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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之前的風言風語都是瞎編亂造的, 有人眼紅,故意造謠毀謗。文師閣 m.wenshige.com」
「慶王確實有能耐,並非浪得虛名,他一出手,就讓北蠻吃敗仗,簡直大快人心吶!」
「人現在是太子啦。」
「慶王是太子, 太子是慶王, 有甚區別?」
「那倒也是。皇家就他一個文武雙全的皇子,文能治國武能安邦,所以陛下才點他做太子。」
「不過,聽說這回上趕著找死的北蠻有四個部族呢, 咱們太子爺暫且只擊敗一個,還剩仨。」
「哎,不急, 早晚的事兒,等著瞧大軍凱旋的熱鬧吧。」
二月中旬, 天色和暖。
京城富庶繁華,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穿梭一圈,稍微留意,便能聽清部分老百姓津津有味的閒聊重點:
成國太子親自出征,順利扭轉戰局,悍然把南下入侵的全克爾族剿殺過半、並將殘敵趕進草原深處,捷報傳回京城時, 立即引發熱切議論。
「如何?小的沒撒謊吧?說真的,您壓根用不著操心,我們老百姓不瞎不傻,天子腳下住著,哪位殿下踏實能幹、哪位傲慢懶怠,久而久之自然明白。」灰衣人恭謹垂手,乾脆爽利地勸解。
「話雖如此,但人言可畏,老百姓知曉的內情有限,容易以訛傳訛,咱們還是按照事先約定,暗中引導大概風向,避免謠傳得太離譜,損人名譽。」容佑棠身穿半舊錦袍,下值時特地抽空步行,親自了解坊間的言談氣氛。
「您說得有理,小人一定勒令手下每日巡察引導!」灰衣人一邊說,一邊以身體隔開擁擠人潮,殷切護著僱主走向僻靜巷口停著的馬車。
「辛苦你們了,這陣子盯緊點兒,待大軍凱旋後,必有重賞。」容佑棠正色承諾。
「不敢不敢!小的純屬拿錢為東家消災,只盼別給您把事兒辦砸嘍。」灰衣人喜滋滋,用力搓手掌。
「彭老大,別這樣客氣,你是草上飛親口舉薦的老手,怎麼可能辦砸。」容佑棠耳語談笑。
「哪裡哪裡,宋爺他是古道熱腸,可憐小人拖家帶口挨餓受凍,所以幫忙美言了幾句。」
容佑棠莞爾,沒再接話。自太子出征後,朝堂局勢陡然一變,令其日夜謀劃奔走,寢食難安,這兩日終於接到西北捷報,擁護太子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他們前後腳並排,邊走邊聊,但就在即將拐進偏街時,一頂轎子後突然跑出一個男童,小短腿埋頭疾沖,雙臂張開,準確抱住容佑棠大腿。
「不要動,我抓住你啦。」男童約莫四五歲,明顯有些緊張害怕。
「哎!誰家的小孩兒?出門也不看好!」灰衣人高聲吆喝。
什麼叫抓住我了?
容佑棠倉促止步,結結實實愣住了,疑惑四顧幾眼,彎腰問:「小孩兒,你為什麼要抓我?是迷路了嗎?」
「我爹吩咐的。」
白嫩清秀的男童奶聲奶氣答,言行舉止和打扮一看便知非富即貴,眼神靈動。他始終沒撒手,胖胳膊抱得緊緊的,抬頭仰望,十足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
「敢問令尊是哪位?你認識我啊?」大眼對大眼,容佑棠毫不生氣,而且莫名想笑。
男童見狀,膽氣陡漲,原地蹦跳幾下,脆生生答:「我不認識你,可我爹認識你。」
「好。那麼,請問令尊高姓大名?」容佑棠耐著性子重複詢問,同時朝對方跑出來的位置眺望,發現旁邊是一家酒樓,兩名穿金戴銀的婦人、四名家丁模樣的壯漢,正關切地尾隨旁觀。
男童欣喜於自己沒被陌生人冷臉呵斥,臉頰紅通通,興奮雀躍,顧不上回答,仰臉凝視半晌,童言無忌地說:「你長得真好看!」
「嗯?」
「你——長得也很好看。你的家人呢?下回當心點兒,街上車馬眾多人群擁擠,不能亂跑。」容佑棠忍俊不禁,輕輕把男童從大腿上揭開,牽著他的手走向酒樓,結果沒幾步,抬眼便看見七皇子!
