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看到蘇千貝心急如焚比了個「噓」的手勢,蘇千尋會意,立馬點頭沒再說話。
被親女兒當眾拆台,張曼麗臉色難堪極了,冷哼一聲怒氣沖沖的走了。
這時,蘇千尋朝她眨了眨大眼睛。
蘇千貝習慣了獨自在深夜舔傷口,苦苦回她一笑。
睡前,終是沒忍住翻開信息,還是那幾條。
就在蘇千貝思考著陵昔墨究竟在想什麼的時候,接到了他的電話。
剛好是約定的一個星期時間。
「中午十二點有空,關於那件事。」
冷肅,果斷的語氣。
蘇千貝還沉浸在小小的驚愕間,都沒問是什麼事,那頭電話掛得飛快。
「……」
行,他是陛下大人,他做什麼都有理!
不過糾結了幾天的心弦,驀然放鬆了下來。
驀地,安靜的臥室忽然傳來一道慌張的尖叫:「遭了!時間來不及了!」
怎麼不早打電話給她,一點準備時間都沒有?
門外的張曼麗冷冷呵斥一聲:「鬼吼鬼叫什麼?」
蘇千貝無心顧她,知道那個男人視時間如命,都沒來得及收拾就出門了。
時隔十多天,再次來到久陵國際大廈,這一次來的待遇完全不同,而且是深景親自來接,這讓她受寵若驚。
同在一個電梯,深景的壓迫感讓人有些不自在。
「蘇小姐,那天和陛下出去玩得還開心嗎?」
他的話讓蘇千貝有些應接不暇。
深景似乎也沒指望她回答,嚴肅的盯著她半晌,才道:「陛下這些年忙於工作,女朋友一直不在身邊,所以有時候寂寞也是正常。如果有什麼事情讓你誤會,我替他道歉。」
聽到後面那句話,蘇千貝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勾唇笑了笑:「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問他。問完了,我們就不會在聯繫。」
深景略有意外,抱歉道:「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蘇千貝沒有在說話,站在直線上升的電梯,身體繃得很緊。
深景說的沒錯。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有自知之明。
但不知為何,心口卻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有些沉悶。
陵昔墨臨時有緊急會議要開,出現在會客廳是約定時間的半個小時以後。
這一次見到他,和前幾次完全不一樣,多了生人勿近的冷漠。
「陵……陛下。」蘇千貝起身,問好。
聽了深景的話,她還是介懷的,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樣會誤會她是有目的接近他?
陵昔墨淡淡頷首,讓秘書重新換一杯咖啡,然後兩人對立而坐。
「上次我答應過你一個星期給你回復,今天時間剛好。」陵昔墨面無表情,唯有的是商場的果斷冷肅,「從現在開始,聽好我說的話。」
「……」蘇千貝垂在膝蓋上的手指,下意識收緊。
陵昔墨冷眼凝視她,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你想找的那個人有什麼記號?」
「他右胸口有一片狼頭刺青。」
重生前的印象,全都停留在這一塊刺青上。
「我胸口有刺青。」他一頓,惹得蘇千貝心血上涌,緊張的盯著他,但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將她打入冷宮,「但不是狼頭。」
蘇千貝腦子嗡的一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怎麼可能?那天在新聞上我明明看到的就是青色狼型!」
不會有錯的,她印象特別深!
陵昔墨冷眸一凜,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絲嘲弄:「我的身體,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蘇小姐,現在你知道答案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離開。」
說罷,修長的腿站直,轉身就朝門口走過去。
「等一下!」蘇千貝跑過來,一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
陵昔墨眸色微寒,緊皺的劍眉透著不耐:「請放手!」
蘇千貝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迎上他結冰的目光:「你是不是因為……以為我只是找藉口接近你,所以才這麼說?你放心,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她倔強的眼底有著委屈。
陵昔墨眼底一刺,深不見底的眼底暗涌浮動。
旋即,反手將她向後一推,把驚慌失措的蘇千貝按到牆壁,陰戾的臉上攏聚寒冰:「蘇千貝!我所有耐心在你身上全都用完了!」
蘇千貝疼得呲牙。
驀地,只見暴怒的男人一手按住她,粗暴的扯開領結。
蘇千貝心臟咯噔一聲,瞳孔緊縮:「你做什麼?」
男人譏諷:「不是你想要的?」
她臉色一陣難堪:「我說了不是那個……」
不及話說完,陵昔墨一把掐住蘇千貝的下巴,逼迫她看向露在襯衫外的胸膛:「看清楚了,我究竟會不會騙你!」
小麥色胸肌,線條分明,配上凌亂的衣衫,性感極了。
蘇千貝面紅耳赤的同時,看清胸口的刺青那一瞬,如同冷水從頭頂潑下,神色瞬間就黯淡下了。
不是……
他不是。
那天明明……
也許是她看錯了吧。
想到這裡,蘇千貝忽的自嘲的笑了一聲,臉上掠過一抹蒼涼。
後來,怎麼離開久陵大廈的,蘇千貝渾然不知。
連看新聞都會產生幻覺,那前段時間所有一切,包括重生,會不會也只是一個夢?
只是夢裡太過逼真?
蘇千貝迷茫了,前所未有的看不清未來的方向。
不想回去,也不知道去哪裡。
蘇千貝打通了閨蜜林紫的電話,知道她今天休息,直接去了她租的房子。
「怎麼了?被你那刻薄養母欺負了?」林紫抱著抱枕,憤憤不平的盯著她的臉道,「不是決定搬出來了?搬出來吧,沒地方住來姐這裡蝸居,我養你!」
孤兒院的人,很敏感,很渴望擁有親情,也是這份渴望,會成為自我傷害的利器。
「不是。」蘇千貝搖頭,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調查陵昔墨?」
「什麼?」林紫剛進嘴裡的酸奶一口噴出來,震驚:「你為了陵昔墨那個男人傷心?」
有沒有搞錯?
蘇千貝死死抱著豌豆抱枕,身體蜷縮在沙發上,嘆息:「是啊。紫紫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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