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跟著蔡銘和肖月來到附近的一家酒樓,蔡銘還特意要了一間包廂。一是為了方便問話,二是他想給晨雨留下一個好印象。
三個人剛坐了一小會,一個漂亮的女孩將茶水送到了包間。「三位要吃點什麼菜?菜譜就放在餐桌上。」
蔡銘將菜譜送到晨雨的眼前。「姑娘你看看喜歡吃些什麼菜,自己隨便點吧!」
晨雨紅著臉趕緊將菜譜推到肖月面前,連說話都顯得有點結巴。「還是這位姐姐點吧,你們點什麼都行。」
肖月仔細觀察了一陣晨雨的舉動,發現晨雨的反映確實不像裝出來的。而是很自然的表露,她的確像剛從農村出來的女孩。她心裡對晨雨的印象有了些改變。「姑娘,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肖月一邊翻著菜譜,一邊用溫和的口氣問著。
「我叫晨雨,剛從湖南老家下來。我也是昨天剛到的海城。」
「你是湖南人,應該可以吃辣吧!」肖月很聰明,她想借用這麼輕鬆的方式多問問關於晨雨的問題。「你說你昨天剛到的海城,就你一個人下來的嗎?在海城這邊有什麼熟人沒有?」
晨雨也不多想,便老實回答:「我有一個同學在海城打工,所以我就來這裡投奔她。沒有想到她昨天才告訴我她們在搞傳銷。所以,今天我不敢跟她們在一起,就一個人找了一天的工作。由於各種原因,我今天還沒有找到工作。」
肖月心裡暗想:「她怎麼不把張一雄的事說出來呢?莫非她有意隱瞞?蔡銘見肖月的表情很客氣,所以也不便打擾。他反而對肖月的變化而感到有一些吃驚。平日裡她可是直來直往,說話就像放鞭炮似的肖月怎麼現在變得如此溫順。很意外哦。
「姑娘,請過來一下!」肖月叫喊著。
剛才那個女孩走到肖月身邊問:「您有什麼事嗎?」
「你給我來兩分湘菜,三份浙江菜就行了。」
那女孩一臉驚訝:「這……」
肖月不耐煩的說:「也就隨便什麼菜都行。」
那女孩只好點點頭陪著笑臉說:「那也行,你們稍等一會,我馬上給你們送來。」
肖月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晨雨身上。她見晨雨隱瞞張一雄,心裡很不舒服。蔡銘一看肖月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看來,他得出來緩解一下氣氛。「晨雨姑娘,你昨天不是跟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在一起的嗎?他是你的什麼人?」
「其實我剛開始也不認識他,只是他告訴我他叫劉凱,他是一個好人。」晨雨沒有對他們說謊。
肖月正準備開口,但蔡銘不給她機會。「哦,你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晨雨見對方是警察,就把昨天怎麼認識劉凱的經過都仔細的說了一遍。聽得蔡銘和肖月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正好這個時候服務員把菜送進來了。
蔡銘心裡很清楚,看來晨雨真的不認識張一雄。而張一雄也可能把晨雨當成黑狐派來與他聯繫的人。不過他不明白,他們的暗號是怎麼對上的呢?按照張一雄的狡猾,他就看不出晨雨不是黑狐派來的人嗎?如果說晨雨就是黑狐派來的另外一個人,那麼晨雨也太沒經驗了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肖月看著蔡銘。「菜都上齊了,你還在那犯什麼傻?」
蔡銘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跟著兩位美女一起用餐,我不吃都飽了,這可叫秀色可餐!」
肖月對晨雨說:「晨雨妹妹,你聽見了沒有,人家不吃飯都飽了,那我們就多吃點,免得剩在這裡浪費。」
晨雨知道肖月說的是玩笑話,但是她心裡對蔡銘說的話卻感到高興。她聽得出來蔡銘在誇她長得漂亮!要不然他怎麼會用秀色可餐來比喻呢?雖然,在她眼裡肖月也的確長得漂亮,但是話是由蔡銘口中說出來,說明在蔡銘眼中,晨雨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每個女孩對男孩的讚美都特別愛聽。晨雨自然也不例外。所以,肖月的話晨雨並沒有回應,也不開口,只顧著低口吃飯。
吃完飯後,已是華燈初上。為了安全起見,蔡銘和肖月決定送晨雨回酒店。對於蔡銘和肖月的護送,晨雨十分感激。不停的感激二人。「謝謝你們的熱情招待。然後又護送我回來。晨雨一定記住你們的好。」
肖月心裡對晨雨雖然有很大的懷疑,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她自然不急於問得太多。但是在蔡銘心裡,他根本就不相信晨雨是黑狐派來的人。「晨雨姑娘太客氣了。幫助人民也是我們當警察的職責。你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可以給我來電,也可以到公安大樓緝毒隊找我。」
晨雨也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再一次謝謝你們送我回來。你們趕緊回去吧。」
肖月見蔡銘的樣子就來氣,拉著蔡銘就走。蔡銘依舊回頭望著晨雨,微笑著向晨雨不停的揮手。直到晨雨轉身進入酒店。
