道。
「柏師兄,你也在啊。」王鶴瞳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恩,我陪林兄弟聊會天。」柏皓騰回過頭對王鶴瞳說道。
「林哥,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王鶴瞳拍著胸口對林不凡承諾道。
「鶴瞳,這件事就算了,以後不要再提了。」林不凡認真的對王鶴瞳說道,林不凡不想讓她們因為自己惹上沒有必要的麻煩。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在你身上做的,我要他加倍償還。」王鶴瞳一臉任性的說道。
「鶴瞳,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高興了。」林不凡拉著個臉子對王鶴瞳說道。
「林哥,你要明白這個道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要是不給那個小田一點顏色看看,他還會有下次的。」王鶴瞳固執的對林不凡說道。
「這事不要再提了,我困了,我要睡覺了,你們上去休息吧。」林不凡說完這話將眼睛閉上就躺在了沙發上。
「好了鶴瞳師妹,我們上去睡覺吧。」柏皓騰嘆了一口氣拉著王鶴瞳的胳膊說道。
「林哥,你這個人就太善良了。」王鶴瞳臨上樓的時候給林不凡扔下這麼一句話。
「可能我真的太善良了。」林不凡躺在沙發上搖著頭苦笑道,這一夜林不凡根本就沒有合眼,林不凡不停的胡思亂想著,想著師傅,想著張倩,想著劉梅他們,想著自己這幾十年的所作所為,想到最後林不凡給自己的總結就是問心無愧。
第二天早上暮婉卿第一個起床從樓上走了下來,她今天穿了一個淡藍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t恤,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網球鞋。
「怎麼不多睡會?」林不凡抬起頭望著暮婉卿問道。
「睡不著,你的傷怎麼樣了?」暮婉卿坐在林不凡對面的沙發上向林不凡問道。
「我的傷已經好多了,臉也都消腫了。」林不凡淡淡的笑道。
「為什麼要故意招惹那個警察?」暮婉卿冷視著林不凡問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林不凡看著暮婉卿笑道。
「雖然昨天我們沒有被關在一起,但那個警察對你做了什麼我全都知道。」暮婉卿直勾勾的看著林不凡說道。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林不凡說這話的時候不敢直視暮婉卿的目光。
「你不是看他不順眼,你是想把他的精力全部都用在你的身上,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對我們下手了。」暮婉卿一下子就看穿了林不凡心中的想法,林不凡暗嘆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
「我哪有那麼高尚。」林不凡口是心非的說道。
「隨便你吧。」暮婉卿也不再問林不凡了。
林不凡跟暮婉卿就那樣安靜的坐著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直坐到八點多鐘張海波從外面走了進來。
「柏皓騰呢?」張海波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走進來向暮婉卿問道。
「還在樓上休息呢。」暮婉卿隨口的說道。
「那我先上去看看柏皓騰,一會再下來。」張海波尷尬的對暮婉卿說完就往樓上走去,暮婉卿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點了一下頭。
張海波剛上樓沒一會兒,二柱子一不高興的就從樓上走了下來,林不凡心裡也明白這個二柱子為什麼不高興。
「二柱子,這茅山堂也不髒,今天你就不用收拾了。」林不凡見二柱子要掃地就對他說道。
「哦。」二柱子什麼都沒說就坐在了林不凡的身邊。
「請問,你們這裡可以接白事嗎?」此時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走進來問道。
「可以。」林不凡站起來點著頭應道。
「做白事收多錢?」那個男子接著問道。
「兩千。」
「能不能再便宜一點,這兩千實在是有點貴了。」
「那一千吧。」看著那個男子一臉為難的樣子,林不凡把價格降低了一半。
「給你八百吧,圖個吉祥,你看怎麼樣?」那個男子又跟林不凡講了二百。
「好吧。」林不凡點頭答應,其實林不凡並不想做這個生意,但是林不凡覺得待在茅山堂又太悶所以想出去走走。
「林不凡,你這傷還沒好呢。」暮婉卿站起來對林不凡囑咐道。
「沒事,開這個茅山堂就是為了營生,是生意我就得做。」林不凡對暮婉卿說道。
「這位師傅,我們現在就走吧。」那個男子焦急的對林不凡說道。
「恩,二柱子帶上法器,我們走。」林不凡對二柱子吩咐道。
於是林不凡跟二柱子帶上法器跟著那個男子走出了茅山堂,那個男子開的一臉老舊的皮卡車,車的後面拉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紙錢,有大白菜,有土豆,還有豬肉什麼的。
過了半個小時,那個男子把林不凡拉到了農村的一戶人家停了下來,林不凡來的時候這戶人家的靈棚已經都搭好了。外搭靈棚要因地制宜,即人死後喪家在院中臨時搭建的一個簡易的帳篷。一使亡者靈魂有暫時的安息之處,二是避免風雨雷霜,同時也是親友們弔唁的一個場所。
