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紀佳已經答應了曹汀愈了,也認同了這件事了,這件事很快也就促成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而遲遲也就很快的被通知,她要去見劉楚琛了。
在此之前,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她倒是和曹汀愈還多見了幾次面。
曹汀愈的意思就是,「你倒是不必擔憂,即便是從他那裡聽到了不好的話也不用介意。」
曹汀愈心情不太愉快,語氣自然也就是越發的生硬起來,「如今他可不是當初的那個簡單的北陰王子了,還不知道是會對你說怎樣的話,若不是你執意要去,我倒是一點都不想叫你去的。」
遲遲笑了笑,「這我知道。」
曹汀愈想不通,「為什麼非要去呢?你也知道他肯定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的。」
「何必要什麼好話。」遲遲看他,「我去見他難道是為了叫他說兩句好話嗎?」
她垂了垂眼,「我原本想著,去不去北陰我都無所謂的,即便是去了北陰,我也一定有辦法保全自己。但是現在……」她笑了笑,語氣越發的堅定了下來,「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會留在陳國。」
但現在,她決定了又能怎樣……現在的難關不是說和之前那樣,只是陳國的後宮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而是北陰,而是戰亂。
她就好像是那樣篤定的樣子,一臉輕鬆的樣子,就是曹汀愈現在也覺得是有點驚奇,「你……要怎麼留在陳國?你有辦法了?」
遲遲便說,「現在沒有,等我見了劉楚琛,就有了。」
她喝了口茶,「劉楚琛不可能只是想要我,他的雄心壯志絕對不可能止步於一個女人。我之前就分析過,所謂的讓出兩個城池,不是原本就已經被洗劫一空,然後就是座空城了嗎?能有什麼用處,他北陰即便是現在打過來,但是到底人丁不足,想要維繫這樣多的城池,他根本就是做不到的。」
曹汀愈皺眉,「這個軍機大臣也有說過。」
「所以他與其之後是直接被打回去了,不如是現在假裝大氣的讓渡出來,再順便要一個公主噁心一下你們,這樣陳國的人拿他也是無可奈何。」
曹汀愈點了點頭,「可是,既然你也是知道這事兒是這樣的話……」
「正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是要親自去見一下劉楚琛。只有我親自去了,才可以扭轉這件事,我一定會找到他更想要的東西,然後拿來替換,換我可以繼續留在陳國。」
她越是如此,越是動人。
最是聰明的女人,在這種意氣風發的時候,越是叫人移不開眼睛。
曹汀愈明白這種感覺,他也清楚,劉楚琛不可能沒有這種感覺。
所以他現在尤其害怕的是,即便是就如遲遲所說,找到了劉楚琛更想要的東西,那劉楚琛會不會就甘願放過遲遲?
畢竟……男人的心思,也是全天底下比較難猜的東西了。
但是這些話,曹汀愈沒法說,也不能說。
他知道說這話於事無補,只能叫遲遲更在不自在。
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太監,一個太監是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的。
不管怎麼說,遲遲還是比較順利的見到了劉楚琛。
約在了京城外頭的一個酒樓里。
皇帝不敢輕易的叫劉楚琛進京城,只怕是會惹來更大的麻煩,但是劉楚琛的人也是不敢叫劉楚琛進去的,說不定就真的想辦法除掉劉楚琛。
這樣到時候他們北陰可就真的好似被動了。
所以大家這樣一來二去的商量,最後就是說,讓遲遲和劉楚琛在京城外頭見面。
遲遲只是帶了一個阿枝去,這人會武,做事也妥帖,也不會輕易的被嚇到。
是曹汀愈的建議。
但是對於遲遲而言,其實帶誰都一樣。
劉楚琛要是真的想對她不利的話,一個阿枝有什麼用,十個阿枝也是一樣的,怎麼可以真的比得過劉楚琛那邊的那麼多人呢。
所以遲遲進去的時候,甚至都沒讓阿枝跟著,就是讓她候在門口,阿枝一臉的擔憂,完全就是欲言又止,「殿下……」
遲遲突然就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
她可以感覺到阿枝的手冰的嚇人。
遲遲就說,「不要害怕。」她語氣安撫,手更是溫暖,即便只是這樣輕而易舉的握了一下,卻真的好似就叫阿枝冷靜了下來。
「你就在門口等我,不會有事的。」
她笑了笑,「怎麼,到現在就已經開始不相信我了嗎?」
「奴婢不敢!」
「那就好。」遲遲捏了捏她的手,「在門口等我,若不是我叫,你不要進來,知道了嗎?」
「是。」
