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棋心底一沉,表面卻笑了笑,儼然沒有前一秒時的沉痛:「知道了,我這不是見著你從我堂堂人民警察眼皮底下消失,著急嗎?現在看到你,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說罷,他還故作輕鬆的伸了個懶腰。
蘇千貝並沒有見到他眼底的心酸,由衷感謝:「江棋哥你為了蔣依依的案子,辛苦你了。」
許江棋不以為然:「誰讓我是警察呢?」
蘇千貝一笑:「那我們的人民公僕,您趕快回去休息吧!」
兩人回去的路上,許江棋忽的說了句:「這麼久以來,終於見到你笑了。」
看來,那個男人對她真的不錯。這讓他的危機意識突飛猛進。
她一怔,臉上的笑意僵住:「是嗎?可能是輿論沒那麼大,起碼能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
許江棋盯著她的臉,目光閃爍了下,一字一頓像是在保證什麼:「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事情,還你清白。」
事關她未來聲譽,他不敢馬虎。
當天晚上回去後,許江棋苦思冥想,終於後知後覺的理清另一道頭緒。
陵昔墨……
一個神秘的男人。
腦海記起那次蘇久出事時,慘死的幾頭野獸,當時誰都不在場,只有陵昔墨徒手救回蘇久。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沒想明白過,但這一次又出現一起詭異的案子……
會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許江棋猛的合上檔案,迅速撥通手下的電話:「馬上給我查一個人,陵昔墨。」
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另一邊。
久陵國際,總裁辦公室。
「陛下,一切都準備好了。」
陵昔墨犀利的眸子閃過寒意,陰戾開口:「開始行動。」
不惡意攻擊任何人,是他幾百年的原則,但這一次,底線被觸及到,敢動她的人,一個也別想好過。
深景點頭:「是,我馬上去辦。」
因為多嘴,被冷落一段時間的深景,不敢再輕易質疑他的決定。
翌日,蔣時林繼續在媒體上賣慘,指名道姓指責蘇千貝是殺人兇手,請求警方立即逮捕。
半個月以來,他蒼老憔悴的不成人形,這一賣慘行為,在網絡上持續發酵,漸漸暗下來的熱點又活躍起來。
有網友留言說要抵制惡毒女人一切相關,還要人肉她全家信息。
與此同時,另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在幕後推手下進入新聞頭條版塊。
【蔣氏集團三個月前漏稅數達上億被查,蔣氏半年前開工的工地,被爆用劣質材料欺騙消費者】之類的新聞,熱點開始。
當天下午,蔣氏召開緊急媒體會議,澄清這次是有人暗中惡意中傷事件。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言語間把輿論指向剛壓下來陵昔墨與蘇千貝的事情,網友議論紛紛,風向開始被帶偏。
久陵國際。
自從蘇千貝出事以來,陵昔墨隨時處於暴風雨狀態,人心惶惶。
陵昔墨踏上私人直升機飛往法國的同時,打開平板,看了眼沸騰的網絡。
驀地,平板蓋到桌面,幽冷的眸子一寒:「繼續。」
猶如黑暗中走出來的惡魔,周身充斥著駭人戾氣。
「不出今天下午,事情一定會反轉。」深景胸有成竹的道。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一則匿名錄音瘋狂傳遍網絡——
「老爺,她只是個孤兒……而且小姐的死,沒有證據指明就是她……您確定要下手?」
「哼!依依的死即使不是她下手,也是那個女人間接造成的!依依死得那麼慘,我就是拉個墊背的,也要把那個女人往死里整!」
錄音斷斷續續了一會兒,模糊惡毒的聲音還是蔣時林的,是一些質問為什麼那個女人還活在世界上之類的話。
與在公眾時判若兩人。
這一則消息,把費盡心思扮慘博取同情的蔣時林,數十年樹立的良好貴族形象,一朝打回原形。
而這一段錄音,間接性的證明,蘇千貝並沒有殺人的動向,而完全是被當成了出氣筒。
網絡本就是牆頭草,只要能在其中找到發泄的爽點,那些人絕對不余齊力的謾罵,而這一次的對象換成了蔣時林。
錄音曝光,形象是不可能再有挽回的機會。
電視裡,正在播放一則蔣時林對媒體哭訴被冤枉的新聞。
如果不是搬家那一天,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圍堵在巷子裡,剛好被許江棋解救,蘇千貝真的會被蔣時林爐火純青的演技矇騙過去。
蘇千貝沒有興趣再看,掐掉電視,起身回了臥室。
途中,接到許江棋打過來問候的電話,掛了以後,她猶豫再三,還是給陵昔墨發了一條信息。
「謝謝。」
簡短的兩個字,蘊藏了太多無法訴說的情緒。
與此同時,遠在半球另一端。
聖彼得堡教堂內,形形色色的高端人士舉杯共飲,恭維掐媚的聲音圍繞在耳邊。
叮咚。
鈴聲響了一下。
陵昔墨解鎖,看到收件人「小笨蛋」時,冷傲的眸子一凜,打發身邊的人,快步向不遠處的走廊走過去。
「昔墨你要去哪裡?」高尤美被扔下,緊跟著追了兩步,還是被甩了一大截,而後,求救的目光投向旁邊的陵溪水,只見她淡淡的搖頭,示意她別收得太緊。
高尤美這才不甘心的蹬了蹬高跟鞋。
陵昔墨是她遇到過最有魅力,但也是最冷傲不羈的男人。
驕傲如她,被男人一而再挑戰她的驕傲與自信,她不會輕易服輸的。
「陵昔墨,只有我高尤美才配得上你那麼優秀的男人。」
叮咚一聲。
蘇千貝趴在床上,迅速扔下複習資料,拿起手機,是陵昔墨發來的簡訊。
「?」
「所有的一切,都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蘇千貝小小的矯情了一下。
「想感謝我,用實際行動證明,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一句謝謝。」
不想強迫她,卻也不想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走近。
明知道對她的感情是深淵,但還是無法控制的一頭栽進去。
「好啊,我請你吃飯。不過,不准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蘇千貝含糊掠過這個話題。殊不知,心底因為他的一句話盪起了漣漪。
「周四下午五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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