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兒有些擔憂:「小姐,若是他們去查你的來歷那該如何是好?」
蘇悅想了想堅定道:「那就讓他們去查。這棟宅子幾經易手,沒那麼容易查出來。」小惜兒高興起來。蘇悅興奮過後冷靜下來。能夠去尚書府才是第一步,何嘉榮懦弱良善已經信任於她,不足為懼。倒是那位柔淑郡主,卻要好好的琢磨。除了自己會點馬吊技藝以外若無其他的用處,哪天這位郡主一個不高興不再召自己前去,那就前功盡棄。
蘇悅冷靜的分析著,那一絲興奮喜悅漸漸沉澱下去,沉在心底。
小惜兒吃完面走過來就看到蘇悅坐在院中階梯上,「小姐在想什麼?」
蘇悅勾唇一笑:「我在想,你真是一個好管家婆,我不在你將家裡打點的這麼整潔。若我是男子一定將你留在身邊為我管家。」小惜兒撲哧一聲笑出來,
蘇悅遠遠遙望星空,嘆息道:「不知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翌日,蘇悅早早起來打點,陪著小惜兒買了菜,兩人好好做了一頓風捲殘雲般過後。蘇悅擦擦嘴吩咐道:「今日晚餐你自己將就著剩菜剩飯用吧。我也許晚點回來。」
小惜兒聞言咬咬牙似乎在下什麼決定:「小姐,你今日若是能不贏便不要贏了吧。小惜兒擔心你。」蘇悅輕輕一笑,笑的宛如看到命運向自己招手般:「一年之限,我就是不贏不去賭。一年過後我的氣運都會開始衰敗。那時血光之災都會降臨。不同的可能只是死法不同,有輕有重而已。你不要插手我的事,不然我的氣運連累到你,你的性命也難保。」
小惜兒聞言似快哭了,她擦乾眼淚跑進內堂遠遠喊道:「小姐過來上柱香,求老爺夫人保佑你。」蘇悅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輕輕點頭。而後轉身離開。
她離開的時候想,她的父母很有可能不是親生的吧。一輩子本本分分的人怎會收藏有強行提升氣運的法門,還是這麼陰毒的方法。將受術者一生的氣運疊加在一年裡,這一年裡無論做什麼都順風順水,賭運尤其甚。
她能夠贏趙錢孫李四人,靠的不是什麼出老千小動作。而是氣運。那骰子是他們帶來的,裡面加了一些東西,趙午將骰盅掌握在自己手上時,分明是用了自己的門道。只是,她的氣運很好,在趙午開盅的時候,他的手緊張的抖了一下讓他的骰子數變了樣子。
蘇悅輕輕一笑:「這世間哪來這麼多奇人,都是付出了代價的。」
不可否認,何嘉榮遇到她有一定的巧合,但這巧合併不是誰都能求來的。
蘇悅跨入上京繁華大道,心中堅定無比,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一年裡,上京必有我的一席之地。
人流似川,身處其中的人們卻不覺得自己正是那一部分。蘇悅在上京城內等了又等卡著時辰來到尚書府。沒想到,柔淑和何嘉榮正在正門處等候。
柔淑有些嘲諷道:「你的譜擺的也太大,竟要我們在這裡等你。」
蘇悅不意柔淑竟會這樣說,心中有些微怒,面上卻是畢恭畢敬的向兩人行了禮。
何嘉榮打圓場:「無妨無妨,今日不論身份,不論地位。柔淑,你也收一收脾氣,有什麼衝著我來。」蘇悅微微疑惑,何嘉榮意有所指,難道柔淑有什麼事?
三人一同往裡走,柔淑再次放狠話:「你今日不好好施展,讓我不能盡興的話,本郡主便將你逐出上京!」柔淑眼底里閃過極快的一絲促狹。蘇悅低頭走路並未察覺,只答道:「是。」
仍是昨天的李如夫人。四人開戰,一連幾圈,卻是蘇悅把把占上風。蘇悅又糊了一把,這下連她也不好意思了:「這,我真是收不住。」那李夫人昨日贏了錢今日輸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笑道:「這是哪裡來的幫手,真是厲害。」
柔淑今日幾乎儘是輸給蘇悅,越打越是氣惱,她忽然將手上一推:「不玩了不玩了,你怎麼回事,一直都在盯著我?」
蘇悅無辜的聳聳肩。何嘉榮看的直樂:「你也有今天。」她今日沒輸沒贏。
柔淑越發氣惱,她提早對著蘇悅又是心裡恐嚇又是威脅的只盼她心神受到影響。哪知越發旺了。
四人歇了歇,閒聊著。
忽然何府丫頭來報,說尚書大人下朝回府,請二小姐過去一趟。
何嘉榮回來時,跟著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
這侍衛對著內室四女行過禮,而後默不作聲退到一邊。
柔淑看也未看他招呼眾人再戰。這侍衛正想站在柔淑身後,剛要有所動作,柔淑忽然喝道:「站到門邊去。」這侍衛李如夫人是見過的。李如夫人笑道:「何小姐,今日府上是不是來了貴客?」何嘉榮有些羞赧道:「沐王隨父親一同返家,說是有朝事相商。」
李如夫人點頭,隨即不再問。看這侍衛是這位沐王的隨從,怎的跟柔淑看起來有幾分熟悉。竟能跟著何嘉榮進到內室。
何嘉榮再推了兩把,從打發丫鬟去廚房拿了些新做的糕點交給侍衛。這侍衛沉吟了半響:「沐王並不喜歡吃這些。」何嘉榮淡定道:「賞你的。」侍衛心道,你將我從沐王那裡叫過來就是為了賞我?
這時,柔淑忽然發話:「沐王爺過來,何尚書必是要送些男人間的玩意,想必比這女子家的東西好多了。你留著手抱這些吧。你可以出去了。」這侍衛深深看了柔淑一眼,向何嘉榮道:「多謝何二小姐美意,丁羽替王爺謝過小姐。」
原來這侍衛叫丁羽,聽那口氣似是王爺的貼身侍衛。
等丁羽出去,何嘉榮有些委屈:「你不願見他,也不願讓我……」猛然驚醒,訕訕笑道:「是我逾越了,不該帶一個男子進來。」
柔淑臉色發青,何嘉榮那句話明明白白將她的心事泄了底!那李如夫人似笑非笑看著手中的牌,也不知方才的話聽進去了多少。
蘇悅忽然道:「柔淑郡主跟這侍衛有什麼過節?可是他對郡主不敬?郡主顧忌沐王身份,可沐王爺也要顧忌郡主顏面才好,郡主金枝玉葉豈能隨便被一個侍衛折辱。」蘇悅睜眼說瞎話,仿佛她親眼見到這丁羽對郡主不敬。
柔淑臉色稍霽,緩緩道:「本郡主自有肚量豈會跟一個侍衛過不去。」說著,看了蘇悅一眼,眼中划過一絲利芒。
那李夫人聞言似是信了:「郡主若是氣不過,本夫人去向那沐王爺說說,自能有幾分薄面。」想是丞相果真寵愛這位如夫人,這位夫人說話也這麼有底氣。
何嘉榮自知說錯話,也不好再開口。這時丫鬟又是來稟報,說王爺請她去大堂一趟。何嘉榮一愣有些緊張道:「沐王爺,他,他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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