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洛子曦三人終於見到了月靈湖。湖水碧綠清澈,倒影著湖畔的綠樹紅花和藍天白雲,煞是好看。
赫連千珏倒是沒想到過,當初那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竟然會是轉世神女,而且在治國謀略和用人當面真是不拘一格,這就是他未來的皇后嗎?
當初初見她的時候,是在曦月皇宮的御花園裡,那年他十二歲,她似乎是七八歲的樣子。父皇受女皇相邀來曦月商討通商之事,他閒來無事就在宮裡隨便逛著,三月的陽光明媚,就好似今日的時節,御花園裡奼紫嫣紅風景別致,吸引他的卻是藏在花圃裡面的一個小小的身影。
走近一看,那女孩拿著一個小鏟子在挖著什麼,弄得滿身都是泥土,他不由得十分好奇,曦月皇宮裡面的女子十分少,更別說這麼大的穿著華麗的小女孩,隨便不難猜出她應該是女皇的哪位皇女,她這小小年紀不應該在學堂上學受教嗎,為什麼卻在這裡玩?要知道曦月任何一個皇女都有可能是未來的女皇,所以從很小的時候都受很嚴格的教育,怎麼會放任她在這裡玩耍?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忍不住走近出聲問道。
「挖藥材。」女孩沒抬頭,還繼續跟泥巴奮鬥。
「挖那個幹嘛?」他更好奇了。
「噓——。小聲點,要是讓母皇知道就遭了,我告訴你啊,這叫麟佛花,可以治好多病呢,月哥哥最喜歡藥材了,我挖了送給月哥哥,他一定很開心。」
麟佛花他不認識,玄冥北地苦寒,不適合生長這種嬌嫩的花,但種植在御花園裡的想必不會太過普通。
後來過了許久他才知道,她口中的月哥哥是月氏月無殤。
又過了幾年,在一次宮宴上,他又見到了她。
她穿著一件雪白色的長袍,烏黑的髮絲只用一根緞帶系住,十四歲的她像水仙花一樣的純潔嬌嫩。女皇因為她在宴請外國使臣的宮宴上如此穿著生了很大的氣,說她不成體統,穿著不合禮數,有辱皇家尊貴,當著眾多大臣的面呵斥了她。
他只記得她抿著嘴倔強的眼神,明亮的黑眸瑩著水光。
「呵呵,我說二妹,你是不是也太蠢了,你以為學著他整天穿一身白,他就會多看你一眼?你也太痴心妄想了,他那麼純潔高貴的人,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瘋丫頭!」
暗黑的夜裡,他無聊的躺在長慶殿外的一顆大樹上看月亮,卻被如此刺耳的聲音打擾。
透過繁茂的枝葉,他看見樹下立著一抹雪白,水仙花一般的嬌嫩純潔,不遠處是一個穿著降紅色華服的年輕女子。
洛子曦坐在船邊,靠在那裡吹著微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十分舒暢。
「夫人,奴覺得您出來心情似乎好多了<="r">。」
「是嗎,阿奴覺得我以前心情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啦,就是覺得您似乎總是有心事的樣子,就算在笑,也不是十分的開心。」他跪坐在她身邊一邊說話一邊給她按腿。
她拉過他的手笑著說,「好了,我不累,你也歇歇吧。」
「奴不累,阿奴心裡也高興呢。」纖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細密上翹,桃花眼溫潤的要滴出水來。