「七殿下?」容佑棠詫異皺眉,剛心念一動,手牽著的男童便掙脫,一溜小跑,噔噔噔朝七皇子跑去,高興稟報:
「爹!我按照您的吩咐,把他請來啦!」
請?
抱住我的大腿喊抓人?
原來那是七殿下的兒子,怪不得了
容佑棠不由自主地恍然大悟,頓時非常理解,笑著迎上前,拱手施禮道:「下官拜見七殿下。原來這位是令公子麼?」
「嗯。」
容佑棠瞭然一笑,中規中矩道:「容佑棠拜見皇孫殿下。」
「嘿嘿嘿,你快起來,不用行禮。」男童名叫趙旻華,他單手抱住父親大腿,笑得眉眼彎彎。
「謝皇孫。」
「這小子上街玩兒,遇見武爺就黏上來了,巡察九門也要跟隨,淘氣得很。」趙澤武抱著手臂,略昂首,挑剔審視熱鬧非凡的街市。他並未身穿皇子常服或便服,而是穿著護城司九門巡檢統領的官袍,新官上任僅月余。
「殿下英明果敢,近期擒獲好些被通緝潛伏的罪犯,屢次提供關鍵線索、連破舊案,下官佩服至極!」容佑棠誠摯誇讚。
趙澤武聞言,眯起眼睛,俯身靠近了,佯怒罵道:「哼,若非你極力推舉,武爺這會子應該翹著二郎腿喝茶,用不著騎馬滿城跑!」
「能者多勞。」容佑棠不慌不忙,懇切唏噓:「除了您,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勝任九門巡檢統領這一職。」
「嘁~」趙澤武撇撇嘴,內心卻是愉悅的,他很享受被正面讚譽的感覺,鬥志高昂道:「只是抓了些小毛賊而已,算不得什麼,等武爺再把京城過幾遍篩,定叫奸賊之輩無處躲藏,統統抓起來嚴懲!」
「殿下威武!」容佑棠由衷鬆了口氣,暗忖:內城的日常巡衛,堪稱託付給了可靠之人。
「三哥一出馬就打勝仗,估計過陣子就凱旋,到時你可得把武爺的辛苦好好稟報一番。」趙澤武大咧咧提醒,坦蕩蕩,絲毫不覺得需要含蓄。
——仿佛一場盛大的賭局,幾乎所有人都壓太子凱旋,殿下肩負的重壓,委實難以想像!
容佑棠暗自擔憂,但面色如常,一本正經地搖頭:「哪裡用得著?殿下的功勞有目共睹,今兒早朝議事時眾官還交口稱讚您呢。」
「你跟別個不一樣,說話有分量。」趙澤武沒頭沒腦地感慨,把大腿上的兒子抱給奶娘,威風凜凜地一揮手:「行了!先這樣吧,武爺還趕著去護城司衙門。」
「既如此,殿下慢走。」容佑棠順勢道別:「皇孫,再會。」
「好呀!」趙旻華趴在奶娘肩上,樂呵呵揮手。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趙澤雍已出征近兩月,西北傳回的捷報居多,傷亡不小,戰況十分激烈。
深夜·容府
房門突然被急促拍響,夾雜親信小廝刻意壓低嗓門的呼喊:「大人?大人?快醒醒,宮裡來人了!」
宮裡?
沉睡的容佑棠猛然驚醒,剎那心如擂鼓,一把掀被跳下床,赤腳衝去拉開門,劈頭問:「宮裡怎麼了?」
「容大人,陛下召見,請速速入宮!」相熟的幾名禁軍擁著一名御前太監,個個白著臉。
陛下召見?