「我真看不出來,蔡銘,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啦,難不成你真對人家動了春心?」肖月帶著嘲諷的口吻問道。
「肖月姐你說話也未免太難聽了吧!不過說心裡話,我心裡真有點喜歡上了這個姑娘,你看她多單純啊!」似乎蔡銘還在沉醉在晨雨的笑容中。
「你別不要這樣自作多情,依我看呀,這個晨雨可沒有那麼簡單!說不準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給我們看的。」
「我就想不明白你怎麼還在懷疑她呢?你不會認定她就是黑狐派來的人吧?」
「沒錯,你想到沒有。黑狐派來的人已經被我們給抓了。那麼張一雄為何要見他呢?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不是黑狐派來的人,張一雄為什麼樣不計成本的幫助晨雨?另外,她跟張一雄對上的暗語又是怎麼回事?張一雄不顧個人的安危也要幫助晨雨。你不會認為張一雄是個傻子吧?」肖月分析道。「還有,我剛才在問她張一雄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她根本就不願意告訴我們張一雄的下落!」
蔡銘心裡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沒有料到肖月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她當初為什麼不當面點破呢?這不像是肖月的風格。其實蔡銘心裡也有一些懷疑。只不過他心裡不願意把晨雨跟張一雄聯繫到一起罷了。但是他覺得剛才晨雨的解釋也有些道理!「你要知道,張一雄曾經幫過她,而她並不知道張一雄的其實身份。她可以說她根本就不相信張一雄就是劉凱。在她的心裡,曾經幫助過他的劉凱怎麼會是壞人呢?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知道劉凱住在哪裡?」
肖月見蔡銘還在替晨雨說話,心裡不免覺得蔡銘在替晨雨打抱不平。「我懶得跟你鬥嘴,你要是真的執迷不悟,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說的話未免也太嚴重了吧。我看我們先回去跟向隊匯報一下剛才的情況,她是領導,我們還是先看看領導的意思。」
「哼,我才懶得跟你一般見識。總之,關於晨雨這個女孩,我認定她那個人沒那麼簡單。」
蔡銘見肖月仍就懷疑晨雨,就乾脆閉嘴不與她爭辯。當然他的心裡對晨雨也尚存著一些懷疑。
兩人回到局裡,直接來到向隊的辦公室。
向隊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由於是在單位,她身穿公安制服,顯得很有氣質。向隊的名字叫向敏,是市緝毒隊的大隊長。
向敏見肖月和蔡銘那麼晚才回來。便尋問道:「你們今天有什麼收穫嗎?看到張一雄出來活動沒有?」
肖月先開口說話:「張一雄沒見著,但昨天跟張一雄有過接觸的那個女孩倒是見著了。」
「你們兩先坐下說吧!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蔡銘知道肖月對晨雨有成見,自己就搶先開口了。「這個女孩叫晨雨,昨天剛到海城。至於她跟張一雄有接觸是因為張一雄昨天幫了她。幫她找了一間酒店當臨時落腳點,並且給了她一筆不菲的現金。」
向敏對肖月問道:「你對這個叫什麼晨雨的有什麼看法?」
「這個晨雨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按說她並不像跟毒犯有關的人。但是我個人覺得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孩。一個剛從農村出來打工的丫頭,怎麼出來就得到陌生人的幫助,這未免有點反常。」
「說說你的看法!」
「能讓張一雄不計血本幫助的人本身就不簡單。這次與張一雄交易的人已經被我們抓捕了。說不準這個晨雨也是黑狐派到海城的呢?」肖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向敏對蔡銘說:「你的看法呢?」
「剛才我跟肖月姐就已經談過了,我個人還是傾向晨雨姑娘是無辜的。我們不防暫時不要驚動她,可以在暗中觀察她。」
向敏見他們二人都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便開口說話。「我也支持蔡銘的看法。即然晨雨是出來打工的,那麼她在海城必定有熟人。我們可以從她身邊的人下手調查。這事還得由你們繼續負責調查下去。」
「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匯報。晨雨姑娘是被同學騙來海城的,差點被弄進傳銷組織,你看這件事我們該不該管?」蔡銘問道。
向敏想了想,答道:「我可以向在上級反應情況!我們還可以協助人家。對了,如果張一雄再跟晨雨有接觸,說明晨雨隨時都有危險。你們務必要暗中保護晨雨的安全!」
蔡銘趕緊點點頭應允。「向隊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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