「咚~噹~」一連串悠揚的琴聲傳來,二人立刻停止了談話,靜靜的聽著這美妙的琴音。
當她說要坐船的時候,月無殤就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張古琴抱上了船。長這麼大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別人彈琴,也是第一次聽他彈琴。
琴聲古樸悠揚,像清泉流水,又像白鳥歡快的鳴唱,不自覺的,她腦海中出現《曲水》這個詞,似乎他彈得這首就叫《曲水》。
彎著唇打量著他,及膝的墨發隨意的搭在肩上,隨著他的動作也輕柔的浮動著,他垂下的眼帘更顯得眉目如畫,斜挑的長眉是那麼自然,挺直的鼻樑是完美的分割線。手指修長指節分明,那流暢的指法和輕緩靈巧的動作更是引人注目,不過最吸引人的是他露出半截白玉一般的手臂,在白袍下面更襯的是冰肌玉骨。
洛子曦看的有點呆了,男人怎麼能用冰肌玉骨來形容呢?似乎是想到什麼,面上有些微熱的感覺,她趕緊辟過眼,轉向平靜無波的湖面來。
湖上已經有好幾艘遊船,大小不一,有的靜止停在湖中央,有的行的十分緩慢,還能隱約間聽見不遠處大穿上傳來的歌聲和笑鬧聲。
此情此景,讓她有種想唱歌的衝動,可惜這種環境和人物似乎不太合適呢。
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湖底,這黑影比一般的小船還要長,速度極快,一晃而過,帶起了長長的波浪,一會兒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從船上下來,瞧著天色還早,她打算再在周圍逛一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順便體察一下民情。
「國師不反對我的意見吧?」她打算順著湖岸走到另一邊有農田的那裡去看一看。
「全憑陛下做主。」
湖畔確實種了許多的鳳凰花,火紅色的細長的花瓣十分好看喜慶。有許多的年輕夫人帶著自己夫侍們沿岸三步,洛子曦們三人衣著雖然不太顯眼,但渾身氣質出眾,阿奴長相也是十分俊美,並沒有帶面紗,更別說月無殤淡雅高貴的氣質身影,更吸引了許多路人頻頻回頭。
「哈哈,阿奴長得俊,你看人家都在看你呢。」
洛子曦十分開心的笑著,被美男陪著的感覺真好,起碼虛榮心能得到最大的滿足。
阿奴臉頰通紅,害羞的趕緊走到她跟前拉著她的袖子不說話。
「你拉我袖子幹嘛,我說的是實話啊,看你長得多招人喜歡。」
「夫人快別取笑阿奴了。」他依然拉著她的袖子不放手。
洛子曦不知道的是,阿奴拉著她的袖子跟她親近,這是向其他人證明他的身份,已經是這位夫人的人了,讓她們放棄垂涎他的心思<="r">。
月無殤看著阿奴拉著她的袖子,腳步頓了一下,就落後了她半步,錯身走到他們二人中間,阿奴嚇得趕緊鬆開了手。
洛子曦看著他奇怪的舉動,又見月無殤明明在左面怎麼又跑到她右手了,更是不解。思索了半天,原來應該是他在吃醋了吧,她誇獎阿奴長得俊,心裡不開心,論長相,誰又敢比得過他呢?
「不過,要是國師你取下紗帽,肯定會讓她們三天都不想吃飯。」她思索了一會,還是決定誇讚一下他。
阿奴心中十分不明白,三天吃不下飯是什麼意思?
月無殤側頭看向她,被遮住的容貌她並不知道他的面色,於是趕緊解釋道:「額,我的意思是秀色可餐啦,不吃飯就飽了。」
額,這句話似乎也是不大對,什麼叫不吃飯就飽了?
