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好的,還是壞的,她都能承受。
陵昔墨把時間定在下個周六,剛好她有時間。
藏在心裡的那個謎團,很快就要解開了……
平靜下來後,有些隱隱的期待,又有種想逃避的感覺,總之,很複雜。
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暗中收藏數百本古籍,這已經非常不正常了。
陵昔墨認定蘇久有端倪以後,派人暗中繼續調查他所有行動,不管隱藏的多深,總會露出馬腳來!
漆黑的夜,與男人偉岸的身軀融為一體,四周充斥著著的一股寒,讓人望而生畏。
冷冽瞥了眼面前陳舊書籍上的「蘇族大祭司第一代繼承人」文字,驀地,染上寒氣的指尖猛的收緊,紙張瞬間皺成一團。
祭司……
從古流傳至今的一個神秘職業。
帝王時代,大能為祭司皇宮擋災辟邪,深受皇帝信任;後來王朝衰敗,大祭司一職被劃分為邪道災星。為了生存,他們忘了祭司一職的本命,在民間開始廣泛流傳。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巫術」。
最好事情不會朝他想得方向發展!
那個傻女人,對家的執念如此強烈,隱忍到不惜沒有尊嚴。如果當她知道這一切,是一場被最信任的人精心策劃的陰謀,她能承受得了?
陵昔墨內心的執著從未如此堅定過,有他在,以後誰也妄想傷害她。
…………
而另一邊,蘇久自從那天從暗室里出來後,翻天覆地找了很久,也沒有見到那本書。因為暗室除了他再無人知曉,也也沒有介意,只以為是放在哪個角落裡忘記了。
直到接下來的兩天,走到哪裡都感覺背後有人跟著。可是一轉身,森又什麼人都沒有。
蘇久心驚膽戰的走在昏暗的小區,感覺到後面湧起的寒意,他加快速度離開。出了電梯來到家門口的時候——
嗖的一聲。
忽然,眼前划過一道透著極強殺戮的影子。
蘇久嚇了一跳,當即呆愣在原地。
一根銀針上帶著紙條,還在顫抖的插在牆壁上。
「誰在後面?」
幾乎是一秒鐘的時間,走廊四周死寂,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立刻停止一切動作,否則,後果自負——」
蘇久攤開紙條,看著鏗鏘有力的幾個字,明明那麼簡單,卻暗藏危險的殺機。
立刻停止一切動作,否則,後果自負……
就在昨天下午接過一條一模一樣的簡訊,當時蘇久以為是垃圾簡訊,可是看著剛才心有餘悸的場景,緊縮的瞳孔陷入了深思之中。
原來這幾天他一直感覺到有人跟蹤,是真的。
是誰。
究竟是誰在威脅他?
還有他提起的事情,又是什麼意思?
蘇久回到家,心事重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無法入睡,後來是張曼麗被吵醒,惱火的把他直接趕出去。
蘇久披了件外套,偷偷摸摸進了暗室。
拍了拍染上灰塵的書,翻開一頁,「蘇家族譜」四個字呈現在眼前。
族譜上明確記載了,蘇家祖先家業昌盛,世代以守護半人半獸的主人為生,後來聽信奸人之言,誤傷主人,從而被立下血咒——「凡事蘇家後代,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事過幾百年,這其中緣由族譜記得沒有很明確,但蘇久唯一知道的是,他父親臨終前告訴他,蘇家大勢已去,人丁越來越稀少,是血咒顯靈的徵兆,而且只有躲過他們的報復,蘇家才能解除血咒。
想到這裡,蘇久帶著老花鏡下,一向老實的眸子划過一抹不亦讓人察覺的暗沉。
他的父親猜得不錯,他們費盡心思想要躲避的這一場詛咒,終還是逃不過了。
那些怪獸為了復仇,三個月前就現身,為什麼,到現在才向他發出警告?
難道……他們猜到他的計謀了?
一想到這個認知,蘇久渾身一顫,臉上浮現驚恐與不敢置信的表情,刺骨的寒意襲進骨子裡。
蘇久表面無異,去了研究所。
叩叩叩——
敲門響了一會兒,裡面沒有回應。
教授不在?
季天黎準備離開時,路過的同事道:「這幾天蘇教授也不知道怎麼了,把自己關在裡面也不出來,誰叫也不理。」
「蘇教授是個工作狂,平日不就這樣嗎?習慣了。」
「哎,他呀。沉浸在自己研究的基因變異里無法自拔,遲早要完。」
幾個同事的議論聲漸漸小去。
季天黎斂了斂眸色,剛要收回的手又抬起,敲門。
正好,蘇久從裡面打開門。
「天黎你進來下,剛好我有些事情想找你。」
蘇久的研究室,很少讓人進去。
裡面有一些獸骨樣本,其餘的全都是相關的資料。
季天黎看著蘇久,發現才幾天不見,他憔悴了不少,眉宇透著一股憂愁。
蘇久問了些照看關於蘇千貝最近的狀況,季天黎也如實回答,道:「教授您放心,千千我會幫您著,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您。」
他的善解人意,蘇久還是很滿意,嘆息點了點頭,斟酌片刻,還是沒忍住問:「關於千千和那位陵昔墨的事……」
他欲言又止。
季天黎溫潤的一笑,道:「這都是媒體無中生有的事情,我們應該相信千千的人品。」
蘇久被說的有些羞愧:「是啊,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說罷,他頓了下,一副慈祥父親的模樣,「千千和他最近走得挺進,我不免有些擔憂。天黎,你們都是年前人,對陵昔墨有沒有什麼了解?」
「據我所知,陵家非常神秘,是最近幾年崛起最快的商業帝國。」季天黎想著道,不禁看了眼眼神漂浮的蘇久,問:「教授怎麼忽然問起這些事情來了?」
蘇久一愣:「沒什麼,就是想多了解了解千千身邊的人。」
說罷,急促端茶杯的動作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
「那我幫您多留意一下他。」
季天黎說著,卻沒有放過他臉上的敷衍,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溫潤如玉的嘴角,忽的漾開一抹若隱若現的冷笑。
——
與那個人約定的時間是周六。
前一天晚上,蘇千貝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下來。」手機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
驀地,蘇千貝一驚,渾渾噩噩的腦海頓時清醒了不少。
掀開被子朝窗戶跑過去。
透過窗,一眼就看到樓下路燈旁邊熟悉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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