遲遲鬆開她的手,然後扭頭就進了那屋子裡,正如遲遲所想的一樣,屋子裡面的確是只有劉楚琛一個人。
他這種人,那是最最心高氣傲不過的了,也不會覺得這會是個危險什麼的。
有美人相約,他素來覺得自己風流翩翩,又怎麼會任由人留在這裡面煞風景呢。
果然遲遲進來,他就站起來,一甩袖子,還好似是當初的那個玉樹臨風又不諳世事的王子一般,「錦陽公主殿下。」
遲遲回了一禮,福了一福,「見過王子。」
劉楚琛便示意她坐,又說,「咱們也是有許久未曾見過面了。」
遲遲笑了笑,「是啊,再見面也的確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呢。」
遲遲眨了眨眼,一臉懵懂的樣子,「不知道皇姐在北陰可還好?」
劉楚琛挑眉,「你覺得呢?」
遲遲便說,「皇姐當初在陳國就是得殿下厚愛才得以嫁去北陰,想來肯定是和王子恩愛非常,日子也一定是過的很好的。」
劉楚琛笑了一聲,「殿下這樣想嗎?」
遲遲便說,「難道不是嗎?」
劉楚琛就說,「是或不是,現在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遲遲點了點頭,「王子說的是。」
遲遲始終沒坐,劉楚琛也就又站了起來,「怎麼,殿下今日約我前來,可是卻這樣防備我?倒是連和我一起坐下喝杯茶也是不肯?」
遲遲搖了搖頭,「王子知道我不是因為這個。」
劉楚琛不吭聲了。
遲遲直接開口,「王子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要和父皇要我?」
她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來,「我自詡和王子甚少往來,也不覺得自己有怎樣的驚人之姿值得王子退出兩城,甚至王子身邊美人如雲,我又不過只是蒲柳之姿罷了,王子如此,到底是為何呢?」
劉楚琛往前一步,突然就伸手去按住了遲遲的肩膀,兩人原本算是陌生男女,不該是有這樣的親密舉動——對於遲遲而言這原本不算是什麼親密舉動,但是在這樣的古代。
兩人之間有碰觸,那就是的了。
他按著遲遲的肩膀,不容掙扎的讓她坐下,然後語氣還是如之前那樣溫和,「殿下先坐,何必這樣緊張。」
他袖手,親自給遲遲倒茶,然後便說,「從我見到殿下的第一面開始,我就知道,殿下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肯定也不會是一個如殿下自己所說,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公主。」
他笑了笑,「一開始,和親的人其實是殿下不是嗎?」他語氣低下來,「只是殿下,多半是沒看上本王?所以才想了辦法推拒了。其實本王挺好奇的,當初本王聽說,殿下在這宮裡頭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最後竟然也都是如願以償了。後來……」
他眼神越發的冷下來,「嘉和的事兒,其實本王之後也了解過,好似和殿下也脫不了關係?」
遲遲看了他一眼,的確是沒有想到,這件事都塵埃落定了,可是劉楚琛竟然是還不肯罷休。
她笑了笑,「事情都已經過去這樣久了,王子還念念不忘嗎?」
「念念不忘的不僅是事兒,還有人。」
劉楚琛背著手站起來,他站在窗邊,臨風而立,那真的是一個風流倜儻。
怪不得嘉和是當初見過那樣多世面的人也是對他一見傾心。
這人的確是有這個資本在的。
「自我走後,一直都對殿下念念不忘。」
遲遲突然就笑了一聲,「王子玩笑了。」
「若是玩笑,今日我便不會來見殿下。」
劉楚琛帶了點笑意,「我在國書上說,我想要殿下,這都是真真實實的事兒,為此,即便是叫我交出兩座城池,交出這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我也在所不惜。」
「我有什麼值得的。」
「殿下當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值得。」劉楚琛扭頭過來深深的看著她,「但是殿下,你就只是這樣的坐在這裡,就足夠叫我心動了。」
他輕輕的嘆了一聲,「就單單是這個,在本王過去的這麼多年的時間以來,就可以說是難得了,難道還不值得嗎?」
遲遲笑了笑,「殿下,您是太覺得自己是那個深情的人設了嗎?時間久了,如今就是連自己也是可以騙了?」
劉楚琛無所謂的聳肩,他這光風霽月的樣子竟然還顯出一臉的痞氣,「殿下若是不相信也沒什麼,總歸等到殿下和我一起去北陰,一切殿下也就都清楚了。」
遲遲喝了一口茶,「王子,今天我來就是和你談這件事。」
她放下茶杯,「我不去北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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