阿奴一臉黑線的看著她,不敢隨便搭話。剛國師側頭看了他一眼,雖然隔著紗帽,但他還是感覺到那犀利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繞過靈月湖的另一面是整齊平坦的農田,遠處有一排排農舍正冒著白煙,看起來似乎是快到用飯的時候了。
地里長的是及膝高的小麥,綠油油的煞是好看,田邊還有其他一些她不認識的植物。
洛子曦蹲在田邊,一會兒捏捏泥巴,一會兒起身往前漫步目的的走著。看了一會兒她們三人就往前走到了一家農戶家裡,洛子曦打算今天傍晚就在這裡用餐,吃農家樂。
這家一共有四口人,一位夫人兩個老公和一個兒子,家中條件應該屬於中等家庭,兩進的園子,白牆紅瓦,算得上小康生活了。
因為給了許多的銀子,所以這家大姐還算是個懂進退的人,又看她們衣著華麗氣質不凡,對他們十分的恭敬,按照洛子曦的要求做了幾個十分地道的農家小菜。
「這才叫體查民情,咋們也都入鄉隨俗,阿奴你來坐這裡。」她端著白瓷茶杯,看著上面漂著幾根大葉子茶,想也沒多想就喝了下去。
阿奴看了一眼月無殤,那人手裡握著杯子沒有抬頭,清冷的薄唇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奴就站著吧,早知道夫人要來這裡吃飯,奴應該帶一套茶具出來才對。」那茶具雖然是白瓷的,但做工粗糙一看就是次品,茶葉也是發黑的,陛下怎能喝得下去。
洛子曦笑笑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對面的人,握著白瓷的手指似乎比那杯子更加瑩潤亮澤,粉紅色的指甲如貝一般的整齊好看。
洛子曦是個坐不住的,她走到院子裡四處瞧著,牆邊放了一些農具,還種了幾盆她不認識的花草。沿著牆壁有些青藤縱橫的攀爬著,上面是白色星星點點的小花朵。
此時此景,讓她不由得心生羨慕起來。
廚房裡是那位大姐和兩個夫君忙碌的身影,一個添火,一個炒菜一個打下手,不時的發出一陣笑聲來,油脂在鍋里「滋滋」的響著,不一會兒院子裡全是一陣陣的菜香。
洛子曦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她們,漸漸出神<="r">。
「哎呀,夫人,你怎麼站在這裡了,是不是等不及了?這菜馬上都弄好了,您先過去做,我就端來。」那大姐看見她自己站在廚房門口,大聲的說著。
「不用急的,大姐你們忙你的,我就是看看,想學學怎麼做菜的。」
「夫人您看您說的,您這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學做菜乾什麼?啊——,我知道了,您是要做給裡面那位吃是吧,也是啊,別人做的再好吃,也不及自己喜歡的人親手做的能代表心意嘛,姐姐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靠著一手好廚藝才能娶到他們的,以前我家比這還窮,人又長得不好看,唯一的就是廚藝好,想當年啊,我——。」
「當家的,菜糊了。」旁邊切菜的男子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打斷了她的話。
那大姐迅速的拿過盤子把鍋里的菜鏟起來,嘴中說著,「哪裡糊了,這不是剛好嘛,別看我這幾年做菜次數少了,我可還是比你們做的好吃。」
洛子曦笑了笑轉身走了出來,看見月無殤站在客廳的門口似乎是在看她,目光晦澀不明,她噙著笑瞬間愣住,那人轉身便進了客廳。
「是是是,夫人永遠做的都是最好吃的。」廚房裡還在說著什麼。
很快他們把菜端了上來,看起來很普通的菜色,沒有華麗的裝飾和搭配,但吃起來卻很可口。
「怎麼樣,今天沒有白白出來吧。」她心情很好,似乎這種快樂需要找人分享,而飯桌上只有她與月無殤,所以她給她夾了菜,開心的說著。
「很好。」他吃了一口,頓了一下又說,「你要是喜歡,可以把他們召進宮裡給你做。」。
洛子曦一愣,趕忙說道,「我才不要,人家這樣的日子多好,若進宮了沒有自由,肯定會過得不開心的。」
對面的人沒有說話,過了好半天他說,「你覺得在宮裡不開心?」
「也不是啦,事務忙一點也罷了,只是顧及和思考的問題太多了,有時候會有點煩。」
不由自主的她竟然把心中所想就這麼自然的給他說了去。
「習慣就好了。」他此刻不像平時那麼平淡冷漠,語氣溫和,含著淡淡的安撫。
