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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師父不是在外名聲不大好,似乎也沒什麼家世背景,這白蓮花家族如此顯赫,能看得上師父?」
我撐著肚子跟二師兄慢慢上山走回門派,剛才的糕點二師兄碰都沒碰,讓我一人全吃了,誰知吃完我還是餓,他瞪著我,給我多加了一碗叉燒面加蛋才讓我徹底吃飽。
我滿足地拍拍肚皮,忽然想起這件事,便轉頭問他。
「名聲不好是真,但死老頭的背景沒這麼簡單,」他回應,「記得射蹴踘那天麼,羅碧那白痴放進來的是———,」
「啊,我就想說怎麼鼻子有些癢,原來是阿京跟土豆在想我了,還講到我名字。」
大師兄從一旁樹上躍下,肩上扛只野豬,手上則抓了幾隻野鴿,活蹦亂跳著。
他自顧自打斷了二師兄的話,「你們看到了嗎,未來師娘。」
二師兄看到大師兄貼得跟他太近,一臉厭惡地繞開他拖著木箱自己豪邁離去,「土豆說不錯,你自己問她吧。」
大師兄撓撓頭,轉回頭看著我,「是怎樣的人。」
「外表嬌憐可人,心思單純,三個字,傻白甜,雖然一看就知道是裝的,但說不定師父會喜歡。」
「土豆,有時候你是真蠻犀利,」大師兄對我露出敬畏的眼神,「不過如果是裝的便好,師父個性其實挺惡劣,又陰晴不定,我還在想如果是真你說什麼來著,傻白甜,那我可能會為了那個姑娘的未來好,奉勸她不要被美色蒙蔽,回頭是岸。」
「惡劣?」
「你進我們門派這麼多日了都沒察覺麼?」他偏頭一想,「也是,師父在土豆面前一直都挺收斂。」
然後他眼睛骨碌一轉,繼續說,「正好,現在有個自稱是重華派的弟子上門提出比試,師父讓阿楚出來比劃,你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
大師兄肩扛著野豬,凌空躍上了較粗的樹枝,看著底下的我說,「快上來吧,這樣走比較快。」
「大師兄,我入門不到半個月,這樣不行的。」
「我以為土豆可以原地跳上雲霧峰頂端的,太可惜了,」他又一臉惋惜地看著我。
不,不可能的,投胎轉世都沒可能。
所以我們還是按照普通人的方式走回了門派,快到大門外的時候大師兄轉身面向我,向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待會我們上屋頂看,你上不去我會幫你。」
基本上也就沒有待會這件事,大師兄話音剛落便把野豬和鴿子放下,將我一肩放在剛剛原本野豬在的位置,攀著牆郭再抓著屋樑凸出的雕花一路躍上屋頂,等我回神已經可以睥睨整個明鏡門。
「看,演武場的方向。」
我順著大師兄的手指往演武場的方向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師父身著艷紅大氅,上頭繡著白鶴紛飛,他兩手快速撫著琴,樂音急拍,宛如百萬大軍衝鋒,身前竟有無數艷麗花朵按著節拍綻開,瞬時間整座演武場花團錦簇,萬紫千紅,一如他身上的朱紅外衣那般鮮艷耀人。
「你———你這邪魔歪道,我與你弟子正當比試,你倒會使陰招妨礙?」那重華派弟子見到此景慌了手腳,一直試圖避開在腳邊如潮水湧出的花,直到發現碰上了花也不會如何,他便定回神,扯著嗓子朝師父大喊。
「我也沒說要和你正當比試,這不是你一廂情願?」師父勾起一抹笑,「再者,我給你奏樂助興,還替你添添景,怎的能說是妨礙?」
「你!」
「哦,對了,比起我,你更該注意我徒弟,他已經在右側了。」
那重華派弟子大驚,往他的右邊一看,卻在這瞬間被三師兄從左側踢了一腳,一聲吃痛,踉蹌後退幾步。
「抱歉,看來是我沒說清楚,」師父深如幽潭的眼微彎,「是我的右側。」
那弟子雖然吃了虧,但他立刻又重整旗鼓,站好姿勢後從腰上拔出劍,「既如此,也不能怪我不仁了,反正你們在江湖上早已聲名狼藉,除去你們是替整個武林造福。」
師父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揮揮手,「楚楚。」
「是,師父。」
