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的穩定下來。
如果他問,就解釋說來看他的傷口恢復沒有。
對,就這樣解釋。
蘇千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絮亂的呼吸後,緊了緊身側的五指,朝禁閉的門過去。
每走一步,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沉重到牽扯著緊繃的神經。
停在門口。
抬起的手指剛要敲門,忽然發覺門並沒有關。
蘇千貝以為裡面沒有人,輕輕的把門,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男人的對話。
她下意識的頓住。
好像說三個月前,她一開始就懷疑,還有一定要找到那個人之內的話。
「是誰?」
驀地,裡面傳來冷厲質問的聲音,嚇得蘇千貝一哆嗦,立馬伸直了身體。
陵昔墨的視線投過來,看清是她時,神色明顯一滯。
蘇千貝也被突如其來的場景懵住了。
先反應過來的是安城,他道:原來是「蘇小姐,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蘇千貝知道他在給自己找台階下,於是順著下了:「剛剛,見門沒有關緊,我以為裡面沒人。」
安城不介意的一笑,隨後瞥了眼身側的男人,試探的問:「那……您有沒有聽到什麼?」
「沒有。」話到嘴邊,迎上陵昔墨幽深如諱的眸光,蘇千貝忽然改口了,「就聽到你們說三個月前,還有不要讓她知道之內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們的話透露出去的!」
在他面前,她還是老實點的好。
看著女人信誓旦旦的保證,陵昔墨冷冽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些,緊抿的薄唇微動,剛要說什麼,蘇千貝忽然滿腹疑惑的盯著他,明顯是衝著他問的:「三個月……你們說的是不是我?」
三個月,她懷疑了,別讓她找到那個人……
隱隱約約的話,讓蘇千貝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聞言,陵昔墨和安城皆是一怔,沒想到她腦子竟然轉得如此迅速。
她璀璨的星眸閃爍著期許的光澤,那無辜動人的模樣,讓陵昔墨心一顫,到了嘴邊的話哽在喉嚨,沉了沉眉,道:「嗯,的確是關於你。」
蘇千貝的心,陡然一沉,表情有瞬間的僵滯,扯唇:「是不是……」
那個紋身的事情,和他有關係。
「上次我答應幫你尋找的那個男人,已經查到了。」
陵昔墨的話讓蘇千貝的腦海,有瞬間的短路,愣了片刻,才勉強動了動顫慄的指尖:「他在哪裡?」
「他目前在國外,過幾天我會安排他和你見一面。」陵昔墨幽邃的眼神浮動,睨著她,握著鉑金鋼筆的手本能的收緊,「你不是很期待見他一面,怎麼,現在不想見了?」
對啊,她原本不是很期待的嗎?可是當此時聽到這句話,並沒有想像中的喜悅,甚至還有一些隱隱的失落。
蘇千貝想,可能是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才會這樣。
勉強擠出一抹莞爾的微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當然想見他一面,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想找他問清楚。」
很多次她開始懷疑,究竟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或者壓根兒就是自己憑空幻想出來的虛幻畫面。
但是陵昔墨的話,徹底給了她一記定心丸。重生的事情,是真的……
陵昔墨眸色深了深,透著一抹別人無法看清的複雜。
旁邊的安城聽得一頭霧水。
這兩人,打什麼啞謎呢?
還有,那個人不就是陛下自己,撒謊就夠了,為什麼還要憑空捏造出一個莫須有的人物出來?在他看來,簡直是多此一舉。
安城不會懂,陵昔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讓那個女孩沒有那麼沉重的心裡包袱。
「陛下,沒什麼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安城知道在這裡他是多餘的,說完,直接出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再次安靜下來。
「你怎麼會來?」陵昔墨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沉默。
蘇千貝心不在焉,沒聽清楚他的話,「啊」了一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道:「……就過來看看你的傷口好了沒有。」
陵昔墨冰冷的嘴角微微漾開淺淺的弧度,仍舊一副冷肅的神色,也不跟她客氣:「藥箱在休息室。」
傷口恢復得很好,前幾天還有點發炎跡象,上藥過後效果很明顯。
而潑硫酸的蔣時林,原本只是面臨牢獄之災,而現在,不盡面臨蔣氏破產,而且下半輩子的時間都要在精神病院度過。
因為失去蔣依依喪失理智做出的選擇,勢必要用一生來償還。
下午,陵昔墨送蘇千貝回去,車停到公寓樓下。
「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很快安排你們見面。如果,不想見……」
「再讓我考慮一下。」蘇千貝道。
可能這個消息有些太突然,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用什麼心情面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陵昔墨沒有逼她,只是點點頭。
……
晚上,兩個女人敷著面膜窩在沙發都有些心事重重。
「紫兒,你說,這世界上真有重生這回事嗎?」
「什麼?重生?丫頭,你煩惱了一下午就想這些東西?」林紫真是佩服她的腦容量,無語的搖了搖頭,「這些事兒,估計只會發生在電視劇或者小說情節上,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是本本分分上班掙錢,貌美如花吧!」
蘇千貝攪動咖啡的動作僵了僵,斂去眼底黯然的神色,呢喃道:「也許藝術來源於生活也不一定。」
也許,這一切還真的就發生在她身上了。
她機械動作的攪動咖啡。
林紫覺得和她的思路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剝了個橘子分給她一半,望向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問:「如果你不小心惹到莫名其妙的人,還被他糾纏不休……」說到這裡,她轉頭看向蘇千貝問,「遇到這種事情,你會怎麼做?」
「你惹上不該惹的男人了?」
「……」
她是個愛情白痴,說了也不會懂。
林紫嘆息一聲,哎,不止有點麻煩,而是很麻煩。
如果整天有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整天對你說一句「我一生只此一人,你犯我禁忌,必須對我負責。」簡直頭都大了。
當天晚上,蘇千貝給陵昔墨打了電話,鼓起勇氣決定還是要見那個男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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