在二人快要吃完的時候,那位大姐端著一大碗湯走了進來,邊走邊笑著說道,「夫人,這湯可是月靈湖裡的魚,您一定要嘗嘗。」
洛子曦頓了一下,這位大姐的聲音怎麼變的這麼,嫵媚年輕了。不由得轉頭看向她,只見她面面笑容親切,並沒有什麼異樣。
她放下湯拿起勺子就要給她盛湯,阿奴急得趕緊接過她手中的湯勺,「大姐,還是我來服侍我們夫人吧。」
誰知她手一偏,躲開了阿奴的手,笑著道,「這是姐姐我的一點心意,大妹子您在懷疑什麼,難道是看不起我嗎?」
這個嗎字尾音抬高,含著淡淡的不滿和質問,月無殤一瞬抬眼緊緊的盯著那女子。
洛子曦給阿奴使了個眼色,笑著道,「姐姐說的什麼話,有什麼看不起的,今天這一桌子菜我還沒來得及誇讚姐姐呢<="r">。」
她想阿奴也是太小心了,人家只是普通的農戶,怎麼敢在飯菜里動手腳,況且她認為有月無殤在,可不是一般的毒藥能夠毒倒她們的。
說著那大姐開心的拿起一個空碗在手中,細細的飄去湯上面的油脂,只給她盛下面的清湯,看起來分外認真,她還沒看出來,那大姐的手長得還挺漂亮的,五指尖尖,手指十分的細長。
「啊——!對不起,對不起,手滑了,夫人你沒燙著吧。」
湯碗掉到了桌上,因為離她很近,濺了一身的魚湯,還好不太燙。
「下去!」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月無殤臉色不太好。
拿著手絹給她擦水漬的大姐身上一抖,緩緩的抬過眼,眼神奇異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月無殤。
「你凶她幹嘛!」洛子曦白了她一眼,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月無殤站了起來,直直過來的拉住她,「該走了。」。
「哎,大妹子,你這裙子也被我弄髒了,若不嫌棄的話我那剛做了一套新裙子,給您先換上吧,反正您們給了那麼多錢——。」
「那你還不快去拿。」不等她說什麼,阿奴出聲說道。
這人笨手笨腳的,盛個湯也能打翻碗,要不是陛下沒事,他也不會饒了她。
月無殤皺著眉頭看著她身上的印子,沒有說什麼。
不一會兒她拿來了一套嶄新的淺藍色裙子,他拿在手裡看了一會交給了她,站在臥房門口等著她。
當她換完衣服出來,那女子並不在外面,想要道謝,卻被月無殤拉走了。
「喂,你在生什麼氣呀,那大姐也不是故意的。」
此刻天邊的雲彩被落下的太陽映成了橘紅色,一卷一卷的十分好看,餘光斜照著這平坦寂靜的土地,也照在前面一身雪白衣袍的男子身上,看起來更加的風姿不凡。
「那女子不同尋常。」他挺住腳步,極其認真的說著,暗棕色的眼眸凝著慎重。
洛子曦心突的一跳,臉色微變,「難道我們吃的東西裡面有毒?她們想害我?」有毒他怎麼不早說,他也吃了啊,她怎麼沒感覺到有啥異常的。
「不是,她身上有種特別的氣息。」他眼神看向天邊,緩緩的說著,若有所思。
她品味了許久只琢磨出他這句的意思是那大姐對他來說有些特別,身上的氣息吸引著他。
她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看著他,怎麼說呢,他就這個品味嗎?心中有些失落,有些難過,還有些氣憤。
「看來今晚你必須要跟我在一起了。」說完他放開一直握著她的手,前面走著。
洛子曦備受打擊,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剛才說別的女人特殊,轉而又說她晚上跟他那啥,簡直是,太可惡了!但她又能說什麼呢?她已經答應好他的了。
她抿著唇緊緊的盯著前面的白色身影,過了三秒踏著大步也跟著向前走去,不一會兒就超過了前面的月無殤,氣惱的一個人走在前面,一直到回宮都沒有再跟他說話<="r">。
其實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對那大姐有什麼,他是氣惱他心裡裝著啥事總不說出來,她太笨,想不出那位女子到底有什麼的特殊和不正常。
夜裡,鳳鸞宮。
「陛下,時候不早了。」阿奴提醒她。
洛子曦沉著臉左右為難,該怎麼辦?他們回宮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洗漱完畢後又去了鳳聽雪那裡,給他說了今晚的月無殤侍寢的事情,她還記得當時他的表情,很平靜,還笑著說這是應該的,但是她知道,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別人去分享自己喜歡的女人。