三師兄背對他向後跑開,離數尺,那弟子倒還不錯,沒有因為三師兄的行為充滿破綻而跟追上前,反倒是充滿戒備地持劍防守,許是擔心又有什麼詭譎的事發生,他立於原地,神情謹慎。
緊接著,三師兄到點後折返往那弟子的正面筆直衝去,我想起玩蹴踘那天三師兄也是如此,正當我以為三師兄又要跑向側邊蹲下掃腿時,三師兄卻是半途躍起,化作白鶴,在晈若白雪的羽毛紛飛下沒了蹤影。
「什麼!?」
我跟那弟子同時驚叫。
「什麼,土豆,你還不會嗎,」大師兄側著身子躺在我身旁,兩手將自己的頭髮綁出好幾條辮子,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不是給了你一本阿京畫的秘笈,沒練麼?」
我想起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就是我將白鶴誤認成雞,讓二師兄血壓飆高的那天。
「可可是,人變鶴,」
「哪有變不變,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變成鶴,一切都是假的。」
大師兄抬眼看我,「就好像剛才那弟子說我們早已聲名狼藉,結果拔劍的卻是自稱正派的他不是麼?真真假假,正正邪邪,誰又拎得清,不過是人嘴邊抓不住也看不到的定義罷了。」
我看著大師兄,雖然他現在像是講了一番很有深意的話,但他已經把自己的頭髮全綁成辮子,發現沒有可以綁的,便開始往瀏海綁蝴蝶結,怎樣也無法讓我對他產生欽佩之心。
「順帶一提,那白鶴幻術我練過,但大概因為我天生高大不適合,最後都會變成鵝。」
大師兄如是說。
我不想理他,趴回去繼續往演武場方向看。
那弟子一陣驚慌,完全找不著三師兄的蹤跡,卻見三師兄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他一個驚覺,轉身將劍往身後斬去,絲毫沒有點到即止的意思。
可三師兄在被劍揮到的瞬間像煙霧一樣飄散,我又和那弟子的表情如出一徹,大吃一驚。
「土豆,你是真該習慣了,明明同是明鏡門的,卻老是對自家招式吃驚,這樣不行的,」大師兄無奈地看著我。
不,正常人無論如何都不會習慣的。
在我分神之時,三師兄已經竄到那弟子的後背,抽出腰上竹笛,輕點其後背,待他慌忙轉身,竹笛輕輕一轉,將那弟子的劍自手中挑開,一線銀光在陽下浮動,筆直嵌入演武場石縫中。
勝負已分。
「太弱了,如果重什麼派已故的長輩知道自家後輩這麼弱還出來丟人現眼,地下有知怕是要掘開墳土再被你氣死一遍。」
三師兄收起竹笛,造上口業,一氣呵成。
「你們這群妖孽,盡使些不入流妖術,」那弟子咬牙,眼風一掃,狠瞪上三師兄跟師父,「就沒看過你們這種離經叛道的門派。」
「調皮,怎麼能隨便說人門派離經叛道,」三師兄笑笑,「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請附近善良居民定期向門派提供為數不少的供養金是按什麼經、什麼道使的,我們也想學學。」
三師兄瞥眼看向早就坐在一旁老神在在蹺腳看戲的二師兄,露出一副同情神情,「你看,我們這兒窮到弟子都得以色侍人討生活,你不如分享一下,讓我師兄不至於如此命苦。」
二師兄毫不客氣地比了個中指。
「你們——!」
「行了,比也比完了,趕緊滾回去,今日之事我懶得向外頭說明,就當沒這件事,」師父起身,繡上白鶴的月銀絲線隨日光耀動。
他微微偏頭,露出一絲晦暗不明的笑,「再多待片刻,只怕是我要管不住嘴,將重華派輸給妖孽之事加油添醋一番,投到小報里好好讓百姓歌頌傳唱一下。」
那弟子臉一陣青一陣白,許是真怕敗壞自家門派名聲,抄起劍便氣急敗壞地離去。
「好,既然看完了,走吧,洗手吃飯去!」大師兄坐起身,又打算將我一肩扛起。
我在被扛起前,看向遠處拂袖而去的師父,心中陌生感再次加劇,但比起這件事,我眼在有個更大的困擾———
先前我說師父不知是否消受得起,現在我只想知道特娘的白蓮花會不會被他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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