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冷酷的話,算是間接答應了她。
周日四,不就是後天嗎?
蘇千貝關掉手機,翻了個身躺在床上,開始想著該帶他去哪裡。
他那麼吃貨,對美食應該不會太挑剔吧。
「晚安」她的信息剛發送出去,馬上撤掉,又發了一條「忘記你的時間差了,再見。」
發個簡訊都能冒冒失失的。
陵昔墨唇邊冰冷的弧度微微上揚,收起手機,抬頭看向前面湛藍如洗的天空,原本應酬到煩躁的心,瞬間放晴了許多。
後天,有些隱隱期待那個小女人了。
…………
第二天,蔣氏集團股票一度跌停,蔣時林和公司開記者會也挽救不了這兩天連續以來被敗壞的名聲。
一招致命,不給人任何還擊的餘地。
與此同時,安城一直在調查蔣依依一案,也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在陵昔墨的吩咐下,故意透露給警方。
許江棋在局裡翻看手下查到的陵昔墨的資料,接到這個電視,連資料也顧不上,拔腿就出了警局。
仿佛是好運降臨,當天下午,蘇千貝接到了華大校長的電話,通知她下個星期可以去學校了。
不管過程如何艱辛,但她還是挺過來了。雖然,其中那個男人占據了很大的力量。
在這兩天,蘇千貝去了圖書館,把最近落下的資料帶回來複習一遍。
前段時間校長說,她有機會被選中到國外交換生,發生了這種事情,應該泡湯了。
蘇千貝和林紫兩個女人,正商量去超市買菜的時候,門鈴響起。
「是誰來了?」
經過蔣時林的瘋狂報復,蘇千貝防備的與林紫相視一眼,頓了下才去開門。
意外的是,透過貓眼,蘇千貝怔住。
陵昔墨一身黑色風衣,雙手插在口袋,斜靠在門口。
今天才星期三,他回來了?
過了幾秒鐘,打開門。
蘇千貝驚愕:「你……不是明天才回來?」
陵昔墨淡淡掀眸,回了一句:「嗯。」
那他過來幹嘛?
蘇千貝站在那裡,暗自誹腑了一句。
這時,林紫從裡面出來,探著頭問:「千千誰——」
話落,看清站在門口的男人時,喉嚨一哽,生生的把話改變:「呵,是陵總呢。站在這裡做什麼,趕快進去呀?」
就在蘇千貝以為,陵昔墨會一口拒絕的時候,卻只見他覷她一眼,然後風輕雲淡的走進去。
「……」
你讓人家進去做什麼?
蘇千貝與林紫一陣眼神交鋒。
請人家去家裡做客,是最基本的禮儀好嗎?
平常怎麼不見她知書達理,這殷勤的?蘇千貝在內心翻了個白眼,跟著走進去。
原本寬敞的客廳,有了陵昔墨的到來,頓時顯得擁擠了不少。
長腿交疊,坐姿優雅,與生俱來的矜貴讓他與這裡有些格格不入。不過,微蹙的眉宇染上淡淡的倦色,也絲毫不影響如雕刻一般的美感。
廚房,蘇千貝正在倒茶,林紫靠在門邊,盯著他瞄了幾眼,不禁「嘖嘖」兩聲:「這男人還真是的妖孽,千千你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別胡說了。」他們之間又沒什麼,蘇千貝白她一眼,忽然想到什麼,特意把提神的熏衣草香精加了一滴,端著水杯出去。
切,裝吧。就她納透明心思,誰還猜不出來?
林紫盯著她的動作,沒有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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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是真的累了,幾分鐘的時間,靠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
把茶杯放下,準備去拿一條毯子。剛要走,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杯緊握住。
蘇千貝的身子一僵,回頭便撞入男人幽深的瞳孔。
驀地,陵昔墨陰鷲的神色瞬間鬆懈下來,柔和了許多:「過來,陪我坐一會兒。」
他的嗓音低沉。
瞥見他眉宇間夾雜著的倦色,蘇千貝的手顫了下,終是讓人不忍拒絕。
客廳安靜下來。
她抿了下唇,餘光睨著他:「你沒有倒時差?」
連續兩天的峰會,私人飛機一落地,就過來。
陵昔墨眸子微眯,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也對,像他們這種站在高處,俯視眾生的人,所承受的,也會比普通人多得多。
想到這裡,蘇千貝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有些細微的疼。內心對他的抗拒,漸漸的被撫平。
後面,林紫偷笑了一聲,給她發了條簡訊後默默出去了。
一向淺眠的陵昔墨,在蘇千貝的陪伴下,陷入了短暫的睡眠。
半個小時後,陵昔墨驀地睜開眼,身邊已經沒人,看到對面廚房活動的身影,臉色才緩和了些。
不一會兒,蘇千貝端出來三菜一湯,看了眼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冰箱裡只有這些了,而且我看你今天累了,所以就在家裡吃吧。」
陵昔墨沒有客氣,坐下,目光盯著結下圍兜,在客廳忙個不停的女人,幽邃的眸子深了深,堅毅的內心,仿佛觸碰到了最柔軟的那一處。
他們生來便是肉食動物,此時面對清湯小菜,竟然沒有一絲反感,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用餐。
蘇千貝偶爾看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很自然的,她夾了一西紅柿雞蛋朝他遞過去:「試試看這個菜味道如何,可是我最拿手的!」
聞言,陵昔墨凝眉。
突然,想起他是有潔癖的人。
蘇千貝暗自尷尬了一番,收手、繼續都不是。就在進退兩難,準備把筷子收回來的時候,陵昔墨的筷子奪過她手中的西紅柿,很自然的餵進嘴裡。
蘇千貝驚愕的盯著他,眸中掠過一抹意外:「你不是有潔癖嗎?現在不嫌棄我了?」
「什麼時候嫌棄過你?」陵昔墨第一次覺得,其實素食也沒那麼難吃。
哪壺不開提哪壺,蘇千貝真想把自己的嘴封住,抿了口米飯,岔開話題,「你不是說要明天下午才回來,是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嗯。」他道,深海似的眸子睨著她,「你的事情處理怎麼樣?」
「謝謝你。」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在幫忙。
陵昔墨挑眉:「為何?」
「我知道,爸爸的事情是你,學校擴建工程是你,還有……蔣依依一案也是你在幫我。」不知不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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