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最初是為了靈珠,妖族一直對人族視為仇敵,所以我來人界是為了阻止集齊靈珠的事,但現在有了你,我會再找其他方法來解決這件事的。」說罷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就算其他人會欺騙你,我是不會騙你的。」
她被他此刻的話深深觸動,翻身壓下他,從上俯視著他,「你要是騙我,我會永生永世不再見你,離開你,忘記你。」
她深深的吻上他,「你不負我,我定然一生一世不辜負你。」
經過一夜的休整,她決定把昨日受傷的幾個人留在這裡,其他人往桃花鎮走去。五十里大半天的時間便能到,為了以防萬一,她們帶上了許多乾糧和清水。
她昨晚和鳳聽雪說了桃花鎮的事情,今日一早他就獨自先去了那裡,若真的是妖物作亂,他會解決的。
越往南走,天氣越熱,樹木更加的茂盛,此刻雖然是五月天裡,但各種蚊蟲都已經開始泛濫。
青鸞騎著一匹棕色的馬走在她馬車旁邊,敲了敲車壁。
「我有個很重要的消息,你要不要聽?」馬蹄嘚嘚的作響,但她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她掀開帘子看向他,「什麼事?」
「十天。」他側頭看著她道,「這個消息賣個給,減去在下十天的時間。」
他身為羅生門左使,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辦,況且此女如今大難將至,他覺得多呆一刻也是危險。
她沉吟了一會,青鸞雖然二人相處時間不長,但她相信他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如今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消息莫過於鳳聽雪了,不過他既然能夠壓上自己十天的自由,想必是十分要緊的。
「如果你說的事情對我不那麼重要的話,那你就再多在朕身邊服刑十日。」
「給你,自己看吧。」他從懷中拿出兩塊極薄的白色絹布遞給了她。
羅生門門徒遍布全國各地,大小城鎮都有暗莊,這柳樹鎮雖然地方偏僻消息閉塞,但他們自有自己的路子來傳遞消息。
當她得知曦珍回國自己與月無殤的傳言後,也是震驚的無以復加。曦珍當年消失不見,她以為她已經不在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冒出來,而且這次針對的是她和月無殤二人。她的矛頭只指向月無殤一個人,說他被曦清所迷惑為了她才用巫術掩蓋住了曦珍的神女印記並且給曦清作假,所以一切和月氏沒有關係,只是月無殤一人所為。
她心中冷笑,這何嘗不是諷刺呢,月氏一族欺騙天下人欺騙她曦族女子,弄出來那什麼神女印記,現在倒好了,她好不容易去掉了那蠱蟲,想著以後讓後代不要再迷信什麼神女印記,現在人家反而拿這個印記大做文章,說她是假的了<="r">。難道讓她再讓月無殤給他下一次蠱,把那印記重新種上嗎?
這個印記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公開說那只是月族玩的一個把戲?恐怕出了月氏的重要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吧。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女皇位子,畢竟如果沒有月氏的支持,沒有國師的支持,她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是白搭,而且她靈珠的事情毋庸置疑,但是就怕其他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怎麼看?」她問月無殤。
「也好,你不是一直想收回各城的兵權嗎,如今局勢雖說一片亂象,但各個城主的態度也是十分明了,我想這也是你樂意看到的吧。」月無殤看完東西後,那絲絹便在手中化為灰燼。
「好吧,都被你猜中了。但如今這印記的事情,你要幫我想個好的說法。」她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像天下百姓解釋此事,先前說是練功所致,但如今看來這個解釋太過牽強了,更何況以前歷代女皇都沒有出現過印記半路消失的跡象。
「呵呵,你就不想一想,曦珍為什麼會有神力,為什麼也會有印記?所以這件事情不是表面這麼簡單,重點不是在印記上,而是在她所依仗的勢力。」
如此被他一提,她豁然開明,是啊,神力不是人人都能夠擁有的,印記也可以弄個假的,與其努力的證明自己,不如拆穿對方,到時候真假黑白自然能夠分辨。
只是她身後的依仗,她到底有什麼膽量和依仗呢?明知道自己是真的轉世神女,武功高強,身邊的月無殤更是多年來在曦月神一般的存在,她卻如此做,難道她背後的勢力比能夠讓她擁有比自己和月無殤更強大的能力?
「嗯,你說的對,她身後肯定有什麼更加厲害的依仗,而且她此次能回來,我想一定和瀾滄國脫不了干係。」當年她逃遁到外面,如今回來就如此囂張,而且這條計策確實十分的有心機和厲害,一定不是她一個人能夠想得到的。若此事真的與瀾滄有關,她真的要好好堤防這個夜君墨了。
快到晌午的時候,關慧派來的其中一個官員說快到桃花鎮了,建議大家先休息一會吃完飯再趕路,畢竟現在那裡瘟疫橫行,萬一去了沒落腳的地方也不至於餓肚子。於是一行人找了個陰涼的地方休息做飯。
「主子,您喝茶。」阿奴拿過一個杯子遞給她,這是剛剛燒水泡好的花茶。
本來她不想讓他門這麼麻煩,但如今她既然身在這個位置,就要遵循這裡的習慣,這些小事也不想多費心思在去改變什麼。
「你身體怎麼樣,還能行嗎?」他沒有武功,剛受傷恢復,如今長途坐車,估計有些吃不消。
「奴已經完全好了,不信你摸摸。」說罷他伸出手腕遞到她面前,讓她把脈。
夜清寒坐遠處的一個石頭邊上怔怔的看著她們,手中拿著水袋,眼神落寞。
她笑了笑,心中疑慮更大了,阿奴恢復力超過她的想像,他到底有著什麼秘密?
