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雨泉 第二十九章午夜思緒

    送走肖月和蔡銘，晨雨就返回酒店。她躺在床上，此時她的腦海時一直在想著剛才蔡銘和肖月提出的問題。從她們的話中，折射出劉凱大哥就是一個壞人，同時也說明了警方一直在抓捕他。剛才蔡銘和肖月接近自己，其實就是為了抓到劉凱大哥。但她想不明白，蔡銘和肖月他們管叫劉凱為張一雄。莫非劉凱大哥的名字叫張一雄而不是劉凱。那他為什麼不把真實的姓名告訴自己呢？

    劉凱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呢？如果他是壞人，那自己豈不是也成了壞人？如果他是壞人，那他為什麼又要幫助自己呢？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呢？對晨雨而言，就像經歷了一場夢一樣。看來，她必須跟二哥說說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叫他幫忙分析一下。

    「哥，我想跟你聊聊，現在有空葉綠素？「電話一通，晨雨就先開口說話。

    「小雨，你有什麼事嗎？還是你遇到什麼麻煩事？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哥說，我幫你開導開導。」接到妹妹的電話，晨風十分關心的問起妹妹現在是否遇到了困難。

    「我想我是遇到一個大麻煩！」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晨雨就感到頭痛不已。

    「你跟二哥把事情再說清楚點。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電話那端的晨風有點著急。

    晨雨把這兩天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二哥說了一遍。她真不知道現在該信誰？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後，才對晨雨說：「哥哥的看法是這樣的，希望你儘快離開那個叫劉凱的人，按照你說的情況，他很可能就是警方抓捕的壞人。既然人家幫助了你，我想你最好不要出賣她。怎麼說，人家也是我們的恩人。我們做人不可以忘本。如果你再見到他，千萬不能跟他單獨相處。我想他那樣幫助你，很可能他對你有什麼誤會。你最好告訴他你是為什麼而來到這裡。你一定要很坦誠把來到這裡目的告訴他。」

    「如果警察想利用我去抓劉凱大哥呢？」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最好你不要答應。」

    「我知道了，我不會出賣劉大哥。我把錢都退還給他。但是我花了一百多塊了。」

    「要不我明天請假給你送點錢過去，順便把你接過來這裡找工作？」

    「這樣不行，太麻煩你了。我總覺得劉凱大哥不像是壞人。我跟他說我找到工作掙了錢後再還給他。不說了哥，你也早點休息吧。」聽了二哥晨風的話，晨雨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了。

    掛斷電話後的晨雨理了理思路。她還是決定給劉凱大哥打個電話。「你是哪位？」電話那端傳來劉凱低沉的聲音。

    「請問是劉凱大哥嗎，我是晨雨。」晨雨這麼晚給他打電話心裡還有點過意不去。

    「晨雨？你事嗎？」聽得出來，電話里的劉凱大哥有一點激動。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什麼話，你就說吧！」

    「今天有警察找過我，向我打探你的消息。」

    「他們都對你說了什麼？」

    「他們說你的名字叫張一雄，並且說你是壞人！」晨十沉默了片刻繼續說著。「但是在我心裡，你就是一個好人，樂於助人的大好人。我跟你打電話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這裡可能讓警察盯上了，不管怎麼樣，我心裡會一直把你當成我的恩人。我還想告訴你，你留給我的錢，我已經花了一些，你把你的賬號發過來，我將剩下的錢給你打過去。另外，你對我可能有些誤會。我只是一個剛從家裡出來的打工妹僅此而已。」

    「你認識黑狐嗎？」電話那端的張一雄突然冒出這句話。

    「你說什麼？」對於劉凱的提問，晨雨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電話的兩端都沉默了一會兒。晨雨見對方不說話又接著問。「劉大哥，你還在嗎？」

    「我在，這樣吧！那錢你就先用著吧，其實警察跟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個壞人。我也不叫劉凱，我的真實名字叫張一雄！」電話里的聲音十分低沉，說完這幾句話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晨雨臉上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自語道：「我還沒說完呢？」

