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公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反應卻沒有我這般激烈,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又何必殺死他呢,喬鐵匠鍛造兵刃的能力舉世無雙,你能確定,自己將來不需要兵刃護身嗎?或者,就像小方一樣,需要他幫你做一隻假肢。筆硯閣 m.biyange.com」
大郎從鼻孔里「哼哼」了一聲,說道,「你比我清楚,喬鐵匠這人,根本就是崑崙玄宮的最忠實走狗。難道,兩位希望他將為我們打造鐵手的訊息告訴齊門海?然後讓齊門海派人來追殺我們?而且,我可以肯定的說,在這個鐵手的設計上,他肯定已經暗設破綻於其中了。將來,你和崑崙玄宮之人對陣,只要喬鐵匠活著,那這隻鐵手就是暗藏於自身的一個定時炸彈。難道,你希望是這樣的結果嗎?」
我反駁道:「這些都不過是你的猜測,就因為這些猜測胡亂殺人?把人全族都給滅了。你是不是過於自大自信自欺欺人了?」
「猜測?告訴你,這是崑崙玄宮慣用的手段。你好好想一想,你的右手為何會被歷橫給砍斷?靈鬼戰衣設計的如此精巧,難道會忽略了手腕處的保護嗎?實話告訴你,腕甲不是沒有,而是齊門海根本沒有給你。你只能算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孩子。你說,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呢?難不成,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嗎?」
這算是一個非常直接的證據,直接堵上了我的嘴。見我無法回答,他繼續說道:「軒轅鼎的四大門人弟子中,老三專門負責收集巫師世界四族所有頂級技能,他的方法很陰險,就是讓自己的門下弟子潛入別族,取得信任之後,以或明或暗的手段得到對方的頂級技能。之後,老三就會組織玄宮內能力超強的巫師研究戰敗其之法。這件偷偷摸摸的事情,一直是崑崙玄宮的大戰略之一。喬瘸子呢,當初就是帶著這個目的加入了光明聖教。只可惜,他的作為被聖教教主識破,最終只能是無功而返。」
「這麼說來,這喬瘸子倒是一個奸細了?」向平公驚訝的問道。
「沒錯,其實,當時他已經從我這裡初步掌握了操縱火之元素的法門,卻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還想進一步學會水之元素。依我看,這樣的人真是死不足惜。如果他活的越久,就只會讓崑崙玄宮掌握更高等級的元素操控之法,然後找到徹底擊敗光明聖教的法門。我看,還是收起你們廉價的同情心吧。」
大郎所言,聽上去很有道理,我們一時真假也無從分辨。但是,我們肯定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與大郎徹底翻臉。再說了,喬鐵匠,我和向平公根本就不認識。
這時,向平公似乎無奈的搖頭說道:「我沒有別的選擇,只是希望,將來自己不會像喬瘸子一樣,突然就被莫名的一把火給燒死了。」
大郎「呵呵」笑道:「向先生,你多慮了。我們是友非敵,喬瘸子是敵非友,所謂日久見人心,你們遲早會知道我的為人。對自己人,我從來不會有任何加害之心。」
他的為人,其實我們已經非常清晰了,果斷殺伐,辣手無情。當然,就像他所說,他的這種辣手,確實是針對敵人的。
我們一路無語朝華夏大陸西南方向趕去,這一路比較平靜,再也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我也藉此機會,熟習了一下自己這隻強大的鐵手。
經過三天的不間斷奔波後,我們終於到達了魯谷湖所在的區域。放眼望去,只見兩座大山猶如屏障一般左右而立,中間僅有一條細長狹窄的小路,其上鋪滿了碎石。
這絕對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天險之地。因為冬季的原因,山體四周毫無生氣,看起來只有灰濛濛的一片。踏入小道後,只覺得天地間似乎只有我們三人一般。我也算知道了「一線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向平公四下望了一下,說道:「這樣的天險之地,也是魯谷湖中的巫師能在軒轅鼎崑崙玄宮的吞併計劃中生存下來的最主要原因。在戰時,這道山谷易守難攻,只用少量人手布防,便可擊退眾多來犯之敵。巫師再強大,也不可能飛過高山攻入進去。不過,這些年隨著兩方巫師關係逐漸緩和,這裡重又開始對普通遊人開放,畢竟,魯谷湖內的巫師,也要養家吃飯。不過,巫師一族還是被嚴禁入內的。」
「那我們三人,算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我們不是巫師啊?」我奇道,說完,就自己大笑了起來。
「當然,我們肯定算是巫師。所以,只要我們一被魯谷湖裡的巫師發覺,他們就會對我們群起而攻之,我們,也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聽罷這句話,大浪「嘿嘿」笑了起來,聲音感覺很陰森。笑完說道:「這裡既然向遊人開放,巫師當然也能夠進去。只要你自己不亂來,當然就沒人會發覺你是巫師了。這巫師,臉上又沒刻著字,你不說,誰知道。」
「可我來的目的就是……」
「我當然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合適的時間,合適的方法。你要知道,刺殺一名魯谷湖巫師,那就將要面對其整個巫師家族的力量。搞不好,你再強大,也就是去送死。所以,你很快就會感受到我的重要性了。」大郎自信滿滿的說道。
此地似乎是一片被人遺忘的道路,或許是冬天了,我們也沒見什麼遊人。四周山體的落葉幾乎腐爛成泥,土地倒是十分肥沃,鼻子裡頓是就充滿了一些植物漚爛的臭氣,和動物的腥臊之氣。這條路很長,我們直走到傍晚時分,狹長的山路還是不見盡頭。
這時,大郎四下望了望說道:「今晚就在此地露宿吧,我們也走得差不多了,明日肯定能進入到當地土著長居之地。」
我們也沒有帶帳篷,晚間山風寒冷,不過,在大郎元素之火的烘烤下,我們也並不覺得寒冷,反而覺得身上暖洋洋的。不用等明天,我現在就感覺到他的重要性了。
……
第二天一早,山林間充溢著濃厚的霧團,簡直是伸手看不見五指。我正要提議,是不是等濃霧散去再繼續趕路,以防被人路上偷襲。卻見大郎微微揮動雙手,我們面前的霧氣立刻就被兩邊分開,道路一時變的非常清晰。
向平公出聲贊道:「元素之術以風為尊,教主居然能將風之元素傳授於先生,足見教主對你的肯定之情了。」
大郎「哈哈」笑道:「你這句話,我便厚著臉皮自認了。當今華夏大陸之地,會操控風之元素的,除了聖教教主,也只有我而已。」顯然,大郎很自豪,也超級自信到沒邊兒。
感覺向平公非常嫉忌,似乎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先生,您好福氣啊。」
大郎沒回復他。
大郎確實好福氣,這一路上,我也了解到,就算是最頂級的白巫師,比如兩個副教主,四王和行省祝由師,也就只有少數人,能夠操作元素力量。
向平公,正好是那種不能操縱的。
沒辦法,這也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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