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六章珈藍法會
燃燈古佛,乃是上古時代最偉大的一位佛陀,甚至相傳,其開創了現在的佛門一派,被佛教尊崇為佛之淵源。
「真是失敬,我等還以為燃燈道統已經失傳,沒想到消逝這麼多年,傳入竟還存在!」,驪山老母想到那個詭異的佛寺,也只有這樣古老的佛家流派才有可能創造出來,而且那個金身上乍然一現的萬字符文,更隱隱貼合佛家之道。
燃燈古佛是什麼鬼,烏央半點也不清楚,實在是在某一本佛家的典籍上,好像提到過這個名字,現在看來,還真有點用處。
「燃燈道統一直有傳承,只不過佛家已經興盛,老祖曾傳言,非到救世之時,不得出世,前幾個月我觀看星空有隱隱不明之狀,規則紊亂,想來是有災劫降臨!」
倆人一聽,更是佩服不得了,絲毫沒懷疑烏央說的全是假話,如同星空災難生,已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四大聯盟的高層,每天都在為如何脫絞盡腦汁,就連他們,何曾不是想在星空毀滅之中,迎來生機。
「佛陀修為高深,真乃我等楷模之輩,只是不知,燃燈之地所在何處?」
烏央看了看四周星空又看了看自己,哈哈笑道,「天下之地,我即燃燈,燃燈即我!」
倆人心領神會,此乃真正的大佛陀才有的感悟,自身已修成不可臆測之境,將道場和自身融為一體,乃是佛家的最高追求,細細一觀,果然能夠在眼前佛陀的毛孔隙之間,隱隱有鳥鳴山澗,佛音繞樑之聲。
一花一世界,一沙一菩提,眼前之人,不愧是真正的大佛陀。
烏央看著倆人眼中光芒閃爍,生怕對方問的太多,趕忙問道,「不知倆位巨石,路過棲鳳山,要往何處?」
普蘭尊者莞爾一笑,合十行了一禮,「我佛一脈在西極雷音古寺,開展珈藍法會!」
「珈藍法會」,烏央皺了皺眉,真沒聽說過,難不成是某種佛道交流的小型聚會,可看倆人神色,貌似還非常有重要意義,行了一個佛禮,更顯得前輩了不少,絲毫沒有大佛陀的架勢,「不知倆位居士,能夠告知一二!」
驪山老母倆人對視一眼,珈藍法會乃是佛之祖百年召開一次的大盛會,難不成眼前之人竟不懂得珈藍法會的意義,不過想到燃燈一脈乃是閉世苦修,或許未曾知曉,當即解釋道,「珈藍揮誕生在七十年前,乃是佛祖弟子珈藍所創,本是邀請其幾位佛道好友談佛論道,但後來邀請之眾越來越多,佛法談論越來越精深,最後竟驚動了佛祖,其講佛法三乘,讓我等收益匪淺,更極大的推動了我佛家修行,之後每隔三十年,便聚在雷音古寺,聆聽佛祖講道!」
原來是聽課的差事,烏央卻是不願,佛法雖奧妙莫測,但無非脫離不了星空本身,星空規則纏繞,誕生神術,仙法,妖術,魔功,魔法,奧義之類的,不勝枚舉,但終歸到底還是規則本身的運用而已。
能夠參悟規則,便能舉一反三,佛法魔功自然是水到渠成,珈藍盛會或許對佛家而言很隆重,但對烏央現在的情況,沒有半分幫助。
他現在是尋找珍貴的土之源。
對了,土之源?佛家作為仙魔聯盟四大勢力之一,未必沒有本源的線索,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哪裡去,正好碰碰運氣。
「倆位居士,不知我能否參加珈藍法會?」,烏央燦燦說道。
倆人看了烏央一眼,只見其渾身毛孔之內如同盤坐了一位金身佛陀,每一尊都不相同,有的念禪,有的打坐,有的則在練武,毛孔無限之多,而佛陀便有無限,然而在烏央的眉心,卻有一個微微細小的火苗。
噗噗燃燒,看上去微微一吹,便肯將其熄滅,但卻感覺到火苗之下,無窮無盡的的韌勁,只需一點,便能形成無邊燎原之勢。
在其身後,更有三道佛暈,金紅藍三色,熠熠生輝,更添幾分神聖。
其雖默默不言,只是微微含笑,但笑容之內,仿佛看盡了星空萬千生靈,嘴角雖未動,但似乎詠唱著古老的佛文。
這種神情,這種狀態,只有在他們的佛家之祖身上才看得到,比之佛祖,更要古老。
「當然!燃燈古佛此刻現世的,當是我佛家大幸,如若能在珈藍法會上聽到你老的講解,我等佛眾,必然受益匪淺!」