林不凡走上前看了一下,死者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婦,她的死相有些難看,她眼睛圓睜,舌頭伸在外面,脖子處能看見有勒痕。
「上吊自殺的吧?」林不凡向那個領自己來的男子問道。
「沒錯。」那個男子嘆了一口氣回復林不凡。
「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林不凡對那個男子說道。
「這個你還是問我哥吧,我只是她侄子。」那個男子跟林不凡說完這話後,他就去把死者的兒子找了過來。
死者的兒子大約有三十四五的樣子,個子在一米七左右,皮膚有些黑,這個人給林不凡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實,絕對屬於那種踹三腳也踹不出一個屁來的人。
「你是她的兒子?」林不凡指著死者向那個男子問道。
「是。」那個男子一臉憂傷的對林不凡應道。
「你父親還在嗎?」
「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就不在了。」那個男子看著躺在靈棚里的母親悲傷的說道。
「那好,我要你準備一些東西,第一樣是供品,饅頭是大供,必擺的,如果父母中如一人去世,供碟要擺單,如兩位老人都已辭世,供碟要擺雙,無論何種情況,碟里的供品都要擺單。第二樣倒頭飯:上插三根纏上棉花的筷子,寓意就是在陽世間的飯吃到頭了,用以開光用。第三樣香爐碗:上插三柱香,香火不能斷,一定要記住。第四樣長明燈:俗稱「照屍燈」,用棉花芯蘸豆油放在碟子裡,寓意是為逝者照路。供桌上的倒頭飯和照屍燈不能夠亂放,要分男女左右,擺放在供桌的邊上,其他貢品可隨意。頭上的照屍燈妨長子、右邊的倒頭飯女遭殃。倒頭飯要放在頭頂上,照屍燈根據男左女右放在供桌的邊上,亡命牌應放在靈頭的中央方。第五樣喪盆:寓意也是吉祥盆,還用來告訴亡魂到了奈何橋不要喝盆里的孟婆湯。你先去準備這些吧,你再把你母親的生辰八字報給我。」林不凡對那個男子安排道。
「好的師傅,我這就去辦。」那個男子衝著林不凡點點頭答道。
「媳婦,給我點錢,我要出去買東西。」那個男人走到一個中年女人的面前伸手要錢。
「你別跟我要,我沒錢。」那個中年女人瞪了他男人一眼說道。
「我前兩天出海回來不是給你兩萬了嗎!這錢呢?」男子焦急的問道。
「那錢被我寄給我弟弟還房貸了,我現在手裡一分錢都沒有。」那個中年女人說完這話就向屋子裡走去。
「哥,我這裡有錢。」拉林不凡來的那個男子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了死者的兒子。
「謝謝你了小三。」
「別說這麼多,先處理我嬸子的事重要。」
此時林不凡看向那個死者的兒媳婦,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從她那面相就能看出這個女人小心眼,而且刁蠻任性,絕對屬於那種鐵公雞一毛不拔的人,而且這女人面無孝相,她無論是對待自己的父母還是對待自己男人的父母都不會孝順,誰要娶了這個女人真是家門不幸。
「這位師傅,你可不可以讓我的嬸子把眼睛閉上?」死者的侄子對林不凡說道。
林不凡走到那個死者的旁邊俯下身子用手輕輕的抹死者的眼皮,死者的眼皮被林不凡抹上後又睜開了,看來這老婦死的時候受了很大的怨氣。
「你嬸子身上的怨氣太大,導致她死不瞑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不凡向那死者的侄子問道。
「唉,這位師傅,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慢慢的講給你聽。」開車拉林不凡來的那個男子把林不凡叫到了外面將事情從頭到尾跟林不凡說了一遍,當林不凡聽這個男子敘述完以後,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二柱子在林不凡身後氣的是咬牙切齒。
死者名叫張蘭是開車接林不凡來的那個男子的嬸子,他的兒子叫宋大力,兒媳婦叫於萍。宋大力五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去世了,是在工地被磚砸死的。是張蘭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宋大力拉扯大,宋大力一直到二十七八歲的時候也沒討個媳婦。後來有人就把於萍介紹給了宋大力,這個於萍是個離異的,而且年齡也比宋大力大一歲,從於萍進了老宋家,她就沒有給老宋家懷上一個孩子,後來大家知道這個於萍年輕的時候作風不好,流過很多孩子導致不孕不育,她第一次離婚不僅僅是沒懷上孩子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好吃懶做的人,而且時常給她的前夫戴綠帽子。
宋大力也不嫌棄這個於萍不能生育,而這個於萍卻是死性不該,平時好吃懶做,每天在家不是上網就是玩電話,再就是到農村的小賣店跟那些老爺們打麻將。一天三頓飯都要宋大力的母親把飯送到這個於萍的嘴巴下面,她才吃,一旦飯菜不合她的口,她張口就開始大罵宋大力的母親張蘭老不死的。