「知道了。」
容佑棠的心不斷往下沉,火速穿戴整齊進宮面聖。
三月依舊寒風刺骨,吹得沿途宮燈搖搖晃晃,颳得臉頰麻木,忐忑至極的人卻無知無覺。
「來了!」
「容大人,快請!」
幾個在乾明宮外焦慮等候的太監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相當於把人「架」進了皇帝寢室。
「二位殿下,陛下怎麼了?」容佑棠舌尖一頓,險險繞了個彎,唯恐自己是被召進宮商議後事的。
宋慎立於床畔,面色凝重,瑞王和五皇子並排跪在腳踏上,低聲細語,聽不清在談什麼。
「你來了。」宋慎聞訊轉身,幾個大步,耳語簡潔告知:「迴光返照,大限將至。」
糟糕!
陛下撐不到殿下回京嗎?
容佑棠耳朵里「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杵在原地,不由得設想可能發生的種種亂象。
「容佑棠?」神智清醒的承天帝開口,嗓音沙啞但清晰。
「微臣在!」
容佑棠下意識答應,快步行至龍床前,跪下和骨瘦如柴的皇帝對視,深知已無暇廢話,澀聲問:「不知陛下深夜傳召所為何事?」
承天帝眼神渾濁,笑了笑,淡淡問:「澤雍出征去了,對麼?你們休想隱瞞,他的個性,朕最清楚。」
「這」容佑棠略一沉吟,當機立斷道:「陛下英明。」
「父皇息怒。」五皇子全神貫注。
「三哥打了好幾個勝仗,不日便將凱旋,他說到時向您負荊請罪。」瑞王竭力安撫父親。
「哼。」承天帝嘆了口氣,懊悔道:「早知今日,朕就該早些冊封太子,讓他平穩建立根基,不至於陷入困境。」
「太子人選關乎江山社稷,您慎重考慮是對的,快別多想了。」五皇子趕緊勸慰,哀傷的瑞王在旁胡亂附和:「是啊。」
「殿下一向剛毅正直、心繫百姓,邊境危急,他選擇出征,是天性使然,更是陛下教導有方,實乃大成之福。」容佑棠絞盡腦汁地安慰。
承天帝的胸膛平緩起伏,難掩自豪,欣慰頷首:「沒錯。澤雍雖然脾氣固執倔強,稍欠圓和,但他文韜武略、胸懷寬廣,且勤懇愛民,可堪委以太子之位。」
瑞王和五皇子點點頭,毫無異議:他們一個天生病弱、一個灑脫不羈,皆擁護慶王,盼望來日皇家太平。
「陛下,臣有罪。」容佑棠艱難開口,心知肚明皇帝用意。
「倒也不能全怪你,年輕人難免糊塗。」承天帝語焉不詳,無奈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事到如今,朕只希望你們各自成家,男人沒有子嗣,血脈豈不斷了?」
容佑棠恭謹傾聽,無意反駁一個瀕死的老人。
「澤雍是太子,絕不能由著性子胡鬧。」
「你飽讀聖賢書,才幹出眾,難道想背負佞幸的千古罵名嗎?」承天帝銳利質問。
容佑棠神色難堪,一時間無話可回。
承天帝皺眉,威嚴說:「切莫一錯再錯了,待澤雍凱旋,你、你——」一語未落,他聲音漸漸低下去,嗬嗬喘息,胸膛劇烈起伏,眼睛無力閉上,忽然腦袋一偏,不動了。
「陛下?」容佑棠雙目圓睜,屏住呼吸。
「父皇?」
「您怎麼了?宋慎!宋慎!」瑞王連聲急喊。
宋慎熟稔飛奔至榻前,火速救治,使出渾身解數,最終仍無力回天。他停手,深吸了口氣,沉痛宣告:
「諸位請節哀,陛下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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