倆人身下金雲緩緩生長,多了一個人的位置,烏央行了一聲佛禮,徑直站在其上,只見金雲雖看上軟綿綿,但卻如同在山巒之上,而且度極快,幾個功夫已經星空中穿梭了上千公里,很顯然也是一宗難得遇見的寶物。
三人一路向西,慢慢的碰見之人多了起來,有的身騎白象,有的座下金獅,有的則在紫色蓮台之上,有的則盤膝在星空打坐,很顯然已是早到這裡。
「好了,前輩,我等要進入雷雲古殿,再也不可騎乘法寶,這就下去吧!」,只見金雲一消失,烏央竟感覺不到下落,低頭一看,原來在身下出現一座金色的法橋,徑直連同到未知的空間之中。
細細觀看,只見倆側規則變化,空間交替,而其自己,又似乎在緩慢的脫離眼下星空。
猛然,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仿佛又感覺到了自己骨子深處那個邪惡的本源,還有那座恢宏的大墓。
「這裡?難道是?」
「難道是什麼?」,驪山老母湊了過來問道,「難道前輩來過雷音古殿?」,其眼中也是莫名,雷音古殿可是上古之後才由現在的佛族建立的,燃燈道統雖然古老,但畢竟是上古時代的東西,現在修佛之士已有自己的佛法修行。
「沒有!」,烏央趕忙說道,「我看此地佛法祭奠濃厚,遠處又有金龍白虎,身下這座金橋,又別出一格,還以為又回到了上古時代!」
普蘭尊者一聽,立時得意道,「此乃我佛以大神通開闢出的道場,眼前一物一景都屬佛祖親制,怪不得前輩會如此大驚了!」
「普蘭尊者!」,正說著,只見一個光頭佛陀趕了過來,身下一座金蓮徐徐旋轉,「珈藍盛會還有三日,未曾想你提前到了!」,他明顯和普蘭尊者有過節,從問候的語氣中,就看出其帶諷刺。
「金光羅漢乃是著名的遲到王,上次仙帝開蟠桃盛會,親自派人邀請你,竟還能遲到,真沒想到,這卻能看到閣下,罕見,罕見!」,普蘭冷聲回應道。
「你!」,金光羅漢想要怒,這本是他的痛處,他生性雖冷漠,但卻遵時重刻,上次蟠桃盛會因和這位普蘭尊者鬥法,被其手上的細柳偷襲,身受重傷,誰知調理誤了時辰,才錯過了蟠桃盛會。
以至於讓仙帝怒,誓其金光羅漢,再不得入仙境半步,成為星空笑談,此刻普蘭尊者提起,無疑是在當眾羞辱於他。
「我怎麼了?」,普蘭尊者得意笑道,「我可每次都是準時,佛祖之盛會每次我不是前十名到場的!」
金光羅漢本想反駁,可想到普蘭尊者的身份,其修為一路猛漲,聽說更聽到佛祖傳法,深得信用,更有傳言,此人很可能會在珈藍法會上被佛祖親自收為弟子。
日後其在佛家地位,必然是節節上升,而金光羅漢雖武力群,但離這普蘭尊者還遜一籌,此刻被其當眾羞辱,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半點理由,忽然目光一轉,落在其身旁金光閃閃的佛陀身上。
此人雖佛光濃郁,卻和他們所修一脈格格不入,必然不是佛家修士,心中立時有了主意,「普蘭,這個人是誰,難道你不知道珈藍法會的規矩嗎?」
「此人?」,普蘭尊者扭頭一看烏央,當即說道,「他乃我的好友,想要參加珈藍法會!」
「想要參加?」,立時金光羅漢哈哈大笑起來,隨之臉色一冷,「普蘭,你以為自己誰,真當你是雷音古寺的掌舵者了,珈藍法會的規矩,非我佛之高層,不得而入!」
普蘭一愣,眼中閃現過一絲猶豫,確實珈藍盛會是佛家的內部盛會,烏央雖是燃燈古佛一脈,那畢竟是上古佛道的道統。
上古佛道和現在的佛家雖共有一個佛字,但修行一道,已然分家。
此刻畢竟是珈藍法會,他雖在佛家地位節節上升,如若佛祖真怪罪下來,的確承擔不起。
「哼!普蘭,現在可知錯了!」
「這位羅漢,實在對不起,我知錯了!」,突然烏央行了一個佛禮,笑聲說道,珈藍和驪山老母扭過頭來,齊齊盯著烏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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