她確實要好好習慣這種生活了,習慣就好了。
「這是什麼?」
遣退了下人,他甩給她了一本薄薄的冊子。
「你把它記下來,一會我教你。」他說。
洛子曦翻開一看,是幾句心法口訣。
很快她就熟悉了上面的內容,在月無殤的指引下,她才知道這幾句竟然是御器的法訣。
巴掌大的金蓮被她收進了丹田內府之中,月無殤給她護法,她閉著眼靜靜的感受著丹田之中的奇妙之處。
那樹形的金蓮懸浮在那團青白色的霧氣裡面,淡淡的發著金色的光芒,與靈珠的氣暈漸漸融為一體,房間四周逐漸的產生了一縷縷白色霧氣,按照曦瑤仙子交給她的修煉法則,全身氣孔打開,那些白色的霧氣緩緩的進入她的身體,滲入全身經脈,最終運轉進入匯聚到丹田金蓮。
讓她驚喜的是,隨著丹田之中金蓮的煉化,那金蓮的形狀竟然發生了變換,最終徹底變成了蓮花的形狀,重瓣的淡金色蓮花此刻飛速旋轉,與靈珠相互呼應,蓬勃的靈氣從丹田之處湧入她的奇經八脈,運行了三十六周天。
傳世金蓮本就是天生的靈器,和靈珠具有同根同源的氣韻,所以兩種神器互相吸引和加強,而且可以隨著主人的心思隨意的變換出各種形狀,蓮花狀本就是金蓮的本形,若她想讓金蓮變成其他形狀,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房間白色身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她的眼神是欣賞和一絲淡淡的喜悅。
一個多時辰後,床上的人猛然的睜開了眼睛,渾身發出一陣強勁的氣勢,房間裡的簾幕無風自動。
「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自己搞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一種什樣的感覺,只覺得身體裡多了一些什麼東西,那種滿足感和輕鬆,那是一種十分快意的感覺,渾身順暢。
月無殤走近坐在床邊,笑著說,「我猜的不錯的話,陛下武功應該又精進了。」
「謝謝你。」她不由的說,又想起因為自己害的他武功失了一大半,接著說,「你教我那個雙修之法吧。」
他垂下了眼,似乎在想著什麼。
用靈珠進行修煉過程中必須全神貫注,全身心的投入,他是怕在這個過程中萬一老祖元神與他奪舍,會發生意外<="l">。
「怎麼了?你放心,我是心甘情願的。」
「其實也可以不必用這種方法練功,如今你已經有了金蓮,會自動吸納天地靈氣進行修煉,而我,——」
他是無論如何爭不過老祖的,遲早有一天會消失。
洛子曦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想著他有可能永遠消失,心中瞬間十分難受,雙手抓住他的衣袖,「你,你能不能跟老祖商量一下,不要讓你消失,兩人同時存在可以嗎?」
「呵——,你是在擔心我嗎?」他問的極其認真。
洛子曦抿著唇,看著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相比與老祖,朕當然是希望你留下了,朕跟你畢竟比較熟一點。」
他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但洛子曦認為,只要他的武功再高一些,一定就能更好的抵抗老祖元神的奪舍,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肯定是要做玩全的。
起身走下床,她熄滅了近處的幾盞燭燈,大殿內頓時暗了不少。
「那個,雖然我們做過一次,可是我全不記得了,你要告訴我怎麼做才行。」她有些微微的緊張,但是還好,說話條理比較清楚,想必他應該已經明白她此刻的用意。
「你真的想好了?」他完美的側影讓她有一瞬間的慌神。
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在他這個反問中讓她有些懈怠和不確定。
她怎麼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自薦枕席的浪蕩女子呢?為什麼所有的選擇都要讓她來做決定?是她自作聰明還是太蠢看不懂他的心思?