伸手拉過他坐在身邊,「阿奴你再給我說說當年我是怎麼救你的。」
他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月國師坐在不遠的地方打坐,小心的坐在了她的身邊,面帶赫然。
「主子您不是說阿奴是罪臣之後,阿奴是您救的嘛,其他的事情阿奴也記不起來了。」
什麼<="r">!他自己也記不清了?他的一切還是自己告訴他的?
「你跟著我有多少年了?」
「阿奴只記得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殿下了,好像是四五歲的樣子吧。」
看情況他也是記不清了,她更是記不清。
她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月無殤,打定主意什麼時候讓他看一看阿奴到底有什麼問題。
阿奴看見遠處的介尋走了過來,於是便站了起來。
「主子,這是屬下……」他手中拿著一隻烤好的肉,隨著微風那肉香四三開來。
「主子不能吃葷腥的,你趕緊把這個拿遠點,我那熬的素粥應該好了,陛下你等一等我啊。」阿奴大聲說道,然後朝火堆那邊走去。
介尋被他如此一說,本來要走近的步子又退了兩步,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唉,就算她想吃也不能就著這麼大一塊吃吧,這人真是榆木疙瘩,不知道切成小塊嗎?
於是她招手讓他走近,看著那被烤的油光發亮的兔子,還完整的插在樹叉上,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和香氣,看起來似乎不錯,還真的是有點想吃了。
「你是想朕抓在手中和你們一般撕著吃嗎?」她笑著看向他。
介尋頓時滿臉通紅尷尬異常,立刻拿著兔子轉身走了。
他只是想著為主子烤肉吃,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為自己的愚鈍感到羞愧。
「陛下,需不需要派幾個人先行過去探查一番,下官覺得還是謹慎為妙。」韓無言走了過來說道。
「不用了,讓大家趕緊吃飯然後趕路。」
她覺得如今大家走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本來今天都不想讓隨行的那些侍衛和兩個官員同行,但他們說一定要保護她,執意要同行。況且聽雪已經在前面了,她再做這些也是多餘的,而且還會徒增麻煩。
太陽逐漸偏西,在他們走出森林以後,眼前豁然開明起來,一個小小的沖積平原就在眼前,這裡聚集了許多房屋的村鎮,三面環山,一條小河從鎮子中間穿流而過,遠遠的還看見鎮口河邊一個很大的水車在嘎吱的轉動著。
雖然她看不來風水,但此地依山伴水,背面環山,南面是河流沖刷的小平原,一條官道順著河流延伸到了遠方,此地應該是一個十分適合種植和生活的地方。而如今,四周寂靜異常,或許是她如今五感異於常人,所以感覺到一股看不見的霧氣籠罩著整個鎮子的上空,原本明亮的午後此刻徒然多了一些森冷。
「此地天地廣闊山清水秀,也難怪妖怪會看上這片寶地。」她暗自琢磨。
月無殤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景象,眉頭皺的更深了,眼中盯著遠處山頂的一座寶塔看了許久。
「此地本就是一塊天然的藏風養氣之地,特別是那寶塔位置最是聚集靈藏氣的氣眼之處,可是如今被人以塔鎮住,所有靈氣聚集於塔,此地所有地脈的靈氣都被阻隔不能散出。」
「有什麼不對的嗎?」他說的她一點都不懂<="r">。
「若不是發生這種事情,此地不出十年便會靈氣枯竭,成為一片死地,如今突然死了這麼多人,怨氣四溢,所有的靈魂都被那高塔鎮壓住,此地便成了煉魂之地。」月無殤緩緩說道,眉頭越皺越深,「煉魂之地,又是為了什麼?」
「煉魂?月大哥你發現什麼了?」她記得朱雀說過他們對異族是有感受的。
「現在也不能斷定,再看看吧。」
馬車緩緩的從橋上碾過,發出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然後行駛在鎮子的街道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所有的門都是關閉的,街道商鋪上的布幡子隨風亂舞,寂靜異常。
「有人嗎?」他們停在一個叫『同福客棧』的門口,侍衛大聲的拍門喊著。
「站開。」月無殤道。然後他掌風揮過,客棧大門嘭的大開,等了幾秒鐘,沒有任何異樣。
「有人嗎,有人在嗎,住店了!」紅袖提前走了進去。
櫃檯後面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赫連千珏擋住想要上前去的紅袖,在他眼中危險的事情還是男人去干,況且這丫鬟是她的丫鬟,出了事估計她會傷心吧,於是提著劍轉到櫃檯前。
「大俠,大俠別殺我啊!」赫連千珏從櫃檯後面扯出來一個老婦,渾身邋遢。
後來眾人才打聽到,這個婦人是這個客棧後廚打雜的,因為幾天前發生瘟疫,鎮上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她是這個客棧唯一活下來的人了。
「是食物啊,這裡的食物和水都不能吃了,小的也是誤打誤撞沒有再喝河裡的水沒有再吃地里的菜才活到現在的,小的全家都在這裡,外面也沒有投奔的親戚,所以一直就藏在這裡了。」那老婦邊哭邊說。
「鎮子上還有其他活人嗎?」曦清走上前問道。
「還有不多幾個好的了,其他沒死的都在鎮尾祠堂躺著了。」說罷那人劇烈的喘息著,似乎十分費勁。
她與月無殤,赫連千珏,夜君墨四人去了那個老婦說的祠堂,其他人留在客棧休息。
幾人一刻鐘後便見到了那個祠堂,高聳的木門陳舊古樸,完全敞開著,一眼就看見裡面院子裡撒亂的雜物和邊上晾曬的衣物,就是連屍首也沒看見一具。
有人曬衣服?曦清十分好奇,那人既然說水已經不能喝了,還能用來洗衣服嗎?
