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看著慢慢走近的於秋,於時頓時瞪大了眼睛。從帶人不由分說制服了宴昊之後,於時便是擔心於秋會出來鬧事兒揭穿他,所以當即便是把於秋綁在了家裡。本來這等到錢到手之後在放了她,卻沒想到現在她居然出現在這裡。
只看見於秋一臉冷然,走到於時面前,一巴掌甩了過去,憤恨的說道:「於時,我的好大哥,原本想著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妹妹,就算你再怎麼冷心冷情,好歹我們還是一個媽生的,你居然為了錢這樣子陷害我們一家,這是要讓我家破人亡啊!。」說道這裡,於秋頓時濕了眼眶。就算是於時平日裡對自己再看不上,她也總以為對方好歹還會顧及到兩人的骨肉親情。卻沒想到她向來的妥協最後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於時捂著臉,頓時有點震驚,萬萬沒想到向來是隨他揉搓的於秋有一天居然會對自己動手。於時當即紅了眼,可從來沒有人敢打自己的臉。揚起巴掌來,就要往於秋的臉上揮過去。
身邊的宴昭等人,立時沖了過去一把把於時壓在地上,不管他怎樣拼命的掙扎,卻只能讓宴昊更加用力的壓制。眼見掙脫不得,於時抬起頭,看著於秋面色扭曲的說道:「這又算什麼?要是你當初遵循我們的意思嫁給劉全,我哪裡會被我老婆的娘家人嘲諷十幾年。好容易我翻身了。這個破爛戶宴家卻轉眼間死死的壓在我的頭上。你在宴家吃香的喝辣的,怎麼就沒想過要接濟接濟娘家人。既然你沒那個意思,那我就乾脆自己來拿了。」
四周頓時一片譁然,就連原本的於村人頓時也低下了腦袋,不再看於時。
於秋頓時氣笑了,顫抖著身體指著於時說道:「我可是你親妹妹啊!於時,你摸摸你的良心說說,我這十幾年來,什麼時候對不起你過。你就這樣狠心要把我賣給一個瘸子換禮錢給你建新房。我嫁到宴家來,你們連過問一聲都沒有。宴家窮困了十幾年,我幾次回於家借錢你都推三阻四,也不見到你伸出援手。現在你卻口口聲聲讓宴家接濟你!於時,你還要不要臉?還有這地上躺著的可是你親媽啊!她對你可是掏心掏肺啊!你怎麼就敢對她動手。」
可不是掏心掏肺,為了兒子,要把親生女兒賣了的好母親啊!
於時冷著臉話,躺在地上的於母卻卻頓時強扭著身體無比虛弱扯出一段嘶啞的聲音:「你給我閉嘴。」看著四周眾人頓時投注過來的眼光,於母粗喘著氣,指著於秋顫巍的說道:「我們於家養你十幾年,你難道就不該為我於家付出嗎?於秋,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你哥哥。你以為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但凡你稍微向著點於家,今天哪裡會鬧出這碼子事。全是你這個禍害造成的。更何況今天本來就是我自願的,不關於時什麼事情!何處長,你可不能怪到我兒子身上去啊!」
於秋的身體頓時一個踉蹌,旁邊的宴母當即扶住上前扶住她。於秋眼見著,一臉漠然的哥哥和旁邊強忍著自己身上的疼痛對著何柏霖大聲呼喊的於母,這就是自己的親人啊!恍惚之間,於秋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下一刻就暈了過去。
旁邊的宴昊見此,急忙跑到於秋身邊,一把將人抱起來,只聽見宴昭說道:「大嫂這是氣的,送她去休息吧!這兒的事情太糟心了!」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何柏霖等人說的。
三爺爺這才說道:「好了,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了,這位何處長,你看是不是可以把這些傢伙帶走了。我們宴家村可是容不下他們。」
何柏霖這才回過神來,牽著笑臉說道:「老爺子說的是。」隨即轉過身來對著那群警察揮手說道:「把他們押到車上去。」
眼見著眾人魚貫而出,房子裡面的宴家村眾人的眼光頓時投注到站在屋子中間的何柏霖身上。
只看見何柏霖眼中稍微一閃,沙啞著聲音說道:「我是何柏霖。」說著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從京城來,二十五年前我來過宴家村,我是鍾姚——」
聽到這個名字,宴程遠當即跳了起來,看了看立在一旁一臉淡然的宴昭,隨即又直直的坐了下去。四周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宴昭的嘴角卻是莫名的噙著笑。
&我——」話還沒有說完,只看見何柏霖在宴家眾人驚訝的眼光中撲通一聲衝著宴程遠等人跪了下去,這下四周的宴家村人頓時就坐不住了,面面相覷。除卻中間幾位知情的宴程科等人一臉的嘲諷之外。當年鍾姚回到宴家村,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宴家村凡是有些年紀的人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聽見三爺爺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何處長這是做什麼,我們宴家村的人都是小小的一介平民,可是擔不起何處長這一跪啊!」話雖然是這樣說,眾人卻是壓根沒有扶起何柏霖的意思,只是抬著眼睛瞧著,一臉的冷笑。