由於宋大力在船上工作,有時候一走就是兩三個月不回家,這個於萍就跟村裡的那些光棍混在一起,上到五六十的老頭,下到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都跟這個於萍發生過關係,於萍做的這些事村里人都知道,她也都成了大家飯余茶後的話柄了,宋大力的母親也知道這件事,張蘭沒敢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兒子,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討個媳婦,不能讓兒子離婚,而且離婚在農村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所以對於這件事張蘭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宋大力的母親這次之所以上吊也是因為這個於萍,於萍跟她的婆婆說要吃排骨,並讓她婆婆將做好的飯送到小賣店,因為於萍在小賣店打麻將。後來她婆婆按照於萍的吩咐把飯跟排骨送到了於萍的面前,當時於萍正好趕上胡牌激動的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將她婆婆手裡的飯菜撞在了地上,結果於萍就當著小賣店眾人的面破口大罵張蘭活著還不如死了,真是廢物之類的話,就因為這件事張蘭一氣之下,在凌晨三點的時候上吊自殺了。
「師傅,我想去抽她兩個大嘴巴子!」二柱子紅著眼睛憤怒的說道。
「你跟我來是做白事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行了,其餘的事別管。」林不凡嚴厲的對二柱子說道,別說二柱子想去抽那個於萍,林不凡特麼的也想去抽她,這女人簡直是太可惡了。
「這件事你哥知道嗎?」林不凡向那個男子問道。
「我哥他也知道,你也看見我哥那個人了,天生就是一個老實人,軟蛋一個,怕媳婦怕的要命,他知道又能怎麼樣?」那個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聽了那個男子的話林不凡也是嘆了一口氣。
雖然這個於萍為人不怎麼樣,但是張蘭在這個村可是個大好人,無論誰家有喜事還是喪事,她總會第一時間趕去幫忙,張蘭死後村里來了不少人都來弔唁這個可憐的女人。
「對了,出殯的紙紮都買了嗎?」林不凡向那個男子問道。
「還沒呢,也不知道買什麼,這位師傅,你跟我說吧,我現在就去買,指望我哥是指望不上了。」那個男子也知道他哥宋大力拿不出錢來。
「第一樣童男童女一對,用來伺候死者的。第二樣牛車一輛,牛車上要配趕車的紙人,這是用來送死者去地府的。再就是搖錢樹,還有樓房一棟......」林不凡對那個男子一一的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買。」那個男子說完就開著車離開了。
「師傅,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二柱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林不凡問道。
「先扎引魂幡。」
「引魂幡是幹什麼用的?」二柱子再次向林不凡問道。
「這引魂幡是招死去人魂魄用的,一般剛死的人魂魄有些迷離,引魂幡是出殯走在最前面的,為引死者的魂魄進入墓中,而且打這引魂幡的一般都是家裡的長子還有長孫。」林不凡對二柱子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的,你這麼說我還有點印象,我爹死的時候,我好像也扛了那麼一個東西。」二柱子回憶道。
引魂幡的扎法很簡單,引魂幡在幡杆一側貼上白紙條,引魂幡紙條下端呈尖角表示為喪男,呈燕尾形狀表示為喪女,紙條多少要看年紀的大小,年老的紙條多,年少的紙條少,一般一張紙條代表一歲,外人看著引魂幡上的紙條一眼就看出了死者是年老還是年幼。
張蘭的那個兒媳婦坐在屋子的炕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玩著手機,有時候還發出呵呵的笑聲,仿佛外面躺在靈棚里的那個女人跟她毫無關係似的,林不凡心裡對這個女人十分的反感。
「這個女人簡直比張海波還可恨。」二柱子低聲的對林不凡說道。
「少說話,多幹活。」林不凡沒好氣的對二柱子說道,二柱子說的確實沒錯,相對比較,林不凡覺得張海波還真沒有這個女人可恨。
當林不凡把引魂幡扎完以後,宋大力騎著電動車把林不凡剛才吩咐他的東西都買回來了,林不凡將宋大力買的東西在死者的身邊一一擺好。
「你用一個乾淨的手巾去給你媽的臉擦一下。」林不凡對宋大力吩咐道。
「好。」宋大力按照林不凡的吩咐,用一條乾淨的白手巾沾了一下水然後擦拭著他母親的臉,宋大力一邊擦著一邊流著眼淚。兒子倒是個孝順兒子,就是這媳婦太不孝了。以水淨身,表示不作骯髒鬼,一般以濕毛巾試淨其身即可,表示回歸樂土,兩不相欠。
「既然已經死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別人你不看,你就看在你兒子的面子上。」林不凡走到死者的面前用手再一次的抹了一下張蘭的眼皮,這一次張蘭的眼睛閉上了。接著林不凡又將一枚銅錢塞到了張蘭的嘴裡,這錢名為壓口錢,「壓口錢」是逝者口中含著的錢,希望逝者到了陰間一直有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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