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檀宮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宮司沉讓左昂之和白御都去休息,獨自慢慢地走回房間。
路過客房時,他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腦中迴響起厲珩說的話,片刻後他推開了客房的門。
昏暗的房間,只有玄關處開了一盞小燈,言夏夏就睡在寬大舒適的床上,宛如一隻慵懶迷醉的小貓,枕著自己的胳膊腦袋不時一耷一耷的。
宮司沉停在床前,低頭靜靜地凝視著她。
厲珩說的沒錯,葉明政是葉明政,她是她。
從頭到尾她都沒做錯過什麼。
因為他的狹隘,從查到她身份的第一天起,他就將她和葉明政看作了一個整體。
可實際上,除了生命,葉明政帶給她的全是苦難,就連她這一身的傷疤,歸根究底也都是葉明政一家所賜。
她和他一樣,其實都是受害者。
他實在不該把葉明政和葉家人的罪加在她身上。
但是
他喜歡她嗎?
宮司沉內心的答案是否定的。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他已經不由自主地對她特別了,讓她留在身邊,幫助她、照顧她、甚至縱容她
這是他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的。
加上今日產生的久違的生理衝動,他該明白怎麼做了!
*
言夏夏這一醉,就醉到了第二天,最後還是被別墅里叮叮噹噹的敲打聲給吵醒的。
她揉著腦袋扒在門口,看到別墅走廊里居然人來人往,進進出出抬了許多東西。
「這是在幹嘛呀?」言夏夏隨便拉住一個傭人問。
傭人見是言夏夏,立刻就笑了起來:「言小姐,是閣下吩咐騰出房間,新建了酒窖、珠寶室和舞蹈室,正在布置呢。」
啥?
為什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他弄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他還要學跳舞?」
傭人搖頭,她只是按吩咐辦事,具體的用途她就不知道了。
這時左昂之指揮著人抬了五個上鎖的大箱子上來,言夏夏立馬又拉住他,問:「這又是什麼?」
左昂之讓人先把東西抬進去,再仔細地跟她解釋說:「閣下已經請人建好了酒窖、舞蹈室和化妝間等地方,從今天開始,會有專業人士教言小姐你品酒、鑑賞珠寶古玩、跳交際舞和打扮等等,這些是剛剛送過來教學材料。」
言夏夏瞬間像是被雷給劈了!
「要、要學這麼多嗎!連化妝都要學?」
左昂之上下打量了宿醉後鬼一樣的言夏夏一眼,很肯定地點頭:「要!」
言夏夏傷自尊了,下樓去找宮司沉。
宮司沉正帶著小面癱吃早餐,見言夏夏一副有話要問的樣子,直接說:「今天放你一天假,帶小面癱出去玩,從明天開始進行臨時課程,葉家酒會之前,該學會的都要學。」
言夏夏本來有一肚子話,現在都被嚇沒了:「葉家酒會就剩三天了,你讓我三天之內全學會!」
宮司沉反問:「怎麼做不到?」
言夏夏可不想認慫:「誰說的,不就是學會裝名媛嗎,三天就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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