從裡到外找了一大圈也沒有看見什麼人,她有些失望,既然有人曬衣服,為什麼沒有人影,或許是事發前幾天曬的吧。
「這裡顯然已經好久沒人住過了,我們恐怕被那老婦騙了!」夜君墨暗沉的說道。
曦清心臟猛然一跳,一絲恐懼感湧上心來,「快回去!」白色身影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當她回到客棧,看見紅袖在大廳里收拾他們帶的食物,夜清寒在旁邊幫忙收拾,韓無言在樓梯間招呼侍衛似乎在吩咐什麼,青鸞抱著手臂在四處亂看。
「主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紅袖見她怔怔的站在門口,問道。
「剛才那個老人家呢?」
「剛給了她一些糧食和清水,她說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應該是在廚房吧<="r">。」紅袖看了眼走近的月無殤幾人,讓在了一邊。
「主子您的房間阿奴在上面收拾,我去看看好了沒。」司音身體還沒完全好,現在主子的許多事情都是阿奴親自打點的。
「不用,你忙你的吧,我還不休息。」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她才放下心來,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什麼嗎?那個老婦為什麼要騙人?
幾人轉身走到後堂,一眼便看見敞開的廚房大門,走近一看,赫然見到一副乾枯的屍首!
那個老婦死了,死的很難看,就像全身的精血被人抽乾一樣,像被曬乾的植物一樣枯萎。
「魔氣!」月無殤驚詫的說道。
那屍體周圍隱約的縈繞著一股黑色的霧氣,肉眼一般是看不清的,但如今她也算是邁入了修仙的門檻,所以對魔氣和妖氣都有所感應,也能夠看見。
有什麼東西豁然開明,阿奴!
她快速的跑到二樓,嘭的一聲推開天字一號房,床上被褥散亂,桌上放著洗漱用品,沒有一個人影。
「阿奴,阿奴!」她站在門口大聲的叫著。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那個靦腆羞澀的少年會跟魔族有關係。當時發現他體內有一股和她的生命之氣相剋的力量,怎麼就沒想到這些?
一行人全部出動,挨著街道的商鋪搜索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一個活人,更是沒有找到阿奴。
「你確定要去那塔中嗎?」月無殤看著她,有些擔心,那座塔一看就是有古怪。
「你不是說那座塔有古怪嗎?如今也只有去看看了。」況且聽雪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她很擔心。此地被人改了風水,變成了煉魂之地,所有的一切都跟那座塔密不可分。
「好吧,但是只能我們四個人去,其他人恐怕進不去。」他指了指赫連千珏,然後看著遠處的夜清寒,意思十分明顯。
「清寒不能去,他不會武功。」她道。
「到時候會幫得上忙的,況且你放心他呆在這裡嗎?」他們四人都有靈珠,合力施法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夜清寒身負靈珠單獨在這裡更是危險,難保魔族不會是因為靈珠才在此的。
夜君墨目光晦暗莫測,掃視著眾人沒有說話。
月無殤走之前在客棧周圍布了個防禦陣法,這個陣法可以隔絕一般的妖魔入侵,他們餘下的人都是普通人,而這個鎮子上的人如今看來已經死絕,所以此刻最危險的不是人,而是那隱藏在暗處的異類。
一輪圓月悄然的高掛在夜空,今日的月亮分外的圓,橙色的圓盤周圍蒙上了一層暗紅的光暈,看起來詭異異常,她恍然記得今日應該是十五了。
------題外話------
猜猜阿奴的身份,明天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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