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公這個問題,至少我是無法回答的,我實在無法看透大郎的思想。伏魔府 m.fumofu.com向平公似乎也意識到了說話的唐突,話頭一轉說道:「我似乎有些小心過頭了,當然,應該相信自己的判斷和合作夥伴了,難不成,我還繼續當一輩子算命先生啊?」
在這裡一等,又是七天,我無所事事,閒的要命。喬鐵匠在打造我的假手,大郎和向平公在緊張的放哨站崗。我應該感激他們,可是,卻沒有這種情緒。
在這七天的時間裡,喬鐵匠根本連門都沒有多開一下,可是,當他偶爾打開門的時候,雖然我們距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但都能明顯感受到撲面而至的滾滾熱浪。
數隻停留在此地捕食的麻雀,在開門的瞬間迅速被熱浪烤死在當場,只有大郎和向平公卻恍若未知,足見二人深厚的巫師功力。
再見到喬鐵匠,他渾身毛髮都被燒得精光,黝黑的皮膚隱隱透出暗紅色,整個人瘦了一圈。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和剛剛進房間時相比,就是金剛和猴子的差別。
只是,他的一雙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那表情,就算當年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也沒有這樣的興奮異常。看見大郎,他高高舉起手上一隻金光閃閃的鐵手,輕鬆的說道:「成了。」
接著,就直接扔了下來。
大郎接在手裡,掂了掂說道:「東西是好東西,不過,分量是不是太沉了。」
喬鐵匠這時,已經需要依靠拐杖的支持,顯然,這七天耗費了巨大精力。他費力的走了樓梯下來,說道:「你別盡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主意,玄鐵之所以堅硬異常,就是因為密度大過所有金屬,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輕。但是吧,這小子有靈鬼戰衣在身,套上鐵手肯定沒有任何問題。一定不會重。」
大郎一拍腦袋說道:「我把這茬給忘了,對,靈鬼戰衣。你試試如何。」說罷,就將鐵手扔給了我。
雖然喬鐵匠沒有量過我手腕的尺寸,但是套口的位置大小正好,可見喬鐵匠這眼光是有多厲害。
套上鐵手後,雖然有戰衣護體,但我仍感覺到鐵手極重的分量。
這時,喬鐵匠走到我身邊說道:「這隻手即使是經受元素之火的焚燒,除非你本人傻瓜到站著不動,被人燒上整整一天,否則,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它變形,包括你以後可能會遇到的那東西。」
我好奇心頓起,就問道:「您說的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能現在和我說一聲嗎?」
喬鐵匠下意識的看了大郎一眼,說道:「只要你足夠用心、努力,遲早會見到那東西的。否則,就算我現在就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那東西在你的腦子裡,根本沒有絲毫概念存在。你知道有個成語:夏蟲不可以語冰。」
大郎也岔開話頭道:「先別說廢話了,讓喬大師詳細介紹一下,這個東西的具體使用方法。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只是一個金屬假手這樣的簡單。我想,這是你將來成為新一代巫皇的神兵利器。」
如果說看到這隻假手,我比較吃驚。現在聽大郎這樣一說,我直接驚的掉了下巴。他竟然說,我未來可以取軒轅鼎而代之。
話說得太大,就不足以為信了。喬鐵匠卻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鐵手除了能在對戰中當作兵器直接使用外,也可以抵擋一切具有攻擊性的巫師技能,比方說碎骨咒,比方說血咒,用鐵手完全可以抵擋。除此之外,五個指頭的最上層指節可以通過掌心的控制開關彈射而出,機括的力量會讓這些指節穿破這個世界上你所能想到和見到的任何金屬元素,而且其根部會有玄鐵打造的鐵線相鏈接。
所以,你可以隨時彈射也可以隨時收回,等於讓你擁有了一把配備無數子彈的超級手槍。說實話,這是我近些年來最得意的設計了,沒有之一。我想,從細節而言肯定是空前絕後的。從強大程度來講,除非是你遇到本不屬於這個巫師世界,更強大世界存在的武器。否則,沒有武器,能夠單兵打敗它。」
「沒錯,能把世界上最堅硬的玄鐵打造成具有彈性的金屬線,這在巫師世界以往幾百年裡,都是不可想像的。」大郎補充道。
「如果當年你不傳授我控制元素之火的技能,今天,我也不可能打造出這個東西。所以,之前欠你的大人情,我今天可是還了啊。」
說罷,兩人同時「哈哈」大笑,笑罷,大郎又問道:「還有別的暗器功能嗎?」
「你真夠貪心的,能有這麼一項功能,難道還不滿足?」喬鐵匠笑容未收,凜然說道。
「這樣啊,那這可真是謝謝你了啊。」大郎說完這句話,忽然間雙指一揚,只聽「轟」的一聲,喬鐵匠所站立之處頓時騰起一股兇猛的烈焰,喬鐵匠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便在這團火焰中消失不見了了,現場只剩下一堆融成水狀的黃銅存在。
突然而至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喬鐵匠的那些徒弟抽出尚在打造的火燙鐵器就要撲上來拼命。
大郎見狀,卻雙手一揮,所有的木門都自動關上,接著他左手一伸,「嘭」的彈起一股火苗,向平公拉著我就朝外跑,只聽又是「轟」的一聲,雖然我身著靈鬼戰衣,還是覺得一陣極度的熾熱,而向平公的道袍都已開始燃燒。
在這樣的高溫下,一切都要爆炸,都要化成灰。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大郎的可怕,所以跑起來後,我就沒打算停下,身上有靈鬼戰衣相助,自然是越跑越快,向平公起初還能跟上我,後來簡直就是被我拖著跑。
就在我達到最快「速度」時,卻赫然發現,大郎正閒庭信步的走在我前面,他也沒有阻攔我,平靜的說道:「再走不到五公里就是行省大道了,我們可以從哪兒上車,繼續朝魯谷湖地區前進。」
我立刻站定不再跑動,向平公「撲通」一聲坐在地下,喘著粗氣累的幾乎翻白眼,大郎轉過身子,瞬間回到了我面前。若無其事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你這樣的人,能與你合作嗎?剛剛幫你,轉眼你就滅人家巫族一家滿門。」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好巫師,我說過嗎?還有,難道你是嗎?一個好人好巫師,能天天晚上出去活扒貓皮?還有你,向平公,一個好人好巫師,能夠棄自己的救命恩人於不顧,跑到方外之地過上騙財騙色的生活?咱們三個,有誰能算好人好巫師?你們說說。」
大郎面帶譏諷的問向我們道,我則一時語塞。向平公也一時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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