要不是為了求的宴昭等人的的原諒,何柏霖怎麼會屈膝下跪,這可是關乎到自己的臉面問題。原本想著自己這一跪,宴家村的幾人好歹也會有所表示,最不濟也該把他扶起來。唯一沒有的想到的就是,這群宴家村人居然就像是看戲似的,一言不發,那自己剛才的一番設計又算得上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何柏霖已經沒有了猶豫的機會。
眼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划過,宴家村眾人依然是沒有開口的意思,何柏霖頓時有些挨不住,咬著牙說道:「當年都是我的錯,是我無恥,是我無情無義。」一邊說著,一邊提起巴掌往自己臉上打去。
&啪聲音在宴家村眾人的耳中響起。眼見著何柏霖的表情越發猙獰。宴程遠眼見著這人漸漸紅腫起來的臉。看來這人還真是下得了狠心。這才開口說道:「行了,你就說你到宴家村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何柏霖這才鬆了一口氣,當即停下了巴掌,眼睛不由的看向身邊的宴昭:「我自知當年都是我的錯,害的鐘姚年紀輕輕就去世了。我現在也是後悔莫及。畢竟她依然還是我深愛的人啊!」何柏霖時不時的便是提起袖子往眼睛裡抹。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
&午在酒店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兒子,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讓你流落在外面這麼多年。我不祈求你能夠立刻原諒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這話卻是對著宴昭說的。
只聽見宴昭淡然的開口,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是有老婆孩子的吧!你來找我,你的老婆兒子知道嗎?」
何柏霖的臉色頓時一僵,聽著宴昭這話的意思,很顯然對方這是把自己的底細打探的一清二楚了。眼見著四周的哼笑聲想起。何柏霖強忍著心中的憤恨,咬牙說道:「他們的確是不知道,但是我保證,他們一定能夠接受你的。」
只要自己拿池老爺子的事情做說頭,他就比相信池家敢鬧,現在池叢這一家子都得罪了宴昭,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看他們還不得老老實實的向自己低頭。所以讓他們接受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然這樣!那你先回去說服他們好了。什麼時候他們能接受我了,我就什麼時候原諒你!到時候你再來找我好了」宴昭輕聲的說道。
何柏霖當即一愣,原本想著自己起碼也得和他們糾纏上一段時間,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就這樣解決了。何柏霖腦中稍微一轉,自以為明白了宴昭的意思。大概是想借著這件事情攪亂自己的家庭。讓自己手忙腳亂罷了。這樣的小手段他可是見多了。
可是偏偏在何柏霖看來,這其實就是宴昭心裡的一個妥協。既然有了開頭,接下來的事情都將變得簡單明了。對此,何柏霖覺得他必然是要表現的急迫一些,這樣才顯得自己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因此他急忙說道:「那就好,我一定能夠說服他們。一定。」
說著便是直接站起身來,裝作興奮的顧不上在場的宴家村眾人,急忙的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扭頭往外走去。
看著何柏霖急匆匆的背影,宴昭輕聲一笑,回過頭來對上宴家村眾人和宴爸宴媽欲言又止的神情。
宴昭稍微一頓這才開口說道:「屋子裡的辣椒水兒有點重,暫時就不要關門了。通通風!」
聽到這裡,三爺爺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頓時便知道了宴昭的意思。不過是在諷刺何柏霖連做戲都會,流個眼淚居然還要靠摸辣椒水,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居然真的會相信宴昭說的鬼話。想來,宴昭恐怕是打上了何柏霖的什麼主意。
因此。三爺爺隨即說道:「既然這樣,那三爺爺我也就不多問了,你自己把握好度就好,知道嗎?」說完對著在場的宴家村眾人說道:「還看什麼,都這麼晚了,都散了吧!」
等到眾人全部散去,宴昭這才摟著宴母的手臂,笑著對自家爸媽說道:「放心吧!就那麼個東西,我可是瞧不上,我有你們就好了。」
一直以來和自己只是建立了簡單的精神聯繫的神像居然在這種時刻向自己腦海中傳達過來一股意念,便是要求自己接受何柏霖。
上次海王墓的事情不過是自己冥冥之中的直覺,最後便是得到了盤龍印。這一次居然直接就是神向自己發出了強烈的意念。想來在何柏霖身上或是說何家有什麼東西值得自己去一探究竟。
倘若不是這樣,宴昭壓根就不想搭理何柏霖,單說這次的事情一看就是何柏霖的手筆,宴昭不料理他一頓就好了,哪裡會這樣容易說話。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讓他來看看這何柏霖究竟可以帶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2s 3.64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