她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表現的也如此明確,要是在前世那些男人恐怕早都提槍上陣了,而他這種消極的隱晦的態度讓她有些抓狂,他是在擔心什麼?而她也不想再費腦子去猜測了。
「我想好了,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顧慮!」她抬手放在腰間,手指夾著腰帶一抽,寬鬆的衣袍瞬間就敞開了。
看著她脫得只剩最裡面的內衣褲了,他突然站了起來,拉住她的胳膊,眼中滿是笑意,「誰告訴你雙修是要男女交合?」
洛子曦怔怔的看著他,明亮的眼裡是疑問,兩秒以後滿臉通紅的甩開他的手,氣惱的說,「你,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說完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打算穿起來。
這人大變態,為什麼不跟自己說清楚,玩她很好嗎,上次不就是——。
他又拉住她的手臂,眼中含著笑意,「就這樣吧,很合適雙修。」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她此刻穿的正是自己做的現代款式的內衣褲。
他們這種雙修第一次必須是男女雙方初元體質之下進行,這種功法修煉時候兩人必須全身心投入在對方的氣機之中,二人氣息融為一體才能達到效果,所以大多數才在交合之下進行,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二人坦誠以待,對掌相坐,但這種修煉十分耗費精神力,還需要更長的時間<="r">。
華清宮。
「皇,奴家終於找到您了。」諾大的宮殿裡,一個身穿緊身纖薄淡綠色紗裙的美顏女人,柔若無骨的攀附在紫色身影男子的身上。
「下去!」男子冷酷威嚴的聲音不由得讓美顏女子渾身一僵。
「皇,幾十年不見,您冷淡了許多哦。」女子繼續撫弄著他的胸口。
男子手臂一抬,那美女如彈簧一般翻身離開了床邊,人已經站在三米開外,眼中滿是受傷。
三十幾年前,妖族鏡靈顯示出五顆靈珠即將出現在人界,有預言說,靈珠現,天下亂。
萬年前人類修仙者總會到迷霧森林去斬妖歷練,殺害了不少妖族,許多修仙之人也經常以斬妖除魔為目標,逐漸的妖族在修仙者的逼迫下盤踞到妖界不敢隨意到人界,也與人族結下了深刻的仇恨。妖族恐人族再回到修仙時代,故而妖皇決定親自到人界去奪取靈珠,阻止人類打通人仙二界。
妖族與人族從來都是各有領地互不往來,所以妖族根本不了解萬年以後人族的情況,當時妖族眾妖都以為人族還有許多法力高深的伏妖修煉者,若一般的妖去了人族都有會被消滅的危險。妖皇本是一條修煉三萬多年的蛇妖,妖力非常的強大,為了阻止這場妖族的災難,為了不讓人類修煉者發現自己是妖族,在來到人族的時候卸去了自己的一身妖力,附身到剛剛出生的鳳聽雪身上,但沒想到的是,他連著妖族的記憶也一併抹去了。
三十幾年來妖族眾妖一直沒有得道妖皇的消息都十分著急,但是十年來曦月一直有大陣守護,外面的生物根本無法靠近,就在前段時間,大陣關閉以後,妖族才派妖皇座下的虞姬來到人族尋找妖王,順便帶來了妖王的萬年妖力。
虞姬也是一條千年蛇妖,近日住在月靈湖中,今日從洛子曦身上感應到妖皇的氣息,故一路追蹤至此。
虞姬見他功力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似乎是有些心事,心中暗自安慰著自己,或許是皇剛剛恢復記憶還不習慣她,於是沒再打擾鳳聽雪,扭身悄無聲的走了出去。
床邊坐著的鳳聽雪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紫眸外緣是一圈淡淡的金色,看起來更加層次分明,內部瞳孔竟然會隨著他的表情而發生變化,時而變成針瞳,時而是人類的圓孔,他的五官比以前的美艷更勝,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是另一種芳華。
他臉上辨不出什麼情緒,此刻閉著眼,纖長的淡紫色睫毛在他眼臉下投下濃重的陰影,一頭華發遮住了半邊臉頰,更顯得下巴尖尖,有種楚楚動人的魅惑之感。
此刻洛子曦的心情是複雜的,可以用百感交集來形容。她怔怔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月無殤』,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為什麼二人練功,卻放出來了朱雀!