    當晨雨突然想到這個所謂的劉凱大哥就是蔡銘哥哥口中所說的張一雄時，她心裡也大吃一斤起來。自言自語道：「劉凱大哥就是張一雄？那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呢？不可能，劉大哥一定是在逗我玩的。不對呀，如果他不是，那他為什麼又要承認呢？不對不對，如果劉大哥是壞人張一雄，他沒必要對自己那麼好？」這個初涉社會的女孩哪知道這個社會的複雜，一時間，晨雨也陷入迷茫之中！

    掛斷晨雨的電話後，張一雄心裡徹底的不平靜了。說心裡話，對於晨雨，他心裡認定晨雨就是黑狐派來的人。但是現在看來，情況並非自己所想。他更沒想到，晨雨竟然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但最重要的並不在這裡，既然晨雨知道自己的底細，為什麼還要告訴他並且還告訴自己警察已經找上她了。這不是明擺的給自己通風報信嗎？這個晨雨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知道現在警方懸賞他的情報可是五十萬！張一雄想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幫助自己。

    張一雄睡意全無，下床後。張一雄來到客廳。走到冰箱前取了一瓶紅酒，然後取出一個酒杯走到窗前。望著窗外迷人的夜景，張一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張一雄輕輕一聲長嘆，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尺。他獨自苦笑了一下。「張一雄啊張一雄。你到底在想什麼？不就是一個一面之緣的黃行丫頭嗎？如今她什麼都不是，別想啦！」

    話雖如此，但張一雄的腦海中還是浮現出自己當初第一眼看見晨雨的樣子。她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那笑容宛如雪山中的雪蓮般一樣迷人。又像深山中的百合那般純潔。這是張一雄一生中見到最聖潔的笑容。那張笑臉足以將張一雄兇殘摁藏在心裡。並且把他深藏在心底的那點良知也喚醒了。

    晨雨的笑容剛從腦海時閃過。取代的變成了晨雨那動人的聲音。特別是叫他時的聲音。「謝謝你，劉凱大哥，你真是一個好人。」「他們說你的真名叫張一雄，並且還說你是壞從。但是在我心裡，你就是一個好人，樂於助人的大好人。」晨雨的聲音就像茫茫人海中的召喚一般。它是那般的動聽，那麼的悅耳，同時那麼的富有柔情！

    張一雄十分清楚，現在警察已經盯上了晨雨，證明他再也不能跟她聯繫了。同時更說明了他不能去找晨雨了。但是晨雨的音容笑貌又深深地吸引著他。張一雄自我安慰著。「別想了，不就是一個毛頭丫頭嗎。值得自己如此嗎？」說到底，張一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

    「都這麼晚了，誰打來的電話？」電話剛響起，張一雄就自言自語，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李老大的！

    「李老大，你找我？」

    「我只是想告訴你，黑狐派來的人已經被條子抓了。你最好不能公開露臉。現在條子四處都在找你。」電話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其實李老大就是不告訴他，他也知道外面的警察四處搜尋他的蹤影。

    「你最好小心一點，你不要再跟我聯繫，有什麼事我會聯繫你！」

    「我知道了。」對於電話里的李老大，張一雄除了有一種畏懼，更多的還是崇拜之情。

    「還有最近這邊有些亂，可能有不少道上的朋友要到海城來。而警方也正藉此事展開行動，你最好不要輕意露面。」

    「李老大，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你就不必要問的那麼清楚。」電話那端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冰冷。然後直接掛斷的電話。

    張一雄儘管心裡十分不滿，但是他心裡還是敬佩得很。不管怎麼說，沒有一些斤兩。哪能知道警方內部的情報。張一雄最為欽佩的是，這個李老大似乎過於神秘。這個李老大在道上名氣極大，卻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面孔。張一雄曾在道上四處打聽李老大的事，但是沒有人見其真實面目。張一雄在道上也是一個狠角色，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上，張一雄也是極有名氣的人物。他這次來到海城，就是為了會會這個李老大！

    然而，張一雄費勁千辛萬苦，他不僅沒見著李老大，反而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李老大的控制之下。張一雄是個粗人，也是一個自知之明的人。經過這段時間的暗中較量，他就知道自己鬥不過李老大。加上現在警察又盯上了他，他不得不聽別人的擺布。

    李老大的一個電話，倒是將晨雨從腦海里趕了出來。張一雄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酒。一杯杯的往嘴裡送。很快一瓶灑見底了。可能心裡心事太多了。張一雄又回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紅酒，看樣子。他是不醉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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