他閉著眼緊挨著身下的人,感受著體內火靈珠的躁動,極力壓抑著,身體內似乎還有一種別樣的躁動,讓他無從琢磨。
她不敢說話,怕驚擾到他,說真的她有些怕朱雀。可是他的手還在她的胸口放著啊!
她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身體某個地方似乎有些異樣的變化,更嚇的她不敢動一下,而她也在極力壓抑著體內靈珠的跳動,兩顆靈珠相互吸引,希望相互靠近,似乎在蠱惑她,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她緊緊的咬著下唇,渾身微微在顫抖<="l">。
他的體溫異於常人的灼熱,熏的她都出汗了。
他睜開了眼,暗紅色的眼眸,含著一種*的衝動。
嘴中似乎有一種血液的味道,她知道,嘴唇被她咬破了,黑眸精光閃過,她猛的抬頭用帶血的唇吻住了上面的人,他有一剎那的愣神,那種感覺,讓他有一瞬間的迷戀,朱雀被她翻身壓在了下面,二人髮絲糾纏在了一起,這一幕十分的讓人期待,也是如此的『美好』。
掌中聚集起凌冽的內力,她猛的一掌拍向二人身下的大床,洛子曦的身體如離弦的箭一般迅速的朝後倒飛,轟的一聲大床坍塌了,待朱雀從廢墟里起身,已經看不見洛子曦的身影。
鮮紅的舌頭舔舐著帶血的唇,暗沉沙啞的笑聲從他喉中發出,朱雀緩慢的優雅的撿起地上的長袍套在身上,緩步走了出去。
洛子曦心砰砰的跳著,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鳳鸞宮,她此刻渾身*,就算是要逃跑,也必須要穿一件衣服吧。
她覺得沒有哪個女皇當的會比自己如此情形更加的苦逼了,上床對象是沒變,可裡面裝了一個幾萬年的老妖怪也是嚇死人的,為什麼落荒而逃的會是她?
她劇烈的喘息著,用手順了順胸口,不是累的,是緊張,是害怕,但她在怕什麼?害怕他會吃了她?
寢宮的燭火很暗,因為她晚上不在,所以並沒有輪值的下人。
突然有一種被人緊緊注視的感覺,她抬眼警惕的朝殿內四周看了看,確實沒有人。
「清清。」突然間,低低的一聲。
然後從身後伸出一雙手臂,抱住了她。她猛的被驚了一下,一瞬間身體就放鬆了下來,她知道抱她的人是鳳聽雪。
她轉身反手抱住他,把臉埋在他懷裡,汲取著他的氣味和體溫,感覺心中踏實了不少,也沒有剛才的那麼緊張和害怕了。
「聽雪,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緊緊的抱著她,並沒有再說話,摟著她的手臂更加的緊了緊,她不由得提腰緊緊的貼著他。
「別怕,有我在。」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他嗓音如天外之音讓她平靜和迷醉,除卻了孤獨和害怕。
「聽雪,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洛子曦想了又想,覺得月無殤這件事情應該讓他知道,免得以後二人之間發生什麼事,朱雀會傷害到他。
「噓——,別說話,讓我抱一抱你。」溫熱的氣息在頭頂傳來,他暗沉的嗓音是溺人的溫柔。
他今晚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月無殤侍寢所以才這麼不開心?洛子曦安靜的被他抱著,二人就站在那裡。
她心中自私的想著,從今晚的事情可以看出那個雙修的方法是不能再用的了,所以她欠著他的約定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履行了?她會用其他方法去回報他的,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應該是能夠奪回自己的身體主動權,所以她會找到其他方法幫他的。
至於朱雀,是不能得罪的,若能找到兩全其美的方法,這樣就更好了<="r">。但是她該怎麼做?她一直覺得月氏一族神秘而強大,那這件事情在曦月應該也只有他們可能知道了。
「聽雪,你是不是生氣了?」好半晌,她開口說道。
「呵呵,清清知道就好,以後不許再離開我去找別的男人。」特有的嗓音讓她覺得今晚的他有些不太尋常。
他果然是在吃醋呢,洛子曦心中有一點點的喜悅。但是讓她奇怪的是他此刻說的話怎麼跟傍晚時候不一樣。傍晚那會他還平靜的說他是鳳後侍寢是應該的,他說他不會生氣。
她以後不去找別的男人,她敢保證嗎?她是女皇,真的可以和一個男人白頭到老嗎?愛情是什麼?她在猶豫什麼?洛子曦啊洛子曦,他對你如此付出和真心,你還在猶豫神什麼呢?
「嗯,我答應你,永遠不會離開你,不找別的男人。」說出這句話,她感覺瞬間輕鬆了許多,心中卻似乎丟了什麼一樣,有一些空洞。
摟著他的手臂似乎更加的緊了,她有些呼吸不暢。
鳳聽雪突然捧著她的臉快速的吻了下來,他的吻有些激烈,有些急促,跟以往的溫柔細膩不同,舌尖很快的占據了她的唇,用力的汲取著她的甘甜,她閉著眼踮著腳抬高了頭,回應她。
愛情到底是什麼,她前世並沒有經歷過,也不知道一見鍾情到底是什麼樣一種感覺,但她知道的是,她願意和眼前的男人相守白頭。至於那糾纏了十年的夢,那畢竟是個夢吧。
她無法預計將來的事情,只願守候和留住此刻的人心,但她卻想不到今日的一句誓言,卻牽絆住了無數人的命運。
「嗯——。」他的唇很快下移,顫慄感讓她不由的發出聲來。
「記住你說的話。」頸下是他含著「欲」望的唇,在她聽來似乎有些誓言在裡面一般的鄭重。
雖然二人已經大婚十來天,也不是初次做這種事情,但今日的人似乎與往常的溫柔似乎有些不同。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植入心頭,緊緊的抓住她一直遊蕩不羈的心神。
她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印象中有幾次她以為自己會昏厥,可是還能感覺那種讓自己忍不住捲起腳趾的快意和衝動,以及快要瀕死不能呼吸的心臟。
占星台頂端,一個白色的人影靜靜的坐在那裡,他閉著雙眼,額上有一絲絲的汗珠緩緩流下,四周瀰漫著強大的霞紅色薄紗霧氣。
朱雀極力的隱忍著身體內的躁動,那越來越強烈的感覺是陌生的,讓他想要找點什麼發泄一番,不管怎麼壓制都不起作用。他知道,這是因為月無殤和洛子曦二人用運靈珠進行過雙修以後的身心感應。本來靈珠之間存在的感應,只有在一定距離的時候運功之事才能有所感應,但是經過雙修後,身心感應就更加強烈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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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萬年神獸啊,清清膽子小,肯應該不會對他有啥想法的,只是這妖孽融合了二人的記憶,有些不同凡響。
咩哈哈,妖皇耶,朱雀妖孽跟蛇妖一比似乎沒有那麼口怕了,就不知道我們清清知道溫柔如水的貴君是一隻蛇妖又會什麼反應!
好美艷哦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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